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这是什么情况
“咳、咳、咳……”
床上老人突然剧烈的咳嗽将方皓拉回现实，阳光早已铺满不大的蓝漆铁床，老人缓慢地从盖被里伸出胳膊，试图翻身来平复胸腔的起伏。方皓连忙走向老人，帮助老人翻向阳光射入的窗户一侧。并将床头柜上的一只保温杯拿起，轻轻拧开杯盖，看向杯里，还有大半杯冒着丝丝热气的水。
“阿姨，您喝口水吧，有没有该吃的药，我递给您。”
老人没有什么过多的言语，只是接过水杯喝了两口后，慢慢将水杯塞到方皓手里，之后摇了摇手，再次一动不动的闭目侧躺。
方皓手里拿着杯子，站在旁边不知如何。老人摇手是表示不吃药，还是让方皓闭口，甚至是表达她可以离开的意思呢？
拧上杯盖放回原处，方皓再次轻轻退回原先的角落，手机上的时间显示10：37。方皓已经到了两个半小时了，老人却几乎一直在睡觉，看样子今天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讲述了。这些年来的经验让方皓能平静面对这样的情形，陌生人之间的信任建立是需要时间的，需要情感的交流。尤其是饱经风霜的老人，他们对人的判断有自己的经验，所以自己不能急于求成，大家都需要时间。
但此刻，方皓有些拿捏不准是留还是走。
“小方呀。”
床上的老人终于开口了，方皓急忙抬起头。老人并没有动，平缓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犹如幻觉。
“今天可能让你白跑一趟了，我，我还是……”
“阿姨，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帮您做什么？”
“不，没有，我没事，什么也不用，只是……”
老人吞吞吐吐的话语再次停止，没有后续。
“哦，阿姨，没有关系的，您不用有心理负担，一切都听您的安排，如果有需要我随时都会来的，阿姨，只要您愿意，我们会经常见面的。”
老人还是一动不动，方皓想自己还是识趣些主动走吧。
“那今天就先这样，阿姨，您看如果暂时没有别的事，我就不打扰您的休息了，我先回去，过后您需要时再联系我。另外，阿姨，我想对您说，我就是专职做这个的，您对于我来说是给了我一份工作，所以您千万不要有负担，晚上好好休息，自己照顾好自己。”
见老人依旧没有反应，方皓轻轻退出房间，在进户门处方皓正将手伸向门把手时，老人的声音从房内传出。
“上周四有一条新闻，是有关S城旧城改造的，说的是旧城中一座废弃的中学学校……那个新闻如果你愿意可以找来看看……我就不送你了，希望你下次还会来，不过不来也没关系的，你可以不来，毕竟谁也不愿沾惹上麻烦事……出门帮我把门锁上……今天不会有人来了……”
还没走出楼门，在阴暗的楼梯转角平台处方皓停了下来，掏出手机点开浏览器图标，凭着刚刚新鲜的记忆开始搜索，很快有关S城旧城区改造的相关新闻罗列在屏幕上。快速点开几个醒目标题的页面大致浏览了后，了解到S城这几年由政府规划主导逐步对主城区周边的老旧小区进行统一改造。这几年房地产的火爆让政府对于土地出售热情更高，毕竟这样的大笔财政收入既快捷又十分可观。S城主城区基本已完成翻新改造，房价仍在不断上升，老百姓已不再满足买房居住，高涨的房价不断挑动着人们对于财富的贪欲，买房增值的财富神话在生活中一再被验证，那还有什么犹豫的呢，不跟上这趟车就吃亏了，从众心理在此发挥的淋漓尽致。
S城自去年年初提出，为改善广大居民的生活条件，决定对城郊的“老破小”住宅进行集中改造，此项政府工程预计3-5年完成。政府工作报告中对于城郊“老破小”的界定，除现已超过三十年的棚户区外，还包含已倒闭废弃的企业、学校、医院等用地……
看到“学校”两字，方皓才醒悟到刚刚搜索词中没有将老人提及的“废弃的中学学校”列入。于是方皓重新在搜索框中编写：S城旧城改造废弃学校。点击搜索后又是一批更新的内容出现，方皓凭感觉上下翻看后点中其中一条进入主页面。
“……S城旧城改造工程进展中……近期在城郊一座废弃的学校教学楼拆除施工中，意外发现人骨的残骸，据称是两位偷钻进工地玩耍的孩子在一堆破旧的球类器材中发现，就目前现场勘测发现的散乱人骨似乎不止一具，具体情况警方尚在调查中……出现在教学楼的一间地下室里，经原学校工作人员指认此间地下室为原学校体育器材库……施工方在第一时间联系了警方，目前警方已封锁该教学楼施工现场……后续，我们将持续跟踪报道事件进展，同时应警方要求，请广大知情民众积极提供相关线索……”
这是什么情况？废弃的教学楼，阴暗的地下室，散乱的人骨残骸、警方封锁……这些文字在脑海里迅速影像化，自动合成为一部恐怖片……
方皓不禁一颤，差点将手机滑落，看着还亮屏的手机，再抬头看向上方中间那扇掉落斑斑漆迹的木门，方皓迟疑了一会儿，惶恐地向楼下冲了出去。
