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答天庭至高议会的一次例会
天枢城至高议会所在，答天庭最深处的密室。
作为新纪元东陆权力的核心，能够位居这里的无不是在学术和政治生涯都走到尽头之人。他们在这里决定的每一件事，都能够影响东陆无数人未来的命运。
首席端坐在长桌尽头，另外八位大答天长按照位次分列两侧。
“诸位想必都收到消息了，编号一百三十七太古遗物的加密已经被成功破解。”左侧第三席位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起身汇报。
“三十年战争最后缴获的那一件？”
“是那个亲自上战场的蠢货女教皇持有的吗？以为能靠着自己改变战场的走向，最后还是被人海活活耗死。”
“不过也都让人看到了那件太古遗物到底有多恐怖的威力。”
“这倒是。”
坐在首位的老人抬手，全场的议论顿时消停，老人颔首示意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继续说下去。
“编号一百三十七，预估为旧纪元22世纪文明顶峰时期造物，大小为贪狼极燧发枪的三分之一，正常人可单手持握。”中年人扶了一下镜框：“我觉得我们可以考虑将它利用起来了。”
“做过契合度测试了吗？”老人随意提问。
“做过了，女性限定，二十五岁以上契合度为零，目前测试样本中十二岁到十八岁范围内契合度最高，能够达到百分之三十二。”中年人恭敬答道。
“有没有发现额外契合特性？”
“有，身体有残缺的测试者的契合度更高。”中年人犹豫片刻道。
密室陷入寂静。这条消息实在过于惊人。在场的答天长们都在默默消化思考。
坐在首席的老人向后仰身，仿佛闭目沉思。
“……需要考虑到身体残缺对于使用太古遗物的负面影响。”右侧一席的女性冷冷开口道。
“赞同，残疾人怎么使用杀伤型的遗物？”右侧三席的中年儒雅男性表示赞同。
“我明白各位的意思，但是目前来看，额外特性的增幅程度超过百分之百，而身体健康测试人员中契合度最高的只有百分之十五。”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环顾四周。
“……”
“残疾适格者的心智是否可控？我们要考虑到年龄限制在未成年，选择这样的人持有太古遗物对我们而言是否也是一种定时炸弹？”左侧一席提出疑问。
“可以从家庭背景干净的天枢内城人中进行遴选，我觉得不是什么问题。”中年人转头答道。
“赞同！我要提醒各位，天启最近已经将手伸到了碎叶城。天枢能动用的太古遗物，比起天启裁判所少太多了！”左侧四席突然站起来，开口声援。
密室顿时议论纷纷，首席半睁开眼，敲了敲桌子。
“肃静，碎叶城的议题明日再谈。”首席目光扫过会场，停在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身上：“天枢内城有符合要求的人选吗？”
“暂时没有。”中年人实话实说：“不过我们在初步测试的过程中倒是有了一些思路。”
“说来听听。”
“不同残缺部位带来的契合度提升是有规律可循的。”中年人深吸一口气：“我们有把握在经过短期测试后，将培养正式适格者的过程中对身体的伤害降到最低。”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瞬间明白他在说什么。
“反对！姓陈的，你手下心宿卫的手段有多毒老头子我可是清楚的很，放任你们胡搞，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右侧二席突然暴起，指着中年人的鼻子骂道。
“贝天成，我警告你，不要把我们两个人的私人恩怨带到答天长会议上！这件太古遗物对我们的意义，你自己心里清楚。”中年人冷冷道。
贝天成没有理会他，直接看向长桌尽头的首席：“我提议对编号一百三十七进行封存，并启动投票程序。”
当至高议会的答天长们对某一重大议题出现分歧，便会按照这种方式来解决。
“你疯了？你知道我们为了破解这件太古遗物的加密投入多少人力物力吗？”中年人不可置信道。
“多说无益，按照老规矩来，投票吧。”贝天成冷哼一声，直接举手：“同意。”
首席点了点头。“先看看大家的意见吧。”
“同意。”
“同意。”
“同意。”
“同意。”
