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一起出发
清晨的机场大厅内人来人往，方皓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将近半个小时。兴许是太兴奋了吧，方皓没有想到才过了两天就接到孙卓的电话，他强压着激动的情绪告诉方皓，领导派他去王心慧老人年轻时工作生活的地方去实地调查，问方皓有没有时间一起去。
方皓在电话里几乎是喊了出来。
“真的吗？我可以一起去？”
“当然真的了，要不然你觉得我是在说着玩？”
“你们领导同意的？”
“那是，领导不同意我哪敢私自带你去。”
“那，你不是说不符合规定吗？”
“嗐，规定也是人订的嘛，要灵活掌握运用。毕竟你交给我们的资料对这起案子提供了很大的帮助，领导特批你协助我们一起调查。”
“我，协助？”
“对呀，你别不相信，说实话我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并且你也有这个资格呀！”
“行了，你就别瞎捧我了，我问你，是不是你和领导求来的？”
“这，这话让你说的怎么听上去那么不舒服呢。”
“我就知道，你们内部的规定怎么那么容易破例呢！”
“嗐，你看你这个人，结果是你想要的，接受就好了，怎么还那么较真过程呢！”
“也是，反正我得先谢你，不管怎样没有你，我还真的不知该如何往下走呢！”
“行，不说那么多了，我有你的身份证信息，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一起订票，明天上午的航班，明早八点半在机场见……”
方皓略有焦急地踮着脚四处张望，突然身后有一只手搭了上来，方皓下意识地向一旁躲闪并转身看去，孙卓大男孩的阳光笑容将方皓的惊慌一抹没了痕迹。
他没穿警服，一件复古军绿色的棉夹克，敞着怀，里面是正合身的黑色帽衫，干练精神的小伙子让方皓走了神。
“嗨，你想啥呢？吓着你了吗？”
孙卓略有担心地低下头盯着方皓的脸，方皓被他过于近距离的脸又惊地向后一仰，熟悉又陌生的一个人。
“没有，只是差点没认出你。”
“怎么，我换件衣服就不认识了？”
“是呀，感觉像换了个人似的。”
“哦？用不用我出示证件验明身份？”
方皓笑着瞥了孙卓一眼，孙卓也附和地摸着头傻傻笑着。
方皓想起什么，向孙卓身后看去，他好奇地顺着方皓的目光转身看向后面。
“你在找什么？”
“你的同事呢？”
“我的同事？”
“怎么，就你一个人吗？”
“这个呀，当然就我一个人了。”
“就派你一个人去？”
影视剧里看到警察办案的情景，几乎都是小组几个人一起行动，不光气势大而且很有派头。自然方皓也就幻想着自己跟在一群警察旁出现时的样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担心我的能力？”
“不，哦，不，别误会。”
“这个案件第一本身并不复杂，我们只是做必要的后期调查，不需动用太多警力。第二我们的人手真的很紧，每个人手头都有事。我手里还有几起正在调和的纠纷没处理完……”
“那领导为啥还派你去呢？”
方皓的问题是孙卓没有预料的，他有些不服地看着方皓故意将头向上昂。
“那是因为我能力强，领导器重，希望也相信我能尽快圆满完成任务呗！”
“哦，这样呀！”
方皓也故意睁大眼睛做出惊奇的表情。
“怎么你不信？不急，过后你会信的。”
孙卓对于方皓的刻意“挑衅”没有气恼，也没有沮丧，而是满怀信心地要用行动去证明。他那底气充足的自信深深吸引了方皓，让方皓不由生出敬佩。
“不好意思，开个玩笑，别在意。”
方皓慌里慌张地向他道歉。
“没关系，我喜欢你……”
“哦？”
方皓再次诧异地看向他，孙卓也意识到了，连忙向方皓解释。
“你，你的玩笑，我喜欢你和我开玩笑。”
方皓和孙卓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中午十二点半飞机准时降落在S城机场。孙卓帮方皓拿着行李，从机场出来后他们拦了一辆出租车，说出目的地，利景大酒店。
“我已经在附近酒店订了房间，我们先将行李放下，然后吃午饭，下午开始工作。”
