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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孙三娘写给冷言的祭文

    鱼幼薇听到孙三娘三个字,很是吃惊,走过去仔细辨认了一番,道:“确实是她,怎么会是她?”

    白萱对鱼幼薇认识孙三娘也很惊讶,问道:“鱼斋长认识孙三娘?”

    一旁的史大成也已经认出那人是孙三娘,说道:“孙三娘十多年前也是白鹭书院的女学子,当时她武艺和医药都出类拔萃,并且据说还精通各种毒术和暗器,只是后来因为与人产生感情纠葛,四年没有学完就早早的离开了书院。”

    鱼幼薇向朱武臣和史大成说道:“你们查一查看,这孙三娘是如何混到书院中来的。”

    朱武臣看了看孙三娘后说道:“可以让秦管事来认一认,我好像见过她穿过杂役的衣服。”

    秦管事很快就被人叫来,在认过人后说道:“哎呀!我当时没认出她是孙三娘啊,孙三娘在书院求学当年,是一个轻瘦的女子,那能想到这样一个胖妇会是她呢。当时她说家中没有了男人,生活困顿,愿意来书院帮工,并且能识字断文,要的价钱也不多,我就收留了她。”

    鱼幼薇吩咐秦管事速速将此事报给白鹭县府,并要求对书院中的杂役的身份严加查验。

    史大成给白萱把过脉后,确认白萱已经解了毒,让她回西厢再慢慢调理。君长送白萱回了西厢,叮嘱景秀和睿欣帮忙照看,自己回宿舍补觉。

    昨天一晚上白萱都很难受,君长也一夜未合眼,现在她毒已经解了,一颗心算是放下了,刚躺到床上就睡着了。等一觉醒来,已经是晚间了,回想白天的事情,想起韩语宗师说的话,想这幕后之人可能是凤白首,但自己也无真凭实据,胡乱指认,很可能会被赶出书院,并且还会连累景勇景秀。想这贼人今日没有成功,必定还会设计后招,不如现在潜入凤白首书房,看看他那边是什么情况。于是换了一身黑衣,乘着夜色潜入凤白首的宿舍。

    山长的宿舍比一般的宗师都要大,既有客厅又有卧室,君长围着山长宿舍绕了一圈后,发现卧室窗外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一只猫正坐在窗户上发呆,君长小心的趴在悬崖上,躲到这个窗户下面,等凤白首他们回来。那只猫拿眼睛盯着他,好像他是老鼠一般。

    凤白首和鱼幼薇不一时便到卧室说话。

    “白首,今天发现要毒杀白萱的人是孙三娘。”

    “啊,人抓到了?”

    “哎!我在黑暗中失手杀了她。”

    “哦,那就给白鹭县衙写份公函说明一下,朝廷授权书院可以自查、自断在书院发生的刑案,你不用担心。”

    “白首,孙三娘不是你指使的吗?”

    “说什么呢?我早和她断绝关系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得到雁臣宝藏?你作为书院的山长,要那宝藏有何用?”

    “我都说了,我和孙三娘已经断绝往来了,这事怎么能扯到我头上来呢?”

    “你瞒得了别人,怎么能瞒得了我。那秦管事以前就是你的书童,而这几次跟藏宝图相关的事情都跟杂役有关,能指使得了秦管事和孙三娘的人,除了你还有谁?”

    “我怎么知道?如果你觉得秦管事有问题,那你就把秦管事抓起来审问。怎么就扯到我头上来了呢?”

    “你在书院干的那些事情,贪点银子,和贾兰风眉来眼去,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计较了。但你这次出手太狠了,白萱她还只是一个孩子,你就给她下那么狠的毒,三番两次的要她的命,这不是作为书院宗师能干出来的事情,太过了。”

    “我说了,跟我没有关系,你跟我扯这些干什么呢?没有的事情,你让我怎么说。现在孙三娘也被你杀死了,你的心病也除了。不要往我身上扯那些没有的事情,早点睡觉吧。”

    “白首,你跟这事真的没有关系?”

    “我跟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早点歇着吧。”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吧!”

