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落水狗
审讯室。
廖永嘉和于升海亲自给大灰做笔录，两人询问很详细，搞得大灰抓耳挠腮，他的那点心思，就像是在和廖永嘉明牌斗地主。
但廖永嘉和于升海没有过分为难大灰，他们清楚没有证据是抓不了大灰的，只好询问一通放他离开。
大灰和马仔们离开警局，廖永嘉和于升海站在门口对视。
“梁龙和桑波的死，绝对不是巧合。”
于升海笑说：“当然不是巧合。”
“炸弹的剂量配制的很精准，只炸毁了酒吧，却没伤到旁边商户。根据现场残留的痕迹来看，炸弹当时放置的位置，应该靠近卫生间，距离后门也只有三十米左右距离。”
“这么说是有人从后门进入酒吧，放置完炸弹就匆忙离开了？目地是炸死酒吧里的所有人？”
廖永嘉点点头，“爆炸之后，陈陌给我打过电话。”
“什么意思？”
“当时他的情绪很激动，说谁要炸死他，他就干掉谁。然后梁龙就死了…”
于升海蹙眉沉默。
“他敢杀人吗？你不是说，他曾经是个赌徒么？”
“你也说他是赌徒嘛，赌徒输的倾家荡产，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我不觉得他敢杀梁龙，毕竟他在梁龙团伙发展势头不错，不至于…”
廖永嘉叹气，“当初选择他做线人，也只是觉得他和骆翔相貌相似。”
有点后悔，可事已至此又能怎么办。
于升海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上午他就去了医院，查到了陈陌三年前因烧伤就诊的资料，也在警局档案库里查到了骆翔的资料，两人的指纹和血型都不一样。
但他还是有些怀疑，并不能因为资料上的指纹和血型不同，就否认内心的直觉。
“我们与其猜来猜去，不如给他打个电话问清楚。”
廖永嘉掏出电话笑道：“好主意。”
两人来到隐秘性极高的房间，廖永嘉当着他面拨通了陈陌电话。
“你在哪？”
“廖sir，梁龙死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
“玛德，有人要干掉我，你说过要保护我的。现在酒吧发生爆炸桑波死了，我却没死，紧接着梁龙就死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廖永嘉蹙眉，“什么问题？”
“有人要除掉我和桑波，因为桑波和我分别是梁龙的好兄弟，以及大灰的好外甥！有人想引起梁龙和大灰的争斗，坐享渔翁之利！”
廖永嘉抬头看了眼于升海，两人均是有些费解。
“有人，是谁？”
“我要是知道也不用躲躲藏藏了，廖sir，你得保我安全！”
“放心，你很安全。”
“安全个屁！”
“别激动，陈陌，既然事情已经变成这样子，那么要不要听听我的计划？”
廖永嘉继续引导。
“廖sir啊，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当成智障？现在还有什么计划可言，大灰的外甥桑波死了，大灰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梁龙也死了，他的马仔小弟们也不会放过我…我成了落水狗，人人喊打啊！”
廖永嘉一愣神，他的思路有些堵塞。
于升海瞅见，连忙抽出纸张，写了一行字。
廖永嘉瞅了眼，立即茅塞顿开，照着纸张上的文字，说：“不可能的，梁龙的死和你无关，他的马仔更不会找你麻烦，因为你现在是他们的财神爷！另外大灰也不可能找你麻烦，因为大灰是报案人，他是第一个看见梁龙死亡现场的人。”
陈陌一顿，“大灰是梁龙第一目击者？他，他肯定是想给桑波报仇，所以才去找梁龙的，然后发现梁龙死了……那么会不会是他…？”
“不排除他的嫌疑，但他绝对没时间找你麻烦。”
陈陌像是松了口气，“廖sir，我刚加入你的计划才两天，就差点死了…况且我现在身无分文，梁龙的马仔们肯定会找到我，到时候跟我要货，怎么办？”
“你在哪里？我们见面谈。”
“我…我能信任你吗？”
“当然，陈陌，不要忘了，我是你的上线，是你可以值得信任的人。”
