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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张轩兵定淮北道,监国协商突厥地

    书接上文,却说张举、张轩兵分两路,同时出兵:张轩兵克洛阳城,安抚军民,施行仁政。张举联合突厥兵,二十万大军兵克长安,自封大周监国,不在话下。

    自张轩将信送出之后,便在洛阳召集大周为逃走的宗亲,与他们畅聊。有一宗亲道:“我们若降,可否保住性命?”张轩道:“我们以仁义之道行事,若归降我等,我等必保护诸位的生命安全。”那宗亲方才放心。

    再说张举这边:布置兵马守御各地,又召集在长安的宗亲,与他们畅聊,他们有的口是心非:暗中都在想如何反。但大部分的宗亲,还是答应张举的言语。当夜,张举让各宗亲回家歇息了。

    十一月初八日,张轩书信到了长安,张举见了信。与独孤权商议道:“军师认为,我弟此信所言如何?”独孤权道:“张将军兵威所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以其攻势,可以攻打。但战线不能过深:可破淮北道,然后发展军力,可保无虞。”张举称善,于是回信张轩道:“弟之攻势,兄长甚知。但战线过深,势必危矣,可平淮北道即可。”于是让送信探马回信去了。

    十一月初三日夜,那些口是心非的宗亲,联合各自的府兵三千余人,在亥时二刻起义,兵奔张举所住地而来。那些诚心归降的宗亲见状,一个个甚是慌忙,都跑到张举所住地。此时张举亦披甲持锏,出门迎接众宗亲,宗亲们皆惊慌,张举道:“勿要惊慌!”此时军师独孤权带五千步骑兵到了,道:“大王可速速统帅兵马,与反贼决一死战。”张举点了点头,带着军师独孤权与众宗亲,迎战叛军。

    两军在长安东对峙,张举见敌军皆持木棍,乃是府兵。于是大喝道:“我保你们生命安全,让你们荣华富贵,为何造反!”那些口是心非的宗亲道:“我等乃大周宗亲也,怎能降你!”张举大怒,纵马舞锏来战,敌方一员大将,手持大斧,纵马接住厮杀。二将斗了五七合,张举左手锏拨开大斧,纵马向前舞起右手锏,啪的一声,将其打死于马下,张举拨马归阵。

    独孤权见状,操动兵马,直奔敌军杀到。那三千余府兵,怎能敌得住张举的精兵强将?纷纷溃散,张举纵马向前,打死那些口是心非的宗亲,纷纷溃散。

    张举收兵,在中军帐召集所有归降的宗亲道:“你等不必担心生命安全,有我张举在,你们必会安全。”众宗亲大喜,有的宗亲毛遂自荐:愿意前往张轩军中效力,张举大喜,不在话下。

    宗亲之中,有二人智勇足备,一位是颍川王王湟,一位是汉中王王礼。这二人文武全才,毛遂自荐带兵去助。张举见二人威猛,于是让二人带了五万步骑兵,协助张轩作战。为了让张轩无疑,他写了一封信,介绍了这二人。二人领命,带兵与书信去了。

    这二人带兵,十一月初八日,二人带兵入银州,十一月十二日,兵至洛阳城与张轩兵会合。

    张轩见这二人带兵到,兀自怀疑。王湟将张举亲笔书信拿出给张轩看了,张轩看毕,下令全军入城歇息。

    入城毕,张轩询问张举情况。王礼道:“大王现在还好,十一月初三日夜,一些宗亲造反,被大王平定了。”张轩这才放心,召集众将商议进兵事宜,并且召集、清点了十八万步骑兵,准备作战。

    十一月十五日,张轩等众将商议毕,于是下令:令龙伐、王礼带三万步骑兵,直奔青州杀到,试图将兖州、曹州、济州三地的兵力抽调走。令文龙芳带三万步骑兵,直奔济州杀到,令王湟带三万步骑兵,直奔曹州杀到,令顾羽带三万步骑兵,直奔兖州杀到。三路若见城中精锐部队调走,即可攻打。余下部队自带,作为各路接应。

    十一月十七日,整顿了两日之后,四路兵马同时出洛阳城。十一月廿日辰时正,顾羽、王湟、文龙芳三路兵马同时在兖州、曹州、济州附近安营扎寨。十一月廿一日,龙伐、王礼的兵马直奔青州。

    此时青州的守将收到了兖州、曹州、济州三城的求救信,忙派出精锐兵马,兵分三路支援。龙伐、王礼二将派遣探马,探的青州精锐尽出,龙伐道:“可派骑兵,火速出击,兵贵神速!”王礼道:“不然,现如今青州精锐尚未走多远,我军若是赶得快,青州精锐兵马必然回援,我军可依次速度前进,到了青州,则可速攻之。”龙伐思索一番,连忙称善。

