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金妍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男孩，有些尴尬地说：
“虽然你说的这些很让我有感触，但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还能不能转成服务人员？”
正拿着咖啡喝的李昊阳被呛到了，一口咖啡差点喷了出来。
他一边捂着自己的口鼻一边不停地咳嗽，咳嗽了好一阵才缓了过来。
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和手，同样尴尬地对着金妍说：
“不好意思，一说起来就忘记原来的话题了。”
“是这样的，因为实际上梦行者能做的服务人员基本上只有服务大厅和委员会需要，所以岗位很少，如果没有在一开始就选择成为服务人员，是不能改变的。相反，服务人员如果想去进行探索是可以的。”
“嗯，也就是说你选择了探索梦境后是不能转成服务人员的。”
李昊阳一边说一边重重的点头表示他非常确定。
金妍皱了皱鼻子，做了个很可爱的鬼脸，说道：
“好吧，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只好接受命运的安排了！”
她站起身来，伸出右手，对着李昊阳说道：
“重新认识下，我叫金妍，是李昊阳先生您引导任务的新人梦行者，未来的日子拜托了，请多多指教。”
李昊阳也跟着站了起来，握住金妍伸过来的手，严肃地说：
“你好，叫我李昊阳就好，我是你引导任务的引导者，请多多关照。”
两人相视一笑，李昊阳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握着的手。
金妍坐下后有些迫不及待地问：
“下面我们该做什么？去探索梦境吗？”
李昊阳无奈地笑了，从和金妍见面以来，他的情绪变化太快了，过快的情绪变化让他已经感觉到了疲劳，他想了想，对金妍说：
“先不着急，还有两个注意事项要告诉你。”
李昊阳组织了下语言，解释道：
“从梦中世界脱离有两种方法，主动方法是集中精神在脑海中反复强调’我在做梦，我需要醒来’，大概一到两分钟会从梦中世界脱离，回归现实世界。”
金妍点点头表示她知道这种方法。
“另一种方法是现实世界有人强行叫醒你，你会瞬间从梦中世界脱离。”
“但这样做会有一个问题，使用第一种方法，你下次回归梦中世界会直接从你脱离的那一刻开始，是连续的。”
“而第二种方法会导致你回归梦中世界的时间延后十分钟。也就是说如果你现实世界中被人强行叫醒，下次回到梦中世界时，梦中世界的时间是在你脱离后的十分钟。”
李昊阳很严肃地说：
“如果在稳定区域，这种不连续没有什么问题。但如果正在梦境探索中，可能会让你或者你的队友遭遇到难以想象的危险甚至死亡。”
“想象一下，你和队友正在梦境中战斗，你突然消失有可能让你的队友寡不敌众。也有可能你是在单人情况下突然消失的，在你消失后后梦境中的生物在你消失的位置设置了陷阱，使你回归的那一刻被触发使你来不及反应而受伤或…”
李昊阳没有继续说下去，看了看金妍那本就白到发光的小脸上连血色都看不到了，又继续说：
“所以第一个注意事项就是：如果现实世界睡觉前无法确定周围环境不会被强行唤醒，就不要前往梦境探索。”
“如果已经进入梦境探索了，就尽可能保证梦境探索期间每次现实世界的睡眠都不会有人去强行唤醒你。”
顿了顿，李昊阳又补充道：
“我的建议是你以后就不要进行午睡之类的短时间睡眠，另外最好是一个人住。”
正说着，李昊阳发现金妍的表情很无奈，突然想起了她的工作，赶紧补充道：
“我知道你的职业决定了你可能没有办法有稳定的睡眠时间和环境。也没关系，我们可以把梦境探索的速度降低到一个相对安全的时间，避免不必要的战斗，尽可能缩小战斗规模，总是有解决的办法的。”
金妍感激地看了李昊阳一眼，她心里清楚，这些所谓的解决办法，不过是李昊阳的安慰罢了，她试探地问李昊阳：
“要不，我还是去服务大厅和他们说说我现实世界的困难，看看能不能转为服务人员吧？”
李昊阳站起身，伸出双手按在金妍的肩膀上，低头看向金妍精致的脸庞，说：
