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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冰演季1

    阿户子把自己的地址发给了羽生结弦。

    HanyuYuzuru:【哇,你离我很近额,我在梦之岛附近。】

    阿户子:【缘分.jpg】阿户子这个表情包是羽生结弦的照片做成的,可能是截取早年的采访吧,眼睛大大的,感觉像是看到了什么好东西一样,这是美和发给自己的。

    HanyuYuzuru:【哈哈哈.jpg】羽生结弦随手保存了表情包,觉得很有意思。

    梦之岛确实离自己很近,开车也就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吧,比较靠南临海,这片区域包括阿户子这边都是离机场不远的,可能父母当初也是经常需要坐飞机,所以选了这个地方。

    阿户子抓紧收拾了一下行李,在神户的话可能要呆个三四天,周四晚上自己还要回东京,上完课之后,再回神户。还要带上自己的笔记本顺便把论文传到自己的网盘里面备份一下,之前委托美国律师Sammer的调查一直没有消息,阿户子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风平浪静的表面下似乎一直在暗潮汹涌。

    但是这些阿户子不想管,她的论文有了新突破,之所以让sammer继续调查,就是觉得自己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情,事关Maria也关乎到她们两个人之间的情谊。

    期待已久的冰演来临阿户子也不想管这些东西,她也管不了,只能全部委托Sammer这个专业的律师去做。

    说到律师,阿户子昨天到了东京之后就联系了吉森佐佐木。

    果然如阿户子所料,结弦君已经给了他律师费用,阿户子感觉自己欠了结弦君一个好大的人情,首先她要想想办法怎么把钱给结弦君,正面还给他肯定是不可能的,他不会收下,这还真的要好好想想。

    吉森律师正好也想问阿户子的诉求,因为他说对方的儿子已经出面找到他了,表示愿意赔钱和解,赔偿金一千万日元(*人民币50万左右)。

    阿户子当时听了都被气想笑,自己根本不差钱,想用一千万解决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阿户子直接拒绝和解,表示一定要坚持起诉并且该要的精神赔偿费用都要。表达了自己的意愿之后,阿户子还特地把自己右手洗到受伤的照片和视频都发送给了吉森律师,希望能够有一点帮助。

    依旧是晚上的飞机,羽生结弦准时来接阿户子,这次优美阿姨也来了,结弦君蹬蹬瞪地从后座上下来,帮阿户子搬行李。

    阿户子跟着结弦君一起上了车,和优美阿姨和大桥未久打招呼。

    “原来你爸妈的房子在这里啊......没听你说过。”羽生结弦上车之后小声对阿户子说。

    阿户子笑了笑:“我很少来这,所以你不知道,小时候也一般是周末来。”

    “户子,怎么这段时间时间不用去医院吗?”优美女士在前排副驾驶问。

    阿户子看了一眼羽生结弦,他朝自己眨了一下眼睛,很是俏皮。

    “嗯,最近这段时间请假了,想放松一下。”

    阿户子没有说自己的事情,不想让优美阿姨担心。车后排空间不是很大,结弦君的左手边放着一个很大的背包,导致两个人离得很近,近到阿户子可以感觉到结弦君的手臂贴着自己,车内气氛莫名有些诡异,平时完全没有对话瓶颈的两个人,竟然难得沉默了起来,安静地阿户子感觉都能听见自己那疯狂的心跳声了。

    羽生结弦只感觉阿户子的胳膊软软的,好像没什么肌肉,自己半边身体又麻了,脑袋一片空白,好像自己的心率又超标了。

    优美女士有些奇怪,从后视镜瞟了后座的两个人,看着像一对刚结婚的小夫妻似的,两人全都直愣愣地特别规矩地坐着,心里觉得很好笑。

    大桥未久完全粗线条,丝毫不关心车内的状况,只是面无表情地开车,仿佛只是一个木得感情的工作机器。

    阿户子想要打破僵局,想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话题,就这么到了机场,尴尬一直持续到上飞机,阿户子索性直接坐在了优美女士旁边,没有和结弦君坐在一起。

