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变天
廖永嘉听闻红枫路澡堂发生命案，死者是梁龙，顿时明悟。
可报警人竟然是北区大灰？
这未免太搞笑了。
所以他和于升海亲自去了现场，见到了大灰和一众马仔。
“你来这里干什么？”
“给我外甥讨个说法。”
“讨说法？”
大灰点头：“是啊，我外甥在酒吧被炸死了，当时梁龙的兄弟骆翔和他的人去了酒吧。”
廖永嘉看了眼他的表情，“你们都回局里做笔录。”
“廖sir，梁龙的死和我们没关系啊。”
“你们是第一目击，也是报案人，带你们回去做常规笔录而已，紧张什么。”
“我可没紧张…”
于升海查验完两具尸体，走过来小声说道：“梁龙身中三枪，脖颈下，胸口和胳膊。那个中了一枪，在心脏位置。现场没有找到弹壳，除了他们的脚印以外，没有其他脚印。”
“送法检吧，把这里封锁。”
去往警局的路上，大灰接到了一通电话。
来电人是瓦萨。
“大哥，我刚回来就碰到了梁龙的小弟，这胖子说酒吧爆炸是有第三方人，想在酒吧同时炸死骆翔和桑波，但骆翔提前回到了车上才躲过一劫。”
大灰听完直接挂断电话，没有多言。
抬头小心翼翼看了眼廖永嘉。
恰好廖永嘉转头看他，问道：“谁的电话？”
“卖保险的骚扰电话。”
“哦。”
--
陈陌在路边没监控的地方，随便找了辆车，便直奔去了芦苇荡茅草屋东北一公里处的废弃水泥厂。
他在水泥厂逛了一圈，才找到桑波所说的地窖，果然在里面找到了四个皮包。
“真沉呐。”
把四个皮包扔到后备箱，陈陌坐在车里抽了根烟。
大约五分钟后，他才启动汽车离去。
郊区，狼头山公园。
这里是陈陌与廖永嘉初次相见的地方，由于远在郊区，山上荒草丛生无人料理，所以很少有游客来。
半山腰有个土地庙，陈陌把四个皮包扔了进去，并在洞口的贡碗里放了三根烟。
离开时，本想销毁汽车，却放弃了念头。
怎么销毁都会留下痕迹，不如找专业人士处理。
所以，他来到了老陆汽车修理厂。
刚进来，老陆便注意到了他，见是陈陌连忙招呼阿豪关门。
“阿翔，梁龙怎么死了？”
陈陌抬头看了眼老陆，道：“梁龙指使手下戴维要在酒吧炸死我，我逃过一劫想去质问他，却没想到他威胁我，还给他手下戴维使眼色要做掉我。所以我夺枪，把他们干掉了。”
“什么？”
老陆和阿豪面容惊惧。
陈陌掏出手机，翻找录音，按了播放。
旋即传出梁龙与陈陌的对话。
老陆和阿豪听完对视，均是没缓过神来。
“生命受到威胁，正当防卫反击是可取的。但梁龙死了，我们接下来的工作怎么办？”
“我已经放出话去，酒吧发生爆炸是因为有第三方人马进入了桦城，想要一举干掉桑波和我，挑起大灰和梁龙的争斗。”
“第三方？”
阿豪道：“可是现在梁龙死了啊。”
“没错，梁龙死了，但是我没死。这就足以说明第三方人马知道我没死，所以去干掉了梁龙！”
老陆眨巴眼睛，搓着下巴道：“走，去小屋。”
陈陌跟随两人来到小屋。
阿豪就要走了陈陌的手机，把里面的录音做了拷贝。
“第三方是虚构的，廖永嘉不一定会相信。”
陈陌点头：“他肯定不会相信，因为在梁龙死之前，他和我通过电话，我明确表示会干掉要在酒吧炸死我的人。”
阿豪说：“如此说来，廖永嘉知道是你干掉了梁龙？”
“他可以肯定，但没有证据。况且，他还要利用我呢，不会这么快卖掉我的。”
老陆问：“那你的意思是？”
“既然第三方是虚构的，那就把虚构的变成真实的。”
“什么意思？”
