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首先，你要明白，梦中世界是你觉醒了天赋后进入的世界，它在本质上和你所认为的梦并不完全相同。”
李昊阳伸出一根手指，对着金妍严肃的说。
金妍有些被李昊阳的严肃吓到了，直了直腰，把手上的杯子放在桌子上，有些紧张的看着李昊阳。
“不要紧张，你刚来这个世界不久，不了解很正常，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李昊阳看到金妍那张紧张兮兮的小脸，自己也严肃不下去了，扯起嘴角对着金妍笑了笑。
“我记得你平常很爱玩游戏是吗？”
李昊阳看到金妍点了点头，笑意更深了些。
“也许你把这里当成了一个做梦后进入的虚拟游戏，但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作为我们这些觉醒了连续不间断梦的梦行者们，这种天赋其实在很多时候并不是命运的馈赠，更像是是命运的诅咒。”
李昊阳收起了笑容，沉声对金妍说。
“你应该已经在图书馆里看了委员会里的前辈所写的，对于梦中世界的各种讲解的书了吧？”
金妍低头轻声说：
“那些书太多了，我只看了很少的一部分，就看不下去了……”
李昊阳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眼前抬不起头的女孩，尽量用温和的声音对她说：
“没关系，那我就详细的和你说一说。”
摸了摸鼻子，李昊阳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道：
“我们这类人。”
他伸手对着自己和金妍比了比。
“在18岁时觉醒了连续不间断梦天赋得以进入梦中世界的人，被称为梦行者。”
“觉醒的前提是在觉醒前脑域开发程度大于10%，且天赋只会在18岁那一年内觉醒。按照现实世界的总人口数来计算，觉醒的概率大概是在百万分之一左右。”
李昊阳说完停了停，让金妍消化下自己的话，才有继续说下去。
“再说说这个世界，我们称呼它梦中世界。”
“你从来到这里，看到的应该都是平和，安全，友善这些好的一面。实际上你所看到的这些都是这个世界中最稀少的一面。”
“这个世界的本质是混乱和无序的。你所见到的所有的美好，都是由一代代的梦行者拼命拼出来的。”
“我们现在所在的区域被称为‘稳定区域’，是梦行者们通过对梦境的不断探索和净化生成的安全区。”
看到金妍张嘴想说什么，李昊阳挥了挥手，示意金妍继续听下去。
“这里就是你第一个可能有误会的地方了，我们在梦中世界也是会死亡的。这也是梦中世界和游戏的最大区别。”
“按照游戏里的说法，我们在现实世界和梦中世界中，共享同一条命。在现实世界中死亡，就会在梦中世界消失；在梦中世界死亡，现实世界中你同样也会死。”
金妍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昊阳，说不出话来。
李昊阳看着金妍呆萌的样子，想笑又觉得不合适，咳嗽了下，强忍笑容继续说道：
“我们现在所在的稳定区其实并不大，也就是现实世界一个中型城市的大小，几十平方公里的样子。”
说到这里李昊阳突然想起什么，对着金妍问道：
“对了，你知道梦中世界内区域的划分吧？”
金妍点了点头，说：
“这段我看了，大概知道分为稳定区域，不稳定区域和危险区域三种。”
说完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
“不过具体为什么这么分我没有看。”
李昊阳尽力将想要抚向额头的手压制下来，摸了摸鼻子。一直处于沉重、无语、无法控制的兴奋和笑意等情绪中不断切换的自己，好像要疯了，连带着精神力都不太稳定的样子。
“这就是成粉的心态吗？”
李昊阳心里狂喊。
“我也想冷静啊，为什么冷静不下来呢？”
李昊阳拿起自己的冰美式，大力吸了一口，用冰冷的咖啡让自己快乱成浆糊的大脑清醒了一下，继续对金妍讲道：
“三个区域中实际上只有不稳定区域是相对变化比较小的，你可以把它想象成是围绕着稳定区域的一个环，宽度是固定的200公里。”
“稳定区域和危险区域则不同，当危险区域侵蚀不稳定区域时，会有相同面积的稳定区域变成不稳定区域。反之也是一样，当我们净化一个梦境后，不稳定区域会向危险区域扩张等同于这个梦境所占的体积，稳定区域也会随之扩大相同的体积。”
“这也是梦行者一定要探索梦境的最主要原因，梦境如果不进行探索，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扩大。虽然这种速度很慢，但依旧会吞噬不稳定区域从而导致稳定区域变小。”
“只有尽可能多的对梦境探索净化，才能使稳定区域尽可能的扩大，增加我们的安全活动范围，最底线也要让稳定区域不要缩小。”
“如果稳定区域一直缩小，最后消失了会怎么样？”
金妍好奇的问。
李昊阳深吸了口气，缓缓说：