    神户属于日本三大都市圈之一大阪都市圈的重要城市,日本最早开放对外国通商的五个港口之一。阿户子这还是第一次来神户,来之前还稍微做了一下攻略,如果有机会的话出去玩玩也是不错的。

    酒店是在体院馆附近的江川酒店,听说所有冰演的人员大部分都住在这个酒店。到了之后阿户子看到了一位老朋友,那就是Dic先生,身边跟着助理,似乎也是要上楼的样子。

    见到阿户子她们,立马就热情地打招呼,众人寒暄了一番。一起等电梯,Dic看到阿户子:“还以为你会跟美奈一起来呢,她明天的飞机。”

    “我从东京来的。”

    “啊,原来是这样。”Dic恍然大悟“听说阿户子只跟结弦君三个月?”他对着阿户子说话,却捅了捅一边的羽生结弦。

    “嗯。”

    “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我们这边缺一个医生顾问。待遇丰厚,时间自由,比当私人医生好多了。”

    羽生结弦推了一下Dic反击回去,优美阿姨在一边笑出声,阿户子感觉Dic是在开玩笑,然后无奈摇摇头:“我不感兴趣,别说是顾问了,要不是因为结弦君,我也不会做私人医生。”

    “哦--------不是羽生结弦就不可以啊。”Dic把音调拖得老长。

    阿户子无语,呢喃道:“神经病...”

    羽生结弦听阿户子骂人的话在一边偷笑,Dic趁机怼了他一下。

    正准备进电梯,身后传来喊声:“啊,结弦啊!”

    大家回头看过去,是一个平头男生,穿着白色的训练服外套,黑色裤子,笑着朝他们跑过来,后面跟着两个工作人员。他走近之后,阿户子看着那熟悉地傻傻的笑容,认了出来,这个人是日本著名的花样滑冰运动员吉冈信事,这个让阿户子想起来就牙痒的人。

    吉冈信事平昌奥运会之后就退役了,现在是职业花样滑冰运动员,但凡稍微了解一点羽生结弦的人都知道,吉冈信事和田中骏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

    阿户子躲到一边,不想和他打招呼,要说自己和吉冈信事的渊源还要从那年平昌奥运会说起,阿户子对他的怨恨其实是单方面的。那个时候自己跟随中国代表团去参加冬奥会,整个医疗团队特别忙,从奥运会开始一直到最后,根本没有休息的时候,不仅要安排照顾中国运动员,有的时候还需要帮忙国外的运动员,从一开始阿户子就没有闲过,也没有时间去看看比赛逛一逛什么的。

    后来他们团队想了一个方法就是能让队里的每天能够有一个人可以休息半天,阿户子当时通过各种调整,终于把自己的时间空在了男单花样滑冰决赛的那天。是的,当时她虽然没有和羽生结弦重逢,但是有这样的机会,当然都会想去看看昔日的同学、现在的世界冠军争夺两连霸的比赛。

    于是阿户子满心欢喜地到比赛现场,已经开始有一段时间了,但是结弦君是最后一个上场的。阿户子只能边看边等,一直挺到了最后一刻,她都看到羽生结弦候场了,正上场准备开始的那个时候,突然接到了师兄的电话,说是有一位日本滑冰运动员比赛中受伤了,似乎是脱臼,要让阿户子过去,本来队里就有专门的中医,不需要阿户子,可是这位日本运动员因为太害怕,完全不让别人动他,所以只能让阿户子这半个日本人去。

    当时阿户子真的都不知道该庆幸自己来了这次奥运会,还是后悔来这次奥运会。偏偏是这个时候,她心里可生气了,不相信就不要来我们中国队治疗啊,找自己国家的队医呀。阿户子抱着这种心情愤愤地离开比赛场地,走之前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已经开始做开场动作的结弦君。

