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醉客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余长老一边安顿王胖子，一边说道，“帮主，待我给你说说这怪的来厉。咱们再想想应对的办法，大伙都来，反正船都不走了，大伙一起想想办法。”众水手都是薛猛亲自挑选的帮中精英，看了刚才的战斗，不禁暗暗担忧，这时见余长老的叫唤，都一齐走了过来。
“我瞧刚才它的意思定要跟我分出胜负。”薛猛依然提着刀，说道，“只怕它不会允许我等在此慢慢商量对付它的法子。余长老，你只要告诉兄弟，它是什么妖怪便了。”
“依我看，它就是彩雾峡谷的彩雾龙王。”余长老道。
“啊！什么？那不只是个传说么？”薛猛愕然道，“你开什么玩笑。”
“帮主，我没有在开玩笑。”余长老道，“我们家祖上传下一副彩雾龙王画像，在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它就挂在祠堂里。我一进祠堂就感觉毛发直立害怕至极，有一次问我爷爷为什么要挂这个东西在祠堂里，难道我们的祖先是这个样子的么？我爷爷的脾气很怪，据他说，那是我们家的大贵人。我问又他叫什么，他说，大家都叫他彩雾龙王。我问他这龙王住哪里，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他就什么都不说了，还发老大的脾气，操起手杖就揍我。后来画像不知道到哪去了，我也没敢再问。但是画像上的那副怪模样，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再以后我游历到都灵城一带，听到了很多关于彩雾龙王的传说，那彩雾峡谷南侧的高山上还有一座龙王庙，可惜庙门早已破败不堪，神像也不知去向了，也就无从验证画像上的到底是不是彩雾龙王。直到刚才，我看到那怪物竟然跟我们家画像上的龙王一模一样，基本可以确定了。“
关于彩雾龙王，住在沿江一带的人基本都听说过。这时余长老这样一说，众人无不毛骨悚然。彩雾峡谷一带住着龙王爷，吃船吃人不吐骨。说不清这传说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就这样代代流传了下来，可以说是扎根在沿江人们心中的阴影。
“余长老，你也没见过神像。也许只是你们家祖上刚好见过这个怪物，误认为是彩雾龙王而已。”薛猛道。
“世间有如此凑巧的事，我是不敢相信的。”余长老说到，“不如我们就此放船而下，或许能逃得掉。”一句话说得声音越来越小，显然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却立刻得到好几位帮众的附和。
“糊涂！”薛猛说道，“你们自己相信么？”
“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余长老迟疑道。
“哦，说来听听？“薛猛问道。
“我来拖住它。“余长老沉吟道，“帮主率众兄弟趁机沿江而下，我拖上半日总是可以的。”
“好主意！”薛猛破口而出赞道。他这么干脆，余长老有点意外，心中有点不是味。只听得薛猛继续说道：“余长老听令，命你率领一众兄弟，护送雇主安全到达雍城。三日后，咱们在醉月楼碰头。”余长老愕然，颤声道：“帮主，万万不可。你是一帮之主，一身系关本帮荣辱兴衰，万不可冒此大险！”众弟子也纷纷出声劝阻。
“我意已决，众兄弟不必再劝。”薛猛慨然道。众弟子只是苦苦相劝，余长老为防他突然下水一把拉住了他的左手。
“你们这是要违抗帮主命令么！”薛猛森然道，“余长老，你给大伙讲讲帮规第五条。”
“是。”余长老放开了薛猛的手臂肃然道，“本帮帮规第五条，违抗帮主命令者，斩一臂逐出本帮。”
“都听到了？”薛猛道，“余长老依令行事。”
