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鸳鸯锅传闻
沈苍梧的一番话，引得众人陷入了沉思中。
宋景乐想了想，问道：“这件事迄今为止，你们查到了些什么？”
柳催雪道：“也不是毫无线索，鸳鸯锅的事出了后，我和赵钰去见过那两个人，他们确实是王坚派会京城的。”
赵钰脸上掩不住地惆怅，“他们是为何事回的京城，王坚一直是带了秘密任务，但具体的事，并未说。”
宋景乐和沈苍梧对视一眼——这王坚才是最坑的啊，连小王爷也敢坑。
柳催雪道：“我们在查案的过程中，从当日在汤锅店的人口中问出了一些线索，他们提到了‘孙婆’。”
“孙婆？”宋景乐微微一愣，这名字有些耳熟。
赵钰道：“我和师妹去汤锅店时，那掌柜早已换了人，听其他人讲，原先的掌柜口音是合州一带，因此才追到了这里。”
沈苍梧点头道：“汤锅这种东西，一般平民百姓家里和富贵人家吃的完全不一样。食材和汤底都有讲究，但一般的酒馆并不会有这些，除非客人有这个需求。”
柳催雪此刻却盯着宋景乐在看，“你知道孙婆？”
宋景乐愣了下，回道：“我也说不准，我知道一个叫孙婆的人，但不知道和你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个。”
沈苍梧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想起师父提过的那个人了？”
宋景乐点头，“是啊，师父不是说过，如果碰见那个人，有多远跑多远。”
赵钰此刻关注点却不在这话上，而是在他先前说的那句。
他一把抓住宋景乐的袖子，一脸喜色，“就知道找你没错，快说说，那人是谁？”
宋景乐指了指空了的酒杯，赵钰立刻给满上了。
宋景乐饮了口酒，故作高深道：“说起这个人啊，那可传奇了。”
柳催雪面色一冷，“说重点。”
宋景乐被酒水呛了下，用手扇着风，直吐舌头，“你就不能温柔点？”
柳催雪愣了下，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却很快掩了下去。
赵钰这会听宋景乐有了线索，抓着他，摇晃着，就差没露出尾巴来摇一摇了。
宋景乐盯着他，“手拿开，让我好好捋捋，看看怎么说不会吓到你。”
赵钰白了他一眼，“你最好不要故意吓我，我可胆小了。”
沈苍梧手落在赵钰肩上，声音沉沉，“小王爷，你赵家的威风呢？”
赵钰神色一滞，他没料到沈苍梧竟会跟他说笑，偏偏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又无比的干净，他有些晃神。
柳催雪让侍女上前撤去了盘子，换上了糕点和云雾茶，给众人添茶。
就听宋景乐徐徐说道：“多年前，江湖上出现过一个女人，名叫孙溪。这人功夫不高，但很喜欢钻研一些希奇古怪的东西，比如说巫术、蛊术，以及毒药。”
“巫术？”赵钰和柳催雪侧目。
宋景乐点头，“想必你们也知道，几百年前，世间动荡，战火不断，南唐和后周君主就很喜欢这些东西，朝中掌权的重臣多会异术。”
赵钰点头，“这个我倒是听过，之前去龙图阁的时候，也有在龙图阁内见过此类记载。”
柳催雪在旁附和道：“确实，龙图阁内这些书籍都属于秘密，藏的极其隐晦，我和赵钰是无意间看过。”
宋景乐继续道：“孙溪这个人，江湖传闻她是异族后人，幼时据传在南疆待过，而祖上则是西域。她精通巫术，行踪难觅，现在一些江湖前辈听到她的名头，也讳莫如深。”
赵钰狐疑，“真的有巫术吗？”
沈苍梧笑了笑，“当然有，不过这种东西也不是解释不了。”
柳催雪问宋景乐，“这件事你是哪儿听来的？”
宋景乐道：“我刚说了啊，是我师父说的。”
赵钰自然知道宋景乐的师父是谁。
如今江湖上，以缥缈仙宫、天山派为尊，宋景乐的师父正是缥缈仙宫门下，名唤风行云，也是乌蒙山的创立者。风行云深得宫主云飘渺真传，此人已是八十三岁高龄，看起来却不足三十岁。那位云飘渺更是令人称奇，她已一百二十三岁，却拥有少女模样。
