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我只要一秒钟
瓦妮莎抿了抿嘴唇，正色道：
“鱼尾峰的古籍记载，绝大部分符文法师的极限感知距离在五十米以内，只有少数几个四尾接近一百米。对了，你的感知边界有没有变化，拿着节杖的时候？”
罗南点了点头，“握持节杖的时候，我的神识能够精确感知的极限距离是187.81米，刚好是您身高的一百倍。”
罗南的话音还没落定，瓦妮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起来，玩笑道：“我可以长得比苏先生还高，让你们几个小混蛋永远仰视我。”
罗南扶额失笑，岔开话题道：
“以班扬大人的办事效率，那份文件昨天晚上就应该到了祖庵、刚巴、诺德的荣耀之地。那些涉嫌通敌、背叛大泱的废柴，以及由他们管理的银行、矿场、庄园、农场、种植园以及工厂，都会被秘密监控。”
“三天之内，将有一小半影子代理人被接受过特训、经验老到、可以变形的高级密探取代。我们跟西域佬的战争可能还没打响就已经结束，但那些密探会成为连城一族未来几十年的噩梦。”
“连城一族擅长布局，沉得住气，但过于求稳，少了一种魄力。他们过去没有胆量发动战争，大规模入侵大泱岭，以后更不敢了。”
“不过为了预防意外，班扬大人今天上午拜会了来自北海的那位大人物，达成了一项秘密协议。冰雪封路之前，会有一批商队拉着北海的粮食南下。”
得知反制措施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恢复正常体形的瓦妮莎直愣愣地看着罗南，很是无语。
同时，她因为自己后知后觉，感到非常郁闷，
“来到临水集的西域人和北海人一见到我，就会联想到城里有符文法师。为了避免把你暴露，罗西塔强迫我陪着他们兄妹两个在三脚猫看了两天书。照这个节奏，我要是晚几天出门，你怕是已经上天了。”
罗南咧嘴陪笑道：“现在这个局面，我已经没有必要隐藏。我把我的背景全部告诉了关在地牢里的温宁女士。不管连城长秀信不信，我认为他都不敢按原定计划推进。他不知道我知道了他多少秘密，将成为他最大的恐惧。”
罗南停顿了一下，认真地说：
“连城一族应该有应对这种突发事件的紧急预案。在连城长秀察觉我是符文法师之前，我想登上或者近距离接触他的飞艇，获取更多情报，看能不能搞到他家军务方面的机秘，或者针对北海和东土的阴谋。我只要一秒钟。”
瓦妮莎眉头微沉，语气严肃地说：
“偷偷摸摸地接近连城长秀的飞艇，是不可能的，你想都不要想。我问过伽罗大人，他跟我说连城长秀的飞艇上没有一个凡人，连城长秀的厨子、杂活仆人还有暖床侍女，随便出来一个人都能把你打出屎。”
瓦妮莎故意停顿了一下，笑看罗南有些窘迫地挠着额头。
“那艘船上总共有十九个魂武强者，五个高阶秘能术士，四个高阶通灵萨满。这些人里面有两个已经踏入蕴象境，距离超凡之巅只差半步。”
“其中一个名叫秦业的老头跟我老师一样，不仅是个蕴象境的强者，同时还是个萨满。”
“那些人凑在一起，可以无视巅峰之下的任何人，囚牛山的巨龙见了他们也得回避。他们可以不费什么力气就攻陷战歌要塞。这也是连城长秀公开露脸、大张旗鼓巡游北境、到处耀武扬威的底气。”
“我希望你能尊重一下那些人，对他们保持足够的敬畏。”
这么多的废柴，居然没有一个察觉我的神识入侵过他们的飞艇，看来过去的三年里，我还是太过谨慎……
罗南想了下，沉吟道：“那就只能想个办法让连城长秀请我上去了。”
瓦妮莎不置可否。
她伸出右手，对着搁在四米开外的壁橱上、被黑布包裹的节杖隔空拉扯，在她的支配下，节杖应声飞到她手里。
罗南愣了愣，随即又释然。
瓦妮莎的手法属于隔空取物，跟他对节杖的召唤是两码事。
看来以后出门，不仅要把节杖藏好，还要把它拴紧……
要是被人抢了去，我只能拼刀子了……
