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难道是她
方皓整个人呆住了，愣愣盯着对面的民警小王，显然方皓的异常表情被孙卓发现，他用脚碰了碰方皓的腿，在桌子底下没有人能看到。方皓却像是被惊吓到一样下意识看向桌下，这个行为弄的对面的三人也同样下意识跟随方皓看向桌下。虽然孙卓的脚早已归位，但尴尬却已写在他脸上，待方皓反应过来时，忙解释道：
“没什么，我的腿，我的腿突然抽筋了……”
尴尬已经转到方皓脸上，鲁队关心地问方皓。
“是不是我们这里太冷了，你还不适应吧！小王去把空调打开……”
“不用，不用，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一瞬间而已，没事了……”
小王民警完全没听方皓的解释，径直走向会议室的一角，抓起摇控器将空调打开。
“如果没有其它问题的话，我们接着听小王讲？”
孙卓郑重的点头，方皓则慌忙跟着点头。
“那好，我接着说。据我们这几天的调查来看。王文青是于1997年落户至你们那里，并且同时将名字更改为王心慧的，从王心慧的档案记录中可以看出，王心慧后来一直未婚，而且独居，也就是说她从未与她的小女儿一起生活。我们也试着去寻找她小女儿目前的下落，但非常遗憾，时间太短，还没有明确的结果。”
“这么说，那两具白骨不是王心慧和她的小女儿了？”
方皓急迫地问话刚脱出口，自己就后悔了，自己居然问出了这么傻的问题。大家齐刷刷地看向方皓，如同审视一个怪物。鲁队和王副队不约地相视一笑，方皓的脸一下子燥了起来。
“那两具白骨调查有结果了吗？”
孙卓及时的解围让方皓备感放松，对面三个人的目光一齐投向了孙卓，而且这回鲁队是发言了。
“这个我们还得谢谢你俩呀！”
“对，对，多亏你们提供的线索。”
鲁队和张副队的一附一和完美将孙卓和方皓拉回了主角位置。
“哦，看样子是王心慧老人的讲述提供了破案线索？”
在孙卓的追问下，鲁队再次示意民警小王继续讲述。
“嗯，正如鲁队和张副队所说，真的是非常感谢你们所提供的资料。之前我们已经确认那两具白骨是母女关系，但却无法进一步验证明确的身份。
“当年重机厂大下岗后，很多职工陆续搬离了工厂家属区，对于大部分人的去向，厂里并没有做相关的备录工作。所以其中是否存在异常失踪人员无法辨别，就像王文青和她的小女儿这样的，在重机厂除了王文青的丈夫冯工外，王文青没有其他亲人，她们俩消失后，也没有人会想到有意外的可能，所以也就没有报案纪录。
“我想在那个特殊的时期这样情况的出现并不会是个例，肯定会有其他同类事件发生。但说实在的，面对这样的状况我们却无从下手。明明已经感觉到方向所在，却找不到去往那里的路，这滋味对于我们刑警来说，意味着啥，相信不用我说大家都明白吧！”
小王民警的话引进其他三位警察的共鸣，他们同频率的点头，沉默不语，唯独方皓这个另类夹在其中左右顾盼。
“但你们给我们的协助调查资料里的那份王心慧老人的讲述文稿，给了我们全新的而且是明确的指向。当我们核实了你们那里的王心慧确实是之前重机厂原职工王文青后，我们便将目标锁定在老人讲述文稿中的‘小英’身上。”
“小英，会是小英吗？”
方皓失声喊了出来。对面的三个警察和旁边的孙卓此刻尽管诧异地看向了方皓，但涉及到案件的关键部分，大家并没有太在意方皓的不当反应。小王再次看向手中的文件接着讲了下去。
“王心慧老人讲述文稿中提及到的‘我’，相信大家现在已经明白了，那并非是王心慧老人自己，实际上那是她的小女儿，冯慧程。
“对，从王心慧小女儿的名字可以猜出老人当年的心愿，那就是‘回城’。王心慧老人实际上是借由冯慧程的身份向我们讲述了那段过往。经由我们初步调查核实，老人所述的经历基本都属实，包括里面提及的相关人员和事件。所以我们顺着老人提供的信息，重点对文中的‘小英’展开了调查。
“王心慧老人讲述文稿中的‘小英’，本名是刘金芳，生于1981年7月11日，出生地为BJ顺义区。其父刘国刚，1958年生人，系BJ顺义居民，原为BJ第二副食品厂职工。其母崔芝莲，1959年生人，系BJ顺义居民，原为BJ第二副食品厂职工。可以看出刘金芳父母属于从小就相识再一起工作结婚生子，算是‘青梅竹马’类型的了。但不幸的是两人的性格存在较大的差异，刘国刚是那种内向木讷型人，不善与人交际。而崔芝莲则属于活泼开朗型，加之其外貌长的还不错，深得周边男人的追捧。这样两个人能结合到一起，我想兴许是因为两个人都太相互了解，优缺点已经无视了吧！”