“你们来冒充第三方，怎么样？”
“不行，廖永嘉见过我们，太不保险了，也会把你置于危险当中。”
陈陌蹙眉，“那…就从别的地方，引一批白麻贩来桦城。”
“恩？让外来户打原住民…倒是有可取性，但这件事要汇报给组长。”
“没问题。”
陈陌逗留片刻，便徒步离去。
走前嘱咐老陆把这辆车处理掉，里面残留着他的指纹和毛发，不处理掉很容易暴露。
老陆修理厂距离zouk夜店不算远，大约两三公里的样子。
但他还是打了辆车。
“呦，陈陌！怎么今天没出车啊？”司机老金问道。
陈陌坐进副驾，“别提了，昨晚喝了点酒，把车停到哪都忘了，本以为停修理厂了呢，来了一瞅却没看到。”
“那你跟金哥说啊，我帮你问问。”
陈陌笑着点头。
老金拿起对讲机问了两句，兄弟们都说帮忙留意。
“谢了啊，老金。”
“客气什么啊，咱俩这感情不用说这个。”
原身和老金肯定相熟，毕竟都是跑出租的，认识很正常。而且手机的电话簿里也有老金的电话。
zouk夜店门口。
陈陌拍拍老金肩膀，“走了啊，有消息给我打电话。”
“得嘞，赶紧走。”
陈陌开门下车，刚走两步，老金就看见了副驾驶座上的一张钞票。
“陈陌！你回来！”
陈陌转头笑说：“过几天找你喝酒。”
“这小子…”
老金瞅着百元钞票微微摇头。
走进夜店，里面没啥人气，毕竟才下午四点多钟。
阿辉和阿亮看见陈陌走进来，吓的立即找到池震汇报。
“骆翔？”
池震连忙走出办公室，便看见陈陌站在舞厅当中。
“翔哥，您怎么…”
陈陌挥手道：“来你这避难住几天，行不行啊？”
“避难？翔哥，遇到什么事了？”
“有人要杀我。”
“蛤？”
池震一愣，“谁啊？”
“我特码要知道是谁，还用避难吗？”
“是，是！翔哥随便住，我让莉莉来陪你。”
“懂事。”
池震满脸恭维的给他找了个房间，上了几瓶酒和果盘后，才退出房间。
刹那间，他表情变了变。
连忙吩咐阿亮出去打探消息，随即来到了办公室刚要拿起电话给陈先生拨过去，却是顿了顿。
“等阿亮回来再说吧，万一真有人要杀骆翔，那陈先生交代的事情就能完成了…”
没多久，阿亮匆匆赶回来，进入办公室先是灌了杯水，稳了稳呼吸这才开始汇报。
“震哥，东区的梁龙死在了自己的澡堂，北区大灰的外甥桑波也被炸死在了酒吧，当时骆翔恰好在酒吧，若不是他提前回到了车里，恐怕也要被炸死。梁龙的马仔死了六个，桑波和他马仔全都被炸死了！”
池震听的是心惊胆战，“这么说的话，有人要同时干掉桑波和骆翔？”
“是的，酒吧爆炸以后没多久，警局就接到了报警电话，说红枫路澡堂里死了两个人，死者就是梁龙和他的头马戴维，报警人是大灰。”
池震缩了缩眼眸，“你觉得是谁要干掉桑波和梁龙？”
阿亮张了张嘴，“总不会是陈……”
“闭嘴！这件事和咱们没关系，也和陈先生没关系。”
“是！”
阿亮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池震一人。
他虽然害怕陈先生，但有些事情不得不和陈先生交代。
拨了个号码，对方接通。
“什么事？”
“梁龙死了……”
池震把刚得到的消息说完，对方停顿三五秒钟。
“骆翔躲过了酒吧爆炸，那他在哪呢？”
“在我这里！”
“……你好生伺候着，桦城要变天，我要和陈先生说。”
“好的。”
可报警人竟然是北区大灰？
这未免太搞笑了。
所以他和于升海亲自去了现场，见到了大灰和一众马仔。
“你来这里干什么？”
“给我外甥讨个说法。”
“讨说法？”
