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别哭，姐姐不问了
回到四楼家门口方皓没有停步，继续大步向上迈去，五楼中间那个大门依旧紧紧关闭，没有任何变化。方皓几乎不报任何希望的确认无人后悻悻下到四楼。
钥匙在锁眼里转了整整两圈半房门打开，方皓先用目光向屋内扫视，看到端坐在桌旁的小女孩，方皓的心放了下来，但旋即又轻轻摇头叹息。
放下身上的包，换好拖鞋后，方皓来到厅里。令方皓惊讶的是小女孩身旁的桌子上摆着整齐的食物：一盘切的厚薄不均的火腿、两个还冒着热气形状和颜色有些怪异的煎蛋、一瓶已开盖的果酱、一盘切片面包、还有两杯牛奶。这几乎与她们俩昨晚的西式餐食一模一样，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连摆放的位置都不差。方皓张着嘴站在那里，手里的手机不自觉地下滑，反过神来方皓再看向一旁的小女孩。小女孩似乎还是那个状态，低头一声不响。
“这是你做的？”
小女孩低着头轻轻点了一下。
“你这么小，怎么能用刀？还会用火煎鸡蛋？这，这……”
对于方皓过度的惊讶，小女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依旧沉默不语。
“哦，先不说这个了，姐姐先得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哦不，是为我俩准备了午饭，有你的存在让姐姐心里很暖。但姐姐还是要和你说，以后不要自己去碰刀和火，你还小，会伤到你的，记住了吗？”
似乎方皓的言语让小女孩产生了困惑，她抬起头不解的看向方皓，但最终还是点了一下头。
“那好，我们俩是不是可以开始进餐了呢？”
刚坐下方皓立马站起来，小女孩惊奇地看向方皓，方皓对她笑了笑。
“好像少了些什么，对了，我再添个蔬菜，你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几分钟后方皓从厨房端出一盘拌好的蔬果沙拉，兴奋地摆在女孩面前。
“这可是我最爱的拿手好菜，以前我一个人懒的时候总吃它，吃了那么久居然没有吃腻，奇怪不？现在我和你分享我的最爱哦！这么一说，好像你真的是我的第一位客人呀，那么，就请好好品尝吧！”
方皓做出伸手请的姿势，小女孩被方皓调皮的语气逗乐了，也露出了难得的微笑伸出手。
方皓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抓起小女孩的手翻来覆去仔细查看。
“没有弄伤自己吧……”
小女孩被方皓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了，反应过来后急忙将手抽回。
“姐姐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有什么受伤，没有就好，否则看到奶奶姐姐就说不清了。”
小女孩又一下子恢复了之前的情绪状态，两只小手不断地往下拉扯袖口，似乎要用袖子盖住手。方皓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题，哎，好不容易营造的轻松气氛又被自己亲手毁坏了。
“好了，现在是真正的西餐时间，我们开始吧！”
还好小女孩配合着方皓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看小女孩这个样子，一上午她什么都没吃。这么小的孩子就有这样的自制力让方皓很是惊讶。
“怎么样，姐姐做的沙拉味道是不是很特别呢？”
中途她俩吃态正憨时，方皓开始调节气氛。
“嗯，真好吃。“
小女孩轻松地脱口而出让方皓意外又高兴。
“嗯，你做的煎蛋也是很特别呀，姐姐也是第一次吃到这么香的煎蛋呢！“
小女孩高兴地给了方皓一个笑容，这是方皓在她脸上看到的最大的笑容，很灿烂。
“哦，没想到你切的火腿味道都与之前也不一样呢，好好吃……”
“咯咯……”
小女孩的笑容配上银铃般的笑声，人间一下子明亮起来。
方皓与小女孩开心地将桌子上的食物吃的精光，之后她们不由自主地分别打了个饱嗝，尴尬相视后哄然大笑。在方皓这间孤单寂寞的的屋子里洋溢着难得满满欢乐。
