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酒馆轶事
当我俩走进屋子里时，酒馆侍女比安卡正在那跟客人们寒暄倒酒。
今天虽然是工作日上午，但是在富裕的斯卡里茨还是有不少人有喝酒的空闲的。
“上午好，比安卡。”
“上午好啊，两位，想要点什么？”
“来两杯，”本来我想说冰啤酒的，但是突然想到囊中羞涩，便想着跟她兜兜圈子，看看能不能便宜一点：“嗯，今天的斯卡利茨也同往常一样：平静祥和，除了天气闷热的要命。你觉得呢，比安卡？”
“行了，别跟我兜圈子了，我等会就去地窖里给你们端上来两杯冰凉的啤酒。”
“比安卡你最好了，你的善良真的是无人能及。”
“弗利兹你就别搁这恭维我了，不过事先声明，今天的啤酒可是涨价了，涨了两枚格罗申。”
“啊这，”我挠了挠头：“我兜里好像没带这么多钱，能赊账吗？”
比安卡面露难色：“要是搁在之前我肯定同意，毕竟你们是亨利的朋友。但是最近从北边酿酒作坊运来的啤酒越来越少，价钱也越来越高。为了这事我爸和亚当今天一大早就离开斯卡里茨，跟他们谈价钱去了。”
“那，那能稍微便宜一点吗？”我此时才想起亨利跟比安卡最近一直在谈恋爱，这可是个好机会啊：“我俩以后在亨利面前肯定多给你美言几句！是吧弗利兹？”
我用胳膊肘捅了捅那个呆木头。
“啊，当然，当然，亨利那小子能找到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
比安卡在那捂着嘴笑着，看来我俩是说动她了。
“好吧，好吧，没想到你们还真会说几句好听的。那这次就不给你们涨价了，你们按原价付吧。”
我从口袋里摸出几枚格罗申，又在最深处抠出来一枚弗洛林递给了比安卡：“这是我们俩的酒钱，这次可没赊账啊。”
“行，稍等片刻。”
至于说我为什么把弗利兹的酒钱也出了，这倒不是因为我们俩兄弟情义，而是因为弗利兹压根不会管钱。手里有几个闲钱就会被他拿来要么是赌博，要么是酗酒，反正都是糟蹋掉。所以他的钱都放我这，几年来一直如此。
从比安卡那拿到啤酒后，我俩端着酒杯走到门外，德国佬跟执政官还在那聊天。
我们不想待在他们旁边，便快步走到对面屋子的屋檐下，找了张没人的桌子远远地躲着他们。
好巧不巧的，马蒂亚斯今天也在酒馆里帮工干活，在搬那些巨大的木酒桶。看到他一个人搬着费劲我们放下酒杯便去帮忙，本来是一上午的活，但我们仨很快就干完了。
之后我给马蒂亚斯要了杯啤酒，算是我上次去他家蹭饭的回报，我们就这样喝着啤酒坐在屋檐下，闲聊了起来。
过了一会，酒杯还没见底，可我们就已经不再聊天了。
这倒不是因为我们缺少谈资，而是因为德国佬那边聊得实在是太劲爆了，整个酒馆喝酒的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那个傻瓜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高了，居然在那里大放厥词，坐他对面的执政官拦都拦不住，说什么：“西格斯蒙德才是我们的王，现任国王瓦茨拉夫四世是个废物之类的。”
“德国佬个混蛋真是满嘴喷粪！”
“要是领主大人在这早就放狗了。”
我看着他们义愤填膺的样子，心里却有另一番打算。
我对国王倒是没有弗利兹和马蒂亚斯那样忠诚，但我觉得这件事可能是个机会，说不定可以报那个狗儿子的一箭之仇。
我盯着手里空酒杯上缺口，托着下巴在那低头沉思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声音把我从思绪里拽了出来：“几位在这喝酒呢？怎么都不叫我？”
来的人居然是亨利，这个点他平时都在在铁匠铺给他老爹帮忙，今天怎么跑这来了。
“亨利你咋来了？谁知道你今天会有空啊？快过来坐。”
“我来给老爹跑腿，顺便帮他买杯冰啤酒。”
马蒂亚斯开口问道：“对了，刚才那个德国佬放屁的鬼话你听见了吗？”