    窗外的猫叫了几声,就去抓耗子去了,君长也趁机离开了山长宿舍。

    第二天一早,君长让侯仁礼帮忙请假,早早就在铁索桥边等白萱,带白萱到医馆那边重新检查了一下,大夫说是毒已经解了,再给她开几幅培元补气的药,可以让她快点恢复回来。白萱在病床上半躺着看杂书,君长在煎药房给她煎药,药煎后,喂她喝药,喝了半碗。白萱就不想喝了,说道:“哥哥,这药苦。”

    君长道:“还只有一点了,两口就喝完了。”

    白萱撒娇道:“太苦了,能不能不喝了。”

    君长笑道:“要不要我用嘴含了这药,嘴对嘴的喂你。”

    白萱瞟了他一眼道:“嗯~,不要脸,外面有人听到的。”

    君长抱过她,呆呆的看着她,说道:“前晚还要死要活的,都把我给吓死了。”

    白萱靠在他怀中,用额头蹭了几下君长道:“有哥哥在,我不想死。”

    君长道:“现在你好了,哥哥开心的不得了。以后不准有那种要死的想法,你是哥哥的将来的妻子,哥哥离不开你。”

    白萱害羞的看着他道:“嗯。”

    君长拿起药碗喂她:“乖,那赶紧把药喝了。”

    白萱扭过身子噘嘴道:“噢~,能不能不喝?”

    君长正色道:“不行!”

    白萱只得把不情不愿的把药喝了。君长出去洗药碗,她趴在窗口看他。这时,看到史大成走了进来,白萱忙起身道:“史宗师!”

    史大成让白萱躺在病床上,给她把了脉,看了看她的眼底,君长也走了进来。史大成道:“毒已经全解了,再吃几幅补药应该就可以回去听讲了。”

    君长拱手道:“多谢史宗师。”

    史大成摇头道:“没想到孙三娘下的药性还是这么猛烈。可惜她昨日也不幸殒命啊,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白萱好奇的看着史大成,道:“史宗师是否对当年孙三娘求学的事情很了解,是否可以给我们讲一讲。”

    史大成道:“现在无事,给你们讲一讲也无妨,也让你们两个多吸取一些教训。”

    史大成说起当年的事,唏嘘不已。

    当年,史大成和孙三娘同年进入书院求学,孙三娘聪明好学,不管是武艺,还是医药,都是书院同年当中的翘楚,并且还对用毒和解毒有许多独到的学识。书院的好多男学子都爱慕孙三娘,包括史大成,也多次向孙三娘表示过爱意。当时书院还没有禁止男女学子谈情说爱,所以书院的女学子大多都与男学子有男女之情。但孙三娘眼界很高,普通的男子根本看不上眼,唯独看上了当时是经义斋斋长的凤白首。当时凤白首已经和鱼幼薇成婚多年,自是不能跟孙三娘有不伦之情。但听说孙三娘使用许多手段勾引凤白首,孙三娘年轻、美丽又有才华,凤白首经受不住勾引,与孙三娘有过几次私下约会。后来他俩私下约会的事情被一位宗师发现,这位宗师带着已是治世斋斋长的鱼幼薇当场将他们抓住,为保凤白首和书院的声誉,书院就将孙三娘赶出了书院,并且制定了男子不得前往西厢,女学子必须在日落前回到西厢的规矩。

    君长问道:“难道此后,孙三娘就再没有跟凤山长相见过?”

    史大成说道:“当年凤山长对与孙三娘的事情已然承认错误,自戕一剑,并且发下重誓,以后绝不再与孙三娘相见,并且发誓三年不离开书院一步。情义之诚恳,无不动容。”

    白萱好奇的问道:“史宗师是否可以再给我们说说凤山长和鱼斋长妔俪之事。”

    史大成笑道:“凤山长和鱼斋长妔俪之事,我也大多道听途说,但也是颇有一番传奇。”

    白萱笑着对史大成说道:“那就请史宗师给我们说说这些传奇,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

    史大成于是把他知道的凤白首和鱼斋长的传奇故事说了一些。凤白首与鱼幼薇多年前也是书院的学子,凤白首学的是治民科和经学科,鱼幼薇学的是武艺科。鱼幼薇的父亲当时是武艺科的大宗师,鱼幼薇从小就有武学天赋,她父亲就把毕生武学全部传授给她,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凤白首当时也是治民科的佼佼者。两人在书院时就郎情妾意,私定终身,他们从书院学成后就成了婚。凤白首之后就到宣国地方任职,可惜后来在与代国的一场大战中,因为主将无能,凤白首他们被俘,被押到代国当奴隶。鱼幼薇为救凤白首,半年寻遍代国,在找到凤白首后,杀掉看守的大小兵众,又带着凤白首经过千里之遥,杀退代国各路高手,硬是将凤白首带回了宣国。也因此,鱼幼薇名震世间,特别是在豺狼虎豹一般的代国,听闻到鱼幼薇的名字,无不丧胆。但鱼幼薇也因为在救夫期间受了伤,再未能生育,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此后,鱼幼薇介绍凤白首重新回到书院当宗师,在鱼幼薇的鼎力支持下,凤白首从宗师到大宗师,再到斋长,以至如今的山长。

