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暗袭停云惊魂处，夜色倾城血色浓。
火，炽烈的大火铺天盖地而来，宗门百家举刀剑蜂拥而至秦云门，砸门的砸门，浇油的浇油，见秦云门之人则砍杀，老幼妇孺无一放过。
“剿灭秦云门，手刃秦夜浔！”
“杀秦狗，诛恶贼！匡扶正道！”
熊熊大火染红了半边天，秦云门门主秦夜浔与其夫人被人剑杀倒地，整个秦云门血流成河，妇幼哭啼不止，一片断壁残垣，不复当年风光模样。
贪玩的小月容捧一手萤火虫满心欢喜地回到家，目睹这一切后僵住了表情，再无心思管那一手萤火虫，撒了手任它们飞散，眼里噙满了泪水跪倒在父母身旁，一男子持刀向她砍来，眼看刀刃渐渐逼身，梦里的秦月容汗湿了中衣忽然惊醒，捂着胸口坐立，呼吸起伏不定。
又是这个满眼血色的梦，又梦见了这个场景，她已经不清楚是多少次从这个梦里惊醒了。
她披衣起身打开窗子透气，微风拂面，一阵凉意袭来。
“当啷”，屋檐上一块瓦片从窗口掉落碎成两半。
“什么人？”她察觉屋顶有动静，点脚自窗台跃上屋顶，嗅到一股浓郁的尸体腐烂的气味，夹杂着深深的血腥味，且反常地含着丝格格不入的花香。
难道这儿有一具尸体？那么这香气又是？她在房顶巡视一番，除了看见几个血质黏稠的血脚印，并未发现其它什么。
就在她思索这血脚印是什么人留下之时，一个漆黑的人影快速从她眼前瞬间闪过，留下几个和先前一模一样的血脚印。
她五指握住剑柄缓缓拔出花色道：“装神弄鬼的，到底是什么人？”可并无人回答，只闻见更浓郁的夹杂血腥味的尸体腐烂之味。
月亮高高地挂在天空，皎洁月光投射在她单薄的躯体上，在瓦背上留下一个美丽的绯色身影。
她俯身去查探那血脚印，感到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影子正缓缓向自己的影子靠近。
——是时候了，她转瞬翻身跃至那留血脚印的怪物身后狠狠刺了一剑，拔出花色剑闪躲至怪物身侧砍下它两根手指。
借着月光，秦月容看清了那怪物的模样：面目全非，脸部皮肉已腐烂可见颧骨颌骨，发丝散乱结垢，嘴里流出绿色汁液，瞳孔翻白，衣衫褴褛，腿部腹部背部皆是刀痕。
那是红莲教来的“孤狼”，用于饲养血蛊虫的人尸傀儡，玉明措与殷修臣送给魏闻潇的“生辰之礼”。
孤狼被砍下两根手指，并无痛觉，只顾攻击，而且越发凶狠，像是被什么操控了一般，身手灵活，如经年的习武之人。
它以蛙跳姿势扑向秦月容，并从口中吐出散发恶臭的绿色汁液。那汁液滴落在瓦背上发出“咝咝”的声响，瓦片竟被腐蚀出一个小洞，还冒着白烟。
秦月容没想到这怪物口中汁液有如此强大的腐蚀作用，以四成轻功不断侧身闪躲，抓住一个时机立于屋脊，一脚将孤狼踢下屋顶，随后从胸口掏出三根带毒银针甩刺于它后脑。
这三针似乎刺中孤狼什么要害，使孤狼抱头逃窜。
庄中守卫闻打斗声而来，只见孤狼逃离的背影，欲追之。
秦月容拦下：“不必追了！这怪物非普通习武者能敌之。”吩咐为首的下属，“速速加强庄内防守，我来解决。”
守卫领命离去。
一紫衣女子隐在暗处向秦月容飞出一枚莲形花镖，秦月容翻身一躲，花镖未刺中要害却还是割破了她的左臂，鲜血晕红了单薄的里衣。
