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难以忍受
我又来回跑了两趟，最后一袋豆子搬完之后，就去避难所里找乔汉卡了。
这时我才留意到，这个屋子有两间房间。我走进稍大的一间，只看到屋里满满的都是人，有的躺着，有的坐着，但是没有乔汉卡的身影。
虽然屋里人都知道马修进来了，但没一个人望他一眼。
我轻叹口气，转身去另一间屋子。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正站在一堆奇怪仪器旁，翻看着一本厚厚的书。
“看起来是一个很有文化的人。”
我深吸口气：“请问，乔汉卡在哪？”
“你找她干什么？”刚刚他背对着我，戴着兜帽，我没认出他。
“艾利亚斯修士？您怎么会在这？”
“有什么问题吗？”
“奇怪？修士一般不是只能在修道院内院里活动吗？你怎么出来了？”
“我是受命照顾斯卡里茨难民的，给他们提供帮助，所以能出去。”
先是看门修士能出来，再是你能出来，那修士严禁外出的律法不是跟放屁一样吗？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我是绝不会说出来的：“多谢你的帮忙。”
“不客气，乔汉卡她在马厩里面。还有，你臭的像只獾，有空洗洗去。”
“好吧，我这就去找她。”
我出门后没走几步就到了马厩门口，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像是屎和尿的混合。
我捂着鼻子走到马厩里面，发现乔汉卡正在门边一张稻草铺上躺着。
“你怎么了，乔汉卡？”
她连忙起身：“我有点累了，在这躺了一会。”
“这屋子里这么大味道，你怎么受得了的？”
“也没啥，时间一长就习惯了。对了，豆子搬完了吗？”
“搬完了。”
“那好，你去门外的篝火那生火做饭，就用刚才搬来的黑豆，熬一锅豆子粥。”她打了个哈欠，接着说道：“等弗利兹干完活了，让他去帮你。”
“可是那些豆子有的都不新鲜了，拿它们做粥不会拉肚子吗？”
“这没办法，东西都是修道院提供的，就这些食物我们没得选，只能吃的时候注意一点。”乔汉卡摊了摊手。
“好吧，我去干。”
我先找到避难所门口的篝火，然后准备生火做饭。
修道院的柴火不知道是从哪个水沟里捡出来的，质量差的不行。
好不容易才生起火来，当我正准备往锅里倒豆子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喊：“哪个杀千刀的在这生火？这烟熏死人了，去别的地方做饭去。”
我循声望去，在门口的地上找到了叫骂的人：他浑身缠满绷带，连脖子都转不过来，嘴里还在不停地叫骂着。
“去东边的篝火那做饭，”一个坐在地上的人喊了一声。
惹不起这帮躺地上的，我只能熄灭好不容易点着的柴火，提着坩埚，扛着豆子，往院子东边去了。
废了好大劲我才在那边重新点燃篝火，煮起豆子来。
又过了好长时间才做好了一大锅豆子粥，我被熏得眼泪直流，提着锅回去了。
我刚放下锅就听见那边传来乔汉卡的声音：“弗利兹，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吗？”
我有点奇怪，赶忙过去看看情况。
“看看这个粪堆，你清理的一点都不干净，还有这个桶，你就不知道给它刷干净吗？”
“粪堆我缺少工具根本就不可能清理干净的，还有那个桶，这个桶至少有十年没刷过了，上面的粪便都结成茧了。”
“哦，圣母在上，请你原谅这些肮脏的话语，它们是从一个懒汉嘴里说出来的。弗利兹，你根本就没有认真做事的态度，还在这里百般狡辩！你今晚不准吃饭了，去把粪堆和木桶都清理干净。”
“马修，你来的正好，”乔汉卡望向我：“弗利兹是你的朋友，他说出这么粗鄙的话，做出来这么可悲的事，你也是有责任的，你去拿碗给大家盛饭。”
弗利兹愤愤地走了，我甚至连句话都说不上，只能去那边找碗盛饭了。