    去了医疗室之后阿户子发现这个吉冈先生不是不相信中国的医术,而是由于这边没有翻译,所以他完全不明白医生们抓住自己要干什么,本能的就在挣扎反抗。阿户子无语了。气嘟嘟地用日语解释,然后不等他反应,直接把他胳膊“咔”地掰回正确的位置。

    然后阿户子就着急地想往外跑,吉冈信事这个典型的日本人,就一定要感谢她,拉着他啰嗦了半天,还不停地给周围医疗人员道歉,就这么拉拉扯扯啰嗦了好久。等阿户子跑回去的时候,比赛早就结束了。哪里还有羽生结弦的影子,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结弦君成功卫冕冠军。

    没关系还有表演滑,她可以去看表演滑呀,阿户子安慰自己。

    三天后的表演现场,阿户子准时出到达,同样她看到了正在候场的羽生结弦,场馆都响起主持人的声音了,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自己的电话又响了,同样传出了师兄的声音。吉冈信事又来了,还拉着一个脱臼的人,点名要见阿户子,非要让阿户子治疗,谁都不好使。

    当时阿户子如同晴天霹雳,但是她作为一个医生,患者有需求就一定要去,于是再次恋恋不舍地看着已经踏上冰场触摸冰面的羽生结弦,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离开现场。

    从那之后,她就对吉冈信事这四个字有阴影了,连续两次害她错过历史性时刻的“罪魁祸首”。

    阿户子上电梯之后也没有说话往角落里缩,降低存在感,前面的吉冈信事,早就注意到阿户子,这么大一个美女怎么能让人不注意,他感觉自己一定认识,一定认识这位美女,在哪里呢,在哪里呢。

    “吉冈,你老盯着阿户子看啥啊?”Dic说这句话时候带了点日本东北地区的口音。

    “阿户子?啊!对对,是户子医生啊!”吉冈信事一脸惊喜。

    众人全都盯着躲在羽生结弦身后的阿户子,就连羽生结弦都转过身看着自己。

    “你不记得我啦?平昌奥运会记得不?”吉冈信事以为阿户子把自己忘了,进一步提醒说。

    阿户子尴尬地笑笑,咬牙说:“呵呵呵,我当然记得你啦,吉冈先生。”

    说话的功夫,Dic已经到了对应的楼层,被助理拉走的时候还着急呢,没看到后续:“阿户子,别忘了群里告诉告诉我怎么回事哈?”他说的是上次去漫展的那个群【吃喝玩乐小队】

    羽生结弦和吉冈信事还有阿户子的房间都在一个楼层。

    “你们居然认识?”羽生结弦皱眉撇了撇嘴。

    “嗯,你还记得我当时平昌奥运会摔倒之后胳膊就脱臼了,你也知道当时咱们队的情况,然后我就去中国医疗队看的。当时就是阿户子,很神奇的这么一掰,然后就好啦~~真的很感谢户子医生,对了,户子医生怎么会在这里?真是缘分啊!”

    缘分个鬼,只希望这次你平平安安滑冰,不要受伤,不要在关键时候找我,我还想看结弦君冰演呢,阿户子在心想。

    优美女士和羽生结弦听了以后看了看一直保持微笑的阿户子,感觉事情又不是这么简单。羽生结弦见阿户子没说话就替她回答:“户子是这次冰演的医生。”

    “那真是太好了,有户子医生在,我们都不怕了。”吉冈信事很开心。

    说话间电梯就到了,阿户子拖着行李赶紧走了出去,走之前对吉冈信事说:“吉冈先生,希望你这次千万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受伤。优美阿姨,结弦君,我先回房间了,明天见,拜拜。”

    说完阿户子就快速随便找了一个方向,沿着走廊找自己的房间,留下一脸懵的几个人,吉冈先生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户子医生总是对我冷冷的,不过她刚是不是在担心我?但是我结婚了啊。”

    羽生结弦无语,打了一下他胸口:“你是笨蛋么?”然后就跟着前面的优美女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吃喝玩乐小队】十条未读消息。

