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涿县的少年们
阳乐到雒阳，是一趟相当漫长的路程。历经六天的紧赶慢赶之后，刘宇和关羽才赶到幽州涿郡。
距雒阳至少还有大半个月的路程。可刘宇已经有些熬不住了，在马车上颠簸一路的滋味，实在是一般人都想象不到的艰难。
刘宇只能选择先涿郡的驿馆落脚，休息一段时间再继续赶路。
晃晃悠悠地马车驶入涿县的县城，望着街道两侧有些熟悉的场景，刘宇和关羽都觉得有些恍如隔世。
“大哥，那家赌场是不是还开着呢？”，关羽好奇地问道。
上次他俩来涿县，准备对赌场进行偷鸡摸狗行动，结果被埋伏在赌场的公孙瓒逮个正着。挨了一顿暴打不说，差点还把小命都栽进去了。得亏刘宇靠着三寸不烂之舌，绞尽脑汁地跟毛县令拉起关系，又以文抄公的形式赚得毛家的好感，这才让他们两人转危为安……
想到这里，刘宇一巴掌扇在关羽脑袋上，低声骂道：“咋滴，你还打算跟上次一样掀了人家的场子？现在咱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商人，以前那种偷……匡扶正义的事情，不能再做了。靠着正途来挣钱养家，才是我们最应该考虑的事情”。
“哦”，关羽落寞地应道。
说起来，他还有点怀念两个人跟黑暗社会对抗的过往……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日子，似乎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当刘宇他们驾着马车，路过那家赌场门口的时候，意外发现赌场关门歇业了。
原来赌场的位子，变成一家酒肆，不少来往的旅客都在此处落脚歇息。这里的酒水饭菜都便宜不少，距离驿馆也不是很远的距离……
好奇心的驱使下，刘宇把马车停在街边，引着关羽坐下了。
负责酒肆买卖的小厮跑过来，招呼道：“两位老板要吃点什么？我们这有新鲜的烫菜，上好的猪肉，也有日常的饼子和面汤。至于价格方面，保准是童叟无欺。”
“我来一碗汤就好，晃一路吃不了太多”，刘宇如此说道，他转头看了看关羽宽大的身板，又说道：“给我兄弟来两个饼子，也是一碗汤。”
“两个饼子两碗汤，马上就来”，小厮报完吃食后转身就走，可刘宇抬手赶紧拦住他。
刘宇好奇地问道：“小老板，原来这不是一家赌场吗？怎么赌场倒闭了？还是挪到其他地方去了？”
“您也来过俺们涿县啊？我明白了，您是不是打算去赌场寻些乐子？”，小厮笑着问道。
刘宇点点头，笑道：“您可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
“可惜喽，在县城里，您怕是再也找不到那种地方了……”，小厮有些无奈地说道：“前两个月，在公孙瓒大人的治安令下，所有赌场都已经关停。赖在县城的那些赌鬼们，也都跑到乡下去了。至于在乡下哪里有这种地方，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我找人帮您问一下？”
“不用，我对那种玩意儿没什么瘾”，刘宇摆摆手，继续问道：“如今涿县县令，是不是那位毛玉，毛大人？”
“毛县令已经高升了，据说被调到颍川的某个地方去了。现在公孙大人暂代县令职务……说起来，你们也是凑巧。过两日，公孙瓒大人将会迎娶候太守家的小姐，到时候整个涿县就热闹起来了，来涿县做买卖的话，肯定能赚不少钱！”
“多谢小老板直言，我没什么要打听了……”。
那小厮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去后厨忙活去了……
听到刘宇跟小厮打听了这么多消息，关羽也好奇地问道：“那个公孙瓒，是不是就是抓住我们的那个人？当时，我就感觉他好厉害，跟许大人比起来差不了多少……”
“确实是个了不得的家伙”，刘宇暗自咋舌说道。
公孙瓒，字伯圭。曾经是辽东属国的长史，靠着一杆铁矛领着骑兵打出赫赫威名。从现在公孙瓒即将要成亲的时间线来看，大概率将会在最近一两年内，出任涿县县令。此后，公孙瓒便在幽州士族的支持下，开始戎马一生的崛起之路。一直到黄巾之乱，公孙瓒一跃成为幽州最为强大的诸侯势力，就连袁绍也不敢轻易得罪他。
想到这里，刘宇仔细观望一下小绿帽的身子骨。
这小家伙再长两三年后，绝对也是个河东大汉，也跟印象中的关二爷形象越发的贴近。从这些细节来判断，对于刘宇来说，意味着中原太平的时日已经也不多了……
黄巾之乱只是一个引子，汉末诸侯将会从南到北打得中原满目疮痍，诸地百姓十不存一……
“大哥，你又在想什么了？”，关羽打断了刘宇的回忆。
