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男人的八卦心理
“殿下！殿下恕罪，都怪妇人未教导好女儿，竟引得殿下受伤，殿下恕罪啊！”
穆清风处理完不速之客，正要走，忽然听到这声泪俱下的哭喊。回头看了看姜如樾，她也是一脸意外。
“莲儿，快请夫人进来。”
莲儿也觉得她在此哭嚎不妥，赶紧招呼二人进殿。
姜如樾见这男人还杵在房中，连忙给他使眼色。穆清风非常正经的开口，“我也想听听。”
“你！这有什么好听的，你赶紧出去。”
眼见房中拖出几道影子，人就要进来，穆清风忽而一笑，躲到了床侧。有床帘的遮挡，外面的人只要不过来是看不见的。
姜如樾算是领略到人的八卦心理，只好将床帘扯过来，完全挡住他身形。刚遮好，李芸和如梦就进了殿。
李芸一看姜如樾扯着嘴角，十分勉强的样子，又见她躺卧在床上，一脸病态。嘴唇一动，拉着如梦跪下，哭嚎道，“殿下啊！”
帘后的人影轻轻一动，他忍住想出手的冲动。姜如樾鲜少被如此大礼相待，忙让莲儿将人扶起来。
“殿下，罪妇有罪，没有教导好唯一的女儿，害您如今不能下床，罪妇焉能不跪啊！”
姜如樾很想掏掏耳朵，估摸着这声音能传多远。
“夫人快请起，受伤乃是我自己不小心造成的，和如梦没关系。”
如梦自进来后便不曾出声，毕竟话都让李芸说完了。
她跪在地上，伏低了头，公主府的地板光滑得隐约能照出人的影子。看着地面映照的自己，听着一旁李芸的认错，攥紧了手。
姜如樾不愿往其他地方想。
可是当她看见如梦今日佩戴的红珊瑚耳环时，还是不由得多想。
那日如梦曾说这是她爹送她的礼物，日日佩戴，今日倒不知是怕自己瞧了难受还是什么原因，竟然不是那一对珍珠耳铛。
当时自己提议喊人一起找，也被她拒绝了。
如今看来，真有这般简单？
李芸想好了，不等她松口是不会起来的。她扯着如梦的衣袖，催促向姜如樾赔罪。
接着，如梦抬起脸，已是泪痕斑驳，“殿下，是民女之过，殿下要责罚尽管责罚民女，此事和娘亲无关。”
她的手指在被子上轻点，不愿相信中间另有隐情。
“本宫谁都没怪，如梦丢了珍贵之物，一时情急不是她的错，夫人也无需自责。若二位再如此，传出去岂不是说本宫欺负人？”
“殿下真不责怪？”
姜如樾点头，李芸面上一喜，拉着如梦起来，“殿下果真兰心蕙质，有林下风气，姜国有您，是百姓们的福气！”
“夫人过誉了，快快请坐，莲儿，奉茶。”
“多谢殿下，殿下不责怪已是宽厚，民妇怎敢再叨扰殿下？我们这就离开，您一定安心养病，早日康复！”
一番客套寒暄后，莲儿把两人送出府。
姜如樾瘫倒在床上，帘子后的人现身道，“这妇人有意思。”
“可不是吗，我要是有她一半活力，也不至沦落于此啊！”她刚伸展下手脚，小腿处蓦然一痛，顿时皱起脸来。
穆清风在屋外听她念叨了两天，可见是真的很想出门。不过谁叫她这般蠢，中了‘套’呢？
“方才，你有没有看到她的耳朵。”
姜如樾仰头看他，“你也觉得不一般？”
穆清风抱臂，倚在床柱边，垂首看着她，“看你怎么想吧。”
“不是的话，最好。”不然的话蔺行云夹在中间还真不好做。
“你似乎，很在乎他。”
“当然，谁叫他是我朋友呢。怎么，你是不是吃醋了？”
穆清风眉心微微一动，站直身，“因为你？呵呵。”
“我怎么了？我如此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追老娘的人都从这里排到了法国。”
“法国？”他在脑海中搜索，大陆上还有这么个国家？思寻未果，拿上佩剑，眨眼间就翻窗走了。
蔺府后厨，蔺行云靠在门边，正等待美味的出炉。
李氏切着滚烫的糍粑，问道，“之前也没见你这么喜欢吃甜食，怎么今天催着我做麻糍？”
“许久没吃，甚是想念。”
李氏并不相信，不过还是做好了两份，刚端出红糖粉，就见他把麻糍往食盒里放。
“你要拿出去吃？”
“啊？是啊，我饿了就吃。”
李氏信了才有鬼，她默不作声，看他麻利装了红糖粉，盖上盖子就要走。
