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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山阴豆毒

    睿欣和景秀听说君长中毒了,赶紧到医馆去看他,见君长完全没了昔日的风采,有气无力躺在床上。睿欣心疼的问道:“是不是他们不想让你参加比赛给你下的毒?”

    君长吃力的说道:“你们不用担心,史宗师已经在帮我们配解药了。你胳膊受伤了,就不要来看我了。”

    景秀问道:“可记得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君长看看侯仁礼道:“我好像除食堂的东西,什么其他的东西都没吃过。但吃食堂的其他人都好好的,庞宗师和史宗师也去食堂查了,不像是有人在食堂投毒。”

    白萱摸着他的肚子道:“那有没可能喝的水有问题?”

    侯仁礼道:“嗨!还真有可能,昨日我和君长下棋,让人帮我们倒过两杯茶,但当时心思都在棋上,没注意是谁倒的。”

    睿欣看着君长嗔怪道:“之前不是让你们注意一下中正社的人吗?你们两个大男人,还真是粗心!”

    白萱起身道:“睿欣姐姐胳膊伤的厉害,景秀姐姐早点送她回西厢修养吧。让哥哥他们歇息一会。”

    景秀扶着睿欣走后,白萱用银针给君长放了一些血出来,闻了闻气味,跟史大成再仔细看看,白萱道:“史宗师,好像是山阴豆的毒,您觉得呢?”

    史大成点点头道:“应该是,找到毒素了就好办了,我有一个解山阴豆毒的方子,只要两三天就可以痊愈。但有几味药,比较少见,书院医馆不一定有。”

    白萱拿了方子去医馆药房中找,确实少了三味药。她只得回西厢去找景秀和睿欣,让她们帮忙想办法。二人听说有解君长毒的方子,立即去找睿昭和景勇。四人商议一番后,睿昭去左羽林卫的军医寻药,景秀和景勇去县城中找各个医馆和药房。

    直到天黑,三人才返回书院,景秀和景勇找遍了县城中的各个医馆和药房,也只寻得其中一味药。睿昭在左羽林卫找齐三味药。白萱连夜煎药给他们服用,吃了两剂后,不仅不见好,反而加重了,君长连说话的力气没了,闭着眼,躺在那里,出的气多,进的气少,急的白萱两眼泪汪汪。

    天一亮,就再找史大成过来看。史大成把过脉象、舌苔和眼皮后,闻了闻药碗,让白萱把药渣拿过来仔细翻看。对白萱道:“有一味药用错了!”

    白萱张大嘴巴道:“啊~”

    史大成拿出几片药渣给白萱看,说道:“这个是半边莲,而药方是要用半枝莲,半枝莲有解毒的功效,半边莲没有。估计是找药的人抓错了。赶紧让人重新抓来。”

    白萱急忙再去找睿欣、睿昭,告诉他抓错了一味药,让他再帮忙抓一次。睿欣见君长命在旦夕,催促睿昭赶紧下山。

    睿昭重新拿了方子去左羽林卫抓药,这次药服下去后,君长他们就舒服了不少,虽还不能下地,但至少头脑清醒了许多,每天白萱、秦景略几人轮班来看护他们。

    这天,景秀带着睿欣来看望君长、侯仁礼,白萱正要回去休息,看到睿昭送两个人到医馆来诊治。张云逸也送袁飞卫到医馆救治。史大成看过后,确认三个人都是中毒,睿昭送的这两个人与君长中毒不同,是一种轻毒,服过解药,一两天就会好,袁飞卫和君长他们中的是同一种毒,估计要在医馆治疗几天。

    凤白首、鱼幼薇和庞怀惠等几位宗师来医馆看望中毒的学子,看过君长、袁飞卫等人的病情后,说了一些安慰的话,并让庞怀惠尽快查清楚学子们中毒的原因。

    几位宗师在看望君长他们时,许多中正社和云台社的学子都聚集到医馆外面,原来中毒的这几个人都是诗词射箭比赛的实力选手,中正社和云台社的学子们在门口争吵,互相指责是对方为赢得诗词射箭比赛使阴招。

    鱼幼薇听说是因为诗词射箭比赛使阴招致使这么多学子中毒,十分的气愤,与凤白首和宗师们走出门外,向两社学子大声说道:“真是让为师太失望了!为了赢得诗词射箭比赛,居然有人对同窗学子下毒,这是书院绝不能容忍的事情!如果查出真是学子做的,书院一定要对他进行惩罚!”