几个人听到这里都不约而同相互对视后交换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刘金芳的父亲刘国刚于1989年犯故意杀人罪被判死刑，据调查刘国刚杀害的是一名年仅24岁的男子。案卷中记录被害男子与刘国刚妻子崔芝莲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被刘国刚发现后与妻子发生言语争吵，酒后产生杀人报复行为……其实据其邻居反应崔芝莲不是第一次有外遇了，之前刘国刚一直都忍着没有点破，毕竟他也明白像崔芝莲这么漂亮性格外向的女人，凭自己在日渐衰落的工厂挣的那点死工资是守不住的。但这次崔芝莲外遇的男子年轻气盛，竟在公开场合向外人叫嚣着刘国刚不是男人，被刘国刚听到后，多年的怨气爆发加之酒精作用导致其激情杀人，后被判了死刑。
“之后崔芝莲名声彻底坏了，在厂里也呆不下去了，不得已带着年仅11岁的女儿刘金芳投奔在我市原重机厂工作的哥哥，再后来与重机厂一名锅炉工再次组织家庭。但实际上他们过的也不好，那个锅炉工经常酒后家暴她，听说也家暴她的女儿刘金芳了，但这也只是群众传言，目前并没有实际证据。
“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当邻居们发现崔芝莲和她的女儿好久未出现时，才想到应该将此事告知崔芝莲的哥哥，当时她的哥哥已经外出务工不在厂里了，她的嫂子与崔芝莲关系不好，她嫂子一向都看不上崔芝莲，认为她不是正经女人，所以当她听说崔芝莲不见时，心里并未有什么着急或怀疑，认为崔芝莲可能是又找到更好的男人了，于是带着女儿走了吧。
“由于当时家庭状况较复杂，她嫂子也未将此事告知远在南方打工的崔芝莲哥哥。等她哥哥半年后回家问询时才得知自己妹妹和侄女早已失踪了，并且自己的妹夫，也就是那个锅炉工在不久前因酒后醉倒在寒冬深夜积雪的偏僻小道上，一夜未被人发现而冻死了。她哥哥也曾试图寻找崔芝莲及她的女儿，但多方问询后无果也因各种原因就渐渐放弃了。”
“没什么，我的腿，我的腿突然抽筋了……”
尴尬已经转到方皓脸上，鲁队关心地问方皓。
“是不是我们这里太冷了，你还不适应吧！小王去把空调打开……”
“不用，不用，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一瞬间而已，没事了……”
小王民警完全没听方皓的解释，径直走向会议室的一角，抓起摇控器将空调打开。
“如果没有其它问题的话，我们接着听小王讲？”
孙卓郑重的点头，方皓则慌忙跟着点头。
“那好，我接着说。据我们这几天的调查来看。王文青是于1997年落户至你们那里，并且同时将名字更改为王心慧的，从王心慧的档案记录中可以看出，王心慧后来一直未婚，而且独居，也就是说她从未与她的小女儿一起生活。我们也试着去寻找她小女儿目前的下落，但非常遗憾，时间太短，还没有明确的结果。”
“这么说，那两具白骨不是王心慧和她的小女儿了？”
方皓急迫地问话刚脱出口，自己就后悔了，自己居然问出了这么傻的问题。大家齐刷刷地看向方皓，如同审视一个怪物。鲁队和王副队不约地相视一笑，方皓的脸一下子燥了起来。
“那两具白骨调查有结果了吗？”
孙卓及时的解围让方皓备感放松，对面三个人的目光一齐投向了孙卓，而且这回鲁队是发言了。
“这个我们还得谢谢你俩呀！”
“对，对，多亏你们提供的线索。”
鲁队和张副队的一附一和完美将孙卓和方皓拉回了主角位置。
“哦，看样子是王心慧老人的讲述提供了破案线索？”
在孙卓的追问下，鲁队再次示意民警小王继续讲述。
“嗯，正如鲁队和张副队所说，真的是非常感谢你们所提供的资料。之前我们已经确认那两具白骨是母女关系，但却无法进一步验证明确的身份。
“当年重机厂大下岗后，很多职工陆续搬离了工厂家属区，对于大部分人的去向，厂里并没有做相关的备录工作。所以其中是否存在异常失踪人员无法辨别，就像王文青和她的小女儿这样的，在重机厂除了王文青的丈夫冯工外，王文青没有其他亲人，她们俩消失后，也没有人会想到有意外的可能，所以也就没有报案纪录。