“好吧，廖sir，我在zouk夜店…不要告诉其他人。”
“你在那里不要离开，我现在过去。”
结束通话。
廖永嘉略微叹气，“你觉得他在说实话吗？”
“听起来不像是装的，他的逻辑虽然混乱，但很符合一个遇到生命危险而惊慌失措人的表现。”
“那么你也相信梁龙不是他干掉的？”
于升海摇头：“没有证据的事情，没办法相信。你记得大灰在来警局的路上，接到了一通电话吗？”
“那个骚扰电话？”
“对。当时电话里的声音很小，但我可以肯定绝对不是骚扰电话。”
“是的。”廖永嘉点头。
于升海忽然笑道：“我觉得现在的我们根本不是在查白麻。”
“那是在干什么？”
“更像是玩一场真人狼人杀游戏，这些人里肯定有人说谎了，而说谎的那个人就是狼。”
廖永嘉抬头严肃道：“生活本就是一场游戏，只不过有些人在享受游戏带来的快乐；有些人在游戏中随波逐流；还有些人在寻找游戏里的bug，想要尽快得到一笔财富！而我们是游戏安全员、仲裁者，只要我们不出问题，游戏就能安稳运行下去。”
“那要是我们出了问题呢？”
廖永嘉一怔，轻松道：“那就让这个游戏下线，重新上线一款新游戏。”
“可我们都在这场游戏中，游戏下线我们也会…”
“你怕死吗？”
于升海没吭声。
“无论是否怕死，只要置身游戏当中，就逃不过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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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uk夜店。
包房。
陈陌放下手机，略显惆怅点燃一支烟。
作为萌新轮回者终究还是吃了亏，陈陌觉得自个刚睁眼看到廖永嘉的时候，就应该把他弄死，然后提着两百万现金跑路。
反正也没人知道他身份，到时候跑到隔壁泰国，去趟娜缇娅玩玩，岂不是逍遥快活。
现在搞得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只剩下美色供他品悦。
铛铛铛。
包房门开了一道缝。
莉莉见他依靠在沙发上，当即欢喜的跳了进来，顺手带上门。
“老公！”
陈陌听闻这俩字，全身无比舒适。
廖永嘉和于升海亲自给大灰做笔录，两人询问很详细，搞得大灰抓耳挠腮，他的那点心思，就像是在和廖永嘉明牌斗地主。
但廖永嘉和于升海没有过分为难大灰，他们清楚没有证据是抓不了大灰的，只好询问一通放他离开。
大灰和马仔们离开警局，廖永嘉和于升海站在门口对视。
“梁龙和桑波的死，绝对不是巧合。”
于升海笑说：“当然不是巧合。”
“炸弹的剂量配制的很精准，只炸毁了酒吧，却没伤到旁边商户。根据现场残留的痕迹来看，炸弹当时放置的位置，应该靠近卫生间，距离后门也只有三十米左右距离。”
“这么说是有人从后门进入酒吧，放置完炸弹就匆忙离开了？目地是炸死酒吧里的所有人？”
廖永嘉点点头，“爆炸之后，陈陌给我打过电话。”
“什么意思？”
“当时他的情绪很激动，说谁要炸死他，他就干掉谁。然后梁龙就死了…”
于升海蹙眉沉默。
“他敢杀人吗？你不是说，他曾经是个赌徒么？”
“你也说他是赌徒嘛，赌徒输的倾家荡产，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我不觉得他敢杀梁龙，毕竟他在梁龙团伙发展势头不错，不至于…”
廖永嘉叹气，“当初选择他做线人，也只是觉得他和骆翔相貌相似。”
有点后悔，可事已至此又能怎么办。
于升海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上午他就去了医院，查到了陈陌三年前因烧伤就诊的资料，也在警局档案库里查到了骆翔的资料，两人的指纹和血型都不一样。
但他还是有些怀疑，并不能因为资料上的指纹和血型不同，就否认内心的直觉。
“我们与其猜来猜去，不如给他打个电话问清楚。”
廖永嘉掏出电话笑道：“好主意。”
两人来到隐秘性极高的房间，廖永嘉当着他面拨通了陈陌电话。
“你在哪？”