    孝宽这时从人群走出来,向凤白首和鱼幼薇说道:“凤山长、鱼斋长,我们队的神箭手袁飞卫离奇中毒,这个月是云台社负责茶水和食堂的监察,云台社有非常大的嫌疑,请凤山长、鱼斋长搜查云台社学子的宿舍,看看是否有人藏毒。”

    睿昭听到后,从医馆走出来,上前道:“凤山长,他们一人中毒,我们是两人中毒,怎么可能是我们下毒?我妹妹睿欣还被人打伤,我们队的实力受损的最大,并且其中有我的好友君长侯仁礼,我们怎么会对自己的好友下毒?”

    孝宽冷笑道:“那就都搜一搜,看看各自的宿舍中是否有藏毒?”

    中正社的学子这时也都在嚷嚷着喊着要“搜查”。

    凤白首看着睿昭道:“睿昭,你们云台社的学子也都同意搜查吗?”

    睿昭看看云台社的学子们,他们议论纷纷道:“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们没藏毒,不怕搜!”

    睿昭看着凤白首道:“搜就搜,两社学子的宿舍都搜查一遍,看谁有藏毒!”

    凤白首见这么多学子群情激奋,两手向下压,示意大家先不吵,道:“既然大家都同意搜查两社学子的宿舍,那就有劳几位男宗师和我一起去男学子宿舍搜查一番。还请两社的男学子把房间钥匙先交出来,在此等候,等我与庞宗师、史宗师搜查完后,你们再回宿舍。”

    转身向鱼幼薇和贾兰风道:“几位女宗师就到博学讲堂等我们搜查的结果。”

    睿昭趁人没注意,悄悄进到医馆,找到睿欣,把一个钥匙偷偷塞给她,轻声说道:“你快去把我房间的藏宝图收起来。”

    两社的学子把钥匙都分别交给睿昭和孝宽后,凤白首、庞怀惠、史大成几位宗师带着众多学子往男学子宿舍那边走,睿昭走到凤白首近前,向凤白首和宗师们说道:“凤山长,几位宗师,是否从西向东,每位云台社和中正社成员的宿舍都进行搜查?”

    孝宽道:“当然是都要搜查!”

    凤白首道:“那几位宗师就辛苦一些,今日都仔细查一遍。”

    由西到东,一间一间的去搜。搜了几间后,凤白首走到一间宿舍前面,问道:“这间是谁的宿舍?”

    睿昭说道:“这是今年新学子胡卓仁的宿舍。”

    凤白首向睿昭和孝宽问道:“他是两社的成员吗?”

    睿昭笑道:“他最近跟中正社走的比较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中正社的成员。”

    凤白首转头看看孝宽,孝宽道:“他目前还不是我中正社的成员,只是前段时间他有意想加入中正社。”

    凤白首转向睿昭问道:“那是不是也要抽检抽检?”

    睿昭道:“凤山长英明,确实要抽检。”

    凤白首又问孝宽:“孝宽觉得如何?”

    孝宽道:“凤山长说要抽检,当然可以抽检。”

    凤白首让庞怀惠、史大成几人在外面书房仔细搜查,自己到里面卧房仔细搜查,搜了个遍,也没什么发现。

    话说睿欣趁学子们嚷嚷时,离了医馆寻小路直奔睿昭宿舍。看看左右没有人,拿钥匙急忙打开睿昭房门,穿过外面的书房进到里面的卧房,她一条胳膊受伤,只能用右手一只手翻找,找了许久,才在床头上翻找到藏宝图,将它藏在衣袖之中。急急向外走,不想差点撞到一个人,睿欣吃惊一看,孝懿不知什么时候进到睿昭宿舍里。

    孝懿一脸坏笑道:“美人姑姑,我已经等你多时了。”

    边说边就要去抱睿欣,睿欣忙往卧房退。问道:“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孝懿道:“如果美女姑姑今日如了我的愿,待会凤山长来查的时候,我就什么都不说。”

    睿欣道:“你休想!这么快你就忘了上次差点被君长打死?”

