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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去往修道院(中)

    我走进营地里,听到弗利兹的肚子在咕咕叫。

    我朝他笑笑,赶忙取下背包,拿出了掌柜给的食物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些新鲜的蔬菜。

    “准备做饭吧,烧一锅蔬菜汤,我来切菜,你负责洗锅和生火。”

    波西米亚的每一处营地都有一块篝火和一个坩埚,这里自然也不例外。

    我找了个木桩子,掏出随身的小刀,开始一块块切起胡萝卜来。

    “这个鬼地方怎么没水啊?”

    我抬起头看见弗利兹右手提着口坩埚,左手拿着柄长木勺,正在那抱怨。

    我扫视周围一番,目光所及之处尽是茂盛的树林,确实看不到哪里有水。

    我把切好的胡萝卜堆到一起,拿了个卷心菜出来:“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池塘河流之类的,要不你去问问寇驰曼?”

    话音未落他就走了过来,看样子是停好马车了。

    “你抬着这口锅干嘛?没水是吗,过来我看看。”

    寇驰曼接过锅,打量起来:“嗯,还可以,不算很脏。你穿过树林往东边走,走不了几十步就能看见河了,小心别迷路了。”

    弗利兹点点头,快步跑了过去。

    寇驰曼从营地的柴火堆里挑了几根出来,用随身的火镰打起火来。

    我把处理好的卷心菜和胡萝卜都放回袋子里。至于剩下的菜叶子,这荒郊野岭的也没法拿去喂鸡,还不如找个偏僻的地方去给它倒了。

    径直走进林子里,沿着别人踏过的痕迹,我在一棵树旁发现了一地吃剩下的残渣废料:“看来大家都扔这了。”随手扔掉后我就原路返回了。

    等我回到营地里,他们已经生起火、架起锅准备做饭了。

    我把袋子里的食物都倒了进去,拿着木勺子时不时地搅动一下。

    “寇驰曼,刚才那条河真是宽阔,它是流向哪的?”

    “那条河叫罗兹河,流经莎邵和修道院两个地方。”

    他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话说,寇驰曼,你对修道院真没什么了解吗?”

    他沉默一会,最后还是开口了:“说实话,我经常往来莎邵之间,什么都没听过那也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怕对你们有不好的影响。”

    马车夫从我手里接过勺子,搅动起蔬菜汤来:“所以我不确定要不要跟你们说。”

    “不好的影响?难道是坏事吗?”弗利兹抢先问道。

    他点了点头:“的确,唉,但是说实话,我也不确定是真是假。”

    “没事,到时候我们自己会判断的。”我竖起了耳朵,想听听看究竟是什么坏事。

    “之前在修道院里有一个叫彼得的工人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上个月。”他停下了手里的勺子。

    “但吊诡的不在这,后来修道院公布说他是在修缮塔楼时坠楼摔下来的,属于意外身亡。”

    寇驰曼望我一眼,眼神很复杂:“可是负责具体调查的莎邵卫兵队长却一直拒绝给出结果,我们几个朋友去问他,他也只是搪塞说正在调查中,让我们再等等。而彼得的家人在这件事后连申诉调查都没有,直接就搬走了。”

    火堆里的树枝被烧得劈啪作响。

    “这件事是有点奇怪。”就算是神经大条的弗利兹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我觉得事情是有些蹊跷,可这件事看起来不会跟我们扯上什么关系的。”

    “是这样的,”寇驰曼清了清嗓子:“修道院它是个相对封闭的环境,外人是很难入内的。比如说,就算那个彼得是我朋友,我最后也没能进去看看。”

    “我懂了,等我们进去后,如果有机会的话,会帮你调查一番的,看看究竟有什么猫腻。”

    “你们愿意帮我,我很感激你们,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修道院它不受世俗法律的管辖,是个独立王国。你们都是背井离乡的可怜人,去那里一定要多加小心,决不能像彼得一样出什么意外。”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们会小心的。”我望向了弗利兹,

    “没错,我保证夹着尾巴做人,到里面不喝一滴酒,也不玩一次骰子!”

    我们俩都笑了起来:“好了,蔬菜汤煮熟了,大家趁热吃吧。”

    在吃饭的时候我们又聊了一会,但我不想再去聊寇驰曼的伤心地了,便把话题转移到了蔬菜汤和莎邵的行会上面。

    等我们吃完后,弗利兹就去把锅里的东西倒了,我俩则找了几张草垫,准备先睡一会。

    在野外过夜不比在村镇里,不仅要防范狼之类的畜生,更要小心那些畜生不如的强盗。

    我们三个今晚要轮流站岗,寇驰曼是第一个,等到月亮升到头顶时,他再去叫醒马修。

    我仰面躺在铺好的草垫上,树叶的间隙里闪烁着点点星光,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耳边不时传来鸟叫虫鸣,清澈悦耳宛如动听的音乐。

    “真不知道在这般美丽的大自然中,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悲剧。”心里这样想着,眼睛却越来越睁不开了。可我并不想睡着,因为我害怕做噩梦,之前在诺伊霍夫,每天晚上都睡不踏实。

    “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马蒂亚斯、亨利还有那个可怜的塞穆尔,不知道他还活着吗……”就这样想着,困意渐渐袭来,最后我还是支撑不住,沉沉地睡去了。

    我被寇驰曼从睡梦中叫起,而且我确定自己没睡多长时间。

    “抱歉把你提前叫起来。”

    “怎么了?”我坐起身来。

    “我刚才看见你一脸痛苦,口中还在喃喃自语着,你是做噩梦了吗?”

    我无力地点点头:“我又梦见斯卡里茨了,那些死去的同伴们。”

    “唉,要不你再睡会吧,我替你站岗。”

    我艰难地站起来:“没事,我来站岗,今晚我估计是很难睡着了。”

    后者还在犹豫,可能是觉得不太合适。

    “没事,你去睡吧,我去外面走走心里还能舒服一些。”我轻声安慰道。

    寇驰曼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去睡了,想必也是困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