孙卓干练的言行不容方皓有一丝犹豫，感觉只要跟着他就很安心了。
S城是全国有名的老工业基地，来之前方皓上网了解了它近几十年的发展状况。曾经这里是国家工业重地，在改革开放前的计划经济时代，它为国家经济发展起到了重要的带头作用。那时这座城市拥有大大小小上百个国营工厂，但自改革开放以后，国家开始调整经济政策，随着市场的逐步放开，各种合资、外资企业的相继涌入，对缺乏技术革新、设备老旧、人员臃肿、管理落后、资金短缺的绝大部分国营企业造成了严重的冲击。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国营企业陆续出现经营不善资不抵债的状况，无奈之下，在九十年代中后期大部分国有企业响应国家号召进行股份制改革，开始减员增效，但仍有很多企业无法继续生存，不得不宣布破产倒闭，导致大批工人“下岗”。据不完全统计仅S市所在的省份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企业下岗职工就有上百万人之多。
在穿越S城的出租车上，方皓和孙卓都各自将头扭向一侧的车窗。一路仔细观看着沿途的城市面貌。机场位于城市的东南方向，孙卓手机上的电子地图显示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在城市的西部。
从机场出来不久，很快路边的荒芜退去代之出现很多崭新密集的高楼大厦群落，整齐宽广的道路，看上去这片尚还稚嫩的新城像是S市近些年城市外扩后新开发出来的。经出租车司机介绍，的确如此，老城区开发不动了，城市不断向外围拓展。随着出租车向城市西部的不断深入，城市面貌出现了变化，明显不同的是老旧城区的不断增多，成片成片的老旧小区深伏在高架桥下的低洼处。
孙卓指了指前方，又指了指手机上地图的移动箭头，示意方皓目的地不远了。再望向窗外，已是冷清的街道，看样子已过了繁华的商业区。一侧是已经有残损的旧红砖墙，偶有高矮错落破败的废弃厂房从墙内露出来，窗户上几乎没有完好的玻璃，两段红墙间沉闷的大铁门也已是锈迹斑斑……
这里似乎有些眼熟，与方皓这段时间在老人家听到的场景很是相像。方皓想这里就是他们此次的终点了。
方皓在电话里几乎是喊了出来。
“真的吗？我可以一起去？”
“当然真的了，要不然你觉得我是在说着玩？”
“你们领导同意的？”
“那是，领导不同意我哪敢私自带你去。”
“那，你不是说不符合规定吗？”
“嗐，规定也是人订的嘛，要灵活掌握运用。毕竟你交给我们的资料对这起案子提供了很大的帮助，领导特批你协助我们一起调查。”
“我，协助？”
“对呀，你别不相信，说实话我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并且你也有这个资格呀！”
“行了，你就别瞎捧我了，我问你，是不是你和领导求来的？”
“这，这话让你说的怎么听上去那么不舒服呢。”
“我就知道，你们内部的规定怎么那么容易破例呢！”
“嗐，你看你这个人，结果是你想要的，接受就好了，怎么还那么较真过程呢！”
“也是，反正我得先谢你，不管怎样没有你，我还真的不知该如何往下走呢！”
“行，不说那么多了，我有你的身份证信息，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一起订票，明天上午的航班，明早八点半在机场见……”
方皓略有焦急地踮着脚四处张望，突然身后有一只手搭了上来，方皓下意识地向一旁躲闪并转身看去，孙卓大男孩的阳光笑容将方皓的惊慌一抹没了痕迹。
他没穿警服，一件复古军绿色的棉夹克，敞着怀，里面是正合身的黑色帽衫，干练精神的小伙子让方皓走了神。
“嗨，你想啥呢？吓着你了吗？”
孙卓略有担心地低下头盯着方皓的脸，方皓被他过于近距离的脸又惊地向后一仰，熟悉又陌生的一个人。
“没有，只是差点没认出你。”
“怎么，我换件衣服就不认识了？”
“是呀，感觉像换了个人似的。”
“哦？用不用我出示证件验明身份？”
方皓笑着瞥了孙卓一眼，孙卓也附和地摸着头傻傻笑着。
方皓想起什么，向孙卓身后看去，他好奇地顺着方皓的目光转身看向后面。
“你在找什么？”