    史大成深情的道:“二人妔俪情深,相互扶持,虽没有孩子,但他们把你们这些学子当作自己的孩子,细心教导,是世间少有的夫妇典范。虽然有孙三娘这一点瑕疵之事,但终究是孙三娘为人不检点,凤山长最后也悬崖勒马,不得不说也是一段传奇。”

    白萱情不自禁的说道:“那可不一定,这凤…”

    君长忙拉住她,说道:“凤山长与鱼斋长夫妇待我们也是好的。”

    史大成说道:“那是,所以你们要好好的求学,不可辜负了他们的一番良苦用心。”

    史大成走后,君长向白萱说道:“凤白首狡诈险恶,并且掩藏的极好,我们现在没有真凭实据,如果告诉他们,他们肯定不信。现在我们势弱,还不是与凤白首撕破脸的时候。”

    白萱道:“现在孙三娘已死,不知道这芷香会如何?”

    君长道:“芷香是凤白首的女儿,虎毒不食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二人又闲聊了一些其他。后面连续几日,君长都请假来照顾白萱,白萱毒解后,人也变得越来越精神,也越发的在医馆待不住了。

    这一日,君长刚给白萱喂过药,二人正闲话,侯仁礼和秦景略来看望白萱,得知白萱毒已经全解,明日就可以回课堂听讲了,两人都为她高兴。白萱知道侯仁礼在书院人缘好,经常能听到各种异闻趣事,她一直关在医馆中,很想知道各种趣事,让侯仁礼给她说说有什么新奇的事情。

    侯仁礼道:“你还真别说,今日我还真听说了一件奇事。这几日书院上上下下都在传一篇祭文。”

    白萱惊讶道:“什么?祭文?”

    侯仁礼从袖袋中掏出一页纸来,递给白萱看。白萱看完转眼看向君长,道:“啊?这是孙三娘写给冷言大宗师的祭文。”

    秦景略看来早已经看过祭文了,说道:“如果这篇祭文是真的,那当年鱼斋长就是冤枉冷言大宗师了!”

    白萱看秦景略说得认真,问道:“秦大哥,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秦景略道:“我也是道听途说的,说是此前诸子百家科的大宗师冷言是鱼斋长的师兄,是个好色之徒,当年因为非礼贾兰风,被书院处罚到山下县城闭门思过,哪曾想那冷言不但不知悔改,还狎妓宿娼,被鱼斋长抓了一个正行,鱼斋长狠狠的说了他一顿,冷言受不了鱼斋长的言语侮辱,当晚就自戕而死。但这篇祭文却说,是孙三娘在冷言的汤中下药后,再找来青楼女子陷害的冷言,如果所言是真,那鱼斋长真是冤枉冷言大宗师了。”

    白萱道:“这还真是一件奇闻,但对书院来说,这应当是一件大大的丑闻,白鹭书院怎么会有这种大宗师?”

    侯仁礼道:“这还是只是开始。我听说,自从出现了这个祭文后,书院就找到了孙三娘在县城的藏身之处,你们知道是在哪里吗?”

    白萱转头看看君长。

    侯仁礼见她不回答自己,着急的说道:“你们怎么也想不到!正是我们常常去吃饭的三白酒肆!”

    白萱惊讶道:“啊!他们找到三白酒肆了?搜查到其他什么人或东西了吗?”

    侯仁礼一拍大腿道:“哎!找是找到了,但是更奇怪的是,前天夜里一把大火,把三白酒肆烧的干干净净!连同酒肆后面的院子房子都给烧光了,你们说奇不奇怪?”

    白萱惊讶道:“什么?!三白酒肆后面的院子房子都给烧光了?!”

    侯仁礼点点头,道:“烧了个精光!”

    白萱又看看君长,向侯仁礼问道:“你们今日可看见我的师妹孙芷香了?”

    侯仁礼道:“孙芷香?见过了,今日孙芷香还到演武场去寻胡卓仁了。”

    白萱放下心来,说道:“哦,那就好。”

    侯仁礼奇怪道:“你这么问什么意思?这三白酒肆跟孙芷香有什么关系?”

    白萱忙结巴道:“没…没…,没什么关系。”

    侯仁礼还要追问,白萱忙问道:“祭文的事情书院有在查吗?查出来是谁传出来的吗?”

