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初（一百二十）

    晚上，蔡叔带着一个垂头丧气地男人回来。看到蔡真真和高寒在，蔡叔脸色缓和一些。进到里屋，里屋打麻将地人，立即停止打麻将。

    高寒就听里屋人说“欠款什么时候还？”

    “再容我几天，一定还上”

    “容你几天，已经几次了”

    “你们利滚利，本来借一万，现在还二万，哪有这么多”

    就听里面有桌椅移动地声音。

    “白纸黑字，这是你签的字”

    里屋沉默了。

    高寒听到这里，感觉很不舒服，站起来，往外就走。蔡真真想拦住他。看到他头也不回地样子，追了上去。

    “高寒，你这是干嘛”蔡真真拽住高寒问。

    “这样的贷款不借也罢”

    “那你也不能这样就走了，应该跟我叔打声招呼吧”

    高寒知道这样走蔡真真很难堪，又折了回来。

    里面的人已经出来，见他们又从屋外回来，眼里露出诡秘地神色。

    “叔，刚才那个人走了吗？”蔡真真问。

    “走了，一个欠钱不还的人”

    “我的朋友想借贷款，能借吗？”

    “借多少”

    “一百万”

    当真真说出一百万数字后，屋里的其他人惊讶地抬起头看看，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

    “干嘛用”蔡叔问。

    “工厂扩大生产急需资金用”

    “这个吗，可以”

    “利息呢”

    “3%”

    “一年吗”高寒见这么低，心中一喜，对真真有些刮目相看，心想刚才误会她了，赶紧问。

    “每月”蔡叔答道。

    高寒一算，一年利息36%。内心一慌，差点将嘴里喝的水吐出来。但是强压住自己，没有表露出来。

    “叔，可以低一些吗？”蔡真真问。

    “既然大侄女来了，2.5%”

    高寒又一算，一年利息还高达30%呢。

    “行，我们先问到这里，如果我们需用的话，我们再过来找您”高寒不想再说下去。

    高寒蔡真真离开信贷公司。高寒说“利息高出银行那么多。利润全部让信贷公司拿走了”

    蔡真真说“如果短时间资金周转不开，可以借”

    “我们还是找春歌商量吧”高寒觉得不靠谱。

    他们坐上公交往回走，高寒离宿舍近，想先回宿舍。蔡真真说“你陪我回去好吗？”

    高寒犹豫一下，可是看着蔡真真请求地目光，心软了。

    高寒陪着蔡真真坐公交继续往动批走。到了动批，高寒与真真下车，又陪着真真一起往宿舍走。这时，迎面走过来一位急匆匆女人，高寒一看是陆芳芳。

    “小婶，今天这么晚才打烊？”高寒问。

    “顾客多，你们没办贷款去吗？”陆芳芳显然误会了。

    “去了，真真初来乍到BJ不熟，我送她回来”

    “这样啊，我有事我走了”陆芳芳说完，急匆匆走了。

    到了动批宿舍门口，真真主动邀请高寒上去坐一会儿，高寒婉言拒绝了。

    高寒告别说“明天市场见”

    蔡真真眼巴巴望着高寒离开，心想你就这样走了。又一想也许是自己以前拒绝他，他不敢与自己再像当初一样了吧。可以慢慢来。蔡真真相信。

    高寒不回头离开蔡真真，一路之上，想“应该跟真真说明白了，可她接受不了怎么办呢。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