瓦妮莎捕捉到罗南心里的想法，用节杖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郑重地说：“可以用刀解决的事，最好不要动用法术。这个你要牢记。”
罗南有些不甘地点头应诺。
瓦妮莎一边把玩着节杖，一边感叹道：
“我的老师和我的女王陛下说得没错，一个真正开了窍的符文法师确实可以吊打一百个谋士。不得不承认，有符文法师坐镇的感觉就是爽快，很多绞尽脑汁都处理不了的难题，你们扫一眼就能给出解决方案。”
“过去的四百年实在是太憋屈了。那些没脸没皮的北海人、西域人、东土人还有江南人，几乎每年都要跑到鱼尾峰指手画脚，蹭吃蹭喝，而且一来就是两三个月。当初班扬他们出去历练还要偷偷摸摸，在外面一冒头就被各路赏金猎人追杀。”
“近百年里，至少有三千个像班扬这样的人为了复兴大泱，离开大泱，活着回来的不到两百个……算了，今天不提这些糟心事，你的法术模拟得怎么样？”
罗南嘴角微翘，得意地说：“我在识海秘境搭造了三千多个‘炉子’。”
瓦妮莎脸色沉了下来，“说人话。”
罗南急忙解释道：“您可以把您前天晚上提到的符阵想象成煤炉。”
“你的意思是，那些符阵看起来像烧火的炉子？”
“可以这么说。”
“有意思。那照这么说，你已经掌握三千多种法术咯？”
“呃……确切地说，我只掌握了一小半的一小半。绝大部分法术不是我能驾驭的。有很多我还没搞清楚把它们释放出来会发生什么。就算是那些我已经理解透了的法术，也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一旦释放出来，我可能又要躺着。而且还会造成极大的破坏，甚至是毁灭性的，不管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人，都是灾难。”
“释放之后，你还能站着的、不会伤到自己人的法术有多少？”
“只有一个。”
“……我有点想见识一下。”
“……过几天吧。”
“鱼尾峰的古籍记载，绝大部分符文法师的极限感知距离在五十米以内，只有少数几个四尾接近一百米。对了，你的感知边界有没有变化，拿着节杖的时候？”
罗南点了点头，“握持节杖的时候，我的神识能够精确感知的极限距离是187.81米，刚好是您身高的一百倍。”
罗南的话音还没落定，瓦妮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起来，玩笑道：“我可以长得比苏先生还高，让你们几个小混蛋永远仰视我。”
罗南扶额失笑，岔开话题道：
“以班扬大人的办事效率，那份文件昨天晚上就应该到了祖庵、刚巴、诺德的荣耀之地。那些涉嫌通敌、背叛大泱的废柴，以及由他们管理的银行、矿场、庄园、农场、种植园以及工厂，都会被秘密监控。”
“三天之内，将有一小半影子代理人被接受过特训、经验老到、可以变形的高级密探取代。我们跟西域佬的战争可能还没打响就已经结束，但那些密探会成为连城一族未来几十年的噩梦。”
“连城一族擅长布局，沉得住气，但过于求稳，少了一种魄力。他们过去没有胆量发动战争，大规模入侵大泱岭，以后更不敢了。”
“不过为了预防意外，班扬大人今天上午拜会了来自北海的那位大人物，达成了一项秘密协议。冰雪封路之前，会有一批商队拉着北海的粮食南下。”
得知反制措施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恢复正常体形的瓦妮莎直愣愣地看着罗南，很是无语。
同时，她因为自己后知后觉，感到非常郁闷，
“来到临水集的西域人和北海人一见到我，就会联想到城里有符文法师。为了避免把你暴露，罗西塔强迫我陪着他们兄妹两个在三脚猫看了两天书。照这个节奏，我要是晚几天出门，你怕是已经上天了。”
罗南咧嘴陪笑道：“现在这个局面，我已经没有必要隐藏。我把我的背景全部告诉了关在地牢里的温宁女士。不管连城长秀信不信，我认为他都不敢按原定计划推进。他不知道我知道了他多少秘密，将成为他最大的恐惧。”
