第35章 秦墨总院
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万籁俱寂，突然一声鸟叫，划破了这寂静，唤醒了沉睡的临淄城。
晨雾淡淡如烟，身着淡绿色衣衫的澹台明月信步在临淄城的街道中穿梭着，如同仙子。
偶尔会有早起出门倒垃圾的国人，看到佳人经过，原本朦胧的睡眼立时变得雪亮，不由自主地扭头，目光粘在了佳人身上，直到佳人消失在街道拐角，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转了个弯，澹台明月来到墨镜学馆门前。时间尚早，学馆大门紧闭，端详了一阵，澹台明月走到门前，轻轻敲打。
过了一会儿，学馆大门吱呀一声，慢慢打开了。睡眼惺忪的小伊宓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地问道：“谁呀？”，对这个扰人清梦的人有些不满。
澹台明月笑嘻嘻地看着伊宓，没有说话。
伊宓刚要再问，大眼睛陡然发现眼前扰人清梦的竟是昨日里见过的明月姐姐，小手顿时捂住了嘴巴，支吾着喊了声原来是姐姐呀。
赶紧把澹台明月让了进来，进入院子，伊宓问澹台明月来找无尘师兄吗？
澹台明月点点头。
伊宓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点点头就去叫无尘起床。
澹台明月想问伊宓，看你这表情，我一大早地来找无尘是思念成疾睡不着了吗？
伊宓蹑手蹑脚地来到无尘门前，伸手就要敲门，门却突然打开，伊宓吓了一跳，差点叫了出来，只见无尘已经穿戴整齐，一脸惊讶地看着伊宓，这一大清早地。
伊宓凑到无尘身前轻声细语道：“师兄，明月姐姐来找你了，在院子里，嘻嘻！”
“明月？”无尘震惊，这一大清早地，莫不是想我想得睡不着了？但随即摇摇头，把这个荒唐的念头驱逐出境，脚下匆匆，瞬息而去。
院子里，晨雾中点点红梅若隐若现，花间一抹淡绿。红绿交相映衬，暗香浮动心田。
佳人暮然回首，那人却在。
“苏师叔让我来请你一聚。”不待无尘开口，澹台明月抢先说道。
“走吧。”无尘笑道。
“为何不问这么早来找你？”
“难不成苏先生只让你来找我，你睡不着所以清晨就来见我吗？”说完这话，无尘只觉心跳如雷，有些忐忑。
“讨打！”澹台明月面色酡红，娇嗔薄怒，在无尘胳膊上拍了一下，“你再这么说，就自己找师叔去，哼！”
“呃...”闪了舌头，无尘有些尴尬，实不该如此唐突佳人。
不过，看明月的样子，好像不是真的生气吧，嘿嘿。
二人来到伊宓面前，澹台明月问无心和卓瑛还在睡觉吗？
伊宓点点头。
跟小伊宓告别，二人出了墨镜学馆。
伊宓看着联袂而去的二人，满脸的羡慕。突然想到什么，回首看看卓瑛的房间，叹了口气回房补觉去了。
出来学馆，晨光熹微，无尘和澹台明月并肩走在安静的街道上。
无尘的手背无意间蹭到澹台明月的手背，柔滑的触感让无尘一阵心猿意马。
无尘撇了一眼澹台明月，佳人似是并无异样。无尘定了定神，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无尘故意再一次碰到澹台明月的手背，紧接着右手小指摸索着勾住了澹台明月的左手小指。
澹台明月脸上飞红，低下头，满是娇羞地嗔道：“做甚！”却也任由无尘轻佻。
无尘心中暗喜，顿时来了勇气，朗声道：“你看这天，微微晨光，灿灿朝霞，轻轻薄雾，娇娇佳人！”说到最后，无尘看向娇羞不已的澹台明月，嘴角微微上扬。
