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修道院的规矩
“唉，走吧干活去吧。”
弗利兹没好气的去马厩掏粪了，我抬头望着天：虽然还是那片明媚的天空，但我感觉自己又从天堂掉进了地狱里。
我收回思绪，转身往后院去了。
从一道石拱门下穿过，便来到了修道院的另一部分：四周的城墙房屋包围着一大片空地，上面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树木，很多看起来像是专门修剪过的。
我看不出来仓库在哪，也不想在这么巨大的庭院里面挨个屋子去找，便想着再去问一下乔汉卡。可还没等我转身就被一个声音喊住了：“你是谁？要干嘛？”
我循声望去，看见一个身穿绿色制服的卫兵朝我一路小跑过来。
“我是斯卡里茨人，来这搬几袋豆子。”
那个卫兵在我面前站定后上下打量了一番：“豆子在那边仓库里，你最多只能拿三袋。”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了一个塔楼。
“多谢。”
“没事，你去吧。那些袋子挺重的，你搬的时候小心点。”卫兵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同一个城堡，只是前后院的区别，两边的卫兵就差的这么多，心里想着便来到了塔楼前。“一座三层的塔楼，嗯，门，门，门在哪呢？”我转身跑到北面才看到一扇虚掩着的小门。
推开门，灰尘铺面而来，我忍不住咳嗽起来，借着门外的阳光，我在门旁边找到了几袋豌豆。
我把其中一袋拉到外面的空地上，从口袋里抓了一把豆子出来：“这豆子放多长时间了？有不少都变质了。这还能吃吗！”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还是扛起袋子往前院去了。
把袋子放到棚子下，转身就去搬下一个了。路上正好碰见弗利萨提着个木桶迎面走来：“你不是去倒粪吗，怎么这么长时间？”
弗利兹没好气的嚷到：“别提了，刚才我本来想倒进门外的壕沟里，结果这边刚准备动手，不知道从哪钻出个杀千刀的守卫，把我一通骂。没办法，我只能从城堡西门出去，绕了一大圈去后山倒掉的！”
“好吧，这修道院管的还挺严。”
“切，没事找事。”
“你还有几桶要倒的？”
“好几桶呢。”
“等我搬完豆子了去帮帮你。”
弗利兹摆了摆手：“你就别搞得一身屎尿味了，而且乔汉卡那边还有事等着你做呢。”
“好吧，好吧，我先走了。”
正当我在那唉声叹气时，乔汉卡过来了：“马修，你豆子搬完了？”
“刚搬了一袋。”
“那你还在这闲逛？还不赶紧干活去。”
“我没闲逛，而且你让我搬的那些豌豆都……”
这时一阵喊叫声从身后传来，打断了我俩的谈话。
我们回头望去，刚刚还空荡荡的大门口，此时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显然是有大事要发生。
“他们是谁？”我指着那群人问乔汉卡。
“唉，上次被征召的人，今天又来要钱的。”
“征召？征召是什么鬼？”
“还不是因为那群西格斯蒙德的军队，那群该死的库曼人。”乔汉卡说完就快步走向大门。
西格斯蒙德、库曼人，这都是什么情况？怎么跟他们扯上关系的？我被她说得一头雾水，赶忙跟了过去，想看看情况。
来到大门处，那群人正在跟一个穿黑袍的男人对峙，莫寇克和几个卫兵手持武器站在旁边，脸上流露出不安的神色。
“修士大人！我们只要您一句话，欠我们的征召钱究竟什么时候能给？”
那个穿黑袍的开口了，原来他也是名修士：“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钱你们去莎邵，找莎邵执政官要，你们跟我这闹有什么用？”
“我呸！”一个站在最前面，身穿红色常服的人开口了：“我们去莎邵问过了，执政官说这不归他们管。而且我问你，当初征召我们参军入伍的是不是你们修道院？”