“我想在那个特殊的时期这样情况的出现并不会是个例，肯定会有其他同类事件发生。但说实在的，面对这样的状况我们却无从下手。明明已经感觉到方向所在，却找不到去往那里的路，这滋味对于我们刑警来说，意味着啥，相信不用我说大家都明白吧！”
小王民警的话引进其他三位警察的共鸣，他们同频率的点头，沉默不语，唯独方皓这个另类夹在其中左右顾盼。
“但你们给我们的协助调查资料里的那份王心慧老人的讲述文稿，给了我们全新的而且是明确的指向。当我们核实了你们那里的王心慧确实是之前重机厂原职工王文青后，我们便将目标锁定在老人讲述文稿中的‘小英’身上。”
“小英，会是小英吗？”
方皓失声喊了出来。对面的三个警察和旁边的孙卓此刻尽管诧异地看向了方皓，但涉及到案件的关键部分，大家并没有太在意方皓的不当反应。小王再次看向手中的文件接着讲了下去。
“王心慧老人讲述文稿中提及到的‘我’，相信大家现在已经明白了，那并非是王心慧老人自己，实际上那是她的小女儿，冯慧程。
“对，从王心慧小女儿的名字可以猜出老人当年的心愿，那就是‘回城’。王心慧老人实际上是借由冯慧程的身份向我们讲述了那段过往。经由我们初步调查核实，老人所述的经历基本都属实，包括里面提及的相关人员和事件。所以我们顺着老人提供的信息，重点对文中的‘小英’展开了调查。
“王心慧老人讲述文稿中的‘小英’，本名是刘金芳，生于1981年7月11日，出生地为BJ顺义区。其父刘国刚，1958年生人，系BJ顺义居民，原为BJ第二副食品厂职工。其母崔芝莲，1959年生人，系BJ顺义居民，原为BJ第二副食品厂职工。可以看出刘金芳父母属于从小就相识再一起工作结婚生子，算是‘青梅竹马’类型的了。但不幸的是两人的性格存在较大的差异，刘国刚是那种内向木讷型人，不善与人交际。而崔芝莲则属于活泼开朗型，加之其外貌长的还不错，深得周边男人的追捧。这样两个人能结合到一起，我想兴许是因为两个人都太相互了解，优缺点已经无视了吧！”
几个人听到这里都不约而同相互对视后交换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刘金芳的父亲刘国刚于1989年犯故意杀人罪被判死刑，据调查刘国刚杀害的是一名年仅24岁的男子。案卷中记录被害男子与刘国刚妻子崔芝莲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被刘国刚发现后与妻子发生言语争吵，酒后产生杀人报复行为……其实据其邻居反应崔芝莲不是第一次有外遇了，之前刘国刚一直都忍着没有点破，毕竟他也明白像崔芝莲这么漂亮性格外向的女人，凭自己在日渐衰落的工厂挣的那点死工资是守不住的。但这次崔芝莲外遇的男子年轻气盛，竟在公开场合向外人叫嚣着刘国刚不是男人，被刘国刚听到后，多年的怨气爆发加之酒精作用导致其激情杀人，后被判了死刑。
“之后崔芝莲名声彻底坏了，在厂里也呆不下去了，不得已带着年仅11岁的女儿刘金芳投奔在我市原重机厂工作的哥哥，再后来与重机厂一名锅炉工再次组织家庭。但实际上他们过的也不好，那个锅炉工经常酒后家暴她，听说也家暴她的女儿刘金芳了，但这也只是群众传言，目前并没有实际证据。
“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当邻居们发现崔芝莲和她的女儿好久未出现时，才想到应该将此事告知崔芝莲的哥哥，当时她的哥哥已经外出务工不在厂里了，她的嫂子与崔芝莲关系不好，她嫂子一向都看不上崔芝莲，认为她不是正经女人，所以当她听说崔芝莲不见时，心里并未有什么着急或怀疑，认为崔芝莲可能是又找到更好的男人了，于是带着女儿走了吧。
“由于当时家庭状况较复杂，她嫂子也未将此事告知远在南方打工的崔芝莲哥哥。等她哥哥半年后回家问询时才得知自己妹妹和侄女早已失踪了，并且自己的妹夫，也就是那个锅炉工在不久前因酒后醉倒在寒冬深夜积雪的偏僻小道上，一夜未被人发现而冻死了。她哥哥也曾试图寻找崔芝莲及她的女儿，但多方问询后无果也因各种原因就渐渐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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