“真个登徒子，净会甜言蜜语哄人！”澹台明月水莹莹的明眸看了无尘一眼便不敢再看，低下头，露出了红透的修长脖颈。
“发自我心！”
“不信！”
无尘突然松开了勾住的小指，澹台明月一瞬间有些空落，但是紧接着无尘的大手紧紧攥住了澹台明月的纤纤玉手，笑道：“现在信了吗？”
澹台明月浑身上下一阵酥麻，低呼道：“你这人！”终是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你这人，单独和我一起时如此轻佻，人前却木头一般，着实可恶！”
无尘不禁挠挠头，暗道，有吗，还不许我提升自我了？
朝阳从云海里拱了出来，薄雾渐渐消散，漫天金霞铺将开来，一对璧人迎着朝阳走出了刚刚开启的城门。
暮春的清晨，在满山花草与翠绿的柳林中春风习习鸟鸣阵阵，分外的幽静空旷。
沿大路向东行得二三里，澹台明月引着无尘拐进了一条小径，刚走了几步，澹台明月倏地抽出左手，深吸一口气，面色恢复如常，说道：“前面就到了。”
猛然间感到手上的凉意，无尘内心有些失落，这么快就到了？
澹台明月在前，无尘在后，看着佳人修长的身段，柔软的腰肢，无尘有一股将佳人搂在怀里的冲动。
再拐一道弯，眼前一座凉亭，亭中一座石案，几个石墩，一袭灰袍的苏秦端坐亭下，微笑看着澹台明月和无尘。
“师叔。”
“苏先生。”
“哈哈，无尘啊，这么早让明月带你前来，老夫过意不去啊。”
“无妨，苏先生，有何差遣，尽管吩咐。”
“来来来，坐下说。”苏秦招呼二人进亭坐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今日我打算去拜访一下孟尝君田文，想从你这多了解一下他的状况。”
“苏先生，据晚辈所知，齐王与孟尝君有些矛盾，您前去拜访孟尝君，齐王那里会不会有怨言？”
“哈哈哈，孟尝君在齐国掌权几十年，树大根深，齐王一直想拿下他，但是又不敢做地太过分，以免引起孟尝君的反弹。齐王从韩国召来韩聂为相，孟尝君一直不忿，昨夜齐王夜宴，韩聂献上老夫的攻宋之策，更得齐王欢心。但齐王怕孟尝君自知无法重夺相位铤而走险，故令我前去安抚一下孟尝君。老夫也趁此机会见识一下这位纵横大师。”
“攻宋？”无尘敏锐地觉察到苏秦此次来齐应该是别有目的。
“嗯，”苏秦点点头，脸色肃然，“这也是我要和你谈的一件干系重大的事情。因为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可能会影响大势走向，所以需要你们每个人慎重考虑，要不要参与其中。”
无尘本能地想拒绝，自己还没有想好，也还没有准备好，就这么参与进来，以后可能会很被动，完全在鬼谷的安排下做事了。
但又不好直接拒绝苏秦，尤其还有澹台明月满是期待的眼神。
“先生请说，晚辈不日南下宋国与师父汇合，届时将此事报与师父，请师父定夺。”
“呵呵，也好，毕竟不是小事。”
“你要去宋国？何时？”澹台明月吃惊道，刚见面又要分别，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七日之后。”
“之后呢？”
“尚且不知，看师父如何安排吧。”
澹台明月眼神闪过一抹黯淡，沉默不语。
身在局中，棋子罢了，谁能定来去？
“我与师叔也不会在齐国久呆，此番事了，我们就回燕国了，或许以后会经常待在燕国了。”
“嗯，我会去找你的。”无尘轻轻说。
听到这句话澹台明月眼神复又明亮起来。
“无尘觉得孟尝君此人如何？”
“不甘心。”
“哈哈，好一个不甘心！只要孟尝君不甘心就此平淡，只要他还贪恋权势，我就不枉此行。”