走之前还不忘夸一句，“娘你做的太香了，真是让人垂涎欲滴！”
等他出了厨房，她让丫鬟跟着看他这是要带去哪儿。
蔺府离公主府说远也不算太远，穿过两个坊市再右转便到了。
不知为何，这几日街上人们多在议论新颁布的征兵令，更有许多文人墨客发表针对征兵的见解。
有说要打仗的，有说这是天子未雨绸缪云云。
七嘴八舌、高谈论阔，他想不听见都难。突然想起前几天蔺原回家吃饭，好像提起过这回事。
过了片刻，丫鬟回来说蔺行云是去了公主府，李氏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刚到前厅，正巧碰上回来的李芸母女。
“怎么样？殿下如何说？”
姜如樾没有责怪，也不曾刁难她们，李芸自是宽心，“姐姐你真是料事如神，殿下半分没怪罪梦儿。”
闻言，李氏也松口气。先前跟姜如樾打过招呼，她知道那股子善良不是装出来的，所以一开始就猜到了。
“如此甚好，到底是在京城里，说话做事今后都得仔细些。”
“如梦，你姨母跟你说话呢。”
见她没有反应，李芸忍不住拉了一把。
如梦只得连连称是，随后说身子不适先回房了。
李芸止不住话头，跟李氏聊那公主府如何的气派富丽，殿下如何的宽以待人。
门外，如梦停住步子，听到李芸对那人的抬举，心中更是复杂万分。
这头，姜如樾方小憩片刻，觉得有人一直盯着自己，一睁眼就看见蔺行云望着自己出神。
“你怎么来了？”
“你醒了？来，快尝尝我给你带的麻糍，刚出炉的呢！”
这两天，她渐渐习惯了这种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
蔺行云几乎一天来两回，每次都带些新花样。
他激动地端来一盘麻糍，还贴心地捧着油纸包装的红糖粉，见她不动，以为是还没睡醒，“现在不想吃吗？那我先放到旁边。”
“蔺行云。”
“嗯？”
“你对我这般无微不至，若是以后你的娘子知道了，定会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蔺行云呆了呆，眼尾一挑，“自是不会。”
“这么肯定？”
“当然，”他顿了顿，促狭道，“你要是成了我娘子，定不会吃自个儿的醋啊。”
屋内一下变得安静。
冬日的午后，窗外北风萧肃，卷起屋檐三重茅，房内却暖意融融。
少年的眸子眼波流转，璀璨无垠，目光骤然被真诚覆盖。
有什么东西正从朦胧中破土，无言在两人之间流转，她却觉得此时无声胜有声。
那双眼仿佛在向她诉说许多东西，炽热得令人无法忽视。
姜如樾甩去心中的不自然，好笑地开口，“娶我的门槛可高着呢，你还是先回炉重造了再来吧。”
不待他回话，她接过盘子，捻起一块开吃，“伯母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等我伤好了定要去大吃特吃。”
她吃得专注，似乎没被他方才的话影响。
其实，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那样说。
好像从很久以前，他说的话、做的事都与她有关。
这样，不太好。她应当不喜欢自己开这样的玩笑。
他心中百转千回，再三告诫自己嘴上要有个把门儿的。
屋内两人各怀心思，屋顶的人此刻也好不到哪儿去。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穆清风怎会看不出蔺行云的心思。
换言之，蔺行云的心思，路人皆知。至于姜如樾知不知道，还有待观察。
听着两人在屋中逗笑，他仰躺在屋顶，枕着手，入目间是头顶青空。
之前怎么没发现她如此‘抢手’？
前有吴痕人前求亲，后有蔺行云聊表心意。
姜如樾，你又是如何想的呢？
床上躺一日，世上已千年。
数着纸上的正字，看来还差一天，她就可以出关了！
这一个月内，来看望她的人不少，温无言也是常客。每回来都带了许多补品和有意思的玩意儿。她觉得他的俸禄可能都快因此霍霍光了。