    孝懿指着睿欣道:“哼!你不从,我就告诉凤山长,睿昭故意派你来偷罪证的,睿昭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睿欣冷笑道:“我哥哥并没做什么坏事,你唬不到我。”

    孝懿一边去抱她,一边道:“我唬不到你,那就先摸摸你。”

    睿欣往后躲,一下摔坐到床上。

    孝懿喜不自胜,刚要扑上去时,感到后脑勺有风,还未等他转身,重重的一掌已经将他打昏。睿欣正双手缩头抱胸,突然听到孝懿被人拉倒到一边,抬头一看,正是白萱,忙一把抱住白萱。

    白萱也抱着她,拍拍她道:“没事了,别怕!”

    睿欣缓过神来后问道:“你怎么会来这?”

    白萱笑道:“君长哥哥看你偷偷离开了,猜想你是到睿昭宿舍拿藏宝图,他怕你一个人有危险,让我过来看看,你还真被人埋伏了。”

    睿欣道:“这次真谢谢你!”

    白萱将她推开道:“凤山长和宗师们马上就要来了,我们赶紧收拾一下。”

    孝懿身体沉重,白萱勉强将孝懿拖到宿舍外的一片小林子里,用一些树枝盖住他。

    睿欣赶紧锁了门,刚走出门,就听见凤白首他们已经到了隔壁间,她们趁夜色混入人群,再悄悄的把钥匙给了睿昭。

    不一时,凤白首他们就查到睿昭这间,睿昭上前打开自己的房间,将宗师们请进去,凤白首走进去站在书房里,让庞怀惠去卧房搜,史大成在书房搜。

    史大成在书柜上发现一个绣袋,拿过来打开一看,是一个小瓷瓶,打开来,闻了闻,递给凤白首,说道:“这里面装的是山阴豆的毒汁,正是毒害王君长、侯仁礼和袁飞卫的毒药。”

    凤白首拿过去闻了闻,问道:“你确定吗?”

    史大成道:“十分确定,山阴豆的毒汁有独特的甜香味,一闻便可知。”

    凤白首让在门口的睿昭进来,指着这个盒子对睿昭道:“刚才这个绣袋是从你的书柜上搜出来的,史宗师已经验过了,这里面装的是山阴豆的毒汁,就是毒害王君长、侯仁礼和袁飞卫的毒药。睿昭,你看怎么解释?”

    睿昭十分差异,走近仔细看了绣袋和小瓷瓶,道:“我此前从未见过这个绣袋和瓷瓶,这不是我的东西!定是有人栽赃。”

    凤白首道:“我一直都在这里,确实看到这个绣袋和瓷瓶是史宗师从你的书柜上搜出来的。”

    庞怀惠这时也走了出来,向睿昭说道:“我刚进书房时,也看到书柜上有这么一个绣袋。你想想看,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有这个房间的钥匙?”

    睿昭道:“这间宿舍的钥匙只有我有,其他人都没有。”

    凤白首道:“睿昭,那你就要好好的想想看,此事非同小可。”

    孝宽还要上来说些什么,凤白首道:“先让睿昭好好想想,我们再到别处查查看。”

    凤白首让庞怀惠带上绣袋和瓷瓶,到其他宿舍去搜查。

    睿昭坐在房间中思索一番后,到医馆找睿欣,将刚刚的事情跟睿欣、景秀和君长说了一遍。

    睿昭道:“君长、仁礼,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绝不可能那毒药来毒害你们的!”

    睿欣也道:“我了解我哥哥,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君长笑道:“睿昭兄,你不用解释,我们也不相信你会用毒药来毒害我们。”

    侯仁礼道:“哼!肯定是什么鸟人使的奸计,让咱们两败俱伤!”