刘宇回神，笑了笑，说道：“过两日是公孙瓒的大喜之日，咱说什么也要拜见一下……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公孙瓒也是从辽东属国硬生生打出来的硬汉，以长史的身份骑马冲锋，仅凭十数人杀得塞外胡人丢盔弃甲……就凭此举便可以推断，日后必将是个了不得人物”。
“还有这事……”，关羽眼睛一亮。
在他这个年纪里，对英雄豪杰有说不出的仰慕和欣赏。起初，在听到公孙瓒时，关羽还有些后怕地回想着当日在涿县挨揍的记忆。可当刘宇说出公孙瓒的事迹之后，立即把那段糟糕的见面回忆扔到一边，很想再见公孙瓒一面。
“咱们啥时候去拜见他？该不会是今天吧？”
“快别了……我这身子骨颠得哪哪都疼，还是去驿馆休整再说吧”。
刘宇捏了捏脖颈，无奈地说道：“话说回来，是不是我这身体太虚了？要不等你早上起来锻炼的话，也喊我一起吧！”
“那就从明天开始！”，关羽兴奋地应道。
刘宇眼神闪躲，想要找借口推迟两天。常言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再推下去估计就推到明年了，叹了一口气，心道：明天就明天吧。
很快小厮给刘宇和关羽端来饼和面汤，就在他们即将开动碗筷的时候，刘宇忽然却发现一个大耳少年，领着自己的几个小弟招摇过市，在自家的马车附近逗留着，似乎正在好奇马车上拉着究竟是什么货物？
那位领头的大耳少年正是刘备，身边几个跟屁虫就不认识了……
刘宇略有想法，招手对刘备他们喊道：“少年，吃过饭没？要不要进来吃点？”
街上的刘备和其他少年人，望着酒肆里招手的陌生人，顿觉相当的奇怪。
其中有位清秀少年，低声道：“刘大哥，那家伙好像对你有话说……”
“可我又不认识他”，刘备皱眉看着刘宇，不太想搭理刘宇的招呼。
面前招手的这个家伙，看起来好像是特别热切的样子，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特别像奸商的感觉。看似极为热情地招呼他去吃饭，搞不好是在挖坑等自己跳下去……就在刘备打算不搭理刘宇的时候，清秀少年一句话改变刘备的想法。
“貌似那家伙还挺有钱的……”。
“咳咳”，刘备对其他少年说道：“那咱们就跟他见一见吧，我刘备乃是中山靖王之后，晾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滴”。
于是，刘备迈着八字步领着少年人走入酒肆，二话不说地坐在刘宇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外面的那辆马车，难道就是你的？”
“哎，这位小兄弟真不愧是人中龙凤，一语中地！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你就全都猜出来了，真的了不起啊！”
刘宇张口就是一顿彩虹屁，哄得少年刘备一愣一愣的，身上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也瞬间没了……
刘备羞愧难耐，红着脸相当不好意思。“其实我就是瞎猜的，没有了不起啦”。
“客气，客气”。
刘宇笑了笑，抬手让其他少年也坐下来，说道：“相见即是缘，我请大家在这里好好吃一顿，大家想吃什么尽管点好了”。
关羽被刘宇搞得摸不清头脑，连忙问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要是咱们的钱都花完了，怎么去雒阳啊？”
“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
等少年们落坐点了饭后，刘宇才介绍道：“我叫刘宇，常山真定人氏。是一个走南闯北的商人……旁边是我的兄弟，名叫关羽，字云长。说起来，你们应该差不多的年岁，是该好好认识一下”。
“我十二岁”，关羽闷闷地说道。
“啥？十二岁？比我都小一岁啊？老弟，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刘备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对关羽具有如此凶悍的体格，感到相当惊讶。
刘宇笑了笑：“我俩都介绍完了，轮到你们自我介绍一下了”。
刘备缓了缓神，又回到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拍着胸脯，自豪地说道：“我乃中山靖王之后，刘备！他们全都是我的兄弟，所以我就先替大家伙谢谢你了……”
“客气客气”，刘宇笑了笑，看着刘备身边俊秀少年，问道：“那你呢？也是刘家人吗？”
“我叫简雍，本地人……”，简雍望着刘宇，小声地补了一句：“谢谢你们请我们几个人吃饭”。