期间吴痕自然也来了几次，不过吃一堑长一智，她后院已经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进的了。
他只好在正门求见，每次都被她已各种借口推了回去。
眼下终于要解封，要是出去，第一件事该做什么呢？
姜如樾冥思苦想之际，姜容领着王太医来了。
例行检查！
她懂事地揭开绷带，王太医见那伤口除了表面的伤疤，算是恢复得挺不错了。
“殿下如今无甚大碍，可以慢慢下床走动，只是还需人搀扶着。否则伤到骨头，终归是不好。”
“听到了吗，还是得注意。”
“父皇，不用如此担心，儿臣自有妙计！”说着朝他眨眨眼，让莲儿拿来自己准备好的工具。
看着那两根锯得齐整的棍子，姜容和王太医都露出不解。
姜如樾让莲儿过来扶她下床，在姜容担忧的眼神中向他演示了这东西的用法。
只见那棍子上粗下细，上头还缠了几圈棉布，姜如樾介绍道，“父皇，这是儿臣自制的拐杖，即便下地，也不需要人扶，自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说着，她将拐杖放到两边腋下，受伤的那只脚稍微抬起，然后拄着拐开始一步步往前。
王太医生怕她一个不慎摔倒，这伤就白养了，届时伤上加伤，想恢复更难。
姜容何尝不担心？
于是乎，只见两个中老年一左一右护在她身边，她走一步，各自的心肝就跟着一颤，脸上也跟如临大敌般。
姜如樾见了好笑，莲儿只得在一旁生生忍着。
其实半个月前，她就打了这个主意。专门画了草图，差工匠做好。私下已经和莲儿试了好几回，一点问题没有，十分稳当！
不过见到姜容如此上心，她不愿再捉弄他老人家。
走了两个来回，步伐和速度跟正常人区别并不大。
姜容总算是放了心，王太医也擦了擦额角的汗。
得了姜容的首肯，王太医安心离去。
今日天气难得放晴，姜容也终于空闲一回，陪着她在后院中来来回回练习着走路。
穆清风处理完不速之客，正要走，忽然听到这声泪俱下的哭喊。回头看了看姜如樾，她也是一脸意外。
“莲儿，快请夫人进来。”
莲儿也觉得她在此哭嚎不妥，赶紧招呼二人进殿。
姜如樾见这男人还杵在房中，连忙给他使眼色。穆清风非常正经的开口，“我也想听听。”
“你！这有什么好听的，你赶紧出去。”
眼见房中拖出几道影子，人就要进来，穆清风忽而一笑，躲到了床侧。有床帘的遮挡，外面的人只要不过来是看不见的。
姜如樾算是领略到人的八卦心理，只好将床帘扯过来，完全挡住他身形。刚遮好，李芸和如梦就进了殿。
李芸一看姜如樾扯着嘴角，十分勉强的样子，又见她躺卧在床上，一脸病态。嘴唇一动，拉着如梦跪下，哭嚎道，“殿下啊！”
帘后的人影轻轻一动，他忍住想出手的冲动。姜如樾鲜少被如此大礼相待，忙让莲儿将人扶起来。
“殿下，罪妇有罪，没有教导好唯一的女儿，害您如今不能下床，罪妇焉能不跪啊！”
姜如樾很想掏掏耳朵，估摸着这声音能传多远。
“夫人快请起，受伤乃是我自己不小心造成的，和如梦没关系。”
如梦自进来后便不曾出声，毕竟话都让李芸说完了。
她跪在地上，伏低了头，公主府的地板光滑得隐约能照出人的影子。看着地面映照的自己，听着一旁李芸的认错，攥紧了手。
姜如樾不愿往其他地方想。
可是当她看见如梦今日佩戴的红珊瑚耳环时，还是不由得多想。
那日如梦曾说这是她爹送她的礼物，日日佩戴，今日倒不知是怕自己瞧了难受还是什么原因，竟然不是那一对珍珠耳铛。
当时自己提议喊人一起找，也被她拒绝了。
如今看来，真有这般简单？
李芸想好了，不等她松口是不会起来的。她扯着如梦的衣袖，催促向姜如樾赔罪。
接着，如梦抬起脸，已是泪痕斑驳，“殿下，是民女之过，殿下要责罚尽管责罚民女，此事和娘亲无关。”
她的手指在被子上轻点，不愿相信中间另有隐情。
“本宫谁都没怪，如梦丢了珍贵之物，一时情急不是她的错，夫人也无需自责。若二位再如此，传出去岂不是说本宫欺负人？”