那个修士看起来有点恼火：“修道院可是圣地，铁匠扎克，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辞！”
那个穿红衣服的居然是个铁匠，铁匠居然还会来闹事？那会是什么事呢？
真有意思。
“你还知道修道院是圣地啊？那你们还拖欠我们的血汗钱？你们对得起自己的信仰吗？！”
“你再敢在这亵渎圣人，你信不信我叫卫兵把你们打出去。”
“那好，那我们不聊圣人了。你告诉我们，钱什么时候给？”扎克显然是不想继续跟他兜圈子。
“钱的事情我做不了主，我只是一个看门修士而已。”
好家伙，既然你做不了主，那你还跟他们在这聊。
“那有谁能做主？”
“这个，按照律法只有长老能。”
“那好，你去把他叫出来，我们跟他谈。”
“胡闹！”那个看门修士涨红了脸：“长老是你说叫出来就能叫出来的吗？！你这是对修道院律法的亵渎！”
大家听到这话可能是有些害怕，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去。
看门修士发现情况好转，便赶忙趁热打铁补充道：“这样吧，你们也不要见长老了，各回各家吧，我去替你们跟他说。”
“那什么时候给钱？”
听到这帮人绕了一圈还跟自己要钱，修士又激动起来：“这我哪知道！这要长老决定！”
他这句话好似往烈火上浇了一桶油，大家纷纷叫嚷起来。
“又是个没准信的，又是个没准信的！这种事都发生多少次了？！”
“你们修道院之前欠我们葡萄园工人的佣金给了吗？上次也说商量后给，结果一直拖到现在也没见半个子！”
“对的，对的，还有我们伐木工的，你们用我们这么多柴火，有几次给钱了？”
……
铁匠扎克大喊道：“你们这帮言而无信的小人！我们要钱，现在就要！”
眼看着人群越来越乱，大有闹事的意思，看门修士怒吼道：“他妈的，你们这群刁民，居然敢在这诽谤修道院！不想活了是吗？！”
不能再犹豫了，必须出重拳！
修士朝卫兵命令道：“莫寇克，你手里家伙是吃素的吗？招呼卫兵给我狠狠地打！”
后者显然等这句话已经很久了。
只见莫寇克赶忙倒持长戟，朝那个领头的铁匠扎克死命地抽过去。
其他卫兵有样学样，也开始殴打起那群来要钱的人。
这些来讨钱的人显然是没想到卫兵们会动手，连滚带爬地被打了出去。
“你们这帮下地狱的混蛋！你们连西格斯蒙德都不如！你们连库曼人都不如！”那个被打的最狠的铁匠在那厉声叫喊着。
“混蛋！就冲你这几句话，你还要再吃几棍子。”
人群被卫兵们从吊桥上往外赶，慌乱之中甚至有人被挤下吊桥，掉到了壕沟里。
看见有人掉了下去，铁匠扎克赶忙吼道：“你们这群卫兵疯了吗？有人掉下去了！”
可卫兵们不管这些，仍旧把人往外面赶。
看见扎克还想在那骂人，莫寇克一个箭步冲上去，照那人脸上就是一拳，打得他口吐鲜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剩下人见状都害怕起来，连忙拉着扎克，屁滚尿流地跑了。
莫寇克朝吊桥上啐了一口：“什么东西，还敢来修道院闹事？没打死你们都算是好的！”
然后他朝身后茫然的卫兵吼道：“收队，所有人返回自己的岗位。”
卫兵们见状不敢怠慢，赶忙跑走。
“莫寇克，你干得不错。”看门修士夸奖道。
后者迅速收起威严，跟个哈巴狗一样地点头哈腰：“应该的大人，这都是我们这些下属应尽的职责。”
“嗯。”
“不过修士大人，这帮子刁民以后要是天天来闹事，那也是个问题啊！他们就跟群苍蝇一样，咬不死人也能烦死人。”
“那你有什么主意？”
莫寇克腰弯得更深了：“属下不敢有什么主意，只是有一点卑微的见解：要不咱稍微给他们点钱？不用给多，就给那几个领头的，先安抚安抚。”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修道院的资金捉襟见肘……”修士话说到一半，瞥见了还站在旁边看热闹的我和乔汉卡。
莫寇克很有眼色地朝我们吼道：“你们俩搁这干嘛的？还不赶紧干活去！”
切，啥人啊，我又没钱拿，你让老子在这看热闹老子都不看。
我气不过那个混蛋说话的语气，愤愤地离开了。