距雒阳至少还有大半个月的路程。可刘宇已经有些熬不住了，在马车上颠簸一路的滋味，实在是一般人都想象不到的艰难。
刘宇只能选择先涿郡的驿馆落脚，休息一段时间再继续赶路。
晃晃悠悠地马车驶入涿县的县城，望着街道两侧有些熟悉的场景，刘宇和关羽都觉得有些恍如隔世。
“大哥，那家赌场是不是还开着呢？”，关羽好奇地问道。
上次他俩来涿县，准备对赌场进行偷鸡摸狗行动，结果被埋伏在赌场的公孙瓒逮个正着。挨了一顿暴打不说，差点还把小命都栽进去了。得亏刘宇靠着三寸不烂之舌，绞尽脑汁地跟毛县令拉起关系，又以文抄公的形式赚得毛家的好感，这才让他们两人转危为安……
想到这里，刘宇一巴掌扇在关羽脑袋上，低声骂道：“咋滴，你还打算跟上次一样掀了人家的场子？现在咱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商人，以前那种偷……匡扶正义的事情，不能再做了。靠着正途来挣钱养家，才是我们最应该考虑的事情”。
“哦”，关羽落寞地应道。
说起来，他还有点怀念两个人跟黑暗社会对抗的过往……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日子，似乎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当刘宇他们驾着马车，路过那家赌场门口的时候，意外发现赌场关门歇业了。
原来赌场的位子，变成一家酒肆，不少来往的旅客都在此处落脚歇息。这里的酒水饭菜都便宜不少，距离驿馆也不是很远的距离……
好奇心的驱使下，刘宇把马车停在街边，引着关羽坐下了。
负责酒肆买卖的小厮跑过来，招呼道：“两位老板要吃点什么？我们这有新鲜的烫菜，上好的猪肉，也有日常的饼子和面汤。至于价格方面，保准是童叟无欺。”
“我来一碗汤就好，晃一路吃不了太多”，刘宇如此说道，他转头看了看关羽宽大的身板，又说道：“给我兄弟来两个饼子，也是一碗汤。”
“两个饼子两碗汤，马上就来”，小厮报完吃食后转身就走，可刘宇抬手赶紧拦住他。
刘宇好奇地问道：“小老板，原来这不是一家赌场吗？怎么赌场倒闭了？还是挪到其他地方去了？”
“您也来过俺们涿县啊？我明白了，您是不是打算去赌场寻些乐子？”，小厮笑着问道。
刘宇点点头，笑道：“您可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
“可惜喽，在县城里，您怕是再也找不到那种地方了……”，小厮有些无奈地说道：“前两个月，在公孙瓒大人的治安令下，所有赌场都已经关停。赖在县城的那些赌鬼们，也都跑到乡下去了。至于在乡下哪里有这种地方，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我找人帮您问一下？”
“不用，我对那种玩意儿没什么瘾”，刘宇摆摆手，继续问道：“如今涿县县令，是不是那位毛玉，毛大人？”
“毛县令已经高升了，据说被调到颍川的某个地方去了。现在公孙大人暂代县令职务……说起来，你们也是凑巧。过两日，公孙瓒大人将会迎娶候太守家的小姐，到时候整个涿县就热闹起来了，来涿县做买卖的话，肯定能赚不少钱！”
“多谢小老板直言，我没什么要打听了……”。
那小厮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去后厨忙活去了……
听到刘宇跟小厮打听了这么多消息，关羽也好奇地问道：“那个公孙瓒，是不是就是抓住我们的那个人？当时，我就感觉他好厉害，跟许大人比起来差不了多少……”
“确实是个了不得的家伙”，刘宇暗自咋舌说道。
公孙瓒，字伯圭。曾经是辽东属国的长史，靠着一杆铁矛领着骑兵打出赫赫威名。从现在公孙瓒即将要成亲的时间线来看，大概率将会在最近一两年内，出任涿县县令。此后，公孙瓒便在幽州士族的支持下，开始戎马一生的崛起之路。一直到黄巾之乱，公孙瓒一跃成为幽州最为强大的诸侯势力，就连袁绍也不敢轻易得罪他。
想到这里，刘宇仔细观望一下小绿帽的身子骨。
这小家伙再长两三年后，绝对也是个河东大汉，也跟印象中的关二爷形象越发的贴近。从这些细节来判断，对于刘宇来说，意味着中原太平的时日已经也不多了……
黄巾之乱只是一个引子，汉末诸侯将会从南到北打得中原满目疮痍，诸地百姓十不存一……
“大哥，你又在想什么了？”，关羽打断了刘宇的回忆。
刘宇回神，笑了笑，说道：“过两日是公孙瓒的大喜之日，咱说什么也要拜见一下……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公孙瓒也是从辽东属国硬生生打出来的硬汉，以长史的身份骑马冲锋，仅凭十数人杀得塞外胡人丢盔弃甲……就凭此举便可以推断，日后必将是个了不得人物”。