“殿下真不责怪？”
姜如樾点头，李芸面上一喜，拉着如梦起来，“殿下果真兰心蕙质，有林下风气，姜国有您，是百姓们的福气！”
“夫人过誉了，快快请坐，莲儿，奉茶。”
“多谢殿下，殿下不责怪已是宽厚，民妇怎敢再叨扰殿下？我们这就离开，您一定安心养病，早日康复！”
一番客套寒暄后，莲儿把两人送出府。
姜如樾瘫倒在床上，帘子后的人现身道，“这妇人有意思。”
“可不是吗，我要是有她一半活力，也不至沦落于此啊！”她刚伸展下手脚，小腿处蓦然一痛，顿时皱起脸来。
穆清风在屋外听她念叨了两天，可见是真的很想出门。不过谁叫她这般蠢，中了‘套’呢？
“方才，你有没有看到她的耳朵。”
姜如樾仰头看他，“你也觉得不一般？”
穆清风抱臂，倚在床柱边，垂首看着她，“看你怎么想吧。”
“不是的话，最好。”不然的话蔺行云夹在中间还真不好做。
“你似乎，很在乎他。”
“当然，谁叫他是我朋友呢。怎么，你是不是吃醋了？”
穆清风眉心微微一动，站直身，“因为你？呵呵。”
“我怎么了？我如此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追老娘的人都从这里排到了法国。”
“法国？”他在脑海中搜索，大陆上还有这么个国家？思寻未果，拿上佩剑，眨眼间就翻窗走了。
蔺府后厨，蔺行云靠在门边，正等待美味的出炉。
李氏切着滚烫的糍粑，问道，“之前也没见你这么喜欢吃甜食，怎么今天催着我做麻糍？”
“许久没吃，甚是想念。”
李氏并不相信，不过还是做好了两份，刚端出红糖粉，就见他把麻糍往食盒里放。
“你要拿出去吃？”
“啊？是啊，我饿了就吃。”
李氏信了才有鬼，她默不作声，看他麻利装了红糖粉，盖上盖子就要走。
走之前还不忘夸一句，“娘你做的太香了，真是让人垂涎欲滴！”
等他出了厨房，她让丫鬟跟着看他这是要带去哪儿。
蔺府离公主府说远也不算太远，穿过两个坊市再右转便到了。
不知为何，这几日街上人们多在议论新颁布的征兵令，更有许多文人墨客发表针对征兵的见解。
有说要打仗的，有说这是天子未雨绸缪云云。
七嘴八舌、高谈论阔，他想不听见都难。突然想起前几天蔺原回家吃饭，好像提起过这回事。
过了片刻，丫鬟回来说蔺行云是去了公主府，李氏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刚到前厅，正巧碰上回来的李芸母女。
“怎么样？殿下如何说？”
姜如樾没有责怪，也不曾刁难她们，李芸自是宽心，“姐姐你真是料事如神，殿下半分没怪罪梦儿。”
闻言，李氏也松口气。先前跟姜如樾打过招呼，她知道那股子善良不是装出来的，所以一开始就猜到了。
“如此甚好，到底是在京城里，说话做事今后都得仔细些。”
“如梦，你姨母跟你说话呢。”
见她没有反应，李芸忍不住拉了一把。
如梦只得连连称是，随后说身子不适先回房了。
李芸止不住话头，跟李氏聊那公主府如何的气派富丽，殿下如何的宽以待人。
门外，如梦停住步子，听到李芸对那人的抬举，心中更是复杂万分。
这头，姜如樾方小憩片刻，觉得有人一直盯着自己，一睁眼就看见蔺行云望着自己出神。
“你怎么来了？”
“你醒了？来，快尝尝我给你带的麻糍，刚出炉的呢！”
这两天，她渐渐习惯了这种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
蔺行云几乎一天来两回，每次都带些新花样。
他激动地端来一盘麻糍，还贴心地捧着油纸包装的红糖粉，见她不动，以为是还没睡醒，“现在不想吃吗？那我先放到旁边。”
“蔺行云。”
“嗯？”
“你对我这般无微不至，若是以后你的娘子知道了，定会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蔺行云呆了呆，眼尾一挑，“自是不会。”
“这么肯定？”
“当然，”他顿了顿，促狭道，“你要是成了我娘子，定不会吃自个儿的醋啊。”