风行云给人的感觉便如一个和蔼的长辈，很好说话。与风行云齐名的是天山派掌门叶凌，这个人却是另一番感觉，周身散发着冷意，如果他不说话，周围没人敢靠近。奇怪的是，风行云和叶凌是生死之交。
柳催雪眼里有一丝的狭促，沈苍梧向她笑了笑，摇头。
赵钰自然没注意到这个，问道：“你师父的大名，那可是如雷贯耳啊，连什么武林盟主都敬三分，什么时候也让我见见呗。”
柳催雪皱眉，看向沈苍梧——那人那么低调，这样说，不会生气吗？
沈苍梧仍旧在笑——无妨，他可喜欢听这个。
柳催雪狐疑——不是吧，我怎么感觉他特别不喜欢跟这些事扯上关系？
沈苍梧莫名笑了起来——那只是表象。
柳催雪嘴巴张了张，就听宋景乐说道：“关于孙溪的传闻，最轰动江湖的是她建庄子做汤锅，诚邀天下武林人士一聚的事。”
赵钰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不是吧，她这样一个人，谁敢赴宴？”
宋景乐拍着他的肩，笑道：“那你可想错了。那个时候，江湖人并不知道孙溪懂得巫蛊，而且据说她那汤锅店是建在半山腰上，山风一吹，那香味四处飘散……”
宋景乐说着，咽了口唾沫，“要是我，我肯定会去。”
柳催雪和沈苍梧望天。
赵钰眨巴着眼睛，“汤锅店？鸳鸯锅？这孙溪该不会真的是孙婆吧？”
宋景乐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鬓角，“你这个问题，我暂时不能确定。但是孙溪那个汤锅店，那香味……啧啧啧……方圆十里都可以闻到，住在周围的人几乎都去吃了。刚开始还好，但渐渐地就出了事，周围不断有人失踪，而孙溪会巫蛊之术的事也就传了出来。”
赵钰立即就明白了，“失踪的事和孙溪有关？”
宋景乐点头，“这件事官府的人查过，但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只是后来，事情传开了，也没人再敢去吃他们的汤锅了。”
“后来，我师父经过蜀地，无意间经过那里，闻着味觉出不对，便直接捣毁了那汤锅店，将孙溪和她的老相好鹰隼打成重伤，手书一封写清了两人的恶行，把他们丢在了衙门口。”
赵钰有些奇怪，询问道：“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江湖事江湖了吗？为何你师父不直接杀了这两祸害？”
宋景乐摇头，“我当时也问过，师父说那些死了的人是大宋子民，理应由官府查办。”
赵钰追问道：“那后来呢？”
宋景乐摊手，“不知道，师父后来没去管过这些事了。”
赵钰眼睛一眯，“你是不是有些事没说？”
宋景乐嘻嘻一笑，“我在考虑要不要讲出来，这种事说起来实在有些恶心。”
柳催雪皱眉，“恶心？”
沈苍梧道：“确实挺恶心的。”
宋景乐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那说起来可就长了。”
赵钰和柳催雪同时翻白眼，“直接说重点。”
宋景乐“哦”了声，“听说过长生不老药吧？”
两人点头，赵钰道：“怎么又跟长生不老有关了？”
宋景乐道：“其实这个事情和你们说的京城吃九宫格那事，有点像。”
众人摒住了呼吸，听宋景乐娓娓道来。
长生不老药最早是由始皇帝而起，那时始皇帝听闻东海有仙岛，手中有长生不老药，便命徐福带人前往，只为成仙。徐福出行后，一去不返。始皇帝不甘心，找到一个叫卢生的燕人，开始沉迷于炼丹术，祈求长生，成就千秋霸业。
柳催雪眉头紧蹙，道：“这件事史书和野史均有记载，可不是说这是假的吗？”
赵钰道：“是啊，你该不是诓我？”
宋景乐摆手，“孙溪此人研究巫术，求的就是长生不老和返老还童。”
说着，他接过侍女递过来的香茗，啜了口，继续道：“孙溪那个汤锅店，也出现过京城同样的事。这中间，其实有摄魂术和药物的作用。”
柳催雪奇怪道：“你的意思是孙溪懂得摄魂术？”
宋景乐点头，“不然你以为那些人为何会昏迷，从而记忆出现了问题？”