饭后小女孩主动帮方皓收拾着碗碟，方皓对她的能干感到不好意思，为了不显得自己笨拙，方皓让小女孩进屋子看会儿电视。听到可以看电视，小女孩有些兴奋地瞪大眼睛再次和方皓确认是否可以。方皓笑着装出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下午很长一段时间方皓和她各干各的，方皓没有主动提及她一直外出未归的奶奶，小女孩的注意力都在电视上的动画片中，似乎忘了她还有要找的奶奶。方皓整理着上午老人的讲述内容，但却始终不能专心，是呀！不把这个事弄明白自己怎么能安心，于是，方皓放下笔，合上本子。
“动画片好看吗？姐姐小时候也很爱看动画片，但总是一个人，到了好看的地方也没人分享，不尽兴呀！你需不需要姐姐陪你一起看呢？”
小女孩开心地点点头，并向一旁坐了坐，给方皓让出一个位置，很快方皓与小女孩又一起沉浸在动画片的快乐中。她俩时不时学着动画片中人物的怪异模样，偶有搞笑到极致的时候，会指着电视屏幕笑得前仰后合，相互抱在一起。
“嗯，姐姐还想让你帮个忙好吗？”
在动画片结束后，方皓开始趁她现在放松的状态问。
“嗯，好呀！”
小女孩果然爽快答应，方皓放下心赶紧追问。
“你告诉姐姐，奶奶或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可以吗？”
瞬间，随着方皓的话落，小女孩立马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低下了头一脸忧愁默默不语。
完了，失败了！这是方皓的第一反应，但方皓仍不甘放弃。
“姐姐相信聪明的你一定能记住家里人的电话，你不告诉姐姐，姐姐怎么帮你找到奶奶呢？就是警察叔叔来了，也得……”
没等方皓说完，“哇”地一声，小女孩惊恐地大哭起来。把方皓吓了一跳，方皓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细细回想，唯一突兀地就是“警察叔叔”了吧！嗐，也是，哪个小孩子不怕警察呢？与自己一样呀。
“你别哭了，好了，姐姐不问了。”
方皓耐心劝慰着，过了一会儿小女孩趴在沙发扶手上不再抽泣，方皓上去抱她，小女孩竟然睡着了。
看着床上蜷缩而睡的小女孩，方皓百思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快一天了，奶奶不见了，小女孩呆在陌生人家，怎么就没有人找她们呢？
方皓心里越来越慌，拿起手机和夹在本子里的那个小便签。方皓打开房门，来到楼道拨通了社区电话。
“您好，这里是河边路社区服务中心，请问有什么事可以帮您？”
一听就是那个之前的新员工，接电话用语倒背的很流利，但略显生硬。
“你好，我找社区领导。”
“找我们领导？你是哪位？”
对于经验不足的新员工，特殊事件总是不知所措。
“你们领导除雪回来了吗？”
“啊，啊，你是不是刚才来的那个？”
“对，是，你不是解决不了吗？领导回来了吗？”
“我，我刚才，领导是回来了，但也就歇了一会儿就又出去了。”
方皓正想这下又算白忙活了，那头却传来她柔柔怯怯的声音。
“那个，你也别生气，我也不是故意不给你办，我们这的确有规定……”
“算了，算了，我可不想再听你们的规定。”
“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刚才在领导回来的时候和她说了你的问题。那个……那个，好吧，反正现在也没有别人，我就和你说了吧，这个应该不违反规定的。那个，我们领导听说有人要找3号楼2单元5楼2号的奶奶，哦，我先确认一下，我记得对不对？”
“对，对。”
“哦，那就好。我们领导听到后先是并没在意，还夸我办事认真坚持原则。但后来她愣了一会儿自言自语说，‘咦，不对呀，我记得那户的老太太上个月去世了，是她那个怪脾气的儿子来我们这里办的手续……’。领导的话没有对着我说，声音也不大，估计她以为我没听，所以我……”
方皓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她愣在原地什么也听不到了。
