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拔了她的刺
沈暄禾坐在副驾驶，听见苏黎一阵窸窸窣窣的摸索。随着打火机摁下的声音，一簇火光亮起。
苏黎深深的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烟雾，一瞬间，烟味四散开来。
这是她第二次在沈暄禾面前抽烟。
她是真的不在乎他的吧，不然怎么会让他看到她抽烟的样子。
“阿黎。”
沈暄禾轻声开口。他想问她，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沈暄禾，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只是见过一面而已，连认识都算不上，更别说还会有什么别的情感。幼年时一句话的事情不必太当真，你不欠我什么。所以以后你不用再这样了。”
路旁的灯光透过车窗浅浅的落下来。
沈暄禾看到苏黎脸上有看得见摸不着的悲伤。
他低声回她，言语认真，没有一丝犹豫。
“可是我当真了。”
他侧身看她。
“阿黎，认识你的时候我15岁了，不是小孩子了。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每次想起你是什么样的心情。”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苏黎摇下车窗，冷风猛的灌进来。她把手放在窗沿上，指尖的烟被风吹着很快就泯灭了。
“沈暄禾，算上小时候见的那次，我们一共才见几面？你用什么来判断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你不了解我，不了解我的家庭。生在淤泥里的人和长在殿堂里的人是做不了朋友的。”
“我不需要判断。我只要知道是你就够了。”
沈暄禾看着昏暗中的苏黎，声音低沉而坚定。迟到的这些年，他一定会找回来。
苏黎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像被什么扎了一下，很疼，又疼得很清醒。
她右手放在方向盘上，转着手里的打火机，轻声笑了。笑得讽刺，悲凉。
“人是会变的，我已经不是你15岁时见到的那个样子，也不是你这些年凭那点记忆刻画出来的苏黎。”
她变得张扬又谨慎，变得敏感又清醒。
年少时候被觊觎骚扰，青春期被室友议论利用。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做她的肩膀，却也因肉体上的欲望转身背叛。
那一路的成长，是破碎的，是不堪的。
所以池清河说她有病大概也没说错。
她突然转过身，凑到沈暄禾面前，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带着烟味的气息扑到他脸上，魅惑又戏谑。
“我不想和过去再有交集。以后我们各走各的，互不相干。”
不给双方一点可能的机会，不开始就不会有结束，也就不会有难过了。
沈暄禾顿了顿，心口轻轻抽痛着，眸底有隐隐的难过。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她，怎么能放手。
突然他伸手拉过苏黎，右手扣住她的后颈，霸道贪婪的吻上了她的唇。
一瞬间，淡淡的烟味和浓浓的血腥味传入口中。
苏黎用力的挣开沈暄禾，眼里的恨意渐渐浮现出来，她抬起手，狠狠的打在他脸上。
沈暄禾错愕的看着苏黎，若明若暗的灯光下，他看见她眼里深深的恨意和恐惧，和她小时候一样。
他清醒过来，心里异常害怕，怕她恨他。
“阿黎，对不起，对不起。”
沈暄禾轻声道歉。
苏黎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
她打开车门，匆匆逃离了。
走到路边，慌忙拦了出租车，坐上去之后才想起给苏昀发信息。
“小昀，我先回家了，车你开回来。”
苏昀刚走到巷子口，就收到了苏黎的信息。
他走到车旁，敲了敲车门，沈暄禾摇下车窗看向他。
“暄禾哥，我姐怎么先回家了？”
沈暄禾抿了抿嘴，正要开口，又听见苏昀惊叫起来。
“你嘴巴怎么流血了！”
他暗暗皱眉，有种丢脸丢到小舅子面前的难堪。
但还是坦诚的回他，“我吻了阿黎。”
苏昀更加震惊，转念又着急起来。
“我跟你说过她身上有刺，你这是在拔她的刺，她会痛的！”
沈暄禾为自己的冲动深深的后悔，好说歹说，苏昀才答应再信他一次。
车开到苏黎家楼下，两人下了车站在楼下抬头望去。
“我姐住那儿！”
苏昀指着三楼的阳台，不是很宽。阳台上有一盆绿萝，绿色的叶子垂在阳台外面。
“暄禾哥，你自己打个车回去吧，我要回去陪陪我姐。”
苏昀说着，没等沈暄禾回答就走进了楼道。
在门口等了五分钟，苏黎才来开门。
她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打着哈欠坐在沙发上。
苏昀挨着她坐下，认真看了看她的表情，才开口问她。
“姐，你讨厌暄禾哥吗？”
苏黎突然愣住。
其实她从来都不讨厌他。相反当她知道他就是小时候那个哥哥后，她有一瞬间是欣喜的。
但是她不想再和他有交集了。因为他太早认识她了，在他面前她会觉得自己努力想要逃离的过去又被撕开来。
“没有。”
苏黎平静的回道。
他们只是都有自己的心结而已。
“姐，我觉得暄禾哥对你是认真的。他跟我说他一直没有忘记你。”
“小昀，没有什么是会一直存在的。”
苏黎沉着双眼，深沉忧郁。
“那你一点都不在乎他吗？”
苏昀问。见苏黎沉默的嗯声，他继续说道，“既然你不在乎他，那就别管他是不是过去认识你，当他是个普通的路人，不管他做什么，都跟你没关系，也别因他生气了。”
苏黎讶异的看着苏昀，似乎不太相信这话是他说的。
但是想想也是没错的。
真正不在乎的样子应该是像对一个路人一样，不闻不问，不痛不痒。