我先盛了一碗，给门口坐着的那位送去。结果刚才在门口躺着的那位又叫骂起来：“你瞎了吗？看不见我伤的更重吗？你不先盛给我？！”
算了，先给他吧。
我把碗放在他旁边，就去接着送饭了。
每一个接过碗的人都在那抱怨：“怎么这么少啊？还这么稀？”
“这是什么豆子啊？还不如之前的饭，拿我们当猪喂呢？”一个人把嘴里的豆子都吐了出来。
“没办法，这豆子是修道院准备的，我只是负责搬东西和做饭的。”
在隔壁翻书的艾利亚斯修士听到这边的抱怨，赶忙跑了过来：“上帝啊，你怎么能这么污蔑神圣的修道院啊！她给你们提供美味的食物和舒适的住所，你们还在这抱怨，真是罪大恶极！”
“狗屁！”一个角落的人骂到：“就这些猪食你个修士还好意思说是美味佳肴？”
一石激起千层浪，屋里面顿时叫骂声一片。
而艾利亚斯修士只在那自顾自的冥想，不再回话了。
我看见这副场景，感觉粥已经分不下去了，而且我心里烦躁无比，便想着先出去避一避。
这时候乔汉卡冲了进来：“怎么了？这里怎么乱哄哄的？”
那位亲爱的艾利亚斯修士总算是开口了：“乔汉卡你终于来了，这个人分粥的时候，弄得大家怨声载道的，他还污蔑修道院，想让大家把矛头对准伟大的圣所。”
“我什么时候污蔑人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乔汉卡大声喊到：“圣母在上啊，弗利兹懒惰，马修邪恶，这都是罪过啊。忏悔吧，趁你们还没下地狱，赶紧忏悔吧！”
我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够了！我自从踏进修道院的门就没碰到过好事！”我愤怒的嚷道：“先是讹钱的守卫，再是蹲地牢，再是干活，然后还要挨骂受气，到现在还有和尚跟我的老乡想让我忏悔，我受够了！”
“没错，你们都不是好东西！”一个人在角落里边喝汤边骂道。
“上帝啊！”乔汉卡在胸前画着十字：“既然你不愿意忏悔，那你就走吧，自生自灭去吧。”
“求之不得！”我扔掉手里的碗，冲出了房门。
这时我才留意到，这个屋子有两间房间。我走进稍大的一间，只看到屋里满满的都是人，有的躺着，有的坐着，但是没有乔汉卡的身影。
虽然屋里人都知道马修进来了，但没一个人望他一眼。
我轻叹口气，转身去另一间屋子。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正站在一堆奇怪仪器旁，翻看着一本厚厚的书。
“看起来是一个很有文化的人。”
我深吸口气：“请问，乔汉卡在哪？”
“你找她干什么？”刚刚他背对着我，戴着兜帽，我没认出他。
“艾利亚斯修士？您怎么会在这？”
“有什么问题吗？”
“奇怪？修士一般不是只能在修道院内院里活动吗？你怎么出来了？”
“我是受命照顾斯卡里茨难民的，给他们提供帮助，所以能出去。”
先是看门修士能出来，再是你能出来，那修士严禁外出的律法不是跟放屁一样吗？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我是绝不会说出来的：“多谢你的帮忙。”
“不客气，乔汉卡她在马厩里面。还有，你臭的像只獾，有空洗洗去。”
“好吧，我这就去找她。”
我出门后没走几步就到了马厩门口，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像是屎和尿的混合。
我捂着鼻子走到马厩里面，发现乔汉卡正在门边一张稻草铺上躺着。
“你怎么了，乔汉卡？”
她连忙起身：“我有点累了，在这躺了一会。”
“这屋子里这么大味道，你怎么受得了的？”
“也没啥，时间一长就习惯了。对了，豆子搬完了吗？”
“搬完了。”
“那好，你去门外的篝火那生火做饭，就用刚才搬来的黑豆，熬一锅豆子粥。”她打了个哈欠，接着说道：“等弗利兹干完活了，让他去帮你。”
“可是那些豆子有的都不新鲜了，拿它们做粥不会拉肚子吗？”
“这没办法，东西都是修道院提供的，就这些食物我们没得选，只能吃的时候注意一点。”乔汉卡摊了摊手。
“好吧，我去干。”