罗南停顿了一下，认真地说：
“连城一族应该有应对这种突发事件的紧急预案。在连城长秀察觉我是符文法师之前，我想登上或者近距离接触他的飞艇，获取更多情报，看能不能搞到他家军务方面的机秘，或者针对北海和东土的阴谋。我只要一秒钟。”
瓦妮莎眉头微沉，语气严肃地说：
“偷偷摸摸地接近连城长秀的飞艇，是不可能的，你想都不要想。我问过伽罗大人，他跟我说连城长秀的飞艇上没有一个凡人，连城长秀的厨子、杂活仆人还有暖床侍女，随便出来一个人都能把你打出屎。”
瓦妮莎故意停顿了一下，笑看罗南有些窘迫地挠着额头。
“那艘船上总共有十九个魂武强者，五个高阶秘能术士，四个高阶通灵萨满。这些人里面有两个已经踏入蕴象境，距离超凡之巅只差半步。”
“其中一个名叫秦业的老头跟我老师一样，不仅是个蕴象境的强者，同时还是个萨满。”
“那些人凑在一起，可以无视巅峰之下的任何人，囚牛山的巨龙见了他们也得回避。他们可以不费什么力气就攻陷战歌要塞。这也是连城长秀公开露脸、大张旗鼓巡游北境、到处耀武扬威的底气。”
“我希望你能尊重一下那些人，对他们保持足够的敬畏。”
这么多的废柴，居然没有一个察觉我的神识入侵过他们的飞艇，看来过去的三年里，我还是太过谨慎……
罗南想了下，沉吟道：“那就只能想个办法让连城长秀请我上去了。”
瓦妮莎不置可否。
她伸出右手，对着搁在四米开外的壁橱上、被黑布包裹的节杖隔空拉扯，在她的支配下，节杖应声飞到她手里。
罗南愣了愣，随即又释然。
瓦妮莎的手法属于隔空取物，跟他对节杖的召唤是两码事。
看来以后出门，不仅要把节杖藏好，还要把它拴紧……
要是被人抢了去，我只能拼刀子了……
瓦妮莎捕捉到罗南心里的想法，用节杖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郑重地说：“可以用刀解决的事，最好不要动用法术。这个你要牢记。”
罗南有些不甘地点头应诺。
瓦妮莎一边把玩着节杖，一边感叹道：
“我的老师和我的女王陛下说得没错，一个真正开了窍的符文法师确实可以吊打一百个谋士。不得不承认，有符文法师坐镇的感觉就是爽快，很多绞尽脑汁都处理不了的难题，你们扫一眼就能给出解决方案。”
“过去的四百年实在是太憋屈了。那些没脸没皮的北海人、西域人、东土人还有江南人，几乎每年都要跑到鱼尾峰指手画脚，蹭吃蹭喝，而且一来就是两三个月。当初班扬他们出去历练还要偷偷摸摸，在外面一冒头就被各路赏金猎人追杀。”
“近百年里，至少有三千个像班扬这样的人为了复兴大泱，离开大泱，活着回来的不到两百个……算了，今天不提这些糟心事，你的法术模拟得怎么样？”
罗南嘴角微翘，得意地说：“我在识海秘境搭造了三千多个‘炉子’。”
瓦妮莎脸色沉了下来，“说人话。”
罗南急忙解释道：“您可以把您前天晚上提到的符阵想象成煤炉。”
“你的意思是，那些符阵看起来像烧火的炉子？”
“可以这么说。”
“有意思。那照这么说，你已经掌握三千多种法术咯？”
“呃……确切地说，我只掌握了一小半的一小半。绝大部分法术不是我能驾驭的。有很多我还没搞清楚把它们释放出来会发生什么。就算是那些我已经理解透了的法术，也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一旦释放出来，我可能又要躺着。而且还会造成极大的破坏，甚至是毁灭性的，不管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人，都是灾难。”
“释放之后，你还能站着的、不会伤到自己人的法术有多少？”
“只有一个。”
“……我有点想见识一下。”
“……过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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