“无尘知道为何我要诱使齐王攻宋吗？”
无尘沉吟思索起来。
苏秦似乎并不着急，任由无尘思索。澹台明月有些紧张的地看着无尘，这是苏秦对无尘的考验。
我的意中人是盖世英雄还是治世英才？
半晌，无尘抬头直视苏秦。
“我观苏先生之从容，必是已与齐王结成联盟。”
苏秦点点头，示意无尘继续。
“宋国虽然富庶，然与七大战国相比，却是弱国，宋国地处中原乃四战之地，列国均对宋国虎视眈眈。是故攻灭宋国实乃火中取栗。”
“宋国趁齐魏韩伐楚之际，侵占了楚国淮北之地，齐要灭宋，楚国不会眼看淮北之地被齐国占据，一旦齐国占据淮北，直接与楚国接壤，就等于扼住了楚国北上的咽喉，楚国将再也无法北上争霸。”
“宋国与魏国接壤，魏国对宋国一直虎视眈眈，魏国不可能容忍齐国独吞宋国。秦国志在天下，绝不会放任齐国壮大，威胁到它，必然趁机谋划弱齐。营救武灵王便是前车之鉴。”
“赵国是齐国称霸最大的绊脚石，同样，齐国也是赵国南下称霸的阻碍，所以赵国必然干涉齐国灭宋。”
“燕国与齐国是世仇，眼下与齐国结盟只为迷惑齐王，诱其灭宋，一旦齐国受挫，燕国必然反戈一击。”
“各大战国非是不能灭宋，实是不敢也。一旦齐国独吞宋国，列国必群起而攻之，到时齐国或分宋土地与他国，或齐国自身被列国攻破，从此衰弱。”
“所以，晚辈以为，灭宋之策实为破齐。
苏秦为无尘的分析感到震惊，这年轻人不入鬼谷，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澹台明月眼中神采奕奕，看向无尘的眼神充满了欢喜。
“苏先生能说服齐国朝堂上下赞同灭宋，不愧为纵横大家。”
“呵呵，那无尘以为，我是如何说服齐王的呢？”
“请先生赐教。”无尘起立躬身。
晨雾淡淡如烟，身着淡绿色衣衫的澹台明月信步在临淄城的街道中穿梭着，如同仙子。
偶尔会有早起出门倒垃圾的国人，看到佳人经过，原本朦胧的睡眼立时变得雪亮，不由自主地扭头，目光粘在了佳人身上，直到佳人消失在街道拐角，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转了个弯，澹台明月来到墨镜学馆门前。时间尚早，学馆大门紧闭，端详了一阵，澹台明月走到门前，轻轻敲打。
过了一会儿，学馆大门吱呀一声，慢慢打开了。睡眼惺忪的小伊宓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地问道：“谁呀？”，对这个扰人清梦的人有些不满。
澹台明月笑嘻嘻地看着伊宓，没有说话。
伊宓刚要再问，大眼睛陡然发现眼前扰人清梦的竟是昨日里见过的明月姐姐，小手顿时捂住了嘴巴，支吾着喊了声原来是姐姐呀。
赶紧把澹台明月让了进来，进入院子，伊宓问澹台明月来找无尘师兄吗？
澹台明月点点头。
伊宓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点点头就去叫无尘起床。
澹台明月想问伊宓，看你这表情，我一大早地来找无尘是思念成疾睡不着了吗？
伊宓蹑手蹑脚地来到无尘门前，伸手就要敲门，门却突然打开，伊宓吓了一跳，差点叫了出来，只见无尘已经穿戴整齐，一脸惊讶地看着伊宓，这一大清早地。
伊宓凑到无尘身前轻声细语道：“师兄，明月姐姐来找你了，在院子里，嘻嘻！”
“明月？”无尘震惊，这一大清早地，莫不是想我想得睡不着了？但随即摇摇头，把这个荒唐的念头驱逐出境，脚下匆匆，瞬息而去。
院子里，晨雾中点点红梅若隐若现，花间一抹淡绿。红绿交相映衬，暗香浮动心田。