赵钰猛地一拍手，“是这个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宋景乐向赵钰解释道：“摄魂术其实也没那么神秘，一般内里高深的人，也可以造成摄魂的效果，不过正经来说，摄魂术属于巫术一种，孙溪懂得这个也并不奇怪。”
柳催雪皱眉，“那当年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景乐啜了口茶，摇头道：“当年的事……呵呵，那个老巫婆，当年在汤锅里放了曼陀罗和米壳花，那些失踪的人，最初是被香味勾引而去，中了曼陀罗的毒后，产生了幻觉。孙溪和鹰隼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在这些人中选了一些体质独特的，将他们杀害，炼制人油……”
“呕……”
赵钰和柳催雪听到炼制人油，胃里一阵翻腾，干呕了起来。
宋景乐眨眨眼，“都说了有点恶心，是你们非要听的。”说话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捕捉的幸灾乐祸。
赵钰捂着胸口，直往下灌茶水。
柳催雪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张俏脸越发白了。
良久后，就听赵钰道：“你继续。”
宋景乐嘻嘻一笑，道：“他们把炼制的人油，放进了汤锅中，给后来的人吃，我师父也是因为这个才发现了问题，所以就……”
“呕……呕……”
两人继续干呕，站在身后的侍女和护卫，一个个捂着嘴，面色惨白。
赵钰无力地挥着手，“去，拿点冰镇梅子汤。”
那些侍女一听，跟得了特赦一样，匆忙跑出了屋子。
宋景乐摊手，“其实呢，这个事情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孙溪年纪比鹰隼大很多，她想绑住鹰隼的心，而鹰隼又想长生不老，所以才折腾了这么一出。”
赵钰和柳催雪胃里仍旧翻腾着，咬着牙，狠狠盯着宋景乐。
宋景乐想了想，问道：“这件事迄今为止，你们查到了些什么？”
柳催雪道：“也不是毫无线索，鸳鸯锅的事出了后，我和赵钰去见过那两个人，他们确实是王坚派会京城的。”
赵钰脸上掩不住地惆怅，“他们是为何事回的京城，王坚一直是带了秘密任务，但具体的事，并未说。”
宋景乐和沈苍梧对视一眼——这王坚才是最坑的啊，连小王爷也敢坑。
柳催雪道：“我们在查案的过程中，从当日在汤锅店的人口中问出了一些线索，他们提到了‘孙婆’。”
“孙婆？”宋景乐微微一愣，这名字有些耳熟。
赵钰道：“我和师妹去汤锅店时，那掌柜早已换了人，听其他人讲，原先的掌柜口音是合州一带，因此才追到了这里。”
沈苍梧点头道：“汤锅这种东西，一般平民百姓家里和富贵人家吃的完全不一样。食材和汤底都有讲究，但一般的酒馆并不会有这些，除非客人有这个需求。”
柳催雪此刻却盯着宋景乐在看，“你知道孙婆？”
宋景乐愣了下，回道：“我也说不准，我知道一个叫孙婆的人，但不知道和你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个。”
沈苍梧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想起师父提过的那个人了？”
宋景乐点头，“是啊，师父不是说过，如果碰见那个人，有多远跑多远。”
赵钰此刻关注点却不在这话上，而是在他先前说的那句。
他一把抓住宋景乐的袖子，一脸喜色，“就知道找你没错，快说说，那人是谁？”
宋景乐指了指空了的酒杯，赵钰立刻给满上了。
宋景乐饮了口酒，故作高深道：“说起这个人啊，那可传奇了。”
柳催雪面色一冷，“说重点。”
宋景乐被酒水呛了下，用手扇着风，直吐舌头，“你就不能温柔点？”
柳催雪愣了下，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却很快掩了下去。
赵钰这会听宋景乐有了线索，抓着他，摇晃着，就差没露出尾巴来摇一摇了。