    找到房间的阿户子简单收拾了一下,点开手机之后就看到line的群在闪烁,全是Dic发的消息。

    春奈忍无可忍回复说:【你一大明星怎么这么八卦!】

    东北歌神:【不用你管,@阿户子,户子酱快点告诉我嘛,你们怎么认识的?】

    东北歌神:【求求了,听一半好捉急】

    东北歌神:【可怜.jpg】

    营养师春奈:【@阿户子,你快告诉他吧,我感觉这人要疯了】

    阿户子无奈,只好回复:【其实就是平昌冬奥会帮他治疗过而已。】

    Dic拿着手机差点从椅子上载倒,还好一旁的化妆师扶了他一下,Dic正在做造型,一会儿还要去拍照。

    Dic:【什么嘛,就酱吗?失望.jpg】

    阿户子发了一个砍人的表情。

    羽生结弦突然出现,回复的是:【白眼.jpg】

    结弦君还单独给自己发了条:【你不用和他说...他就一时新鲜,过会儿就忘了。】

    阿户子:【哦....】

    过了很长时间,阿户子已经刷了有一会儿医学杂志app的时候,line再次弹出消息。

    HanyuYuzuru:【户子,为什么我总觉得,在过去的时间里,你认识我周围很多人,但是却唯独没和我相遇。】

    阿户子看到这条消息,愣了一下,感受到文字里透着的小伤感,其实经这段时间的接触她发现羽生结弦强大的同时又很脆弱,细心的同时也很敏感。比如会因为自己没有喊他去漫展而伤心,因为自己想退役而害怕粉丝消失。

    想了一会儿,阿户子回复:【可能以前缘分没到吧,而现在...我们缘分到了。】

    羽生结弦看到回复心里一跳,顿时感觉美滋滋的,为什么户子总是会说一些像是表白一样的话呢。

    优美女士忙着收拾行李,看着一旁盯着手机傻笑的儿子:“你笑什么呢?赶紧收拾你的东西!”

    “哦哦哦,好”羽生结弦放下手机,像小企鹅一样挪着小碎步到门口把两个大箱子拖到自己的房间。

    春奈作为营养师,周三才到的,陆续地一些工作人员都就位了,除了事务所本身相关的人员之外,还有媒体、电视台的记者摄像等。春奈再次感叹阿户子的待遇与众不同,其中有那么几分调侃的意味,其实她这次来与不来没所谓,阿户子感觉她主要是来看Dic的。

    值得一提的是,大和真一也提前来了,看到阿户子的时候还很震惊。不过其他医疗组的成员只需要提前一天到就可以了。

    “户子小姐,你来真的太好了,正好可以帮帮我。”大和真一高兴的说。

    阿户子作为正经的事务所的员工,当然要去帮忙了,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就跟着大和去采购补充了一些药品,阿户子也趁机再次买了哮喘药戴在身上,完全就是上次结弦君接她留下心理阴影了,身上不敢不带着药。

    这几天其实还挺忙的,阿户子在跟着大和的同时,也认识了一些冰演的其他工作人员,跟其中一个负责协调各部门的小林明石聊的还挺开心的,他年纪和自己差不多,长得却是奶奶的,很可爱的样子,有点像结弦君的助理佐助。通过她阿户子了解到这两天羽生结弦大部分时间都在确认冰演的运镜和节目的流程,毕竟神户这场是今年冰演季的第一场,所以很慎重,这场定好之后,后面的三场就没有这么多的准备工作了,明天还要彩排,所以很是忙碌。