“不知道，但是委员会有一种猜想。你知道我们现在这个稳定区域存在了多久吗？”
李昊阳并没有想要金妍回答这个问题，他继续说道：
“从有记录的第一位梦行者出现在这片区域到现在按现实世界的时间来计算大概过了五百六十年。”
“他是直接出现在不稳定区域中的，那个时候并没有稳定区域这个概念。你能想明白这里面隐含的意义吗？”
金妍看着李昊阳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
李昊阳摸了摸鼻子，继续说：
“假如梦行者的觉醒是从已知的第一位觉醒者开始，那为什么在他之前没有人可以觉醒？如果已知的第一位觉醒者实际上不是第一个觉醒的人类，那么之前的觉醒者去了哪里？”
金妍听到这里，突然想通了，大声说：
“你的意思是，假如第一个觉醒者之前还有更早的觉醒者，那么是因为稳定区域被不稳定区域全部吞噬了，他之前的觉醒者在稳定区域消失后也跟着都消失了？”
李昊阳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不敢赌稳定区域全部消失后会发生什么，我们必须尽力扩大稳定区域的范围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说到这里，李昊阳并没有看向金妍，而是眼神空洞的看向未知的远处，低声说：
“我们以百万分之一的几率觉醒了天赋，却因为这天赋要在这个世界中面对现实世界中永远不会面对的各种危险和疯狂。这到底是幸运还是诅咒？”
说着，李昊阳目光重新聚焦到金妍的身上，用平淡却让金妍有些害怕的声音接着说：
“或者就像某些人说得那样，任何免费的赠予，命运都在冥冥中标注了价格？如果是那样，我们需要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
说完，两个人都没有了继续说话的心情，面对面的坐在座位上喝着自己的咖啡。
过了半晌，金妍抬头看向李昊阳。
“我有些后悔选择探索了，还有改变的机会吗？”
李昊阳摇了摇头，对金妍说：
“其实梦中世界并不缺少服务人员。”
一边说，他一边向楼下指了指。
“这个咖啡馆里的服务生、咖啡师、糕点师，所有的服务人员都不是梦行者。”
“那他们是怎么进入梦中世界的？”
金妍好奇的问。
李昊阳摇头笑了笑，继续说：
“他们没有进入梦中世界，他们是梦中世界的原住民。”
“原住民？这个世界里还有原住民？他们是出生在这里的吗？”
金妍化身十万个为什么，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提出。
“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出生的，稳定区域每扩大一次，就会在区域内出现一些人，这些人每一个都有一种或者几种服务技能，在稳定区域内我们可以到达的场所为我们服务。”
“我们可以到达的场所？”
李昊阳看了看金妍一脸探究的表情，继续说道：
“有梦行者前辈对他们的生活产生过好奇。对他们中的一些人进行了跟踪监控，发现他们是真实的，有血有肉的人。”
“他们有自己的社交，有时候会有朋友到他们工作的地方探访，也会有人因为各种私人原因表现出不同的情绪变化。”
李昊阳说得有些口渴，拿起冰美式又喝了一口，发现剩的不多了，拿起桌子上的按铃按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我们梦行者在稳定区域只能通过传送屋的铭牌进行传送，就是每个地址外面都有的那种小屋。”
金妍点点头表示知道小屋的存在，李昊阳又继续说：
“因为我们只能通过传送屋传送，稳定区域内的很多地方我们是去不了的，会有看不到的屏障阻拦我们过去，就好比……”
李昊阳想了想。
“就好比我们是玻璃窗外的苍蝇，能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就是过不去。”
“那位前辈就尾随几个原住民想要看他们生活在哪里，怎么过去。结果发现……”
正说着，咖啡店的服务员从楼下上来，李昊阳示意服务员过来，又重新点了两杯饮料，一杯依旧是冰美式，另一杯换成了草莓奶昔。
示意服务员下去后，李昊阳对金妍说：
“之前并不知道是你，不然也不会点那杯香草拿铁，我记得你最喜欢的是草莓奶昔的。”
金妍不好意思的嘟了嘟嘴，回答道：
“其实偶尔喝些热的也不错。”
李昊阳笑了。
“那我们继续。那位前辈尾随几个原住民，结果发现他们都生活在我们无法进入的那些区域，从区域外面观察来看，他们在里面是有正常的社交行为的。”
李昊阳长长的出了口气，放松身体靠在沙发靠背上，微微眯起的双眼里的目光有些冰冷。
“那位前辈在做完这些调查后，曾经说过一句话。”
顿了顿，李昊阳继续说。
“也许我们从未也用不可能被这个世界所接受。”
“我们就好像抗生素药物，来到这个世界唯一的意义就是为这个世界保留下一些健康的细胞。”