“我说了没问题的，只要有我在，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你在梦境探索中遇到危险的！”
说完，李昊阳看到金妍抬头看着自己，一脸惊讶，猛然间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似乎有些鲁莽，急忙收回了按在金妍肩膀上了手。想揉揉鼻子，又感觉有些不对，一时间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
金妍看着李昊阳的一脸囧相，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的大妈笑声反而让李昊阳找回了精神。
本着“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指导思想，李昊阳咳嗽一声，对着还在笑的金妍说：
“别笑了，下面说第二个注意事项。”
金妍忍住笑，不敢看李昊阳的脸，生怕再笑出来止不住了，低头说：
“你说吧，我听着。”
李昊阳摸了摸鼻子，继续说：
“第二个注意事项是我们在现实世界要尽量避免身体受伤。”
“如果我们在梦中世界受到伤害，在现实世界中醒来后会感到轻微的不适，并不会影响在现实世界中的活动。但假如我们在现实世界受伤，回归梦中世界后伤口会原封不动地被带回梦中世界。”
“一旦在现实世界中受伤严重，会对梦中世界自身的战力造成极大的影响，从而产生非常大的风险。”
“委员会猜想这种情况是由于现实世界比梦中世界的存在等级更高导致的，但是没有确实的证据。”
金妍点了点头说：
“我会注意的。”
李昊阳笑了，向金妍轻轻点头，说：
“那就先讲到这里吧，我现在的精神状况并不稳定，需要回归现实世界了，下次见。”
说完，李昊阳坐在座位上，示意金妍先回归。
金妍抿嘴对着李昊阳笑了笑，说：
“好的，下次见。”
说完，金妍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脱离了梦中世界。
李昊阳在等金妍脱离消失后，也闭眼集中精神，脱离了梦中世界。
……
李昊阳和金妍两人在咖啡馆见面的同时，位于服务大厅旁的委员会大楼四层的会议室里，三名老人正在听取资深梦行者的汇报。
正在做汇报的是一名身高180cm左右，身材修长，身穿一身西服的眼镜男。
“根据我的小队成员一年来对不稳定区域外围754公里分界线上所有可观测梦境的观察，所有可观测梦境的扩张速度都在增加，平均增加速度在10%左右，预计10年后扩张速度会翻倍。”
停了停，眼镜男继续说：
“目前我们拥有的资深梦行者还有5000人左右，大概1200支队伍。按照目前的净化速度，大概5年后，我们现有的净化能力就无法平衡梦境扩张的速度了。”
“另外，受到现实世界很多国家的人口老龄化和少子化的影响，预计现实世界在未来可以觉醒的梦行者数量会慢慢减少，预计4年后，每年可以觉醒的人员很大可能不超过100人。”
眼镜男扶了扶眼镜，看向三名老人：
“现在梦行者每年因自然原因死亡的大概有70人，因探索或其他危险死亡的人数已经超过了90人。”
“也就是说从此刻开始，梦行者的总数就一直在下降，如果不能尽快降低梦行者的死亡率，很可能在10年内稳定区域就会完全消失。”
随着眼镜男的汇报结束，会议室内陷入了沉默，良久，三名老人中的一人向眼镜男说：
“辛苦韩队长了，麻烦你的小队在休整后尽快到不稳定区域边界继续监控事态发展，你们监控的数据是委员会后续政策制定的首要依据，拜托了。”
韩队长对会议桌上首的老人们微微鞠躬致意，开门走出了会议室。
三位老人里坐在正中间，有着卷曲的银白色长发，留着长度快要到达胸口的胡须，鼻子坚挺，眼神深邃的老人，向着另外两位老人缓缓开口问道：
“阳明，阿尔比，你们两人有什么想法吗？”
被称呼为“阿尔比”的老人微微摇了摇头，有些感叹地说道：
“列奥纳多，从你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已经五百多年了，直到现在我们依旧没能搞清楚对这个世界的底层原理，我们甚至没有办法解释这个世界和现实世界之间的时间流速差异。”