“廖sir，梁龙死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
“玛德，有人要干掉我，你说过要保护我的。现在酒吧发生爆炸桑波死了，我却没死，紧接着梁龙就死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廖永嘉蹙眉，“什么问题？”
“有人要除掉我和桑波，因为桑波和我分别是梁龙的好兄弟，以及大灰的好外甥！有人想引起梁龙和大灰的争斗，坐享渔翁之利！”
廖永嘉抬头看了眼于升海，两人均是有些费解。
“有人，是谁？”
“我要是知道也不用躲躲藏藏了，廖sir，你得保我安全！”
“放心，你很安全。”
“安全个屁！”
“别激动，陈陌，既然事情已经变成这样子，那么要不要听听我的计划？”
廖永嘉继续引导。
“廖sir啊，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当成智障？现在还有什么计划可言，大灰的外甥桑波死了，大灰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梁龙也死了，他的马仔小弟们也不会放过我…我成了落水狗，人人喊打啊！”
廖永嘉一愣神，他的思路有些堵塞。
于升海瞅见，连忙抽出纸张，写了一行字。
廖永嘉瞅了眼，立即茅塞顿开，照着纸张上的文字，说：“不可能的，梁龙的死和你无关，他的马仔更不会找你麻烦，因为你现在是他们的财神爷！另外大灰也不可能找你麻烦，因为大灰是报案人，他是第一个看见梁龙死亡现场的人。”
陈陌一顿，“大灰是梁龙第一目击者？他，他肯定是想给桑波报仇，所以才去找梁龙的，然后发现梁龙死了……那么会不会是他…？”
“不排除他的嫌疑，但他绝对没时间找你麻烦。”
陈陌像是松了口气，“廖sir，我刚加入你的计划才两天，就差点死了…况且我现在身无分文，梁龙的马仔们肯定会找到我，到时候跟我要货，怎么办？”
“你在哪里？我们见面谈。”
“我…我能信任你吗？”
“当然，陈陌，不要忘了，我是你的上线，是你可以值得信任的人。”
“好吧，廖sir，我在zouk夜店…不要告诉其他人。”
“你在那里不要离开，我现在过去。”
结束通话。
廖永嘉略微叹气，“你觉得他在说实话吗？”
“听起来不像是装的，他的逻辑虽然混乱，但很符合一个遇到生命危险而惊慌失措人的表现。”
“那么你也相信梁龙不是他干掉的？”
于升海摇头：“没有证据的事情，没办法相信。你记得大灰在来警局的路上，接到了一通电话吗？”
“那个骚扰电话？”
“对。当时电话里的声音很小，但我可以肯定绝对不是骚扰电话。”
“是的。”廖永嘉点头。
于升海忽然笑道：“我觉得现在的我们根本不是在查白麻。”
“那是在干什么？”
“更像是玩一场真人狼人杀游戏，这些人里肯定有人说谎了，而说谎的那个人就是狼。”
廖永嘉抬头严肃道：“生活本就是一场游戏，只不过有些人在享受游戏带来的快乐；有些人在游戏中随波逐流；还有些人在寻找游戏里的bug，想要尽快得到一笔财富！而我们是游戏安全员、仲裁者，只要我们不出问题，游戏就能安稳运行下去。”
“那要是我们出了问题呢？”
廖永嘉一怔，轻松道：“那就让这个游戏下线，重新上线一款新游戏。”
“可我们都在这场游戏中，游戏下线我们也会…”
“你怕死吗？”
于升海没吭声。
“无论是否怕死，只要置身游戏当中，就逃不过命运。”
--
zouk夜店。
包房。
陈陌放下手机，略显惆怅点燃一支烟。
作为萌新轮回者终究还是吃了亏，陈陌觉得自个刚睁眼看到廖永嘉的时候，就应该把他弄死，然后提着两百万现金跑路。
反正也没人知道他身份，到时候跑到隔壁泰国，去趟娜缇娅玩玩，岂不是逍遥快活。
现在搞得要钱没钱，要权没权，只剩下美色供他品悦。
铛铛铛。
包房门开了一道缝。
莉莉见他依靠在沙发上，当即欢喜的跳了进来，顺手带上门。
“老公！”
陈陌听闻这俩字，全身无比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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