“还有这事……”，关羽眼睛一亮。
在他这个年纪里，对英雄豪杰有说不出的仰慕和欣赏。起初，在听到公孙瓒时，关羽还有些后怕地回想着当日在涿县挨揍的记忆。可当刘宇说出公孙瓒的事迹之后，立即把那段糟糕的见面回忆扔到一边，很想再见公孙瓒一面。
“咱们啥时候去拜见他？该不会是今天吧？”
“快别了……我这身子骨颠得哪哪都疼，还是去驿馆休整再说吧”。
刘宇捏了捏脖颈，无奈地说道：“话说回来，是不是我这身体太虚了？要不等你早上起来锻炼的话，也喊我一起吧！”
“那就从明天开始！”，关羽兴奋地应道。
刘宇眼神闪躲，想要找借口推迟两天。常言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再推下去估计就推到明年了，叹了一口气，心道：明天就明天吧。
很快小厮给刘宇和关羽端来饼和面汤，就在他们即将开动碗筷的时候，刘宇忽然却发现一个大耳少年，领着自己的几个小弟招摇过市，在自家的马车附近逗留着，似乎正在好奇马车上拉着究竟是什么货物？
那位领头的大耳少年正是刘备，身边几个跟屁虫就不认识了……
刘宇略有想法，招手对刘备他们喊道：“少年，吃过饭没？要不要进来吃点？”
街上的刘备和其他少年人，望着酒肆里招手的陌生人，顿觉相当的奇怪。
其中有位清秀少年，低声道：“刘大哥，那家伙好像对你有话说……”
“可我又不认识他”，刘备皱眉看着刘宇，不太想搭理刘宇的招呼。
面前招手的这个家伙，看起来好像是特别热切的样子，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特别像奸商的感觉。看似极为热情地招呼他去吃饭，搞不好是在挖坑等自己跳下去……就在刘备打算不搭理刘宇的时候，清秀少年一句话改变刘备的想法。
“貌似那家伙还挺有钱的……”。
“咳咳”，刘备对其他少年说道：“那咱们就跟他见一见吧，我刘备乃是中山靖王之后，晾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滴”。
于是，刘备迈着八字步领着少年人走入酒肆，二话不说地坐在刘宇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外面的那辆马车，难道就是你的？”
“哎，这位小兄弟真不愧是人中龙凤，一语中地！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你就全都猜出来了，真的了不起啊！”
刘宇张口就是一顿彩虹屁，哄得少年刘备一愣一愣的，身上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也瞬间没了……
刘备羞愧难耐，红着脸相当不好意思。“其实我就是瞎猜的，没有了不起啦”。
“客气，客气”。
刘宇笑了笑，抬手让其他少年也坐下来，说道：“相见即是缘，我请大家在这里好好吃一顿，大家想吃什么尽管点好了”。
关羽被刘宇搞得摸不清头脑，连忙问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要是咱们的钱都花完了，怎么去雒阳啊？”
“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
等少年们落坐点了饭后，刘宇才介绍道：“我叫刘宇，常山真定人氏。是一个走南闯北的商人……旁边是我的兄弟，名叫关羽，字云长。说起来，你们应该差不多的年岁，是该好好认识一下”。
“我十二岁”，关羽闷闷地说道。
“啥？十二岁？比我都小一岁啊？老弟，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刘备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对关羽具有如此凶悍的体格，感到相当惊讶。
刘宇笑了笑：“我俩都介绍完了，轮到你们自我介绍一下了”。
刘备缓了缓神，又回到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拍着胸脯，自豪地说道：“我乃中山靖王之后，刘备！他们全都是我的兄弟，所以我就先替大家伙谢谢你了……”
“客气客气”，刘宇笑了笑，看着刘备身边俊秀少年，问道：“那你呢？也是刘家人吗？”
“我叫简雍，本地人……”，简雍望着刘宇，小声地补了一句：“谢谢你们请我们几个人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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