秦月容道：“怪物，看样子你还有同伴？”
孤狼趁秦月容受伤之际迅速逃走，秦月容本想追上去将它解决，又怕它是故意诱敌，有意削弱庄内防守，遂转而回房简单上药更衣，禀报庄主今夜发生之事。
她特意着了件不显血迹的绯色衣裳，随意处理伤口后以最快速度抵达魏闻潇的寝殿流觞殿。
流觞殿内尚未熄烛，魏闻潇于茶案旁以丝绢覆手，正举一枚莲镖仔细端详。他觉得这暗器十分眼熟，断定自己一定在哪见过。
是了，他想起来了，当年令母亲林莞渠中毒丧命，也是这莲镖。
秦月容刚欲敲门，魏闻潇道：“阿月，是你吗？”
她愣了一会儿，犹豫是否推门而入。
“进来吧，我尚未寝。”
听他道此这才放心推门入殿。
魏闻潇放下那枚莲镖，若有所思维问道：“何事？”
秦月容看了一眼那莲镖，从怀里摸出一块与之相同莲镖道：“莫非庄主也遇到了刺杀？”
他抬眸，目光恰好撞入她的眸子：“也？庄内可有其他人遇袭？”
她答：“并无。”
他意味深长地道：“看样子他们的目标只有你我。”
忽然，三枚莲镖破窗而入，朝魏闻潇背面袭来，秦月容眼疾手快抽剑一挡，三枚莲镖朝反方向弹出，飞出窗外刺在石雕之上。
魏闻潇走近秦月容，拔下她头上一支银步摇，启窗向外施力一掷，顷刻间，身着紫衣面蒙黑纱的女刺客吃痛而逃。
秦月容发丝散落肩头后背，与绯色衣相配，别样冷俏动人。
魏闻潇看着窗外刺入石雕的莲镖，淡淡地说：“女刺客，倒是有胆量。”
秦月容收剑入鞘，欲将“孤狼”之事秉呈，一阵眩晕，眼前站的魏闻潇也从一个变成了多个，嘴唇泛紫，面色苍白，周身滚烫，手心渐渐生出红色莲花状印记。
莲镖有毒！？
此时，孤狼从窗外跳入流觞殿，它猛然一跃跳到魏闻潇身侧用利爪抓向他，举起茶案狠狠摔向潇月二人。
魏闻潇拦腰抱秦月容一闪，躲过孤狼一击。
秦月容勉力睁眼，发现它被砍断的手指已重新长出，口中溢出的绿色液体愈发难闻，绿汁腐蚀物件的作用明显加强，比之前更狂躁，那股莫名的奇香也愈发浓重。
潇月二人瞬间明白那奇香有操控“孤狼”的作用。
孤狼捶胸顿足，怒吼一声，举起茶案再次摔向二人。
秦月容一跃而起，挡在魏闻潇面前，拽下腰间青霜鞭朝侧翻的茶案左右交叉甩出鞭条劈成两半。
她的伤口处隐隐作痛，毒素随她运功而慢慢扩散，背后冒出层层热汗，分明是蚀骨灼心的疼，她却强装若无其事。
魏闻潇冷静无比，拂袖一挥自乾坤袖取出泠泉琴，信手勾弦弹奏了几个音符，几根莹白绳索如灵活的蛇一般死死捆住了它。孤狼试图挣脱，但它越挣扎莹白绳索勒得越紧。
他向窗外再弹几声，几个黑衣人腿腹经脉爆裂而亡，怪香也随之消散些许。
秋易寒，女刺客，会是同一批人吗？他想。
没有香味指引的孤狼停止了躁动与攻击，渐渐安静下来，仿佛进入沉睡。
与此同时，莲镖所携之毒自秦月容左臂扩散，她以手扶额，猝不及防地在魏闻潇面前晕了过去。
魏闻潇心下一颤，健步而至她身旁拦腰搂住了她，这才发现她左臂有血水晕湿了绯色衣袖，急声唤了句：“阿月。”
秦月容听到熟悉的声音，勉强睁开了眼，回了声：“闻潇……”
是闻潇不是庄主，是名字而非身份。生平第一次喊出口，是在这样意识模糊生死攸关的时刻。
魏闻潇鬼使神差应了声“我在”，语调惊慌，声色颤抖，像在怕失去什么，隐忍什么，而又不得不放下什么。
可究竟他怕失去的，隐忍的，而又不得不放的人事或物件到底什么？她终归是看不透的。