李昊阳伸出一根手指，对着金妍严肃的说。
金妍有些被李昊阳的严肃吓到了，直了直腰，把手上的杯子放在桌子上，有些紧张的看着李昊阳。
“不要紧张，你刚来这个世界不久，不了解很正常，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李昊阳看到金妍那张紧张兮兮的小脸，自己也严肃不下去了，扯起嘴角对着金妍笑了笑。
“我记得你平常很爱玩游戏是吗？”
李昊阳看到金妍点了点头，笑意更深了些。
“也许你把这里当成了一个做梦后进入的虚拟游戏，但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作为我们这些觉醒了连续不间断梦的梦行者们，这种天赋其实在很多时候并不是命运的馈赠，更像是是命运的诅咒。”
李昊阳收起了笑容，沉声对金妍说。
“你应该已经在图书馆里看了委员会里的前辈所写的，对于梦中世界的各种讲解的书了吧？”
金妍低头轻声说：
“那些书太多了，我只看了很少的一部分，就看不下去了……”
李昊阳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眼前抬不起头的女孩，尽量用温和的声音对她说：
“没关系，那我就详细的和你说一说。”
摸了摸鼻子，李昊阳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道：
“我们这类人。”
他伸手对着自己和金妍比了比。
“在18岁时觉醒了连续不间断梦天赋得以进入梦中世界的人，被称为梦行者。”
“觉醒的前提是在觉醒前脑域开发程度大于10%，且天赋只会在18岁那一年内觉醒。按照现实世界的总人口数来计算，觉醒的概率大概是在百万分之一左右。”
李昊阳说完停了停，让金妍消化下自己的话，才有继续说下去。
“再说说这个世界，我们称呼它梦中世界。”
“你从来到这里，看到的应该都是平和，安全，友善这些好的一面。实际上你所看到的这些都是这个世界中最稀少的一面。”
“这个世界的本质是混乱和无序的。你所见到的所有的美好，都是由一代代的梦行者拼命拼出来的。”
“我们现在所在的区域被称为‘稳定区域’，是梦行者们通过对梦境的不断探索和净化生成的安全区。”
看到金妍张嘴想说什么，李昊阳挥了挥手，示意金妍继续听下去。
“这里就是你第一个可能有误会的地方了，我们在梦中世界也是会死亡的。这也是梦中世界和游戏的最大区别。”
“按照游戏里的说法，我们在现实世界和梦中世界中，共享同一条命。在现实世界中死亡，就会在梦中世界消失；在梦中世界死亡，现实世界中你同样也会死。”
金妍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昊阳，说不出话来。
李昊阳看着金妍呆萌的样子，想笑又觉得不合适，咳嗽了下，强忍笑容继续说道：
“我们现在所在的稳定区其实并不大，也就是现实世界一个中型城市的大小，几十平方公里的样子。”
说到这里李昊阳突然想起什么，对着金妍问道：
“对了，你知道梦中世界内区域的划分吧？”
金妍点了点头，说：
“这段我看了，大概知道分为稳定区域，不稳定区域和危险区域三种。”
说完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
“不过具体为什么这么分我没有看。”
李昊阳尽力将想要抚向额头的手压制下来，摸了摸鼻子。一直处于沉重、无语、无法控制的兴奋和笑意等情绪中不断切换的自己，好像要疯了，连带着精神力都不太稳定的样子。
“这就是成粉的心态吗？”
李昊阳心里狂喊。
“我也想冷静啊，为什么冷静不下来呢？”
李昊阳拿起自己的冰美式，大力吸了一口，用冰冷的咖啡让自己快乱成浆糊的大脑清醒了一下，继续对金妍讲道：
“三个区域中实际上只有不稳定区域是相对变化比较小的，你可以把它想象成是围绕着稳定区域的一个环，宽度是固定的200公里。”
“稳定区域和危险区域则不同，当危险区域侵蚀不稳定区域时，会有相同面积的稳定区域变成不稳定区域。反之也是一样，当我们净化一个梦境后，不稳定区域会向危险区域扩张等同于这个梦境所占的体积，稳定区域也会随之扩大相同的体积。”
“这也是梦行者一定要探索梦境的最主要原因，梦境如果不进行探索，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扩大。虽然这种速度很慢，但依旧会吞噬不稳定区域从而导致稳定区域变小。”
“只有尽可能多的对梦境探索净化，才能使稳定区域尽可能的扩大，增加我们的安全活动范围，最底线也要让稳定区域不要缩小。”
“如果稳定区域一直缩小，最后消失了会怎么样？”
金妍好奇的问。
李昊阳深吸了口气，缓缓说：
“不知道，但是委员会有一种猜想。你知道我们现在这个稳定区域存在了多久吗？”
李昊阳并没有想要金妍回答这个问题，他继续说道：
“从有记录的第一位梦行者出现在这片区域到现在按现实世界的时间来计算大概过了五百六十年。”