“你的同事呢？”
“我的同事？”
“怎么，就你一个人吗？”
“这个呀，当然就我一个人了。”
“就派你一个人去？”
影视剧里看到警察办案的情景，几乎都是小组几个人一起行动，不光气势大而且很有派头。自然方皓也就幻想着自己跟在一群警察旁出现时的样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担心我的能力？”
“不，哦，不，别误会。”
“这个案件第一本身并不复杂，我们只是做必要的后期调查，不需动用太多警力。第二我们的人手真的很紧，每个人手头都有事。我手里还有几起正在调和的纠纷没处理完……”
“那领导为啥还派你去呢？”
方皓的问题是孙卓没有预料的，他有些不服地看着方皓故意将头向上昂。
“那是因为我能力强，领导器重，希望也相信我能尽快圆满完成任务呗！”
“哦，这样呀！”
方皓也故意睁大眼睛做出惊奇的表情。
“怎么你不信？不急，过后你会信的。”
孙卓对于方皓的刻意“挑衅”没有气恼，也没有沮丧，而是满怀信心地要用行动去证明。他那底气充足的自信深深吸引了方皓，让方皓不由生出敬佩。
“不好意思，开个玩笑，别在意。”
方皓慌里慌张地向他道歉。
“没关系，我喜欢你……”
“哦？”
方皓再次诧异地看向他，孙卓也意识到了，连忙向方皓解释。
“你，你的玩笑，我喜欢你和我开玩笑。”
方皓和孙卓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中午十二点半飞机准时降落在S城机场。孙卓帮方皓拿着行李，从机场出来后他们拦了一辆出租车，说出目的地，利景大酒店。
“我已经在附近酒店订了房间，我们先将行李放下，然后吃午饭，下午开始工作。”
孙卓干练的言行不容方皓有一丝犹豫，感觉只要跟着他就很安心了。
S城是全国有名的老工业基地，来之前方皓上网了解了它近几十年的发展状况。曾经这里是国家工业重地，在改革开放前的计划经济时代，它为国家经济发展起到了重要的带头作用。那时这座城市拥有大大小小上百个国营工厂，但自改革开放以后，国家开始调整经济政策，随着市场的逐步放开，各种合资、外资企业的相继涌入，对缺乏技术革新、设备老旧、人员臃肿、管理落后、资金短缺的绝大部分国营企业造成了严重的冲击。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国营企业陆续出现经营不善资不抵债的状况，无奈之下，在九十年代中后期大部分国有企业响应国家号召进行股份制改革，开始减员增效，但仍有很多企业无法继续生存，不得不宣布破产倒闭，导致大批工人“下岗”。据不完全统计仅S市所在的省份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企业下岗职工就有上百万人之多。
在穿越S城的出租车上，方皓和孙卓都各自将头扭向一侧的车窗。一路仔细观看着沿途的城市面貌。机场位于城市的东南方向，孙卓手机上的电子地图显示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在城市的西部。
从机场出来不久，很快路边的荒芜退去代之出现很多崭新密集的高楼大厦群落，整齐宽广的道路，看上去这片尚还稚嫩的新城像是S市近些年城市外扩后新开发出来的。经出租车司机介绍，的确如此，老城区开发不动了，城市不断向外围拓展。随着出租车向城市西部的不断深入，城市面貌出现了变化，明显不同的是老旧城区的不断增多，成片成片的老旧小区深伏在高架桥下的低洼处。
孙卓指了指前方，又指了指手机上地图的移动箭头，示意方皓目的地不远了。再望向窗外，已是冷清的街道，看样子已过了繁华的商业区。一侧是已经有残损的旧红砖墙，偶有高矮错落破败的废弃厂房从墙内露出来，窗户上几乎没有完好的玻璃，两段红墙间沉闷的大铁门也已是锈迹斑斑……
这里似乎有些眼熟，与方皓这段时间在老人家听到的场景很是相像。方皓想这里就是他们此次的终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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