佳人暮然回首，那人却在。
“苏师叔让我来请你一聚。”不待无尘开口，澹台明月抢先说道。
“走吧。”无尘笑道。
“为何不问这么早来找你？”
“难不成苏先生只让你来找我，你睡不着所以清晨就来见我吗？”说完这话，无尘只觉心跳如雷，有些忐忑。
“讨打！”澹台明月面色酡红，娇嗔薄怒，在无尘胳膊上拍了一下，“你再这么说，就自己找师叔去，哼！”
“呃...”闪了舌头，无尘有些尴尬，实不该如此唐突佳人。
不过，看明月的样子，好像不是真的生气吧，嘿嘿。
二人来到伊宓面前，澹台明月问无心和卓瑛还在睡觉吗？
伊宓点点头。
跟小伊宓告别，二人出了墨镜学馆。
伊宓看着联袂而去的二人，满脸的羡慕。突然想到什么，回首看看卓瑛的房间，叹了口气回房补觉去了。
出来学馆，晨光熹微，无尘和澹台明月并肩走在安静的街道上。
无尘的手背无意间蹭到澹台明月的手背，柔滑的触感让无尘一阵心猿意马。
无尘撇了一眼澹台明月，佳人似是并无异样。无尘定了定神，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无尘故意再一次碰到澹台明月的手背，紧接着右手小指摸索着勾住了澹台明月的左手小指。
澹台明月脸上飞红，低下头，满是娇羞地嗔道：“做甚！”却也任由无尘轻佻。
无尘心中暗喜，顿时来了勇气，朗声道：“你看这天，微微晨光，灿灿朝霞，轻轻薄雾，娇娇佳人！”说到最后，无尘看向娇羞不已的澹台明月，嘴角微微上扬。
“真个登徒子，净会甜言蜜语哄人！”澹台明月水莹莹的明眸看了无尘一眼便不敢再看，低下头，露出了红透的修长脖颈。
“发自我心！”
“不信！”
无尘突然松开了勾住的小指，澹台明月一瞬间有些空落，但是紧接着无尘的大手紧紧攥住了澹台明月的纤纤玉手，笑道：“现在信了吗？”
澹台明月浑身上下一阵酥麻，低呼道：“你这人！”终是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你这人，单独和我一起时如此轻佻，人前却木头一般，着实可恶！”
无尘不禁挠挠头，暗道，有吗，还不许我提升自我了？
朝阳从云海里拱了出来，薄雾渐渐消散，漫天金霞铺将开来，一对璧人迎着朝阳走出了刚刚开启的城门。
暮春的清晨，在满山花草与翠绿的柳林中春风习习鸟鸣阵阵，分外的幽静空旷。
沿大路向东行得二三里，澹台明月引着无尘拐进了一条小径，刚走了几步，澹台明月倏地抽出左手，深吸一口气，面色恢复如常，说道：“前面就到了。”
猛然间感到手上的凉意，无尘内心有些失落，这么快就到了？
澹台明月在前，无尘在后，看着佳人修长的身段，柔软的腰肢，无尘有一股将佳人搂在怀里的冲动。
再拐一道弯，眼前一座凉亭，亭中一座石案，几个石墩，一袭灰袍的苏秦端坐亭下，微笑看着澹台明月和无尘。
“师叔。”
“苏先生。”
“哈哈，无尘啊，这么早让明月带你前来，老夫过意不去啊。”
“无妨，苏先生，有何差遣，尽管吩咐。”
“来来来，坐下说。”苏秦招呼二人进亭坐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今日我打算去拜访一下孟尝君田文，想从你这多了解一下他的状况。”
“苏先生，据晚辈所知，齐王与孟尝君有些矛盾，您前去拜访孟尝君，齐王那里会不会有怨言？”
“哈哈哈，孟尝君在齐国掌权几十年，树大根深，齐王一直想拿下他，但是又不敢做地太过分，以免引起孟尝君的反弹。齐王从韩国召来韩聂为相，孟尝君一直不忿，昨夜齐王夜宴，韩聂献上老夫的攻宋之策，更得齐王欢心。但齐王怕孟尝君自知无法重夺相位铤而走险，故令我前去安抚一下孟尝君。老夫也趁此机会见识一下这位纵横大师。”