    听君长和侯仁礼这般说,睿昭和睿欣放下心来。

    睿欣又将刚才拿藏宝图的事情说了一遍。

    睿欣说完后,想了想,看着睿昭说道:“可能是我着急进你的宿舍,没有关门,被守在门外的孝懿尾随进去了,然后他把毒药栽赃给你。”

    睿昭一拍大腿道:“唉!这下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几个人一时想不出解困的好办法,睿昭回去召集云台社的人商议去了。

    第二日上午,孝宽正在听讲,张云逸到治民堂,悄悄的把孝宽叫出去,轻声告诉孝宽,楚玉也中了山阴豆毒,目前药方还缺几味药,需要他一起想办法弄到药。孝宽赶紧去医馆探望楚玉,只见楚玉瘫软在医馆的病床上,脸色惨白。医馆的大夫过来告诉孝宽,楚玉身体本来就弱,要尽快找齐那几味药,否则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孝宽看着楚玉,急急的呼唤她,楚玉无力的睁开眼,有气无力的道:“你来了,谢谢你来看我,我怕是不行了。”

    孝宽听完,急的两行泪就落下来,道:“你不要胡说,我现在就去找那几味药。”

    说完起身就出了医馆,向医药堂走去,快到医药堂时,又顿了顿,转身去藏书阁,在藏书阁急急的找了一圈,问了几个人,一直未找到卢士元,然后又转身到医药堂找张清婉,二人在耳房争执一番后,张清婉回宿舍取了一些药材给孝宽,孝宽赶紧送药到医馆。药的效果很好,当日楚玉症状就减轻了许多。

    第二日下课后,李静姝拉了贾春华和白萱到她宿舍中去,说是宿舍里晚上有老鼠,让她俩帮她找老鼠洞,三个人翻箱倒柜的找,发现墙角有一个洞,通向隔壁的宿舍。

    李静姝敲开隔壁张清婉的门,张清婉正在房中做灯笼,听到李静姝叫门,打开门见是李静姝三人,李静姝道:“清婉,最近几晚都有老鼠在我宿舍活动,刚刚我们在墙那边发现一个老鼠洞,那个洞是通向你这边的,我让学姐帮我们抓老鼠来了。”

    张清婉惊讶道:“啊!有老鼠!”

    把三人迎进宿舍。白萱进了张清婉宿舍,看里面的摆设与其他女学子大相径庭。

    学子们的宿舍都是两间房,一般前面是书房后面是卧室。张清婉的书房与别人的有很大不同,别人的书房后面是一个大的书柜,里面放了很多的竹简和纸书,张清婉的书房后面却是一个大药柜,上面分成许多抽屉柜子,每个柜子外面写了药材名,书桌上也摆满了研制药物的各种药具。

    李静姝看到她房间的药柜,惊讶道:“怪不得我常常闻到有药味,原来你在宿舍开药房了啊。”

    张清婉道:“我自小就喜欢研究医药,这也是我能进书院的原因。”

    李静姝指着一个个药箱,问她药的名字,张清婉都娓娓道来。

    李静姝一个个的看这些药,突然指着一个柜子问道:“这个也是药吗?”

    张清婉看那柜子上面写的是“山阴豆”,脸色有些警觉,瞟了一眼白萱,说道:“哦…,这个…这个当然是药,在《草本全书》中,就已经写了它可以补肾阳、益精血、润肠通便。”

    张清婉翻出《草本全书》,一边翻查“山阴豆”,一边说道:“我找给你看,就在这里…,不,应该还在后面…”

    李静姝疑惑问道:“山阴豆毒和这山阴豆有关系吗?”

    张清婉顿了顿,看了看白萱和贾春华,二人正盯着她看。张清婉镇静的说道:“你们是怀疑君长他们中的山阴豆毒和我有关吗?”

    二人只是看着她,并未回答。

    张清婉道:“我也只是听说这事,这事与我无关。山阴豆毒确实是山阴豆的毒素,但山阴豆只有春天发青发芽时才会产生山阴豆毒。山阴豆要发青发芽比较难,需要在春天放在潮湿温暖的地方,十天半月后,才会发青。你们看,我的山阴豆都是放在石灰粉上面,干燥的很,它是不会发青的。”

    白萱问道:“山阴豆不是一般普通的药材,清婉,你怎么会有?”