“除了尽可能地告诫资深以上的梦行者在梦境探索时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之外，我们还有什么能做的？”
第三位被称为“阳明”的老人，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语气平静地说：
“伯安认为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提升新人梦行者的成长速度为好。梦境扩张的越大，危险程度也会随之提高。几年后若是梦境扩张的速度明显超过了新人成长的速度，很有可能以后的新人即使可以进入这个世界，却没有了成长的空间。这才是挖我们的根啊！”
列奥纳多和阿尔比两人听到阳明的话，沉默思考了一会，列奥纳多站起身，抓起会议桌上靠放的拐杖，向地面顿了顿，对着两人说
“阳明的话有道理，如果梦境扩张的速度一直保持增长，迟早会让新人无处可以进行探索净化提升能力，必须加快新人的成长了。”
说完他大声对着会议室的大门喊道：
“来人。”
会议室门口的服务人员听到呼唤，开门进入会议室，恭敬地向三人行礼。
“委员会决定，从即日起，对十年内所有进入梦中世界的梦行者开放服务大厅的装备仓库。”
“允许所有领悟觉醒能力的梦行者无时间间隔探索梦境。”
“委员会不再允许新人选择服务人员，所有新人必须进行梦境探索，原有服务人员鼓励转为梦境探索，因此出现的服务人员短缺将由原住民代替。另外……”
说着，列奥纳多看了看阿尔比，扭头继续对着服务人员说：
“向所有资深以上的梦行者发送消息，严格限制任何对于紫色和黑色梦境的探索。所有针对蓝色以上的梦境探索必须提前上报委员会。”
“任何梦境探索活动必须严格限制在距离不稳定区域边界的500公里范围内，严禁任何人跨出这个界限。”
在服务人员鞠躬退出会议室后，列奥纳多拄着拐杖走到会议室的窗边，看着外面明媚阳光下的草坪，低声感叹：
“我们以为命运给予了我们馈赠，并为此骄傲、欣喜，可到了最后却发现其实这一切似乎只是一种诅咒，除死亡外无法避开的诅咒。”
……
“虽然你说的这些很让我有感触，但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还能不能转成服务人员？”
正拿着咖啡喝的李昊阳被呛到了，一口咖啡差点喷了出来。
他一边捂着自己的口鼻一边不停地咳嗽，咳嗽了好一阵才缓了过来。
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和手，同样尴尬地对着金妍说：
“不好意思，一说起来就忘记原来的话题了。”
“是这样的，因为实际上梦行者能做的服务人员基本上只有服务大厅和委员会需要，所以岗位很少，如果没有在一开始就选择成为服务人员，是不能改变的。相反，服务人员如果想去进行探索是可以的。”
“嗯，也就是说你选择了探索梦境后是不能转成服务人员的。”
李昊阳一边说一边重重的点头表示他非常确定。
金妍皱了皱鼻子，做了个很可爱的鬼脸，说道：
“好吧，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只好接受命运的安排了！”
她站起身来，伸出右手，对着李昊阳说道：
“重新认识下，我叫金妍，是李昊阳先生您引导任务的新人梦行者，未来的日子拜托了，请多多指教。”
李昊阳也跟着站了起来，握住金妍伸过来的手，严肃地说：
“你好，叫我李昊阳就好，我是你引导任务的引导者，请多多关照。”
两人相视一笑，李昊阳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握着的手。
金妍坐下后有些迫不及待地问：
“下面我们该做什么？去探索梦境吗？”
李昊阳无奈地笑了，从和金妍见面以来，他的情绪变化太快了，过快的情绪变化让他已经感觉到了疲劳，他想了想，对金妍说：
“先不着急，还有两个注意事项要告诉你。”
李昊阳组织了下语言，解释道：
“从梦中世界脱离有两种方法，主动方法是集中精神在脑海中反复强调’我在做梦，我需要醒来’，大概一到两分钟会从梦中世界脱离，回归现实世界。”
金妍点点头表示她知道这种方法。