苏黎深深的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烟雾，一瞬间，烟味四散开来。
这是她第二次在沈暄禾面前抽烟。
她是真的不在乎他的吧，不然怎么会让他看到她抽烟的样子。
“阿黎。”
沈暄禾轻声开口。他想问她，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沈暄禾，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只是见过一面而已，连认识都算不上，更别说还会有什么别的情感。幼年时一句话的事情不必太当真，你不欠我什么。所以以后你不用再这样了。”
路旁的灯光透过车窗浅浅的落下来。
沈暄禾看到苏黎脸上有看得见摸不着的悲伤。
他低声回她，言语认真，没有一丝犹豫。
“可是我当真了。”
他侧身看她。
“阿黎，认识你的时候我15岁了，不是小孩子了。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每次想起你是什么样的心情。”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苏黎摇下车窗，冷风猛的灌进来。她把手放在窗沿上，指尖的烟被风吹着很快就泯灭了。
“沈暄禾，算上小时候见的那次，我们一共才见几面？你用什么来判断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你不了解我，不了解我的家庭。生在淤泥里的人和长在殿堂里的人是做不了朋友的。”
“我不需要判断。我只要知道是你就够了。”
沈暄禾看着昏暗中的苏黎，声音低沉而坚定。迟到的这些年，他一定会找回来。
苏黎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像被什么扎了一下，很疼，又疼得很清醒。
她右手放在方向盘上，转着手里的打火机，轻声笑了。笑得讽刺，悲凉。
“人是会变的，我已经不是你15岁时见到的那个样子，也不是你这些年凭那点记忆刻画出来的苏黎。”
她变得张扬又谨慎，变得敏感又清醒。
年少时候被觊觎骚扰，青春期被室友议论利用。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做她的肩膀，却也因肉体上的欲望转身背叛。
那一路的成长，是破碎的，是不堪的。
所以池清河说她有病大概也没说错。
她突然转过身，凑到沈暄禾面前，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带着烟味的气息扑到他脸上，魅惑又戏谑。
“我不想和过去再有交集。以后我们各走各的，互不相干。”
不给双方一点可能的机会，不开始就不会有结束，也就不会有难过了。
沈暄禾顿了顿，心口轻轻抽痛着，眸底有隐隐的难过。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她，怎么能放手。
突然他伸手拉过苏黎，右手扣住她的后颈，霸道贪婪的吻上了她的唇。
一瞬间，淡淡的烟味和浓浓的血腥味传入口中。
苏黎用力的挣开沈暄禾，眼里的恨意渐渐浮现出来，她抬起手，狠狠的打在他脸上。
沈暄禾错愕的看着苏黎，若明若暗的灯光下，他看见她眼里深深的恨意和恐惧，和她小时候一样。
他清醒过来，心里异常害怕，怕她恨他。
“阿黎，对不起，对不起。”
沈暄禾轻声道歉。
苏黎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
她打开车门，匆匆逃离了。
走到路边，慌忙拦了出租车，坐上去之后才想起给苏昀发信息。
“小昀，我先回家了，车你开回来。”
苏昀刚走到巷子口，就收到了苏黎的信息。
他走到车旁，敲了敲车门，沈暄禾摇下车窗看向他。
“暄禾哥，我姐怎么先回家了？”
沈暄禾抿了抿嘴，正要开口，又听见苏昀惊叫起来。
“你嘴巴怎么流血了！”
他暗暗皱眉，有种丢脸丢到小舅子面前的难堪。
但还是坦诚的回他，“我吻了阿黎。”
苏昀更加震惊，转念又着急起来。
“我跟你说过她身上有刺，你这是在拔她的刺，她会痛的！”
沈暄禾为自己的冲动深深的后悔，好说歹说，苏昀才答应再信他一次。
车开到苏黎家楼下，两人下了车站在楼下抬头望去。
“我姐住那儿！”
苏昀指着三楼的阳台，不是很宽。阳台上有一盆绿萝，绿色的叶子垂在阳台外面。
“暄禾哥，你自己打个车回去吧，我要回去陪陪我姐。”
苏昀说着，没等沈暄禾回答就走进了楼道。
在门口等了五分钟，苏黎才来开门。
她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打着哈欠坐在沙发上。
苏昀挨着她坐下，认真看了看她的表情，才开口问她。
“姐，你讨厌暄禾哥吗？”
苏黎突然愣住。
其实她从来都不讨厌他。相反当她知道他就是小时候那个哥哥后，她有一瞬间是欣喜的。
但是她不想再和他有交集了。因为他太早认识她了，在他面前她会觉得自己努力想要逃离的过去又被撕开来。
“没有。”
苏黎平静的回道。
他们只是都有自己的心结而已。
“姐，我觉得暄禾哥对你是认真的。他跟我说他一直没有忘记你。”
“小昀，没有什么是会一直存在的。”
苏黎沉着双眼，深沉忧郁。
“那你一点都不在乎他吗？”
苏昀问。见苏黎沉默的嗯声，他继续说道，“既然你不在乎他，那就别管他是不是过去认识你，当他是个普通的路人，不管他做什么，都跟你没关系，也别因他生气了。”
苏黎讶异的看着苏昀，似乎不太相信这话是他说的。
但是想想也是没错的。
真正不在乎的样子应该是像对一个路人一样，不闻不问，不痛不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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