    龙伐让王礼为先锋,自压住阵角,兵马徐徐前进。十一月廿三日,王礼派遣探马,刺探青州精锐兵马所向。十一月廿四日巳时,探马回报:“启禀将军得知:三路青州精锐,皆入三城协防。”王礼先打发探马休息,自思索一番,连忙回马,告知龙伐道:“如今青州三路精锐兵马,已然进了三城协守,一时半会儿调不回来,可火速攻取之!”龙伐大喜,与王礼亲带兵马前进,不过两个时辰,兵马抵达青州城下。

    青州守将高显,见龙伐、王礼大军进至青州。自带两千骑兵出城列阵。两军对圆,高显舞刀纵马大喝道:“大周反贼,怎敢侵扰我青州宝地!”龙伐怒道:“我等起兵造反,乃是抗拒无道昏君!”高显大怒,舞刀来战。王礼见状,纵马舞方天画戟,接住高显厮杀。二将斗了三合,王礼画戟架开大刀,挥舞画戟,一记“毒龙出洞”,猛扎高显心口,高显翻身下马,倒地身亡。

    龙伐见状,操动兵马,直奔青州城下杀到。由于青州精锐兵马被调走,二将攻打青州不过一个时辰,即攻下青州。

    攻下之后,二将招榜安民,安抚军民。王礼献计道:“龙将军可诈写求救书信三封,向兖州、曹州、济州三地送去,使其调精兵出城,我军必取三城也。”龙伐闻此大喜,写了三封求救信,送至西部三城,不在话下。

    十二月初三日,三地分别收到求救信,于是各出精兵一万,计三万步骑兵,直奔青州杀到。三地攻城兵马见状,迅速攻城,十二月初四日,三城皆克,不在话下。

    而此时的张轩,正带余下的六万步骑兵巡视,得知三地皆克,三地精锐兵至青州,于是带兵在青州附近埋伏。十二月初六日,三万步骑兵至青州城下。

    张轩见状,令王礼带一千步骑兵出城列阵,又让龙伐带两万骑兵在青州城下埋伏。布置完毕,王礼纵马挺戟,带兵对峙。

    两军对圆,敌军大将手舞眉尖刀,纵胯下黄鬃马,来战王礼。这王礼也不含糊:纵马舞戟,接住厮杀。仅一个碰面,王礼戟斩那将,威风大振。

    后方三万兵马见状,吓得手忙脚乱,王礼舞戟纵马,带领一千步骑兵杀入敌阵。龙伐见状,起所带的二万步骑兵,接应王礼厮杀。大获全胜,不过一月,张轩兵克淮北道四城,士气大涨。

    十二月初十日,三城兵马将守御兵马布置完毕,带领余下兵马,星夜赶到青州。十二月十二日,三军齐聚青州,清点兵马:共计十二万余步骑兵。王湟道:“将军,我军攻克青州,必威胁至徐州府。我军可攻克徐州府周边城池,然后集中主力,大破徐州府,淮北道可平矣!”张轩闻此大喜,龙伐却反对道:“不可!既然已近徐州,理应兵贵神速,迅速占据。然后以徐州府为根据地,兵分数路攻克淮北各地,可操胜算。”张轩亦认为有道理,相执不下。

    龙伐怒道:“我乃大王之猛将军也,你只不过中途来降罢了,怎敢与我相争!”王湟怒道:“虽说中途来降,昔韩信从项羽那到刘邦处,不过执戟郎,终成汉初三杰之一,你为何如何蔑视我!”龙伐抡起枣木槊道:“那用武功来试试可否?”王湟提一对亮银锤,指着龙伐喝道:“有本事来战!”龙伐舞槊直奔王湟心口扎到,王湟舞锤与龙伐的槊架在一起。张轩急忙命令拉架,文龙芳拉开龙伐,王礼拉开王湟。双方把兵器放下入座,王湟怒道:“我等投靠大王,如拨云雾而见青天,而大王之将,却如此看不起人!”王礼连忙安慰。龙伐喝道:“你待怎地!你比那其余周军将领如何!”文龙芳道:“你可别说了!一视同仁不知道吗!”双方皆安稳了。

    张轩稳了稳心神,道:“昔萧何月下追韩信,我想诸将必然知道啊:那韩信从项羽处投靠刘邦,而助其打天下。你们为何不想萧何一样:一视同仁呢?”又挥了挥手道:“诸将都散了吧,明日起兵再度进兵,至于如何进兵,本将自有判断。”众将这才退下。