“另一种方法是现实世界有人强行叫醒你，你会瞬间从梦中世界脱离。”
“但这样做会有一个问题，使用第一种方法，你下次回归梦中世界会直接从你脱离的那一刻开始，是连续的。”
“而第二种方法会导致你回归梦中世界的时间延后十分钟。也就是说如果你现实世界中被人强行叫醒，下次回到梦中世界时，梦中世界的时间是在你脱离后的十分钟。”
李昊阳很严肃地说：
“如果在稳定区域，这种不连续没有什么问题。但如果正在梦境探索中，可能会让你或者你的队友遭遇到难以想象的危险甚至死亡。”
“想象一下，你和队友正在梦境中战斗，你突然消失有可能让你的队友寡不敌众。也有可能你是在单人情况下突然消失的，在你消失后后梦境中的生物在你消失的位置设置了陷阱，使你回归的那一刻被触发使你来不及反应而受伤或…”
李昊阳没有继续说下去，看了看金妍那本就白到发光的小脸上连血色都看不到了，又继续说：
“所以第一个注意事项就是：如果现实世界睡觉前无法确定周围环境不会被强行唤醒，就不要前往梦境探索。”
“如果已经进入梦境探索了，就尽可能保证梦境探索期间每次现实世界的睡眠都不会有人去强行唤醒你。”
顿了顿，李昊阳又补充道：
“我的建议是你以后就不要进行午睡之类的短时间睡眠，另外最好是一个人住。”
正说着，李昊阳发现金妍的表情很无奈，突然想起了她的工作，赶紧补充道：
“我知道你的职业决定了你可能没有办法有稳定的睡眠时间和环境。也没关系，我们可以把梦境探索的速度降低到一个相对安全的时间，避免不必要的战斗，尽可能缩小战斗规模，总是有解决的办法的。”
金妍感激地看了李昊阳一眼，她心里清楚，这些所谓的解决办法，不过是李昊阳的安慰罢了，她试探地问李昊阳：
“要不，我还是去服务大厅和他们说说我现实世界的困难，看看能不能转为服务人员吧？”
李昊阳站起身，伸出双手按在金妍的肩膀上，低头看向金妍精致的脸庞，说：
“我说了没问题的，只要有我在，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你在梦境探索中遇到危险的！”
说完，李昊阳看到金妍抬头看着自己，一脸惊讶，猛然间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似乎有些鲁莽，急忙收回了按在金妍肩膀上了手。想揉揉鼻子，又感觉有些不对，一时间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
金妍看着李昊阳的一脸囧相，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的大妈笑声反而让李昊阳找回了精神。
本着“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指导思想，李昊阳咳嗽一声，对着还在笑的金妍说：
“别笑了，下面说第二个注意事项。”
金妍忍住笑，不敢看李昊阳的脸，生怕再笑出来止不住了，低头说：
“你说吧，我听着。”
李昊阳摸了摸鼻子，继续说：
“第二个注意事项是我们在现实世界要尽量避免身体受伤。”
“如果我们在梦中世界受到伤害，在现实世界中醒来后会感到轻微的不适，并不会影响在现实世界中的活动。但假如我们在现实世界受伤，回归梦中世界后伤口会原封不动地被带回梦中世界。”
“一旦在现实世界中受伤严重，会对梦中世界自身的战力造成极大的影响，从而产生非常大的风险。”
“委员会猜想这种情况是由于现实世界比梦中世界的存在等级更高导致的，但是没有确实的证据。”
金妍点了点头说：
“我会注意的。”
李昊阳笑了，向金妍轻轻点头，说：
“那就先讲到这里吧，我现在的精神状况并不稳定，需要回归现实世界了，下次见。”
说完，李昊阳坐在座位上，示意金妍先回归。
金妍抿嘴对着李昊阳笑了笑，说：
“好的，下次见。”
说完，金妍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脱离了梦中世界。
李昊阳在等金妍脱离消失后，也闭眼集中精神，脱离了梦中世界。
……
李昊阳和金妍两人在咖啡馆见面的同时，位于服务大厅旁的委员会大楼四层的会议室里，三名老人正在听取资深梦行者的汇报。