    张清婉道:“我姨父是太医院的御医,他经常给我许多的药材,别说山阴豆了,许多珍贵的药材我也是有的,你看我这里还有红灵芝、雪芙蓉。”

    白萱又道:“书院只有你这里有山阴豆,而君长哥哥他们正好中的山阴豆毒,你对此如何解释?”

    张清婉摆手道:“我也是刚刚才听说此事,但这事与我无关,我也不知道为何他们会中这种奇怪的毒。现在是冬日,山阴豆只有在春日才会发芽产生毒素,并且这山阴豆毒很难长时间保存,我也是很奇怪,为何会有人在冬日中山阴豆毒。”

    白萱思索一番后,又问道:“那你是否将山阴豆给过其他人?”

    张清婉看看白萱,躲开白萱看她的眼神,低头道:“没,没给过其他人。”

    白萱她们到墙边果然发现一个老鼠洞,几个人拿泥土堵完老鼠洞后,又回到李静姝宿舍,白萱疑惑的看着李静姝道:“我看张清婉神色不太自然,我觉得她可能跟这事有关。”

    李静姝托着下巴道:“我也觉得是。我们是不是要把这事报告给鱼斋长。”

    贾春华道:“鱼斋长常让我们谨言慎行,她虽有很大的嫌疑,但毕竟没什么直接的证据,总不能因为她有山阴豆就说是她下的毒吧?”

    白萱摇摇头道:“清婉为人善良,肯定不是她下的毒,但毒的出处就很难说与她无关了。是要跟鱼斋长说说。”

    第二日一下课,本来白萱要去医馆看君长,李静姝却拉她一定要参加当日的读书辩论会,原来当日是要对睿昭藏毒事情进行辩论。

    白萱到时,孝宽和卢士元已经在说睿昭藏毒并且被搜出来的事情,孝宽他们说完,李静姝把昨日在张清婉房间发现山阴豆事情也说了一遍。

    张清婉见说到自己,也上前说道:“我房间中确实是有山阴豆,但那是我在太医院的姨父赠送给我的。山阴豆要制成山阴豆毒,特别是目前比较寒冷的日子,是不可能的,山阴豆只有在潮湿的环境下,并且比较暖和地方才会发青产生山阴豆毒,另外山阴豆毒只能放不到十天,过后就变成无毒之物,以我目前的条件,根本就不能制成如此多的山阴豆毒,我说的这些,史宗师都可以为我作证。”

    众人看向史大成,史大成点了点头。

    这时,尔朱安民拿了一个绣袋走到讲堂中央,说道:“各位宗师和两社学子,大家可认得这个绣袋?”

    大家都仔细看了看,尔朱安民接着说道:“这个就是当日在睿昭房间中搜出山阴豆的绣袋,我仔细比较了绣袋所用的布料和上面绣花的针脚,这个绣袋与孝懿所使用的香袋完全一样,只是布料的颜色和所绣花纹的差别。”

    孝懿忙去摸自己的香袋,才想起昨日自己的香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丢了,再接过尔朱安民给的绣袋和香袋,气愤的向尔朱安民叫道:“尔朱安民,你个小偷!”

    尔朱安民笑道:“孝懿学弟,你掉了香袋,我帮你捡回来,你不感谢我,还骂我。”

    李静姝接过绣袋说道:“各位宗师,大家看,绣袋和香袋都是使用蜀地的贡锦缝制而成,这种贡锦只有皇宫才有,是蜀地进献给皇宫的贡品。大家再看这绣工,这里使用了盘针、套针,再看着针法针脚,都是完全一样的。说明这个绣袋根本和这个香袋是同一个主人,根本就是孝懿栽赃。”

    卢士元笑道:“怎么就能凭借一个绣袋的布料和针法就一定说是孝懿的绣袋呢?我看这位学友对布料和刺绣十分的了解,凭借现在雍王府的势力,弄到相同的布料,找来熟悉的绣工,完全就可以做成相像的。”

    尔朱安民也道:“既然卢学长觉得不能凭借山阴豆和绣袋说是中正社制的毒和栽赃,那怎么能仅仅凭借,在睿昭房中不知谁放的一瓶毒药,说是我们下的毒呢?”

    两社你来我往,争论起来,白萱见也争论不出一个结果来,早早的离开了博学讲堂,到医馆照看君长和侯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