    十二月十三日辰时一刻,张轩擂鼓升帐,正偏将佐齐聚帐下。张轩道:“本将昨夜思索一番,决议先分兵攻克徐州府周围城池,然后集兵攻打徐州府。”张轩抽出两枝令道:“龙伐、顾羽听令!”二将出列道:“在!”张轩道:“你二将带四万步骑兵,攻克濮州、登州二地。”二将得令,各带兵马去了。张轩又抽出两枝令道:“文龙芳、王礼听令!”二将出列道:“在!”张轩道:“你二人带四万步骑兵,攻克泗州、密州二地。”二将得令,亦各带兵马去了。

    张轩又道:“王湟将军可与本将,带领余下步骑兵作为机动,协助各路。”王湟得令,带兵整顿去了。

    十二月十四日巳时正,两路大军出动,巳时二刻,张轩与王湟带领余下步骑兵,作为机动部队协助各路。

    那两路攻城大军,出城即分兵如下:龙伐攻濮州、顾羽攻登州、王礼攻泗州、文龙芳攻密州,四路兵马齐头并进。张轩见此,亦与王湟分兵:王湟带一半兵力,负责协助龙伐、顾羽兵马。张轩带一半兵马,负责协助王礼、文龙芳兵马,看官切记分兵话头。

    十二月十八日,顾羽部队攻打登州,登州守将王泗见状,纵马舞吴钩刀,带五千骑兵出城列阵。

    两军对圆,王泗喝道:“反我大周,乃死罪耳!”顾羽道:“且问问我这口刀,今日谁死!”王泗大怒,纵马舞一对吴钩刀,来战顾羽。顾羽见状,纵马舞三尖两刃刀,接住王泗厮杀。二将略斗三合,王泗被顾羽斩杀。顾羽手中刀一挥,手下两万大军攻入。登州守军见状,并力死战。

    战了多时,就见登州守军后方大乱:原来王湟见顾羽难克登州,带兵杀奔登州后方,与顾羽军前后夹击,大获全胜。二将相见,顾羽握着王湟的手道:“多谢王将军之兵马协助,顾某谢过!”王湟回礼道:“不敢不敢,顾将军且守御好登州,小将再去协助其他兵马,攻破城池。”顾羽回礼,王湟带兵去了。

    十二月廿日,顾羽攻克登州的第三天,龙伐亦整顿好兵马,准备攻打濮州。这濮州守将是一对兄弟将:老大叫李尔、老二叫李康。二将文武全才,手下将佐如云,将濮州整顿的厉害!

    龙伐带兵前进,李康见状,带两千步骑兵出城对峙。两军对圆,李康抖刀喝道:“你乃张举逆贼之将,何不归降!”龙伐道:“投降可以,且问问我这枣木槊同不同意吧!”李康大怒,纵马舞刀,杀奔龙伐。龙伐纵马舞槊,接住李康厮杀。二将斗了三十合,不分胜负。

    城楼上的李尔,见李康攻少防多,已处下风。故亲自披挂,亲带六名将官,出马群斗龙伐。八将纵马包围龙伐,与龙伐大战。龙伐暗道:“这帮人,真不讲武德!”李氏兄弟等将与龙伐斗了二十余合,龙伐逐渐不支。

    此时王湟的兵马,依然赶到濮州附近。见龙伐被敌军众将围攻甚急。心想:不如借刀杀人,让其杀了龙伐也好。又一想:自己既然投靠了张轩,就要团结一致,不能以私废公!暗道:“看来只能如此这般!”

    于是命令两名偏将,带领一万步兵埋伏在濮州守御最弱处,余下五六千兵马,随王湟出击。王湟见龙伐被李康打下马来,急忙挂住这对亮银锤,手中持三个链子锤,一一飞出,打死三名敌军偏将。余下三名偏将,见王湟在此,同时持军器杀到。王湟舞动亮银锤,不到五合,杀死三将。