“反对。”
“反对。”
目前投票是5：2，同意将其封存的声音占据上风。
中年人自己没有投票，但众人都将目光聚焦在长桌尽头的首席身上，因为老人有很久没有动用过的一票特权，而他对待这个议题的态度显然足够暧昧。
“各位，我们已经太久没有能够影响战场局势的杀伤性太古遗物了。”老人沉吟片刻，悠悠道。
“作为当代天枢，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天枢城扩张了几百年的势力范围在我这里回退。有些人不关心外面的事，还不清楚当今的局势究竟有多糜烂……”
“天枢，你告诉我，我们不是一直自诩要跟天启那些混账划清界限吗！你给我说，这么做跟裁判所那些疯子有什么区别！”贝天成直接打断老人怒吼道。
“……”老人闭上眼没有说话。
密室的气温似乎降到了零度，议会很久都未曾有过如此针锋相对的情景。
所有人都看向已经坐在那个位置十多年的首席，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编号一百三十七必须得到妥善利用。”老人冷静地开口。
“天枢你？！”
“闭嘴！”老人极其罕见地站起来发火，佝偻的胸膛像破旧的抽风机一样喘息起伏。他目光森然，有些人哪怕跟贝天成一样不忿，也都乖乖吞回肚子里。
“陈晓，你听好，我允许你动用特别手段去征集测试人员，但仅限城外的安置区。”天枢的首席直接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也宣布着这件事情即将板上钉钉。
“对于内城的天枢人，如果我听到有一点谁家女孩被强迫带走的风声，你这个答天长也就干到头了。”
“……是。”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躬身道。
“要尽快将编号一百三十七利用起来，我们的时间很紧张。”
“是。”
“记住以上这两点，我给你和心宿卫关于这件事的最高优先权。”
“是！”
老人收拾好东西，笑了笑，似乎又回到平日里温和内敛的状态。
“所有人，散会吧。”
“天枢？你？！”
“散会。”
作为新纪元东陆权力的核心，能够位居这里的无不是在学术和政治生涯都走到尽头之人。他们在这里决定的每一件事，都能够影响东陆无数人未来的命运。
首席端坐在长桌尽头，另外八位大答天长按照位次分列两侧。
“诸位想必都收到消息了，编号一百三十七太古遗物的加密已经被成功破解。”左侧第三席位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起身汇报。
“三十年战争最后缴获的那一件？”
“是那个亲自上战场的蠢货女教皇持有的吗？以为能靠着自己改变战场的走向，最后还是被人海活活耗死。”
“不过也都让人看到了那件太古遗物到底有多恐怖的威力。”
“这倒是。”
坐在首位的老人抬手，全场的议论顿时消停，老人颔首示意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继续说下去。
“编号一百三十七，预估为旧纪元22世纪文明顶峰时期造物，大小为贪狼极燧发枪的三分之一，正常人可单手持握。”中年人扶了一下镜框：“我觉得我们可以考虑将它利用起来了。”
“做过契合度测试了吗？”老人随意提问。
“做过了，女性限定，二十五岁以上契合度为零，目前测试样本中十二岁到十八岁范围内契合度最高，能够达到百分之三十二。”中年人恭敬答道。
“有没有发现额外契合特性？”
“有，身体有残缺的测试者的契合度更高。”中年人犹豫片刻道。
密室陷入寂静。这条消息实在过于惊人。在场的答天长们都在默默消化思考。
坐在首席的老人向后仰身，仿佛闭目沉思。
“……需要考虑到身体残缺对于使用太古遗物的负面影响。”右侧一席的女性冷冷开口道。
“赞同，残疾人怎么使用杀伤型的遗物？”右侧三席的中年儒雅男性表示赞同。
“我明白各位的意思，但是目前来看，额外特性的增幅程度超过百分之百，而身体健康测试人员中契合度最高的只有百分之十五。”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环顾四周。
“……”
“残疾适格者的心智是否可控？我们要考虑到年龄限制在未成年，选择这样的人持有太古遗物对我们而言是否也是一种定时炸弹？”左侧一席提出疑问。