她隐隐感到他是有几分在乎她的，但到底几分，是深是浅，模糊地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魏闻潇勾指轻拨琴弦，缚住孤狼的莹白绳索变为橙红，逐渐发热发烫，而后燃起烈火将它包围焚烧。
他眼神狠厉，在空中画了一道符，向前一推：“孽障，你真该死啊。”
他为阿月的伤动怒了。
孤狼双目眦欲裂，仰头哀嚎，顷刻间化为灰烬。
碧潭与流光匆忙赶到。
流光急切询问：“月神使如何？庄主可有受伤？”
“我无碍。”魏闻潇将莲镖递予流光，“去查这莲镖来路，一有线索马上呈报。”
“是。”流光领命退下。
碧潭，俯身为秦月容把脉，忽然惊呼：“不好，毒素快蔓延至肺腑！”遂立即封住秦月容左臂穴脉，以免毒素扩散。
魏闻潇横抱秦月容快步至榻上，运功为其调理内息，心想，倘若秋易寒与女刺客是同一批人，那么其背后之人的目的绝非藏书阁中的秘籍那么简单。
一刻钟后，秦月容体内的毒素暂时被压制住，碧潭再次诊脉后退出流觞殿查阅医籍。
魏闻潇望着昏迷的阿月，发觉自己从未认真看过她精致的面庞，也诧异于自己会救她。
她皮肤白皙，眉如远山含黛，睫毛长而弯，唇不点而朱，鼻梁纤巧挺立。原来她生的这样好看。
“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你也有了不舍之心？”闭目喃喃，“如果你不是秦氏血脉，便也不用承受如此之多。”
可惜他二人谁也无法避免这场江湖纷争，他们身上的血脉就注定了会有这场杀戮。
江湖以内渴望救赎，江湖以外无处安身了。
“剿灭秦云门，手刃秦夜浔！”
“杀秦狗，诛恶贼！匡扶正道！”
熊熊大火染红了半边天，秦云门门主秦夜浔与其夫人被人剑杀倒地，整个秦云门血流成河，妇幼哭啼不止，一片断壁残垣，不复当年风光模样。
贪玩的小月容捧一手萤火虫满心欢喜地回到家，目睹这一切后僵住了表情，再无心思管那一手萤火虫，撒了手任它们飞散，眼里噙满了泪水跪倒在父母身旁，一男子持刀向她砍来，眼看刀刃渐渐逼身，梦里的秦月容汗湿了中衣忽然惊醒，捂着胸口坐立，呼吸起伏不定。
又是这个满眼血色的梦，又梦见了这个场景，她已经不清楚是多少次从这个梦里惊醒了。
她披衣起身打开窗子透气，微风拂面，一阵凉意袭来。
“当啷”，屋檐上一块瓦片从窗口掉落碎成两半。
“什么人？”她察觉屋顶有动静，点脚自窗台跃上屋顶，嗅到一股浓郁的尸体腐烂的气味，夹杂着深深的血腥味，且反常地含着丝格格不入的花香。
难道这儿有一具尸体？那么这香气又是？她在房顶巡视一番，除了看见几个血质黏稠的血脚印，并未发现其它什么。
就在她思索这血脚印是什么人留下之时，一个漆黑的人影快速从她眼前瞬间闪过，留下几个和先前一模一样的血脚印。
她五指握住剑柄缓缓拔出花色道：“装神弄鬼的，到底是什么人？”可并无人回答，只闻见更浓郁的夹杂血腥味的尸体腐烂之味。
月亮高高地挂在天空，皎洁月光投射在她单薄的躯体上，在瓦背上留下一个美丽的绯色身影。
她俯身去查探那血脚印，感到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影子正缓缓向自己的影子靠近。