“他是直接出现在不稳定区域中的，那个时候并没有稳定区域这个概念。你能想明白这里面隐含的意义吗？”
金妍看着李昊阳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
李昊阳摸了摸鼻子，继续说：
“假如梦行者的觉醒是从已知的第一位觉醒者开始，那为什么在他之前没有人可以觉醒？如果已知的第一位觉醒者实际上不是第一个觉醒的人类，那么之前的觉醒者去了哪里？”
金妍听到这里，突然想通了，大声说：
“你的意思是，假如第一个觉醒者之前还有更早的觉醒者，那么是因为稳定区域被不稳定区域全部吞噬了，他之前的觉醒者在稳定区域消失后也跟着都消失了？”
李昊阳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不敢赌稳定区域全部消失后会发生什么，我们必须尽力扩大稳定区域的范围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说到这里，李昊阳并没有看向金妍，而是眼神空洞的看向未知的远处，低声说：
“我们以百万分之一的几率觉醒了天赋，却因为这天赋要在这个世界中面对现实世界中永远不会面对的各种危险和疯狂。这到底是幸运还是诅咒？”
说着，李昊阳目光重新聚焦到金妍的身上，用平淡却让金妍有些害怕的声音接着说：
“或者就像某些人说得那样，任何免费的赠予，命运都在冥冥中标注了价格？如果是那样，我们需要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
说完，两个人都没有了继续说话的心情，面对面的坐在座位上喝着自己的咖啡。
过了半晌，金妍抬头看向李昊阳。
“我有些后悔选择探索了，还有改变的机会吗？”
李昊阳摇了摇头，对金妍说：
“其实梦中世界并不缺少服务人员。”
一边说，他一边向楼下指了指。
“这个咖啡馆里的服务生、咖啡师、糕点师，所有的服务人员都不是梦行者。”
“那他们是怎么进入梦中世界的？”
金妍好奇的问。
李昊阳摇头笑了笑，继续说：
“他们没有进入梦中世界，他们是梦中世界的原住民。”
“原住民？这个世界里还有原住民？他们是出生在这里的吗？”
金妍化身十万个为什么，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提出。
“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出生的，稳定区域每扩大一次，就会在区域内出现一些人，这些人每一个都有一种或者几种服务技能，在稳定区域内我们可以到达的场所为我们服务。”
“我们可以到达的场所？”
李昊阳看了看金妍一脸探究的表情，继续说道：
“有梦行者前辈对他们的生活产生过好奇。对他们中的一些人进行了跟踪监控，发现他们是真实的，有血有肉的人。”
“他们有自己的社交，有时候会有朋友到他们工作的地方探访，也会有人因为各种私人原因表现出不同的情绪变化。”
李昊阳说得有些口渴，拿起冰美式又喝了一口，发现剩的不多了，拿起桌子上的按铃按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我们梦行者在稳定区域只能通过传送屋的铭牌进行传送，就是每个地址外面都有的那种小屋。”
金妍点点头表示知道小屋的存在，李昊阳又继续说：
“因为我们只能通过传送屋传送，稳定区域内的很多地方我们是去不了的，会有看不到的屏障阻拦我们过去，就好比……”
李昊阳想了想。
“就好比我们是玻璃窗外的苍蝇，能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就是过不去。”
“那位前辈就尾随几个原住民想要看他们生活在哪里，怎么过去。结果发现……”
正说着，咖啡店的服务员从楼下上来，李昊阳示意服务员过来，又重新点了两杯饮料，一杯依旧是冰美式，另一杯换成了草莓奶昔。
示意服务员下去后，李昊阳对金妍说：
“之前并不知道是你，不然也不会点那杯香草拿铁，我记得你最喜欢的是草莓奶昔的。”
金妍不好意思的嘟了嘟嘴，回答道：
“其实偶尔喝些热的也不错。”
李昊阳笑了。
“那我们继续。那位前辈尾随几个原住民，结果发现他们都生活在我们无法进入的那些区域，从区域外面观察来看，他们在里面是有正常的社交行为的。”
李昊阳长长的出了口气，放松身体靠在沙发靠背上，微微眯起的双眼里的目光有些冰冷。
“那位前辈在做完这些调查后，曾经说过一句话。”
顿了顿，李昊阳继续说。
“也许我们从未也用不可能被这个世界所接受。”
“我们就好像抗生素药物，来到这个世界唯一的意义就是为这个世界保留下一些健康的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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