正在做汇报的是一名身高180cm左右，身材修长，身穿一身西服的眼镜男。
“根据我的小队成员一年来对不稳定区域外围754公里分界线上所有可观测梦境的观察，所有可观测梦境的扩张速度都在增加，平均增加速度在10%左右，预计10年后扩张速度会翻倍。”
停了停，眼镜男继续说：
“目前我们拥有的资深梦行者还有5000人左右，大概1200支队伍。按照目前的净化速度，大概5年后，我们现有的净化能力就无法平衡梦境扩张的速度了。”
“另外，受到现实世界很多国家的人口老龄化和少子化的影响，预计现实世界在未来可以觉醒的梦行者数量会慢慢减少，预计4年后，每年可以觉醒的人员很大可能不超过100人。”
眼镜男扶了扶眼镜，看向三名老人：
“现在梦行者每年因自然原因死亡的大概有70人，因探索或其他危险死亡的人数已经超过了90人。”
“也就是说从此刻开始，梦行者的总数就一直在下降，如果不能尽快降低梦行者的死亡率，很可能在10年内稳定区域就会完全消失。”
随着眼镜男的汇报结束，会议室内陷入了沉默，良久，三名老人中的一人向眼镜男说：
“辛苦韩队长了，麻烦你的小队在休整后尽快到不稳定区域边界继续监控事态发展，你们监控的数据是委员会后续政策制定的首要依据，拜托了。”
韩队长对会议桌上首的老人们微微鞠躬致意，开门走出了会议室。
三位老人里坐在正中间，有着卷曲的银白色长发，留着长度快要到达胸口的胡须，鼻子坚挺，眼神深邃的老人，向着另外两位老人缓缓开口问道：
“阳明，阿尔比，你们两人有什么想法吗？”
被称呼为“阿尔比”的老人微微摇了摇头，有些感叹地说道：
“列奥纳多，从你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已经五百多年了，直到现在我们依旧没能搞清楚对这个世界的底层原理，我们甚至没有办法解释这个世界和现实世界之间的时间流速差异。”
“除了尽可能地告诫资深以上的梦行者在梦境探索时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之外，我们还有什么能做的？”
第三位被称为“阳明”的老人，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语气平静地说：
“伯安认为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提升新人梦行者的成长速度为好。梦境扩张的越大，危险程度也会随之提高。几年后若是梦境扩张的速度明显超过了新人成长的速度，很有可能以后的新人即使可以进入这个世界，却没有了成长的空间。这才是挖我们的根啊！”
列奥纳多和阿尔比两人听到阳明的话，沉默思考了一会，列奥纳多站起身，抓起会议桌上靠放的拐杖，向地面顿了顿，对着两人说
“阳明的话有道理，如果梦境扩张的速度一直保持增长，迟早会让新人无处可以进行探索净化提升能力，必须加快新人的成长了。”
说完他大声对着会议室的大门喊道：
“来人。”
会议室门口的服务人员听到呼唤，开门进入会议室，恭敬地向三人行礼。
“委员会决定，从即日起，对十年内所有进入梦中世界的梦行者开放服务大厅的装备仓库。”
“允许所有领悟觉醒能力的梦行者无时间间隔探索梦境。”
“委员会不再允许新人选择服务人员，所有新人必须进行梦境探索，原有服务人员鼓励转为梦境探索，因此出现的服务人员短缺将由原住民代替。另外……”
说着，列奥纳多看了看阿尔比，扭头继续对着服务人员说：
“向所有资深以上的梦行者发送消息，严格限制任何对于紫色和黑色梦境的探索。所有针对蓝色以上的梦境探索必须提前上报委员会。”
“任何梦境探索活动必须严格限制在距离不稳定区域边界的500公里范围内，严禁任何人跨出这个界限。”
在服务人员鞠躬退出会议室后，列奥纳多拄着拐杖走到会议室的窗边，看着外面明媚阳光下的草坪，低声感叹：
“我们以为命运给予了我们馈赠，并为此骄傲、欣喜，可到了最后却发现其实这一切似乎只是一种诅咒，除死亡外无法避开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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