弗利兹没好气的去马厩掏粪了，我抬头望着天：虽然还是那片明媚的天空，但我感觉自己又从天堂掉进了地狱里。
我收回思绪，转身往后院去了。
从一道石拱门下穿过，便来到了修道院的另一部分：四周的城墙房屋包围着一大片空地，上面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树木，很多看起来像是专门修剪过的。
我看不出来仓库在哪，也不想在这么巨大的庭院里面挨个屋子去找，便想着再去问一下乔汉卡。可还没等我转身就被一个声音喊住了：“你是谁？要干嘛？”
我循声望去，看见一个身穿绿色制服的卫兵朝我一路小跑过来。
“我是斯卡里茨人，来这搬几袋豆子。”
那个卫兵在我面前站定后上下打量了一番：“豆子在那边仓库里，你最多只能拿三袋。”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了一个塔楼。
“多谢。”
“没事，你去吧。那些袋子挺重的，你搬的时候小心点。”卫兵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同一个城堡，只是前后院的区别，两边的卫兵就差的这么多，心里想着便来到了塔楼前。“一座三层的塔楼，嗯，门，门，门在哪呢？”我转身跑到北面才看到一扇虚掩着的小门。
推开门，灰尘铺面而来，我忍不住咳嗽起来，借着门外的阳光，我在门旁边找到了几袋豌豆。
我把其中一袋拉到外面的空地上，从口袋里抓了一把豆子出来：“这豆子放多长时间了？有不少都变质了。这还能吃吗！”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还是扛起袋子往前院去了。
把袋子放到棚子下，转身就去搬下一个了。路上正好碰见弗利萨提着个木桶迎面走来：“你不是去倒粪吗，怎么这么长时间？”
弗利兹没好气的嚷到：“别提了，刚才我本来想倒进门外的壕沟里，结果这边刚准备动手，不知道从哪钻出个杀千刀的守卫，把我一通骂。没办法，我只能从城堡西门出去，绕了一大圈去后山倒掉的！”
“好吧，这修道院管的还挺严。”
“切，没事找事。”
“你还有几桶要倒的？”
“好几桶呢。”
“等我搬完豆子了去帮帮你。”
弗利兹摆了摆手：“你就别搞得一身屎尿味了，而且乔汉卡那边还有事等着你做呢。”
“好吧，好吧，我先走了。”
正当我在那唉声叹气时，乔汉卡过来了：“马修，你豆子搬完了？”
“刚搬了一袋。”
“那你还在这闲逛？还不赶紧干活去。”
“我没闲逛，而且你让我搬的那些豌豆都……”
这时一阵喊叫声从身后传来，打断了我俩的谈话。
我们回头望去，刚刚还空荡荡的大门口，此时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显然是有大事要发生。
“他们是谁？”我指着那群人问乔汉卡。
“唉，上次被征召的人，今天又来要钱的。”
“征召？征召是什么鬼？”
“还不是因为那群西格斯蒙德的军队，那群该死的库曼人。”乔汉卡说完就快步走向大门。
西格斯蒙德、库曼人，这都是什么情况？怎么跟他们扯上关系的？我被她说得一头雾水，赶忙跟了过去，想看看情况。
来到大门处，那群人正在跟一个穿黑袍的男人对峙，莫寇克和几个卫兵手持武器站在旁边，脸上流露出不安的神色。
“修士大人！我们只要您一句话，欠我们的征召钱究竟什么时候能给？”
那个穿黑袍的开口了，原来他也是名修士：“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钱你们去莎邵，找莎邵执政官要，你们跟我这闹有什么用？”
“我呸！”一个站在最前面，身穿红色常服的人开口了：“我们去莎邵问过了，执政官说这不归他们管。而且我问你，当初征召我们参军入伍的是不是你们修道院？”
那个修士看起来有点恼火：“修道院可是圣地，铁匠扎克，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辞！”
那个穿红衣服的居然是个铁匠，铁匠居然还会来闹事？那会是什么事呢？