我先找到避难所门口的篝火，然后准备生火做饭。
修道院的柴火不知道是从哪个水沟里捡出来的，质量差的不行。
好不容易才生起火来，当我正准备往锅里倒豆子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喊：“哪个杀千刀的在这生火？这烟熏死人了，去别的地方做饭去。”
我循声望去，在门口的地上找到了叫骂的人：他浑身缠满绷带，连脖子都转不过来，嘴里还在不停地叫骂着。
“去东边的篝火那做饭，”一个坐在地上的人喊了一声。
惹不起这帮躺地上的，我只能熄灭好不容易点着的柴火，提着坩埚，扛着豆子，往院子东边去了。
废了好大劲我才在那边重新点燃篝火，煮起豆子来。
又过了好长时间才做好了一大锅豆子粥，我被熏得眼泪直流，提着锅回去了。
我刚放下锅就听见那边传来乔汉卡的声音：“弗利兹，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吗？”
我有点奇怪，赶忙过去看看情况。
“看看这个粪堆，你清理的一点都不干净，还有这个桶，你就不知道给它刷干净吗？”
“粪堆我缺少工具根本就不可能清理干净的，还有那个桶，这个桶至少有十年没刷过了，上面的粪便都结成茧了。”
“哦，圣母在上，请你原谅这些肮脏的话语，它们是从一个懒汉嘴里说出来的。弗利兹，你根本就没有认真做事的态度，还在这里百般狡辩！你今晚不准吃饭了，去把粪堆和木桶都清理干净。”
“马修，你来的正好，”乔汉卡望向我：“弗利兹是你的朋友，他说出这么粗鄙的话，做出来这么可悲的事，你也是有责任的，你去拿碗给大家盛饭。”
弗利兹愤愤地走了，我甚至连句话都说不上，只能去那边找碗盛饭了。
我先盛了一碗，给门口坐着的那位送去。结果刚才在门口躺着的那位又叫骂起来：“你瞎了吗？看不见我伤的更重吗？你不先盛给我？！”
算了，先给他吧。
我把碗放在他旁边，就去接着送饭了。
每一个接过碗的人都在那抱怨：“怎么这么少啊？还这么稀？”
“这是什么豆子啊？还不如之前的饭，拿我们当猪喂呢？”一个人把嘴里的豆子都吐了出来。
“没办法，这豆子是修道院准备的，我只是负责搬东西和做饭的。”
在隔壁翻书的艾利亚斯修士听到这边的抱怨，赶忙跑了过来：“上帝啊，你怎么能这么污蔑神圣的修道院啊！她给你们提供美味的食物和舒适的住所，你们还在这抱怨，真是罪大恶极！”
“狗屁！”一个角落的人骂到：“就这些猪食你个修士还好意思说是美味佳肴？”
一石激起千层浪，屋里面顿时叫骂声一片。
而艾利亚斯修士只在那自顾自的冥想，不再回话了。
我看见这副场景，感觉粥已经分不下去了，而且我心里烦躁无比，便想着先出去避一避。
这时候乔汉卡冲了进来：“怎么了？这里怎么乱哄哄的？”
那位亲爱的艾利亚斯修士总算是开口了：“乔汉卡你终于来了，这个人分粥的时候，弄得大家怨声载道的，他还污蔑修道院，想让大家把矛头对准伟大的圣所。”
“我什么时候污蔑人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乔汉卡大声喊到：“圣母在上啊，弗利兹懒惰，马修邪恶，这都是罪过啊。忏悔吧，趁你们还没下地狱，赶紧忏悔吧！”
我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够了！我自从踏进修道院的门就没碰到过好事！”我愤怒的嚷道：“先是讹钱的守卫，再是蹲地牢，再是干活，然后还要挨骂受气，到现在还有和尚跟我的老乡想让我忏悔，我受够了！”
“没错，你们都不是好东西！”一个人在角落里边喝汤边骂道。
“上帝啊！”乔汉卡在胸前画着十字：“既然你不愿意忏悔，那你就走吧，自生自灭去吧。”
“求之不得！”我扔掉手里的碗，冲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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