宋景乐盯着他，“手拿开，让我好好捋捋，看看怎么说不会吓到你。”
赵钰白了他一眼，“你最好不要故意吓我，我可胆小了。”
沈苍梧手落在赵钰肩上，声音沉沉，“小王爷，你赵家的威风呢？”
赵钰神色一滞，他没料到沈苍梧竟会跟他说笑，偏偏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又无比的干净，他有些晃神。
柳催雪让侍女上前撤去了盘子，换上了糕点和云雾茶，给众人添茶。
就听宋景乐徐徐说道：“多年前，江湖上出现过一个女人，名叫孙溪。这人功夫不高，但很喜欢钻研一些希奇古怪的东西，比如说巫术、蛊术，以及毒药。”
“巫术？”赵钰和柳催雪侧目。
宋景乐点头，“想必你们也知道，几百年前，世间动荡，战火不断，南唐和后周君主就很喜欢这些东西，朝中掌权的重臣多会异术。”
赵钰点头，“这个我倒是听过，之前去龙图阁的时候，也有在龙图阁内见过此类记载。”
柳催雪在旁附和道：“确实，龙图阁内这些书籍都属于秘密，藏的极其隐晦，我和赵钰是无意间看过。”
宋景乐继续道：“孙溪这个人，江湖传闻她是异族后人，幼时据传在南疆待过，而祖上则是西域。她精通巫术，行踪难觅，现在一些江湖前辈听到她的名头，也讳莫如深。”
赵钰狐疑，“真的有巫术吗？”
沈苍梧笑了笑，“当然有，不过这种东西也不是解释不了。”
柳催雪问宋景乐，“这件事你是哪儿听来的？”
宋景乐道：“我刚说了啊，是我师父说的。”
赵钰自然知道宋景乐的师父是谁。
如今江湖上，以缥缈仙宫、天山派为尊，宋景乐的师父正是缥缈仙宫门下，名唤风行云，也是乌蒙山的创立者。风行云深得宫主云飘渺真传，此人已是八十三岁高龄，看起来却不足三十岁。那位云飘渺更是令人称奇，她已一百二十三岁，却拥有少女模样。
风行云给人的感觉便如一个和蔼的长辈，很好说话。与风行云齐名的是天山派掌门叶凌，这个人却是另一番感觉，周身散发着冷意，如果他不说话，周围没人敢靠近。奇怪的是，风行云和叶凌是生死之交。
柳催雪眼里有一丝的狭促，沈苍梧向她笑了笑，摇头。
赵钰自然没注意到这个，问道：“你师父的大名，那可是如雷贯耳啊，连什么武林盟主都敬三分，什么时候也让我见见呗。”
柳催雪皱眉，看向沈苍梧——那人那么低调，这样说，不会生气吗？
沈苍梧仍旧在笑——无妨，他可喜欢听这个。
柳催雪狐疑——不是吧，我怎么感觉他特别不喜欢跟这些事扯上关系？
沈苍梧莫名笑了起来——那只是表象。
柳催雪嘴巴张了张，就听宋景乐说道：“关于孙溪的传闻，最轰动江湖的是她建庄子做汤锅，诚邀天下武林人士一聚的事。”
赵钰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不是吧，她这样一个人，谁敢赴宴？”
宋景乐拍着他的肩，笑道：“那你可想错了。那个时候，江湖人并不知道孙溪懂得巫蛊，而且据说她那汤锅店是建在半山腰上，山风一吹，那香味四处飘散……”
宋景乐说着，咽了口唾沫，“要是我，我肯定会去。”
柳催雪和沈苍梧望天。
赵钰眨巴着眼睛，“汤锅店？鸳鸯锅？这孙溪该不会真的是孙婆吧？”
宋景乐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鬓角，“你这个问题，我暂时不能确定。但是孙溪那个汤锅店，那香味……啧啧啧……方圆十里都可以闻到，住在周围的人几乎都去吃了。刚开始还好，但渐渐地就出了事，周围不断有人失踪，而孙溪会巫蛊之术的事也就传了出来。”
赵钰立即就明白了，“失踪的事和孙溪有关？”
宋景乐点头，“这件事官府的人查过，但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只是后来，事情传开了，也没人再敢去吃他们的汤锅了。”
“后来，我师父经过蜀地，无意间经过那里，闻着味觉出不对，便直接捣毁了那汤锅店，将孙溪和她的老相好鹰隼打成重伤，手书一封写清了两人的恶行，把他们丢在了衙门口。”
