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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不一样的反应

    谷蓝哲把林音罗杏带进家的时候,两个女孩子犹如进入皇宫一般,罗杏说这么豪华的地方她只是在电视里见过。

    左转右拐,前后左右都是金碧辉煌的房间、走廊,林音、罗杏为了防止尴尬的迷路手牵着手,紧紧跟着谷蓝哲。

    大孙子谷蓝哲在中国出事,谷长空老人早已等得坐立不安。见面就把人拉近自己,摸他的头测温度看是否发烧、让他张嘴伸出舌头看有没有异常、接着一个听诊器一头戴上双耳,一头掀起谷蓝哲上衣就往心跳处贴去,整个一条龙操作过程都是把林音罗杏当空气。

    但是二人并不因为被冷落而心里不舒服,反而感觉这位满头银发的爷爷仙风道骨,有那么一抹对他孙子满眼慈爱的余光,映照到自己都是一种荣幸。”

    谷蓝哲也就乖乖站着让爷爷能把站着完成的检查做完了,才微转身向后一指。

    “爷爷,这二位就是我在中国一起同生共死的朋友,我们的身体都是被人注射了那种药物的,请爷爷也救救她们!”

    老人这时才赶上把眼光从孙子身上撤回来,朝站在中间的罗杏看去。同样先跟看谷蓝哲一样简单检查了一遍后,看向一直默默站着的林音。

    就一眼,老人手上的听诊器就“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太像了!这孩子跟自己的儿媳妇林果怡刚到谷家时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如果地点、年代和她们穿一样的衣服,那就是一对难分一二的双胞胎。

    “爷爷,您怎么了?”

    罗杏见状连忙帮爷爷把听诊器捡起来,重新递到老人手里。

    “孩子,你姓什么?哪里人?你父母叫什么名字?你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叫什么名字?”

    到了林音这儿,谷老爷子不再像刚才那样给她看病,而是毫不停顿问了她一连串的问题。

    “爷爷,我姓林,我爸叫林绍贵,我妈邹美凤,我爷爷好像叫林才……”

    “唉,巧合了吧,可能巧合罢了。”

    老人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下去了,他拉起她的手,牵至沙发上坐下,先简单给她把了把脉。然后脸色微微一沉,稍稍停顿了一下后接着也看了她的舌苔、听了她的心跳等。

    接下来爷爷抽取了三个人的血液,让谷蓝哲带她们去给她们安排好了的房间,让她们洗澡,吃饭,早些休息。

    临睡前谷蓝哲又跑来跟她俩聊天,他说由于谷氏在法国有生意,他爸爸和妈妈都定居在巴黎。看爷爷见了林音把听诊器都拿掉了,要是让他们看到林音,真不知道反应要有多大。

    谷蓝哲还对林音说,我是没赶上看妈妈二十多岁时的样子,见了你除了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并不知道你会那么像她。如果你和我们一家人之间真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那真的是世界上最美的巧合了,我们要永远珍惜这几率几乎比见鬼还小的缘份。

    三个人杂七杂八聊了近两个钟头,才互道晚安各自睡去。

    第二天起来,谷蓝哲这个十足的暖男又来叫林音和罗杏,三个人一起去见爷爷。

    “大哲和你(指指罗杏)两个人血液里都被注射进了一种能混淆血液的药物,目前要想彻底根除它们的成分办法几乎为零。”

    见三人均是屏住呼吸在听,谷老又慢慢说道:

    “以我的水平,目前能做的仅此是控制病毒滋生,我的大哲啊(老人称两个孙子为大哲小哲)你怎么就跑中国去摊上这事了呢?”

    爷爷接着给他们讲了这种药物能够催发他们的血液变质,一个人的体内被这种病毒侵入后,会在大约一年发作三次。称之为三期发作,第一期血液被强融引发冲突,人会发高烧而昏厥,这次谷蓝哲和罗杏已经发过了。

    第二期血液开始自己乱窜后渐渐“自我腐朽”,变质到即便是父子、母子的血型都有可能不再相同。也就是两个O型血的人,他们的血液会被混淆成其它不同的血型!其实一切都只是假象,总之就是血型都被摧毁了的意思,可见对他们下此毒手的人心里有多扭曲变态。

    第三期复发,他们的血会慢慢变黑,同时就连血管面壁都会逐步溃烂。下毒之人的目的,是在第一二期之间提取他们的血液,或者把一男一女被催化过的血液配型。如果人到了第三期,对于他们来说也就没有用处可言了,病发者当然只能全身血液化为黑浓,皮肤青紫那样死去。

    谷蓝哲知道爷爷的意思就他只能一边控制住他们的病毒滋生,一边争分夺秒研制能彻底根除这种毒素的解药。

    他为自己给爷爷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而倍感愧疚,但他不后悔自己跑到中国去参与了这场灾难。因为没有他的加入,林音和罗杏的命运,就注定只能和那些可怜的病友们一样,不明不白含冤长眠于地下。

    罗杏很勇敢,一般这个年龄段的人,听完爷爷的话肯定会被吓得面如土色,跪求谷爷爷这根救命稻草救自己的命。

    可她却不顾自己安危,赶忙插话问爷爷。

    “爷爷,她呢?林音呢,她怎么样了?”

    谷蓝哲也跟罗杏一样,他们更担心林音的身体,因为她与他们俩相比起来更为特殊,她是双身子的人。

    谷老对自家孙子的侠肝义胆了如指掌,他会不顾自己那样关心他带回来的客人,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没想到一个来自云南的黑妹儿,也是如此性情中人,为此,罗杏得到了爷爷投过来的一束赞赏之光。

    “林音儿,你确定你也被他们打了针输了液吗?”

    “爷爷,我确定,在那所地下医院里,我和罗杏的遭遇是完全相同的。”

    林音眨巴着真诚的眼睛对爷爷说。

    “这就复杂了,你的身体一切正常,或者换句话说爷爷没有能力查出你身体的异样。你怀孕几个月了,孩子?”

    “应该是过了三个月了,爷爷。”

    林音咬紧嘴皮,红着脸在心里算了算,孩子一定是在跟雷厉阳特别要好的那几天怀上的。

    但是从她感觉自己特别地累,特别地困,到被莫名其妙带到地下医院,她实际是不清楚日子过去了几天的;还有地下医院也是白昼难分,是不是三个多月,她真的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