屋内一下变得安静。
冬日的午后，窗外北风萧肃，卷起屋檐三重茅，房内却暖意融融。
少年的眸子眼波流转，璀璨无垠，目光骤然被真诚覆盖。
有什么东西正从朦胧中破土，无言在两人之间流转，她却觉得此时无声胜有声。
那双眼仿佛在向她诉说许多东西，炽热得令人无法忽视。
姜如樾甩去心中的不自然，好笑地开口，“娶我的门槛可高着呢，你还是先回炉重造了再来吧。”
不待他回话，她接过盘子，捻起一块开吃，“伯母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等我伤好了定要去大吃特吃。”
她吃得专注，似乎没被他方才的话影响。
其实，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那样说。
好像从很久以前，他说的话、做的事都与她有关。
这样，不太好。她应当不喜欢自己开这样的玩笑。
他心中百转千回，再三告诫自己嘴上要有个把门儿的。
屋内两人各怀心思，屋顶的人此刻也好不到哪儿去。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穆清风怎会看不出蔺行云的心思。
换言之，蔺行云的心思，路人皆知。至于姜如樾知不知道，还有待观察。
听着两人在屋中逗笑，他仰躺在屋顶，枕着手，入目间是头顶青空。
之前怎么没发现她如此‘抢手’？
前有吴痕人前求亲，后有蔺行云聊表心意。
姜如樾，你又是如何想的呢？
床上躺一日，世上已千年。
数着纸上的正字，看来还差一天，她就可以出关了！
这一个月内，来看望她的人不少，温无言也是常客。每回来都带了许多补品和有意思的玩意儿。她觉得他的俸禄可能都快因此霍霍光了。
期间吴痕自然也来了几次，不过吃一堑长一智，她后院已经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进的了。
他只好在正门求见，每次都被她已各种借口推了回去。
眼下终于要解封，要是出去，第一件事该做什么呢？
姜如樾冥思苦想之际，姜容领着王太医来了。
例行检查！
她懂事地揭开绷带，王太医见那伤口除了表面的伤疤，算是恢复得挺不错了。
“殿下如今无甚大碍，可以慢慢下床走动，只是还需人搀扶着。否则伤到骨头，终归是不好。”
“听到了吗，还是得注意。”
“父皇，不用如此担心，儿臣自有妙计！”说着朝他眨眨眼，让莲儿拿来自己准备好的工具。
看着那两根锯得齐整的棍子，姜容和王太医都露出不解。
姜如樾让莲儿过来扶她下床，在姜容担忧的眼神中向他演示了这东西的用法。
只见那棍子上粗下细，上头还缠了几圈棉布，姜如樾介绍道，“父皇，这是儿臣自制的拐杖，即便下地，也不需要人扶，自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说着，她将拐杖放到两边腋下，受伤的那只脚稍微抬起，然后拄着拐开始一步步往前。
王太医生怕她一个不慎摔倒，这伤就白养了，届时伤上加伤，想恢复更难。
姜容何尝不担心？
于是乎，只见两个中老年一左一右护在她身边，她走一步，各自的心肝就跟着一颤，脸上也跟如临大敌般。
姜如樾见了好笑，莲儿只得在一旁生生忍着。
其实半个月前，她就打了这个主意。专门画了草图，差工匠做好。私下已经和莲儿试了好几回，一点问题没有，十分稳当！
不过见到姜容如此上心，她不愿再捉弄他老人家。
走了两个来回，步伐和速度跟正常人区别并不大。
姜容总算是放了心，王太医也擦了擦额角的汗。
得了姜容的首肯，王太医安心离去。
今日天气难得放晴，姜容也终于空闲一回，陪着她在后院中来来回回练习着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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