    阿户子真的很想跟着结弦君看看他工作的样子,但是却不能去打扰他,心里有些小不开心,明明是他让自己跟着过来的,但是忙起来却把自己忘了。

    阿户子在医疗区域里进一步确认了所有的药品,基本上就没什么事情了,小林明石对阿户子也很有好感,只是单纯觉得她像自己的小姐姐,想到她很可能到时候看不到冰演现场,就忍不住说:“户子姐,要不要一块跟着来参加待会儿的嘉宾们的碰头会,我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你帮我在一边用电脑做一个简单的记录。到时候除了目前还没有来的嘉宾,基本所有的表演嘉宾都会到场,不仅仅有羽生结弦、吉冈信事,还有西奥多、奥德里奇都会来参加的。对了,DIC也会来参加,还有我最喜欢的zada的主唱坂井水也会来的。”

    小林明石说的这个会议,是冰演之前的表演嘉宾最终确认流程的会议,表演组的运动员们,以及个别工作人员都会到场参加,最后梳理一遍演出的流程。

    阿户子点点头她的工作都做完了,现在也不忙了,当然想去看看冰演了:“可是我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啊~~户子姐姐”小林明石拿出一个没有名字的工作证,把手里拿的那个笔记本一侧的笔抽了出来,在上面写上直井户子的名字,然后递给阿户子,“你就用这个就行。”

    于是阿户子就从医疗组顺利变成了电视台的工作人员,跟着小林明石一起去了很大的会议室做提前准备,调试每个座位的话筒准备矿泉水等。阿户子主要工作是在小林明石顺流程的时候,在旁边做记录,所以坐在了巨大的圆桌的最前面。

    陆陆续续就有人到场,阿户子认识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花样滑冰的运动员认识,羽生结弦和吉冈信事一起来的,他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最前面的阿户子,有点惊喜笑眯眯地直接走过去坐在了阿户子旁边:“你怎么在这儿?”

    阿户子也很开心:“我来看你们开会。”

    羽生结弦点点头掏出自己的本子还有笔放在桌子上,吉冈信事挨着羽生结弦坐在他另一边:“户子医生你怎么在这儿?”

    阿户子扯了扯自己胸前的电视台的牌子:“我给小林明石帮忙呢。”

    羽生结弦挑了挑眉毛:“你是什么时候和小林这么熟了啊?”

    “就这两天啊,和他接触的比较多,就熟悉了,他说这次会议你们所有表演嘉宾都会来。”阿户子看了看吉冈信事,“为了防止我到时候看不成冰演,在会议上看看你们也行。”

    吉冈信事不知道为什么阿户子看着他的眼神有点怪怪的,羽生结弦悄悄对阿户子说:“我们明天中午十二点彩排,你到时候来啊。或者你中午来找我,和我一起去彩排。”

    “算了,你那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再说大和真一让我中午的时候和他一起整理表演嘉宾的医疗需求资料。”会议室比刚才安静了一些,阿户子也不得不放低声音。

    “诶?他很喜欢找你办事吗?我看这两天你都和他一起,你让大和找别人整理呗,反正彩排的时候也需要医疗组的人跟着呀。”羽生结弦皱眉。

    “我说过啦,他说了医疗组我的水平比较高,所以让我跟他整理,彩排的时候他已经安排别人了。”阿户子也没有办法拒绝大和真一,人家说的有理有据的,只能听命行事了。

    两个正在小声嘀咕呢,身后突然传来贱兮兮的声音,声音也很轻:“喂,你们俩个能不能低调点?”

    转头一看居然是Dic,他露出一副“看透一切”的笑容,坐在了阿户子和羽生结弦对面。

    在Dic的提醒下,阿户子确实觉得总这么和结弦君嘀嘀咕咕的不太好,会议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于是便正襟危坐起来,这个时候人也到的差不多了,阿户子点开专用的会议记录的软件,这个还是她在中国上大学的时候用的一个软件,还带有录音功能,上课和记录会议方都很方便。

    小林明石清了清嗓子,扶着话筒说:“欢迎各位嘉宾运动员来参加这次会议,这次会议主要是说明一下最后确认的流程,还有注意事项,为了让会议高效快速的进行,我先说完之后,各位有什么问题和疑问咱们再提出来哈。”

    “我先说一下流程,这个整个的表演流程也是跟大家都确认过好几遍了,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我再从头大概地说一下,首先是冰演开场......”