    李氏兄弟见状,将龙伐提起来威胁道:“你若是敢来,我就杀了他!”王湟见状,稳住兵马,双方对峙。

    就在这时,两支暗箭射到,杀死李氏兄弟。原来王湟派遣的两名偏将稳住兵马之后,在周围巡视,正见龙伐被威胁,二将商议片刻,埋伏在暗处,弯弓搭箭,射杀李氏兄弟。

    龙伐解除威胁,上马提槊,带兵攻城,王湟亦从侧面进攻。攻了多时,濮州守军后方大乱,原来那两名偏将带兵,攻上濮州守军的后方,与前线部队前后夹击,大获全胜。

    入城,二将招榜安民,安抚军民。王湟礼道:“龙将军且守御好濮州,小将且去协助张将军。”龙伐未语去了,王湟见状,只得带兵去了。

    再说王礼、文龙芳一路:二将分兵商议毕,齐头并进。

    十二月廿二日,王礼的兵马抵达泗州城下,泗州守将名叫王循,手持一杆狼牙棒,威风凛凛。王礼看了,暗道:“此人使棒,必然力气大,我这戟只能先消耗他气力,不能硬碰硬,待他气力耗尽,我在如此这般。”于是勒住胯下马,挺手中方天戟道:“呔!你不知我王礼否!”王循道:“休的问我,且问问我这狼牙棒!”纵马舞棒,直奔王礼。王礼见状,挺戟赶到。

    二将碰面,王循先发制人:这狼牙棒一记“力劈华山”,呼的一下,直奔王礼顶门砸来。这王礼知道:这一棒力气不小,不能硬顶。把方天戟一横一顶,一记“二郎担山”顶过这一棒。王礼眼疾手快:方天戟一立,这大棒就滑下去,打在地上,王礼双手把画戟一平,一记“毒龙出洞”直奔王循的心口扎来,王循大棒刚拎起来,这画戟尖就扎透了王循心口,死于马下。

    王循的结义兄弟李奎见状,论手中开山斧,直奔王礼杀到。王礼挺戟接住厮杀。二将略斗三合,王礼斩李奎于马下。王礼带兵占了泗州。

    再说文龙芳一路:十二月廿八日,文龙芳兵至密州,密州守将纵马出战。文龙芳纵胯下马,舞手中凤嘴刀,接住厮杀。略斗三五合,文龙芳斩其于马下。文龙芳破了密州。

    史前一年正月初二日,所占各处皆留下守御兵马,且数路大军集结在徐州府下。张轩纵马拎枪,喝道:“贼将还不投降!”徐州府兵将出城迎战,张轩携众兵将对阵,双方厮杀,刀枪剑戟,大纛旌旗,来回摇晃。时强风四起,众兵将迷住眼睛,看不见人。张轩与众将分兵命令厮杀,方才艰难攻下徐州城池。

    张轩令兵马四门而入,徐州府残兵退入城中巷战,又战大半个时辰,张轩兵克徐州府,招榜安民,安抚军民,不在话下。

    正月初三日,众将在徐州府补了元宵节,众将欢喜无限。龙伐见今日欢喜,不想再仇视王湟。于是起身道:“王湟将军,以前龙某无礼,还望将军多多包涵。”王湟起身道:“龙将军莫要在意,那日我也有错,还望包涵。”张轩等将大喜,王湟道:“久闻龙将军饮酒海量,今日小将与你比上一比。”龙伐道:“好!”当日大喜,自是不在话下。

    正月初五日,张轩写数封劝降信,发送到淮北道余下城池。正月初八日,张轩平定淮北道全地,张轩一面发布新规,一面发捷报至长安。

    再看长安张举这边:正月初一召集诸将过元宵,正月初三日,又请突厥使臣等一行人共进庆功宴。正月十二日,张轩捷报到。张举见信,大喜过望。一刻钟后,又收到突厥使臣口信:我国可汗希望在正月十五日,与贵部商议战时联合问题与战后领土问题。张举回信同意。

    正月十五日辰时,瑞雪遍地,暖阳高照。张举在长安城擂鼓,升中军帐,正偏将佐与突厥使臣一行人入帐议事。

    分宾主坐毕,张举与那使臣相互寒暄了几句,便开始了商议。张举道:“本将感谢突厥可汗的兵马支援,使臣有何要求,可先说出看看。”突厥使臣道:“我国可汗要求:若贵部建立国家,则三年后,要将甘凉道西部地区割让与我国,以洮州为界,如何?”张举思索须臾,道:“好,贵部所言有理,但洮州乃甘凉道东西想通之门户,这驻兵问题,亦要商榷。”突厥使臣道:“此驻兵事宜,当然是我方驻兵。”褚孝听此,欲起身回话。被林祤、高无忌拉住,褚孝这才没起身。

    老臣顾珩见状,近前对张举耳语道:“大王,现如今突厥实力,胜于我军,我军不可与之硬拼。可先看看突厥使臣之约定内容,再酌情改正不迟。”张举闻此,对突厥使臣道:“敢问可有约定文书,以证据为准呢?突厥使臣闻此,命令手下人拿出约定文书,交给张举,张举将文书列开,上书:

    壹、突厥国愿意以兵力财力,援助贵部灭周。若突厥国遭其他外来攻击时,贵部亦要出兵协助。

    贰、贵部灭周立国时,需请突厥使臣前来祝贺,以后突厥新立可汗之时,贵部亦派头等大臣前来祝贺。

    叁、贵部立国三年后,需割让甘凉道以西地区领土,赠与我国。以洮州为界,洮州由突厥国驻兵守御,双方和平相处。

    肆、割让领土之后,贵部理应尊突厥为大,不可妄图侵占突厥国土。

    这四条约定,看的张举是怒气填胸,但现处于战争时期,若是得罪了突厥,突厥很有可能调兵协助周朝。张举将文书传给诸将一一看了,连突厥籍将领阿史那·巴龙,都认为此约有些太过,众将无语。

    这顾珩不愧是老臣:见张举面色不好,近前耳语道:“大王,依老臣之见,可先答应突厥条件。立国前三年,将军事实力提升上来,并且做好与突厥交战的准备。”张举闻此,只得狠下心来,道:“贵部所提意见,本将同意。”突厥使臣回道:“我等均已签字,还请大王签字。”

    张举抚平文书,顾珩磨好了浓墨。张举略微颤抖的手,将笔拿起来,涂了涂浓墨,就要签字。签字时心想老臣顾珩的那句话:做好与突厥交战的准备。又思索须臾,签了名字。此时乃史前一年正月十五日巳时二刻也。

    午时二刻,张举令随从准备酒菜,携众将及其突厥使臣一行人赴宴。酒桌之上,张举虽说喝得快活,但是心中对突厥的顾虑,仍未退去。

    未时一刻,送走突厥使臣。张举与众将回中军帐议事,褚孝是个急性子,道:“大王,那突厥索要的土地,乃是我等好不容易攻下的甘凉道,一旦送了人,洮州再以突厥兵驻守之,那岂不是让突厥进可攻,退可守了么?”顾珩道:“洮州乃甘凉道东西要道,虽说割给了突厥,但到时不一定是谁驻兵,诸位将军莫要担心。”褚孝方才安心许多。独孤权道:“如此,则立国前三年,需以军事为主。”张举点了点头,道:“只得如此,希望到时一战告捷,让突厥兵看看:咱们中原的汉子不是孬种!”众将心情为之一振。

    正月十八日,张轩来信。信中表明部下已然兵强马壮,准备进兵淮南道。张举将信给了独孤权看,道:“独孤军师认为:我二弟可否进兵淮南道否?”独孤权思索了一刻钟,道:“可进兵淮南道,不过某久闻淮南道众将,皆武艺高超。且听闻昏君迁都至京州府,故又有重兵把守。攻打每座城池,都要强攻啊!”张举道:“本将今年决议进兵山南道等南部,如何?”独孤权道:“西南诸道虽有精兵强将,但防守实力不如两淮等东部地带,故攻取甚易。”张举看着地图,思索半天,道:“可派遣独孤宣、褚孝、张彻等将,带五万步骑兵,前往徐州府支援二弟张轩南征。”独孤权道:“大王此举,甚妙!”

    于是张举书信一封,叫三将去时送给张轩。信上明言同意张轩进兵,但小心在意,切莫轻敌。三将得令去了

    三将于正月十九日出发,正月廿三日抵达徐州府。与张轩等诸将见面了,寒暄了几句后,张彻拿出张举所写书信道:“大哥恐怕淮南道精兵强将过多,故叫我等带五万步骑兵协助二哥。”张轩道:“大哥真乃谨慎之人也!”于是拆开信封看了,张轩看毕,收信道:“大哥所言,甚是有理,我们先来商议进兵路线。”

    众将齐聚中军帐,张轩拿出地图道:“淮南道之兵将,恐会比淮北道之兵将更强,故此番进兵,我等皆需小心在意,不得有误!”众将得令。

    三月廿一日,张轩又写了数封劝降书信,给了豫中道诸城将领,三月廿三日,豫中道和平解决。三月廿五日,张轩宣布出兵令:令龙伐、独孤宣带五万步骑兵,自淮北道济州进兵光州、舒州一带。令顾羽、王礼带五万步骑兵,自淮北道密州进兵申州、黄州一带。余下将领随张轩带十万步骑兵,进兵淮北道和州。三路二十万步骑兵,齐头并进。但还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有分教:连克四城,兵威所向未曾败。进兵和州,主将险些归黄泉。

    却说张轩进兵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