——是时候了，她转瞬翻身跃至那留血脚印的怪物身后狠狠刺了一剑，拔出花色剑闪躲至怪物身侧砍下它两根手指。
借着月光，秦月容看清了那怪物的模样：面目全非，脸部皮肉已腐烂可见颧骨颌骨，发丝散乱结垢，嘴里流出绿色汁液，瞳孔翻白，衣衫褴褛，腿部腹部背部皆是刀痕。
那是红莲教来的“孤狼”，用于饲养血蛊虫的人尸傀儡，玉明措与殷修臣送给魏闻潇的“生辰之礼”。
孤狼被砍下两根手指，并无痛觉，只顾攻击，而且越发凶狠，像是被什么操控了一般，身手灵活，如经年的习武之人。
它以蛙跳姿势扑向秦月容，并从口中吐出散发恶臭的绿色汁液。那汁液滴落在瓦背上发出“咝咝”的声响，瓦片竟被腐蚀出一个小洞，还冒着白烟。
秦月容没想到这怪物口中汁液有如此强大的腐蚀作用，以四成轻功不断侧身闪躲，抓住一个时机立于屋脊，一脚将孤狼踢下屋顶，随后从胸口掏出三根带毒银针甩刺于它后脑。
这三针似乎刺中孤狼什么要害，使孤狼抱头逃窜。
庄中守卫闻打斗声而来，只见孤狼逃离的背影，欲追之。
秦月容拦下：“不必追了！这怪物非普通习武者能敌之。”吩咐为首的下属，“速速加强庄内防守，我来解决。”
守卫领命离去。
一紫衣女子隐在暗处向秦月容飞出一枚莲形花镖，秦月容翻身一躲，花镖未刺中要害却还是割破了她的左臂，鲜血晕红了单薄的里衣。
秦月容道：“怪物，看样子你还有同伴？”
孤狼趁秦月容受伤之际迅速逃走，秦月容本想追上去将它解决，又怕它是故意诱敌，有意削弱庄内防守，遂转而回房简单上药更衣，禀报庄主今夜发生之事。
她特意着了件不显血迹的绯色衣裳，随意处理伤口后以最快速度抵达魏闻潇的寝殿流觞殿。
流觞殿内尚未熄烛，魏闻潇于茶案旁以丝绢覆手，正举一枚莲镖仔细端详。他觉得这暗器十分眼熟，断定自己一定在哪见过。
是了，他想起来了，当年令母亲林莞渠中毒丧命，也是这莲镖。
秦月容刚欲敲门，魏闻潇道：“阿月，是你吗？”
她愣了一会儿，犹豫是否推门而入。
“进来吧，我尚未寝。”
听他道此这才放心推门入殿。
魏闻潇放下那枚莲镖，若有所思维问道：“何事？”
秦月容看了一眼那莲镖，从怀里摸出一块与之相同莲镖道：“莫非庄主也遇到了刺杀？”
他抬眸，目光恰好撞入她的眸子：“也？庄内可有其他人遇袭？”
她答：“并无。”
他意味深长地道：“看样子他们的目标只有你我。”
忽然，三枚莲镖破窗而入，朝魏闻潇背面袭来，秦月容眼疾手快抽剑一挡，三枚莲镖朝反方向弹出，飞出窗外刺在石雕之上。
魏闻潇走近秦月容，拔下她头上一支银步摇，启窗向外施力一掷，顷刻间，身着紫衣面蒙黑纱的女刺客吃痛而逃。
秦月容发丝散落肩头后背，与绯色衣相配，别样冷俏动人。
魏闻潇看着窗外刺入石雕的莲镖，淡淡地说：“女刺客，倒是有胆量。”
秦月容收剑入鞘，欲将“孤狼”之事秉呈，一阵眩晕，眼前站的魏闻潇也从一个变成了多个，嘴唇泛紫，面色苍白，周身滚烫，手心渐渐生出红色莲花状印记。
莲镖有毒！？
此时，孤狼从窗外跳入流觞殿，它猛然一跃跳到魏闻潇身侧用利爪抓向他，举起茶案狠狠摔向潇月二人。
魏闻潇拦腰抱秦月容一闪，躲过孤狼一击。
秦月容勉力睁眼，发现它被砍断的手指已重新长出，口中溢出的绿色液体愈发难闻，绿汁腐蚀物件的作用明显加强，比之前更狂躁，那股莫名的奇香也愈发浓重。