    阿户子跟着小林明石的节奏,记录下重点的内容,双手在键盘上飞速打字,随着小林明石的讲话停顿而停顿,羽生结弦在一旁看的瞠目结舌,最让他惊讶的是阿户子总能抓住重点,记录下最重要的点。包括后面流程顺完之后,有些嘉宾提出的疑问和需要修改的地方,阿户子都能够一句话就总结出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其实这些真不是阿户子特意有过这方面的经验还是怎么样,这完全得益于以前在中国上学的时候锻炼出来的,随时跟上课堂上老师的思路,并且总结出重点内容,对于阿户子来说总结这种会议重点简直是小菜一碟。

    羽生结弦已经不再听会议上其他人说什么了,只是盯着阿户子的电脑屏幕看,完全简明扼要地记录了对方说话的重点。他终于忍不住小声说:“我觉得你太厉害了。你怎么做到的?”

    阿户子没有说话,一直盯着电脑屏幕,像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直接在电脑上打字:【这是医学院学霸的必备技能。(* ̄︶ ̄)】

    羽生结弦看到电脑上打出的字,眼睛笑的弯弯的,随后他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竟然开始小声和阿户子聊天:“待会儿和我一起回酒店吧?”

    阿户子打字:【那你可能要等我一会儿,我还要把记录给小林呢。】

    “好,我等你。待会去酒店可不可以帮我贴个小珠珠,或者针灸一下。”

    【小珠珠是什么?】

    “好像叫做磁石贴?以前苍介叔叔经常给我贴的。”

    【可以啊,不过你怎么了?哪里不是舒服吗?】

    “没事,我很好,就是冰演或者比赛的时候贴,对哮喘有好处的。”

    【哦。好呀,(^_−)☆,不过你要这么和我聊天到什么时候?我还要做会议记录呢】

    羽生结弦笑了笑:“好的好的,不说了。”

    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羽生结弦动静,可是对面Dic看的一清二楚,分明就是羽生结弦一脸笑容地好像在和阿户子嘀咕着什么,可是旁边阿户子却不为所动,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内心不禁感叹结弦君还是任重道远啊。

    会议结束之后阿户子把自己的整理的会议记录和录音给小林看,小林明石很惊讶,因为他没有打算让阿户子真的记录,可是阿户子不仅记了,而且还做得很好:“户子姐姐,你太厉害了,你别干医生了,直接来我们这儿工作吧。”

    “我还是算了吧,我怕去了之后,干得太好,你就没工作了。”阿户子开玩笑。

    小林明石大笑:“那我正好给户子姐当一个助理。”

    阿户子让羽生结弦在停车场等自己,这样比较低调一点,车是结弦君自己租的,司机依旧是大桥未久,回到酒店之后,阿户子跟着结弦君去了他的房间,优美阿姨不在,结弦君说应该是出去买东西了。

    “你有磁珠贴吗?”阿户子问。

    羽生结弦点点头:“苍介叔叔以前还剩下一些在我那,我给带来了。”然后去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一叠磁石贴,也可以说是磁珠贴,一版有三十多片,一片有小拇指大小,中间有个很小的磁石,看起来像一个个黑色的小珠珠,把这个贴在穴位上,可以起到舒缓的作用。

    阿户子接过磁珠贴,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问题,然后转身看着羽生结弦,有些尴尬:“额.....把衣服脱掉。”

    本来以为结弦君会有些犹豫或者不好意思,谁想到这家伙就跟一直听话的小狗狗一样,毫不犹豫直接脱掉了T恤,于是上半身赤裸的羽生结弦就这样出现在阿户子面前,三角肌、胸肌、前锯肌、腹外斜肌、腹直肌.....每一处肌肉清晰可见,阿户子不受控制地扫视结弦君上半身的肌肉,在脑中勾勒出骨骼,可能是阿户子的眼神太多赤热,羽生结弦低声咳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