    侯仁礼道:“听说安排给庞宗师和尔朱安民在查,但我看查不出什么结果来,散布祭文的人有意将字写的特别工整,很难看出笔迹,并且一次散布出这么多份,后面又有别的学子抄录传看,更是查不清楚了。”

    几个人又聊了些别的。夜幕降临前,各自回宿舍去了。

    接下来两日,君长都请了武艺科的假,帮白萱在医馆煎药,两人每日有半日的相处时光,白萱的身体恢复的很快。

    还有几日就是中秋节了,书院食堂提前做了桂花糕,白萱比较喜欢吃桂花糕,君长拉下脸面跟杂役好一番说情,才多讨了几块。白萱刚吃了一块,大夫看到后就告诉她,她现在在吃药,不能多吃太甜的桂花糕。君长就急忙将剩下的桂花糕收起来。等大夫走后,白萱缠着君长讨要,君长熬不过她,就又给她了吃了一块。君长告诉她,把剩下的桂花糕放到宿舍后院的一口冷水井中保存,等她明日康复后,再慢慢吃,她才不再吵闹要吃。

    白萱吃过药后,君长帮助收拾好,正要离开医馆,经过前厅时看见大夫正在给胡卓仁包扎。

    胡卓仁见到君长和白萱,忙拱手道:“胡卓仁见过两位学长,白姐姐中毒,我也不能帮助些什么,不知白姐姐现在如何?”

    白萱忙说道:“你不必客气,我的毒已经解了,今天就可以离开医馆听讲去了。你这是受了什么伤?”

    胡卓仁沮丧道:“昨日晚间,我在宿舍后院练剑,不想有蒙面人要来杀我,每一招都是致命招式,幸好睿昭大哥刚好经过,将那蒙面人杀退。怪我剑法不精,被他刺了几剑,但都不是什么要害伤,上点药,包扎一下就好了。”

    一旁的大夫也说道:“幸好你命大,这几剑如果再正一些,就要了你的命,以后可要格外小心。”

    君长和白萱叮嘱一番胡卓仁后,就离开了医馆,君长本想送白萱回西厢再休息半日,明天再去听讲,白萱在医馆躺了这许多天,刚好鱼幼薇又准许君长天天陪着她,她就拉着君长要到后山转转,君长见她精神不错,就陪她去。

    后山灌木上的树叶大部分都已枯黄,有的呈现红色,在秋日的阳光照耀下,也别有一番风景。两人在树林中嬉戏了一会,白萱想起之前采花的那条溪水,就又走到那条溪水边玩耍了一番,两人不知不觉又到了上次那个木屋的后面。

    木屋里只有芷香一个人坐在里面正在认真的绣荷包,煞白的脸色没有涂胭脂,头上戴了孝带,身上穿的是素衣。君长他们刚要离开,这时,胡卓仁也来到木屋,芷香看见胡卓仁包扎着的手臂,忙起身问道:“卓哥哥,你的手臂怎么样了?”

    胡卓仁道:“昨日宿舍不知怎么进了强盗,要来杀我,幸好我命大,只是受了点小伤。”

    芷香道:“什么人竟然大胆,敢在书院行凶?”

    胡卓仁道:“我猜是书院里的人,因为他使的也是白鹭剑法。”

    芷香温柔的说道:“那卓哥哥你以后要多加小心。让我看看你的伤。”

    芷香扶胡卓仁坐下,查看他手臂上的伤。

    胡卓仁道:“这点小伤无所谓,他也好像不是想直接杀死我,而是将我踢翻后,好像要从我身上找寻什么。”

    两人眼神对望后,胡卓仁说道:“幸好我早就将发簪藏在只有我一人知道的地方了,如果我死了,就没人知道了。”

    芷香道:“卓哥哥,那发簪如此不吉利,还不如早点丢了的好。”

    胡卓仁道:“那是我娘亲的遗物,我是断不能丢的。只是以后我们不要私会了,以免连累了你。”

    芷香落泪道:“我如今在书院与你一起求学,已是可以日日见到你了,但总不能和你畅聊,所以还是想和你多在此相会。”

    胡卓仁道:“但我怕牵连到你,特别是你爹,千万不可告诉他,我们还在此私会。”

    芷香哽咽道:“如今我娘已死,我爹又不能和我相认,我的苦只能跟你说,如果卓哥哥你不再和我相会,芷香真的是没活头了,还不如随我娘去了的好。”

    胡卓仁安慰她道:“那好,那好,以后我们到别的地方相会,不要再在此地相会了,特别是不能让你爹知晓。”

    芷香拭泪,问道:“为何?”

    胡卓仁道:“我们相会毕竟触犯了书院的规矩,我还要在书院学好剑法,为我娘我爹报仇,是不能被逐出书院的,所以最好不要把你爹牵扯进来。”

    芷香又哭道:“我娘死的不明不白,爹怕牵连我,连孝都不让我戴。”

    胡卓仁安慰她道:“你爹自有他的难处。”

    二人又说了一些相互安慰的话后,就匆匆分头回书院了。

    白萱与君长在山溪边玩累了,二人在太阳快下山前赶回到书院,二人刚走到铁索桥边,看到贾春华正焦急的等在桥边。贾春华看到白萱和君长,问道:“你们两个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们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