“怎么可能听不见，”亨利笑了笑：“我刚才在广场那边都听得一清二楚，声音大的就差传到罗维那了。”
弗利兹在那挥舞着拳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那就好，怎么样，你有啥想法没？”
亨利斩钉截铁地说：“他个白痴既然敢在这造谣诽谤国王，那我们就要让他付出代价！”
“太好了！那我们还等什么？走，去揍他一顿，我要是不把他屎打出来，我就不叫弗利兹！”
我赶忙把他拦住：“回来，回来，你小子疯了吗？在这打架斗殴你是想吃棍子吗？”
“那你有什么主意？”
“我有个想法，”我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靠近一点：“刚才我跟弗利兹来的时候，路过他家门口差点踩进片粪堆里，既然他能在这喷粪，那咱们为什么不能用他们家的大粪给他们家新刷的白墙来点装饰呢？”
“好主意！正好那个德国佬天天满嘴喷粪，今天也让他尝尝大粪的滋味。”
“好主意，我也去。”
现在只剩下亨利没有表态了，他看起来有些扭扭捏捏的：“我是很想去，可是我老爹让我最近少惹点麻烦，尤其是别找德国佬的麻烦。”
“怎么，难道你爹他赞同德国佬的观点？”
“那倒不是，主要是德国佬经常找我爸做生意，有时候买点铁具，有时候找我们修修家具之类的。”亨利犹豫了一下：“所以说我不想跟他们家闹得太不愉快了，你们、你们懂得。”
我点了点头：“我理解，既然你有顾虑，不愿意加入那就算了，我们仨过去。”
亨利站起身来，尴尬地笑了笑：“那祝你们好运。”随后他转身走向了酒馆屋子。
看着亨利离去的背影，我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觉到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那走吧两位，我们还要去给德国佬的墙上装饰一下呢。”
今天虽然是工作日上午，但是在富裕的斯卡里茨还是有不少人有喝酒的空闲的。
“上午好，比安卡。”
“上午好啊，两位，想要点什么？”
“来两杯，”本来我想说冰啤酒的，但是突然想到囊中羞涩，便想着跟她兜兜圈子，看看能不能便宜一点：“嗯，今天的斯卡利茨也同往常一样：平静祥和，除了天气闷热的要命。你觉得呢，比安卡？”
“行了，别跟我兜圈子了，我等会就去地窖里给你们端上来两杯冰凉的啤酒。”
“比安卡你最好了，你的善良真的是无人能及。”
“弗利兹你就别搁这恭维我了，不过事先声明，今天的啤酒可是涨价了，涨了两枚格罗申。”
“啊这，”我挠了挠头：“我兜里好像没带这么多钱，能赊账吗？”
比安卡面露难色：“要是搁在之前我肯定同意，毕竟你们是亨利的朋友。但是最近从北边酿酒作坊运来的啤酒越来越少，价钱也越来越高。为了这事我爸和亚当今天一大早就离开斯卡里茨，跟他们谈价钱去了。”
“那，那能稍微便宜一点吗？”我此时才想起亨利跟比安卡最近一直在谈恋爱，这可是个好机会啊：“我俩以后在亨利面前肯定多给你美言几句！是吧弗利兹？”
我用胳膊肘捅了捅那个呆木头。
“啊，当然，当然，亨利那小子能找到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
比安卡在那捂着嘴笑着，看来我俩是说动她了。
“好吧，好吧，没想到你们还真会说几句好听的。那这次就不给你们涨价了，你们按原价付吧。”
我从口袋里摸出几枚格罗申，又在最深处抠出来一枚弗洛林递给了比安卡：“这是我们俩的酒钱，这次可没赊账啊。”
“行，稍等片刻。”
至于说我为什么把弗利兹的酒钱也出了，这倒不是因为我们俩兄弟情义，而是因为弗利兹压根不会管钱。手里有几个闲钱就会被他拿来要么是赌博，要么是酗酒，反正都是糟蹋掉。所以他的钱都放我这，几年来一直如此。
从比安卡那拿到啤酒后，我俩端着酒杯走到门外，德国佬跟执政官还在那聊天。
我们不想待在他们旁边，便快步走到对面屋子的屋檐下，找了张没人的桌子远远地躲着他们。