赵钰有些奇怪，询问道：“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江湖事江湖了吗？为何你师父不直接杀了这两祸害？”
宋景乐摇头，“我当时也问过，师父说那些死了的人是大宋子民，理应由官府查办。”
赵钰追问道：“那后来呢？”
宋景乐摊手，“不知道，师父后来没去管过这些事了。”
赵钰眼睛一眯，“你是不是有些事没说？”
宋景乐嘻嘻一笑，“我在考虑要不要讲出来，这种事说起来实在有些恶心。”
柳催雪皱眉，“恶心？”
沈苍梧道：“确实挺恶心的。”
宋景乐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那说起来可就长了。”
赵钰和柳催雪同时翻白眼，“直接说重点。”
宋景乐“哦”了声，“听说过长生不老药吧？”
两人点头，赵钰道：“怎么又跟长生不老有关了？”
宋景乐道：“其实这个事情和你们说的京城吃九宫格那事，有点像。”
众人摒住了呼吸，听宋景乐娓娓道来。
长生不老药最早是由始皇帝而起，那时始皇帝听闻东海有仙岛，手中有长生不老药，便命徐福带人前往，只为成仙。徐福出行后，一去不返。始皇帝不甘心，找到一个叫卢生的燕人，开始沉迷于炼丹术，祈求长生，成就千秋霸业。
柳催雪眉头紧蹙，道：“这件事史书和野史均有记载，可不是说这是假的吗？”
赵钰道：“是啊，你该不是诓我？”
宋景乐摆手，“孙溪此人研究巫术，求的就是长生不老和返老还童。”
说着，他接过侍女递过来的香茗，啜了口，继续道：“孙溪那个汤锅店，也出现过京城同样的事。这中间，其实有摄魂术和药物的作用。”
柳催雪奇怪道：“你的意思是孙溪懂得摄魂术？”
宋景乐点头，“不然你以为那些人为何会昏迷，从而记忆出现了问题？”
赵钰猛地一拍手，“是这个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宋景乐向赵钰解释道：“摄魂术其实也没那么神秘，一般内里高深的人，也可以造成摄魂的效果，不过正经来说，摄魂术属于巫术一种，孙溪懂得这个也并不奇怪。”
柳催雪皱眉，“那当年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景乐啜了口茶，摇头道：“当年的事……呵呵，那个老巫婆，当年在汤锅里放了曼陀罗和米壳花，那些失踪的人，最初是被香味勾引而去，中了曼陀罗的毒后，产生了幻觉。孙溪和鹰隼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在这些人中选了一些体质独特的，将他们杀害，炼制人油……”
“呕……”
赵钰和柳催雪听到炼制人油，胃里一阵翻腾，干呕了起来。
宋景乐眨眨眼，“都说了有点恶心，是你们非要听的。”说话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捕捉的幸灾乐祸。
赵钰捂着胸口，直往下灌茶水。
柳催雪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张俏脸越发白了。
良久后，就听赵钰道：“你继续。”
宋景乐嘻嘻一笑，道：“他们把炼制的人油，放进了汤锅中，给后来的人吃，我师父也是因为这个才发现了问题，所以就……”
“呕……呕……”
两人继续干呕，站在身后的侍女和护卫，一个个捂着嘴，面色惨白。
赵钰无力地挥着手，“去，拿点冰镇梅子汤。”
那些侍女一听，跟得了特赦一样，匆忙跑出了屋子。
宋景乐摊手，“其实呢，这个事情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孙溪年纪比鹰隼大很多，她想绑住鹰隼的心，而鹰隼又想长生不老，所以才折腾了这么一出。”
赵钰和柳催雪胃里仍旧翻腾着，咬着牙，狠狠盯着宋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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