真有意思。
“你还知道修道院是圣地啊？那你们还拖欠我们的血汗钱？你们对得起自己的信仰吗？！”
“你再敢在这亵渎圣人，你信不信我叫卫兵把你们打出去。”
“那好，那我们不聊圣人了。你告诉我们，钱什么时候给？”扎克显然是不想继续跟他兜圈子。
“钱的事情我做不了主，我只是一个看门修士而已。”
好家伙，既然你做不了主，那你还跟他们在这聊。
“那有谁能做主？”
“这个，按照律法只有长老能。”
“那好，你去把他叫出来，我们跟他谈。”
“胡闹！”那个看门修士涨红了脸：“长老是你说叫出来就能叫出来的吗？！你这是对修道院律法的亵渎！”
大家听到这话可能是有些害怕，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去。
看门修士发现情况好转，便赶忙趁热打铁补充道：“这样吧，你们也不要见长老了，各回各家吧，我去替你们跟他说。”
“那什么时候给钱？”
听到这帮人绕了一圈还跟自己要钱，修士又激动起来：“这我哪知道！这要长老决定！”
他这句话好似往烈火上浇了一桶油，大家纷纷叫嚷起来。
“又是个没准信的，又是个没准信的！这种事都发生多少次了？！”
“你们修道院之前欠我们葡萄园工人的佣金给了吗？上次也说商量后给，结果一直拖到现在也没见半个子！”
“对的，对的，还有我们伐木工的，你们用我们这么多柴火，有几次给钱了？”
……
铁匠扎克大喊道：“你们这帮言而无信的小人！我们要钱，现在就要！”
眼看着人群越来越乱，大有闹事的意思，看门修士怒吼道：“他妈的，你们这群刁民，居然敢在这诽谤修道院！不想活了是吗？！”
不能再犹豫了，必须出重拳！
修士朝卫兵命令道：“莫寇克，你手里家伙是吃素的吗？招呼卫兵给我狠狠地打！”
后者显然等这句话已经很久了。
只见莫寇克赶忙倒持长戟，朝那个领头的铁匠扎克死命地抽过去。
其他卫兵有样学样，也开始殴打起那群来要钱的人。
这些来讨钱的人显然是没想到卫兵们会动手，连滚带爬地被打了出去。
“你们这帮下地狱的混蛋！你们连西格斯蒙德都不如！你们连库曼人都不如！”那个被打的最狠的铁匠在那厉声叫喊着。
“混蛋！就冲你这几句话，你还要再吃几棍子。”
人群被卫兵们从吊桥上往外赶，慌乱之中甚至有人被挤下吊桥，掉到了壕沟里。
看见有人掉了下去，铁匠扎克赶忙吼道：“你们这群卫兵疯了吗？有人掉下去了！”
可卫兵们不管这些，仍旧把人往外面赶。
看见扎克还想在那骂人，莫寇克一个箭步冲上去，照那人脸上就是一拳，打得他口吐鲜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剩下人见状都害怕起来，连忙拉着扎克，屁滚尿流地跑了。
莫寇克朝吊桥上啐了一口：“什么东西，还敢来修道院闹事？没打死你们都算是好的！”
然后他朝身后茫然的卫兵吼道：“收队，所有人返回自己的岗位。”
卫兵们见状不敢怠慢，赶忙跑走。
“莫寇克，你干得不错。”看门修士夸奖道。
后者迅速收起威严，跟个哈巴狗一样地点头哈腰：“应该的大人，这都是我们这些下属应尽的职责。”
“嗯。”
“不过修士大人，这帮子刁民以后要是天天来闹事，那也是个问题啊！他们就跟群苍蝇一样，咬不死人也能烦死人。”
“那你有什么主意？”
莫寇克腰弯得更深了：“属下不敢有什么主意，只是有一点卑微的见解：要不咱稍微给他们点钱？不用给多，就给那几个领头的，先安抚安抚。”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修道院的资金捉襟见肘……”修士话说到一半，瞥见了还站在旁边看热闹的我和乔汉卡。
莫寇克很有眼色地朝我们吼道：“你们俩搁这干嘛的？还不赶紧干活去！”
切，啥人啊，我又没钱拿，你让老子在这看热闹老子都不看。
我气不过那个混蛋说话的语气，愤愤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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