潇月二人瞬间明白那奇香有操控“孤狼”的作用。
孤狼捶胸顿足，怒吼一声，举起茶案再次摔向二人。
秦月容一跃而起，挡在魏闻潇面前，拽下腰间青霜鞭朝侧翻的茶案左右交叉甩出鞭条劈成两半。
她的伤口处隐隐作痛，毒素随她运功而慢慢扩散，背后冒出层层热汗，分明是蚀骨灼心的疼，她却强装若无其事。
魏闻潇冷静无比，拂袖一挥自乾坤袖取出泠泉琴，信手勾弦弹奏了几个音符，几根莹白绳索如灵活的蛇一般死死捆住了它。孤狼试图挣脱，但它越挣扎莹白绳索勒得越紧。
他向窗外再弹几声，几个黑衣人腿腹经脉爆裂而亡，怪香也随之消散些许。
秋易寒，女刺客，会是同一批人吗？他想。
没有香味指引的孤狼停止了躁动与攻击，渐渐安静下来，仿佛进入沉睡。
与此同时，莲镖所携之毒自秦月容左臂扩散，她以手扶额，猝不及防地在魏闻潇面前晕了过去。
魏闻潇心下一颤，健步而至她身旁拦腰搂住了她，这才发现她左臂有血水晕湿了绯色衣袖，急声唤了句：“阿月。”
秦月容听到熟悉的声音，勉强睁开了眼，回了声：“闻潇……”
是闻潇不是庄主，是名字而非身份。生平第一次喊出口，是在这样意识模糊生死攸关的时刻。
魏闻潇鬼使神差应了声“我在”，语调惊慌，声色颤抖，像在怕失去什么，隐忍什么，而又不得不放下什么。
可究竟他怕失去的，隐忍的，而又不得不放的人事或物件到底什么？她终归是看不透的。
她隐隐感到他是有几分在乎她的，但到底几分，是深是浅，模糊地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魏闻潇勾指轻拨琴弦，缚住孤狼的莹白绳索变为橙红，逐渐发热发烫，而后燃起烈火将它包围焚烧。
他眼神狠厉，在空中画了一道符，向前一推：“孽障，你真该死啊。”
他为阿月的伤动怒了。
孤狼双目眦欲裂，仰头哀嚎，顷刻间化为灰烬。
碧潭与流光匆忙赶到。
流光急切询问：“月神使如何？庄主可有受伤？”
“我无碍。”魏闻潇将莲镖递予流光，“去查这莲镖来路，一有线索马上呈报。”
“是。”流光领命退下。
碧潭，俯身为秦月容把脉，忽然惊呼：“不好，毒素快蔓延至肺腑！”遂立即封住秦月容左臂穴脉，以免毒素扩散。
魏闻潇横抱秦月容快步至榻上，运功为其调理内息，心想，倘若秋易寒与女刺客是同一批人，那么其背后之人的目的绝非藏书阁中的秘籍那么简单。
一刻钟后，秦月容体内的毒素暂时被压制住，碧潭再次诊脉后退出流觞殿查阅医籍。
魏闻潇望着昏迷的阿月，发觉自己从未认真看过她精致的面庞，也诧异于自己会救她。
她皮肤白皙，眉如远山含黛，睫毛长而弯，唇不点而朱，鼻梁纤巧挺立。原来她生的这样好看。
“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你也有了不舍之心？”闭目喃喃，“如果你不是秦氏血脉，便也不用承受如此之多。”
可惜他二人谁也无法避免这场江湖纷争，他们身上的血脉就注定了会有这场杀戮。
江湖以内渴望救赎，江湖以外无处安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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