“是……”余长老颤声应道。
“呜……”正此时一声怪叫远远传来。薛猛大声道：“来了！来了！催什么催！”
“师父……“小年泪眼朦胧地叫道。
“小年。”薛猛心中一颤，正色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给我过来！“小年跌跌撞撞地奔了过来，一把扑到他怀中，强忍着抽泣。薛猛一张大手掌抚摸着小年的脑袋柔声道：“你拜入为师门下两年多了，为师一直想着给你先打好基础，还没来得及教你本事。为师有两本修行秘本，放在你师娘那里了。你回去就跟你师娘要来，好生修习。修行上的难解的点，就问问余大伯。若是他日，你有机缘遇到高人要收你为徒，你只管自己决断便是了。万不可无意义地死守我门下，切记！好了，男子汉，坚强点。”说完推开了他。小年第一次听到师父这么柔声静气地对自己说话，心中更加难受了几分，“呜呜“哭了两声，又强忍住了。
薛猛倒提着刀，刀尖朝地，对余长老抱拳道：“众兄弟就交给余长老了。若是兄弟两日后未在醉月楼现身，烦请转告曹副帮主，请他出任本帮帮主，主持本帮事物。”
余长老抱拳慨然道：“请帮主放心，余某但凡还有一口气在，绝不有负帮主重托！还请帮主莫要负了醉月楼的约定。”
“小年，年经尚小，请余大哥照看一二。”薛猛道。
“帮主放心，余某一定视小年为亲传弟子一般。”余长老道。薛猛听完道一声多谢，踢下浮板，正准备跃下去。客舱门打开一个大醉方醒的青年，打着哈欠慵懒地问道：“薛帮主，咱们这是到哪了？哎呦，船怎么不动了？你们在搞什么花样？”边问边向薛猛走来。薛猛一手创办了甲子帮，一向不厌于应酬各种跋扈客商、张狂公子，此刻却颇感厌烦，于是向一名能言善辩的弟子使了个眼色。那弟子会意，上前拦住醉醒青年，陪笑解答他的问题。薛猛脚下一用力，跳了起来。谁知那青年，一把抓住了他的右臂，他力道急收，又落回船上。这一跳之力将青年掀翻在甲板上，青年爬起来骂骂咧咧地道：“天啊！天下竟有这般道理，爷们花钱找罪受来了。……”薛猛哼了一声，不来理他。青年却扯住了他上衣不给他走开，嘴上依就是不依不饶。
“我瞧刚才它的意思定要跟我分出胜负。”薛猛依然提着刀，说道，“只怕它不会允许我等在此慢慢商量对付它的法子。余长老，你只要告诉兄弟，它是什么妖怪便了。”
“依我看，它就是彩雾峡谷的彩雾龙王。”余长老道。
“啊！什么？那不只是个传说么？”薛猛愕然道，“你开什么玩笑。”
“帮主，我没有在开玩笑。”余长老道，“我们家祖上传下一副彩雾龙王画像，在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它就挂在祠堂里。我一进祠堂就感觉毛发直立害怕至极，有一次问我爷爷为什么要挂这个东西在祠堂里，难道我们的祖先是这个样子的么？我爷爷的脾气很怪，据他说，那是我们家的大贵人。我问又他叫什么，他说，大家都叫他彩雾龙王。我问他这龙王住哪里，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他就什么都不说了，还发老大的脾气，操起手杖就揍我。后来画像不知道到哪去了，我也没敢再问。但是画像上的那副怪模样，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再以后我游历到都灵城一带，听到了很多关于彩雾龙王的传说，那彩雾峡谷南侧的高山上还有一座龙王庙，可惜庙门早已破败不堪，神像也不知去向了，也就无从验证画像上的到底是不是彩雾龙王。直到刚才，我看到那怪物竟然跟我们家画像上的龙王一模一样，基本可以确定了。“
关于彩雾龙王，住在沿江一带的人基本都听说过。这时余长老这样一说，众人无不毛骨悚然。彩雾峡谷一带住着龙王爷，吃船吃人不吐骨。说不清这传说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就这样代代流传了下来，可以说是扎根在沿江人们心中的阴影。