大灰点头：“是啊，我外甥在酒吧被炸死了，当时梁龙的兄弟骆翔和他的人去了酒吧。”
廖永嘉看了眼他的表情，“你们都回局里做笔录。”
“廖sir，梁龙的死和我们没关系啊。”
“你们是第一目击，也是报案人，带你们回去做常规笔录而已，紧张什么。”
“我可没紧张…”
于升海查验完两具尸体，走过来小声说道：“梁龙身中三枪，脖颈下，胸口和胳膊。那个中了一枪，在心脏位置。现场没有找到弹壳，除了他们的脚印以外，没有其他脚印。”
“送法检吧，把这里封锁。”
去往警局的路上，大灰接到了一通电话。
来电人是瓦萨。
“大哥，我刚回来就碰到了梁龙的小弟，这胖子说酒吧爆炸是有第三方人，想在酒吧同时炸死骆翔和桑波，但骆翔提前回到了车上才躲过一劫。”
大灰听完直接挂断电话，没有多言。
抬头小心翼翼看了眼廖永嘉。
恰好廖永嘉转头看他，问道：“谁的电话？”
“卖保险的骚扰电话。”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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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陌在路边没监控的地方，随便找了辆车，便直奔去了芦苇荡茅草屋东北一公里处的废弃水泥厂。
他在水泥厂逛了一圈，才找到桑波所说的地窖，果然在里面找到了四个皮包。
“真沉呐。”
把四个皮包扔到后备箱，陈陌坐在车里抽了根烟。
大约五分钟后，他才启动汽车离去。
郊区，狼头山公园。
这里是陈陌与廖永嘉初次相见的地方，由于远在郊区，山上荒草丛生无人料理，所以很少有游客来。
半山腰有个土地庙，陈陌把四个皮包扔了进去，并在洞口的贡碗里放了三根烟。
离开时，本想销毁汽车，却放弃了念头。
怎么销毁都会留下痕迹，不如找专业人士处理。
所以，他来到了老陆汽车修理厂。
刚进来，老陆便注意到了他，见是陈陌连忙招呼阿豪关门。
“阿翔，梁龙怎么死了？”
陈陌抬头看了眼老陆，道：“梁龙指使手下戴维要在酒吧炸死我，我逃过一劫想去质问他，却没想到他威胁我，还给他手下戴维使眼色要做掉我。所以我夺枪，把他们干掉了。”
“什么？”
老陆和阿豪面容惊惧。
陈陌掏出手机，翻找录音，按了播放。
旋即传出梁龙与陈陌的对话。
老陆和阿豪听完对视，均是没缓过神来。
“生命受到威胁，正当防卫反击是可取的。但梁龙死了，我们接下来的工作怎么办？”
“我已经放出话去，酒吧发生爆炸是因为有第三方人马进入了桦城，想要一举干掉桑波和我，挑起大灰和梁龙的争斗。”
“第三方？”
阿豪道：“可是现在梁龙死了啊。”
“没错，梁龙死了，但是我没死。这就足以说明第三方人马知道我没死，所以去干掉了梁龙！”
老陆眨巴眼睛，搓着下巴道：“走，去小屋。”
陈陌跟随两人来到小屋。
阿豪就要走了陈陌的手机，把里面的录音做了拷贝。
“第三方是虚构的，廖永嘉不一定会相信。”
陈陌点头：“他肯定不会相信，因为在梁龙死之前，他和我通过电话，我明确表示会干掉要在酒吧炸死我的人。”
阿豪说：“如此说来，廖永嘉知道是你干掉了梁龙？”
“他可以肯定，但没有证据。况且，他还要利用我呢，不会这么快卖掉我的。”
老陆问：“那你的意思是？”
“既然第三方是虚构的，那就把虚构的变成真实的。”
“什么意思？”
“你们来冒充第三方，怎么样？”