“可以从家庭背景干净的天枢内城人中进行遴选，我觉得不是什么问题。”中年人转头答道。
“赞同！我要提醒各位，天启最近已经将手伸到了碎叶城。天枢能动用的太古遗物，比起天启裁判所少太多了！”左侧四席突然站起来，开口声援。
密室顿时议论纷纷，首席半睁开眼，敲了敲桌子。
“肃静，碎叶城的议题明日再谈。”首席目光扫过会场，停在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身上：“天枢内城有符合要求的人选吗？”
“暂时没有。”中年人实话实说：“不过我们在初步测试的过程中倒是有了一些思路。”
“说来听听。”
“不同残缺部位带来的契合度提升是有规律可循的。”中年人深吸一口气：“我们有把握在经过短期测试后，将培养正式适格者的过程中对身体的伤害降到最低。”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瞬间明白他在说什么。
“反对！姓陈的，你手下心宿卫的手段有多毒老头子我可是清楚的很，放任你们胡搞，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右侧二席突然暴起，指着中年人的鼻子骂道。
“贝天成，我警告你，不要把我们两个人的私人恩怨带到答天长会议上！这件太古遗物对我们的意义，你自己心里清楚。”中年人冷冷道。
贝天成没有理会他，直接看向长桌尽头的首席：“我提议对编号一百三十七进行封存，并启动投票程序。”
当至高议会的答天长们对某一重大议题出现分歧，便会按照这种方式来解决。
“你疯了？你知道我们为了破解这件太古遗物的加密投入多少人力物力吗？”中年人不可置信道。
“多说无益，按照老规矩来，投票吧。”贝天成冷哼一声，直接举手：“同意。”
首席点了点头。“先看看大家的意见吧。”
“同意。”
“同意。”
“同意。”
“同意。”
“反对。”
“反对。”
目前投票是5：2，同意将其封存的声音占据上风。
中年人自己没有投票，但众人都将目光聚焦在长桌尽头的首席身上，因为老人有很久没有动用过的一票特权，而他对待这个议题的态度显然足够暧昧。
“各位，我们已经太久没有能够影响战场局势的杀伤性太古遗物了。”老人沉吟片刻，悠悠道。
“作为当代天枢，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天枢城扩张了几百年的势力范围在我这里回退。有些人不关心外面的事，还不清楚当今的局势究竟有多糜烂……”
“天枢，你告诉我，我们不是一直自诩要跟天启那些混账划清界限吗！你给我说，这么做跟裁判所那些疯子有什么区别！”贝天成直接打断老人怒吼道。
“……”老人闭上眼没有说话。
密室的气温似乎降到了零度，议会很久都未曾有过如此针锋相对的情景。
所有人都看向已经坐在那个位置十多年的首席，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编号一百三十七必须得到妥善利用。”老人冷静地开口。
“天枢你？！”
“闭嘴！”老人极其罕见地站起来发火，佝偻的胸膛像破旧的抽风机一样喘息起伏。他目光森然，有些人哪怕跟贝天成一样不忿，也都乖乖吞回肚子里。
“陈晓，你听好，我允许你动用特别手段去征集测试人员，但仅限城外的安置区。”天枢的首席直接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也宣布着这件事情即将板上钉钉。
“对于内城的天枢人，如果我听到有一点谁家女孩被强迫带走的风声，你这个答天长也就干到头了。”
“……是。”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躬身道。
“要尽快将编号一百三十七利用起来，我们的时间很紧张。”
“是。”
“记住以上这两点，我给你和心宿卫关于这件事的最高优先权。”
“是！”
老人收拾好东西，笑了笑，似乎又回到平日里温和内敛的状态。
“所有人，散会吧。”
“天枢？你？！”
“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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