“余长老，你也没见过神像。也许只是你们家祖上刚好见过这个怪物，误认为是彩雾龙王而已。”薛猛道。
“世间有如此凑巧的事，我是不敢相信的。”余长老说到，“不如我们就此放船而下，或许能逃得掉。”一句话说得声音越来越小，显然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却立刻得到好几位帮众的附和。
“糊涂！”薛猛说道，“你们自己相信么？”
“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余长老迟疑道。
“哦，说来听听？“薛猛问道。
“我来拖住它。“余长老沉吟道，“帮主率众兄弟趁机沿江而下，我拖上半日总是可以的。”
“好主意！”薛猛破口而出赞道。他这么干脆，余长老有点意外，心中有点不是味。只听得薛猛继续说道：“余长老听令，命你率领一众兄弟，护送雇主安全到达雍城。三日后，咱们在醉月楼碰头。”余长老愕然，颤声道：“帮主，万万不可。你是一帮之主，一身系关本帮荣辱兴衰，万不可冒此大险！”众弟子也纷纷出声劝阻。
“我意已决，众兄弟不必再劝。”薛猛慨然道。众弟子只是苦苦相劝，余长老为防他突然下水一把拉住了他的左手。
“你们这是要违抗帮主命令么！”薛猛森然道，“余长老，你给大伙讲讲帮规第五条。”
“是。”余长老放开了薛猛的手臂肃然道，“本帮帮规第五条，违抗帮主命令者，斩一臂逐出本帮。”
“都听到了？”薛猛道，“余长老依令行事。”
“是……”余长老颤声应道。
“呜……”正此时一声怪叫远远传来。薛猛大声道：“来了！来了！催什么催！”
“师父……“小年泪眼朦胧地叫道。
“小年。”薛猛心中一颤，正色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给我过来！“小年跌跌撞撞地奔了过来，一把扑到他怀中，强忍着抽泣。薛猛一张大手掌抚摸着小年的脑袋柔声道：“你拜入为师门下两年多了，为师一直想着给你先打好基础，还没来得及教你本事。为师有两本修行秘本，放在你师娘那里了。你回去就跟你师娘要来，好生修习。修行上的难解的点，就问问余大伯。若是他日，你有机缘遇到高人要收你为徒，你只管自己决断便是了。万不可无意义地死守我门下，切记！好了，男子汉，坚强点。”说完推开了他。小年第一次听到师父这么柔声静气地对自己说话，心中更加难受了几分，“呜呜“哭了两声，又强忍住了。
薛猛倒提着刀，刀尖朝地，对余长老抱拳道：“众兄弟就交给余长老了。若是兄弟两日后未在醉月楼现身，烦请转告曹副帮主，请他出任本帮帮主，主持本帮事物。”
余长老抱拳慨然道：“请帮主放心，余某但凡还有一口气在，绝不有负帮主重托！还请帮主莫要负了醉月楼的约定。”
“小年，年经尚小，请余大哥照看一二。”薛猛道。
“帮主放心，余某一定视小年为亲传弟子一般。”余长老道。薛猛听完道一声多谢，踢下浮板，正准备跃下去。客舱门打开一个大醉方醒的青年，打着哈欠慵懒地问道：“薛帮主，咱们这是到哪了？哎呦，船怎么不动了？你们在搞什么花样？”边问边向薛猛走来。薛猛一手创办了甲子帮，一向不厌于应酬各种跋扈客商、张狂公子，此刻却颇感厌烦，于是向一名能言善辩的弟子使了个眼色。那弟子会意，上前拦住醉醒青年，陪笑解答他的问题。薛猛脚下一用力，跳了起来。谁知那青年，一把抓住了他的右臂，他力道急收，又落回船上。这一跳之力将青年掀翻在甲板上，青年爬起来骂骂咧咧地道：“天啊！天下竟有这般道理，爷们花钱找罪受来了。……”薛猛哼了一声，不来理他。青年却扯住了他上衣不给他走开，嘴上依就是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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