那家的老太太上个月去世了？
钥匙在锁眼里转了整整两圈半房门打开，方皓先用目光向屋内扫视，看到端坐在桌旁的小女孩，方皓的心放了下来，但旋即又轻轻摇头叹息。
放下身上的包，换好拖鞋后，方皓来到厅里。令方皓惊讶的是小女孩身旁的桌子上摆着整齐的食物：一盘切的厚薄不均的火腿、两个还冒着热气形状和颜色有些怪异的煎蛋、一瓶已开盖的果酱、一盘切片面包、还有两杯牛奶。这几乎与她们俩昨晚的西式餐食一模一样，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连摆放的位置都不差。方皓张着嘴站在那里，手里的手机不自觉地下滑，反过神来方皓再看向一旁的小女孩。小女孩似乎还是那个状态，低头一声不响。
“这是你做的？”
小女孩低着头轻轻点了一下。
“你这么小，怎么能用刀？还会用火煎鸡蛋？这，这……”
对于方皓过度的惊讶，小女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依旧沉默不语。
“哦，先不说这个了，姐姐先得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哦不，是为我俩准备了午饭，有你的存在让姐姐心里很暖。但姐姐还是要和你说，以后不要自己去碰刀和火，你还小，会伤到你的，记住了吗？”
似乎方皓的言语让小女孩产生了困惑，她抬起头不解的看向方皓，但最终还是点了一下头。
“那好，我们俩是不是可以开始进餐了呢？”
刚坐下方皓立马站起来，小女孩惊奇地看向方皓，方皓对她笑了笑。
“好像少了些什么，对了，我再添个蔬菜，你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几分钟后方皓从厨房端出一盘拌好的蔬果沙拉，兴奋地摆在女孩面前。
“这可是我最爱的拿手好菜，以前我一个人懒的时候总吃它，吃了那么久居然没有吃腻，奇怪不？现在我和你分享我的最爱哦！这么一说，好像你真的是我的第一位客人呀，那么，就请好好品尝吧！”
方皓做出伸手请的姿势，小女孩被方皓调皮的语气逗乐了，也露出了难得的微笑伸出手。
方皓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抓起小女孩的手翻来覆去仔细查看。
“没有弄伤自己吧……”
小女孩被方皓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了，反应过来后急忙将手抽回。
“姐姐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有什么受伤，没有就好，否则看到奶奶姐姐就说不清了。”
小女孩又一下子恢复了之前的情绪状态，两只小手不断地往下拉扯袖口，似乎要用袖子盖住手。方皓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题，哎，好不容易营造的轻松气氛又被自己亲手毁坏了。
“好了，现在是真正的西餐时间，我们开始吧！”
还好小女孩配合着方皓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看小女孩这个样子，一上午她什么都没吃。这么小的孩子就有这样的自制力让方皓很是惊讶。
“怎么样，姐姐做的沙拉味道是不是很特别呢？”
中途她俩吃态正憨时，方皓开始调节气氛。
“嗯，真好吃。“
小女孩轻松地脱口而出让方皓意外又高兴。
“嗯，你做的煎蛋也是很特别呀，姐姐也是第一次吃到这么香的煎蛋呢！“
小女孩高兴地给了方皓一个笑容，这是方皓在她脸上看到的最大的笑容，很灿烂。
“哦，没想到你切的火腿味道都与之前也不一样呢，好好吃……”
“咯咯……”
小女孩的笑容配上银铃般的笑声，人间一下子明亮起来。
方皓与小女孩开心地将桌子上的食物吃的精光，之后她们不由自主地分别打了个饱嗝，尴尬相视后哄然大笑。在方皓这间孤单寂寞的的屋子里洋溢着难得满满欢乐。