“不行，廖永嘉见过我们，太不保险了，也会把你置于危险当中。”
陈陌蹙眉，“那…就从别的地方，引一批白麻贩来桦城。”
“恩？让外来户打原住民…倒是有可取性，但这件事要汇报给组长。”
“没问题。”
陈陌逗留片刻，便徒步离去。
走前嘱咐老陆把这辆车处理掉，里面残留着他的指纹和毛发，不处理掉很容易暴露。
老陆修理厂距离zouk夜店不算远，大约两三公里的样子。
但他还是打了辆车。
“呦，陈陌！怎么今天没出车啊？”司机老金问道。
陈陌坐进副驾，“别提了，昨晚喝了点酒，把车停到哪都忘了，本以为停修理厂了呢，来了一瞅却没看到。”
“那你跟金哥说啊，我帮你问问。”
陈陌笑着点头。
老金拿起对讲机问了两句，兄弟们都说帮忙留意。
“谢了啊，老金。”
“客气什么啊，咱俩这感情不用说这个。”
原身和老金肯定相熟，毕竟都是跑出租的，认识很正常。而且手机的电话簿里也有老金的电话。
zouk夜店门口。
陈陌拍拍老金肩膀，“走了啊，有消息给我打电话。”
“得嘞，赶紧走。”
陈陌开门下车，刚走两步，老金就看见了副驾驶座上的一张钞票。
“陈陌！你回来！”
陈陌转头笑说：“过几天找你喝酒。”
“这小子…”
老金瞅着百元钞票微微摇头。
走进夜店，里面没啥人气，毕竟才下午四点多钟。
阿辉和阿亮看见陈陌走进来，吓的立即找到池震汇报。
“骆翔？”
池震连忙走出办公室，便看见陈陌站在舞厅当中。
“翔哥，您怎么…”
陈陌挥手道：“来你这避难住几天，行不行啊？”
“避难？翔哥，遇到什么事了？”
“有人要杀我。”
“蛤？”
池震一愣，“谁啊？”
“我特码要知道是谁，还用避难吗？”
“是，是！翔哥随便住，我让莉莉来陪你。”
“懂事。”
池震满脸恭维的给他找了个房间，上了几瓶酒和果盘后，才退出房间。
刹那间，他表情变了变。
连忙吩咐阿亮出去打探消息，随即来到了办公室刚要拿起电话给陈先生拨过去，却是顿了顿。
“等阿亮回来再说吧，万一真有人要杀骆翔，那陈先生交代的事情就能完成了…”
没多久，阿亮匆匆赶回来，进入办公室先是灌了杯水，稳了稳呼吸这才开始汇报。
“震哥，东区的梁龙死在了自己的澡堂，北区大灰的外甥桑波也被炸死在了酒吧，当时骆翔恰好在酒吧，若不是他提前回到了车里，恐怕也要被炸死。梁龙的马仔死了六个，桑波和他马仔全都被炸死了！”
池震听的是心惊胆战，“这么说的话，有人要同时干掉桑波和骆翔？”
“是的，酒吧爆炸以后没多久，警局就接到了报警电话，说红枫路澡堂里死了两个人，死者就是梁龙和他的头马戴维，报警人是大灰。”
池震缩了缩眼眸，“你觉得是谁要干掉桑波和梁龙？”
阿亮张了张嘴，“总不会是陈……”
“闭嘴！这件事和咱们没关系，也和陈先生没关系。”
“是！”
阿亮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池震一人。
他虽然害怕陈先生，但有些事情不得不和陈先生交代。
拨了个号码，对方接通。
“什么事？”
“梁龙死了……”
池震把刚得到的消息说完，对方停顿三五秒钟。
“骆翔躲过了酒吧爆炸，那他在哪呢？”
“在我这里！”
“……你好生伺候着，桦城要变天，我要和陈先生说。”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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