“攻宋？”无尘敏锐地觉察到苏秦此次来齐应该是别有目的。
“嗯，”苏秦点点头，脸色肃然，“这也是我要和你谈的一件干系重大的事情。因为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可能会影响大势走向，所以需要你们每个人慎重考虑，要不要参与其中。”
无尘本能地想拒绝，自己还没有想好，也还没有准备好，就这么参与进来，以后可能会很被动，完全在鬼谷的安排下做事了。
但又不好直接拒绝苏秦，尤其还有澹台明月满是期待的眼神。
“先生请说，晚辈不日南下宋国与师父汇合，届时将此事报与师父，请师父定夺。”
“呵呵，也好，毕竟不是小事。”
“你要去宋国？何时？”澹台明月吃惊道，刚见面又要分别，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七日之后。”
“之后呢？”
“尚且不知，看师父如何安排吧。”
澹台明月眼神闪过一抹黯淡，沉默不语。
身在局中，棋子罢了，谁能定来去？
“我与师叔也不会在齐国久呆，此番事了，我们就回燕国了，或许以后会经常待在燕国了。”
“嗯，我会去找你的。”无尘轻轻说。
听到这句话澹台明月眼神复又明亮起来。
“无尘觉得孟尝君此人如何？”
“不甘心。”
“哈哈，好一个不甘心！只要孟尝君不甘心就此平淡，只要他还贪恋权势，我就不枉此行。”
“无尘知道为何我要诱使齐王攻宋吗？”
无尘沉吟思索起来。
苏秦似乎并不着急，任由无尘思索。澹台明月有些紧张的地看着无尘，这是苏秦对无尘的考验。
我的意中人是盖世英雄还是治世英才？
半晌，无尘抬头直视苏秦。
“我观苏先生之从容，必是已与齐王结成联盟。”
苏秦点点头，示意无尘继续。
“宋国虽然富庶，然与七大战国相比，却是弱国，宋国地处中原乃四战之地，列国均对宋国虎视眈眈。是故攻灭宋国实乃火中取栗。”
“宋国趁齐魏韩伐楚之际，侵占了楚国淮北之地，齐要灭宋，楚国不会眼看淮北之地被齐国占据，一旦齐国占据淮北，直接与楚国接壤，就等于扼住了楚国北上的咽喉，楚国将再也无法北上争霸。”
“宋国与魏国接壤，魏国对宋国一直虎视眈眈，魏国不可能容忍齐国独吞宋国。秦国志在天下，绝不会放任齐国壮大，威胁到它，必然趁机谋划弱齐。营救武灵王便是前车之鉴。”
“赵国是齐国称霸最大的绊脚石，同样，齐国也是赵国南下称霸的阻碍，所以赵国必然干涉齐国灭宋。”
“燕国与齐国是世仇，眼下与齐国结盟只为迷惑齐王，诱其灭宋，一旦齐国受挫，燕国必然反戈一击。”
“各大战国非是不能灭宋，实是不敢也。一旦齐国独吞宋国，列国必群起而攻之，到时齐国或分宋土地与他国，或齐国自身被列国攻破，从此衰弱。”
“所以，晚辈以为，灭宋之策实为破齐。
苏秦为无尘的分析感到震惊，这年轻人不入鬼谷，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澹台明月眼中神采奕奕，看向无尘的眼神充满了欢喜。
“苏先生能说服齐国朝堂上下赞同灭宋，不愧为纵横大家。”
“呵呵，那无尘以为，我是如何说服齐王的呢？”
“请先生赐教。”无尘起立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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