好巧不巧的，马蒂亚斯今天也在酒馆里帮工干活，在搬那些巨大的木酒桶。看到他一个人搬着费劲我们放下酒杯便去帮忙，本来是一上午的活，但我们仨很快就干完了。
之后我给马蒂亚斯要了杯啤酒，算是我上次去他家蹭饭的回报，我们就这样喝着啤酒坐在屋檐下，闲聊了起来。
过了一会，酒杯还没见底，可我们就已经不再聊天了。
这倒不是因为我们缺少谈资，而是因为德国佬那边聊得实在是太劲爆了，整个酒馆喝酒的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那个傻瓜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高了，居然在那里大放厥词，坐他对面的执政官拦都拦不住，说什么：“西格斯蒙德才是我们的王，现任国王瓦茨拉夫四世是个废物之类的。”
“德国佬个混蛋真是满嘴喷粪！”
“要是领主大人在这早就放狗了。”
我看着他们义愤填膺的样子，心里却有另一番打算。
我对国王倒是没有弗利兹和马蒂亚斯那样忠诚，但我觉得这件事可能是个机会，说不定可以报那个狗儿子的一箭之仇。
我盯着手里空酒杯上缺口，托着下巴在那低头沉思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声音把我从思绪里拽了出来：“几位在这喝酒呢？怎么都不叫我？”
来的人居然是亨利，这个点他平时都在在铁匠铺给他老爹帮忙，今天怎么跑这来了。
“亨利你咋来了？谁知道你今天会有空啊？快过来坐。”
“我来给老爹跑腿，顺便帮他买杯冰啤酒。”
马蒂亚斯开口问道：“对了，刚才那个德国佬放屁的鬼话你听见了吗？”
“怎么可能听不见，”亨利笑了笑：“我刚才在广场那边都听得一清二楚，声音大的就差传到罗维那了。”
弗利兹在那挥舞着拳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那就好，怎么样，你有啥想法没？”
亨利斩钉截铁地说：“他个白痴既然敢在这造谣诽谤国王，那我们就要让他付出代价！”
“太好了！那我们还等什么？走，去揍他一顿，我要是不把他屎打出来，我就不叫弗利兹！”
我赶忙把他拦住：“回来，回来，你小子疯了吗？在这打架斗殴你是想吃棍子吗？”
“那你有什么主意？”
“我有个想法，”我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靠近一点：“刚才我跟弗利兹来的时候，路过他家门口差点踩进片粪堆里，既然他能在这喷粪，那咱们为什么不能用他们家的大粪给他们家新刷的白墙来点装饰呢？”
“好主意！正好那个德国佬天天满嘴喷粪，今天也让他尝尝大粪的滋味。”
“好主意，我也去。”
现在只剩下亨利没有表态了，他看起来有些扭扭捏捏的：“我是很想去，可是我老爹让我最近少惹点麻烦，尤其是别找德国佬的麻烦。”
“怎么，难道你爹他赞同德国佬的观点？”
“那倒不是，主要是德国佬经常找我爸做生意，有时候买点铁具，有时候找我们修修家具之类的。”亨利犹豫了一下：“所以说我不想跟他们家闹得太不愉快了，你们、你们懂得。”
我点了点头：“我理解，既然你有顾虑，不愿意加入那就算了，我们仨过去。”
亨利站起身来，尴尬地笑了笑：“那祝你们好运。”随后他转身走向了酒馆屋子。
看着亨利离去的背影，我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觉到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那走吧两位，我们还要去给德国佬的墙上装饰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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