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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去往修道院(上)

    正巧掌柜也在散去的人群里,我拦住他,把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地说了。

    “你们想去避难所,嗯,那里挺远的,走路过去可能要两天的时间。对了,你们可以去找寇驰曼,他下午要去莎邵运几桶蜂蜜酒,正好路过修道院,你们可以坐他的车去。”

    “寇驰曼?是昨晚一块吃饭的那位吗?他人在哪呢?”

    “他现在在铁匠那,应该快出发了。”

    我向他道谢,准备去找马车夫寇驰曼时,掌柜却把我叫住了:“稍微等我一下。”

    片刻之后,掌柜的从酒馆屋子跑出来,手里提着我的包裹和一大包用麻布袋兜着的东西。

    “我听见刚才那几个人的话了,你们别放在心上,现在这世道大家都不容易,我们这最近也遭了灾,你们别太在意他们的牢骚话。”

    他把包裹和袋子递给了我:“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么无情,希望你们在修道院生活愉快,祝你们好运,有空再来诺伊霍夫。”

    我朝袋子里瞥了一眼,里面满满的都是食物。

    我向掌柜的深鞠一躬,他挥了挥手表示没事,之后便朝酒馆走去了。

    弗利兹跟我目送掌柜进屋,然后就去找寇驰曼。

    一辆装着几个酒桶的马车停在铁匠铺门口,看起来寇驰曼已经准备出发了。我跟他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他也是个爽快人,一口就答应下来。

    我俩爬上马车,安静坐好了。

    小马慢慢悠悠地往前走,我们先是向西离开诺伊霍夫,走到唯一一条去往修道院的大路上,之后就沿着这条穿过树林的路往南走了。

    我们三个都是外向健谈的性格,没过多久就聊了起来。

    我跟弗利兹都没去过莎邵,更别说修道院了。

    不过寇驰曼倒是常去莎邵,他说莎邵是个繁华富饶的大城市,不仅有两座大磨坊,好几座作坊还有一座马车旅馆和一大片商家。

    “一大片商家?在我们那只有几个卖杂货的小贩,那些商家都是干嘛的?”

    “干嘛的都有,有大名鼎鼎的纹章匠,他的手艺在波西米亚远近闻名,据说拉德季大人的纹章就是在他那做的。”

    “这样啊,那其他的还有啥?”

    “多着呢,比如说雕刻大师和珠宝匠,他们平常都是给贵族们打造项链和珠宝的。”

    “那确实了不起。”

    “别的还有吗?再给我俩说几个呗。”

    “行啊,反正现在也没事干。”

    寇驰曼又给我们介绍了莎邵的酒馆、皮匠和澡堂,还有莎邵的商会,那个地方聚集了波西米亚的大部分行会,是个名副其实的商业城市。

    最后他提说到,莎邵那地方的人也不错,虽然他没去过修道院,不过两者相距不远,所以区别应该也不大。

    我们仨聊得正欢呢,寇驰曼突然勒住了缰绳,紧张地说道:“前面好像有点不对劲!”

    “那好像是个人?”我因为小时候经常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书,眼睛一直不太好,起码是比不上弗利兹眼尖。

    弗利兹大声嚷嚷道:“肯定是个人!走,我们去看看。”

    寇驰曼拦住想要跳车的我俩:“你们疯了吗?那说不定是个陷阱!那帮子拦路抢劫的强盗就喜欢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我俩冷不丁打个寒战,他的话让我们想起来之前在路上的遭遇。

    “那,那你说怎么办?”

    “你们在车上等着,我过去看看。”寇驰曼从座位底下抽出把砍刀:“你俩会驾驶马车吗?”

    “我会一点,之前帮别人运过柴火。”弗利兹不安地答道。

    “那就好,你们盯着我,要是我出什么意外了,你们就赶着马车赶紧往回跑!”

    “不不不,我们不会抛下你的。”

    “别傻了,马修,那边要真是强盗,你们不跑就是一起死。答应我,一定要把马车和蜂蜜酒都送回诺伊霍夫,它们可比我这条命值钱多了。”

    我惴惴不安地答应了下来,紧张地盯着寇驰曼。

    只见他先小心翼翼地钻进路旁的林子,在里面待了好大一会,最后才出来。

    “虚惊一场,”他擦掉额头上的汗:“树林里没人。”

    我俩也长出一口气,之前的遭遇我们可不想再重温一遍了。

    寇驰曼轻快地跳上马车:“还好没事,之前我听说有马车在路上遭遇到强盗埋伏,人和货都没了,所以我才这么小心的,不好意思啊。”

    “没事,小心点总是对的。”

    “确实,特别是几天前斯卡里茨还被……”寇驰曼突然意识到马修和弗利兹刚从斯卡里茨逃出来:“抱歉,我不该提那件事的。”

    “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也没这么敏感。”

    “就是,”弗利兹大大咧咧的:“别太在意,我们去前面路上看看。”

    “驾!”寇驰曼挥动缰绳,小马很自觉地迈开了步伐。

    靠近那个人后,马车停住,我俩赶忙跳了下来。

    “他死了。”我把手指放在那具尸体的鼻孔前,连半点气息都感觉不到。

    弗利兹蹲下身:“我认识他,他是斯卡里茨的矿工。”

    “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后者摇摇头:“不知道,只是见过几面。”

    “唉,”寇驰曼也下了马车:“节哀顺变,我车上有把铲子,咱们找地方把他埋了吧。”

    我们三个把这个矿工安葬在了树林里的一片空地处,弗利兹找了块大石头,充当个简单的墓碑。而我则去收集了一些白花,放在了墓碑前。

    我们静静地站在旁边,远处不时传来小马孤独的嘶鸣声。

    “这是块好地方,好好睡吧,我们以后有时间会再来看你的。”

    默哀一会后,我们回到了马车上,那匹小马看见主人回来后很是高兴,步伐也快了许多。

    当太阳开始渐渐落山时,我们赶到了路边的一处营地。

    “今天肯定是到不了修道院,更到不了莎邵。走夜路不安全,我们在这先住一晚吧,明天再出发。”

    我俩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便欣然允诺,跳下车,准备起了今天的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