床上老人突然剧烈的咳嗽将方皓拉回现实，阳光早已铺满不大的蓝漆铁床，老人缓慢地从盖被里伸出胳膊，试图翻身来平复胸腔的起伏。方皓连忙走向老人，帮助老人翻向阳光射入的窗户一侧。并将床头柜上的一只保温杯拿起，轻轻拧开杯盖，看向杯里，还有大半杯冒着丝丝热气的水。
“阿姨，您喝口水吧，有没有该吃的药，我递给您。”
老人没有什么过多的言语，只是接过水杯喝了两口后，慢慢将水杯塞到方皓手里，之后摇了摇手，再次一动不动的闭目侧躺。
方皓手里拿着杯子，站在旁边不知如何。老人摇手是表示不吃药，还是让方皓闭口，甚至是表达她可以离开的意思呢？
拧上杯盖放回原处，方皓再次轻轻退回原先的角落，手机上的时间显示10：37。方皓已经到了两个半小时了，老人却几乎一直在睡觉，看样子今天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讲述了。这些年来的经验让方皓能平静面对这样的情形，陌生人之间的信任建立是需要时间的，需要情感的交流。尤其是饱经风霜的老人，他们对人的判断有自己的经验，所以自己不能急于求成，大家都需要时间。
但此刻，方皓有些拿捏不准是留还是走。
“小方呀。”
床上的老人终于开口了，方皓急忙抬起头。老人并没有动，平缓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犹如幻觉。
“今天可能让你白跑一趟了，我，我还是……”
“阿姨，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帮您做什么？”
“不，没有，我没事，什么也不用，只是……”
老人吞吞吐吐的话语再次停止，没有后续。
“哦，阿姨，没有关系的，您不用有心理负担，一切都听您的安排，如果有需要我随时都会来的，阿姨，只要您愿意，我们会经常见面的。”
老人还是一动不动，方皓想自己还是识趣些主动走吧。
“那今天就先这样，阿姨，您看如果暂时没有别的事，我就不打扰您的休息了，我先回去，过后您需要时再联系我。另外，阿姨，我想对您说，我就是专职做这个的，您对于我来说是给了我一份工作，所以您千万不要有负担，晚上好好休息，自己照顾好自己。”
见老人依旧没有反应，方皓轻轻退出房间，在进户门处方皓正将手伸向门把手时，老人的声音从房内传出。
“上周四有一条新闻，是有关S城旧城改造的，说的是旧城中一座废弃的中学学校……那个新闻如果你愿意可以找来看看……我就不送你了，希望你下次还会来，不过不来也没关系的，你可以不来，毕竟谁也不愿沾惹上麻烦事……出门帮我把门锁上……今天不会有人来了……”
还没走出楼门，在阴暗的楼梯转角平台处方皓停了下来，掏出手机点开浏览器图标，凭着刚刚新鲜的记忆开始搜索，很快有关S城旧城区改造的相关新闻罗列在屏幕上。快速点开几个醒目标题的页面大致浏览了后，了解到S城这几年由政府规划主导逐步对主城区周边的老旧小区进行统一改造。这几年房地产的火爆让政府对于土地出售热情更高，毕竟这样的大笔财政收入既快捷又十分可观。S城主城区基本已完成翻新改造，房价仍在不断上升，老百姓已不再满足买房居住，高涨的房价不断挑动着人们对于财富的贪欲，买房增值的财富神话在生活中一再被验证，那还有什么犹豫的呢，不跟上这趟车就吃亏了，从众心理在此发挥的淋漓尽致。
S城自去年年初提出，为改善广大居民的生活条件，决定对城郊的“老破小”住宅进行集中改造，此项政府工程预计3-5年完成。政府工作报告中对于城郊“老破小”的界定，除现已超过三十年的棚户区外，还包含已倒闭废弃的企业、学校、医院等用地……
看到“学校”两字，方皓才醒悟到刚刚搜索词中没有将老人提及的“废弃的中学学校”列入。于是方皓重新在搜索框中编写：S城旧城改造废弃学校。点击搜索后又是一批更新的内容出现，方皓凭感觉上下翻看后点中其中一条进入主页面。
“……S城旧城改造工程进展中……近期在城郊一座废弃的学校教学楼拆除施工中，意外发现人骨的残骸，据称是两位偷钻进工地玩耍的孩子在一堆破旧的球类器材中发现，就目前现场勘测发现的散乱人骨似乎不止一具，具体情况警方尚在调查中……出现在教学楼的一间地下室里，经原学校工作人员指认此间地下室为原学校体育器材库……施工方在第一时间联系了警方，目前警方已封锁该教学楼施工现场……后续，我们将持续跟踪报道事件进展，同时应警方要求，请广大知情民众积极提供相关线索……”
这是什么情况？废弃的教学楼，阴暗的地下室，散乱的人骨残骸、警方封锁……这些文字在脑海里迅速影像化，自动合成为一部恐怖片……
方皓不禁一颤，差点将手机滑落，看着还亮屏的手机，再抬头看向上方中间那扇掉落斑斑漆迹的木门，方皓迟疑了一会儿，惶恐地向楼下冲了出去。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