饭后小女孩主动帮方皓收拾着碗碟，方皓对她的能干感到不好意思，为了不显得自己笨拙，方皓让小女孩进屋子看会儿电视。听到可以看电视，小女孩有些兴奋地瞪大眼睛再次和方皓确认是否可以。方皓笑着装出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下午很长一段时间方皓和她各干各的，方皓没有主动提及她一直外出未归的奶奶，小女孩的注意力都在电视上的动画片中，似乎忘了她还有要找的奶奶。方皓整理着上午老人的讲述内容，但却始终不能专心，是呀！不把这个事弄明白自己怎么能安心，于是，方皓放下笔，合上本子。
“动画片好看吗？姐姐小时候也很爱看动画片，但总是一个人，到了好看的地方也没人分享，不尽兴呀！你需不需要姐姐陪你一起看呢？”
小女孩开心地点点头，并向一旁坐了坐，给方皓让出一个位置，很快方皓与小女孩又一起沉浸在动画片的快乐中。她俩时不时学着动画片中人物的怪异模样，偶有搞笑到极致的时候，会指着电视屏幕笑得前仰后合，相互抱在一起。
“嗯，姐姐还想让你帮个忙好吗？”
在动画片结束后，方皓开始趁她现在放松的状态问。
“嗯，好呀！”
小女孩果然爽快答应，方皓放下心赶紧追问。
“你告诉姐姐，奶奶或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可以吗？”
瞬间，随着方皓的话落，小女孩立马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低下了头一脸忧愁默默不语。
完了，失败了！这是方皓的第一反应，但方皓仍不甘放弃。
“姐姐相信聪明的你一定能记住家里人的电话，你不告诉姐姐，姐姐怎么帮你找到奶奶呢？就是警察叔叔来了，也得……”
没等方皓说完，“哇”地一声，小女孩惊恐地大哭起来。把方皓吓了一跳，方皓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细细回想，唯一突兀地就是“警察叔叔”了吧！嗐，也是，哪个小孩子不怕警察呢？与自己一样呀。
“你别哭了，好了，姐姐不问了。”
方皓耐心劝慰着，过了一会儿小女孩趴在沙发扶手上不再抽泣，方皓上去抱她，小女孩竟然睡着了。
看着床上蜷缩而睡的小女孩，方皓百思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快一天了，奶奶不见了，小女孩呆在陌生人家，怎么就没有人找她们呢？
方皓心里越来越慌，拿起手机和夹在本子里的那个小便签。方皓打开房门，来到楼道拨通了社区电话。
“您好，这里是河边路社区服务中心，请问有什么事可以帮您？”
一听就是那个之前的新员工，接电话用语倒背的很流利，但略显生硬。
“你好，我找社区领导。”
“找我们领导？你是哪位？”
对于经验不足的新员工，特殊事件总是不知所措。
“你们领导除雪回来了吗？”
“啊，啊，你是不是刚才来的那个？”
“对，是，你不是解决不了吗？领导回来了吗？”
“我，我刚才，领导是回来了，但也就歇了一会儿就又出去了。”
方皓正想这下又算白忙活了，那头却传来她柔柔怯怯的声音。
“那个，你也别生气，我也不是故意不给你办，我们这的确有规定……”
“算了，算了，我可不想再听你们的规定。”
“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刚才在领导回来的时候和她说了你的问题。那个……那个，好吧，反正现在也没有别人，我就和你说了吧，这个应该不违反规定的。那个，我们领导听说有人要找3号楼2单元5楼2号的奶奶，哦，我先确认一下，我记得对不对？”
“对，对。”
“哦，那就好。我们领导听到后先是并没在意，还夸我办事认真坚持原则。但后来她愣了一会儿自言自语说，‘咦，不对呀，我记得那户的老太太上个月去世了，是她那个怪脾气的儿子来我们这里办的手续……’。领导的话没有对着我说，声音也不大，估计她以为我没听，所以我……”
方皓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她愣在原地什么也听不到了。
那家的老太太上个月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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