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交易
那位能言善辩的弟子一面赔罪一面解释，那青年似乎听明白了，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完全不能自已。这种生死关头，众弟子见到这青年言语轻狂，忍不住纷纷怒骂，哪里还管他是不是雇主。薛猛面露怒色，呵斥了众弟子，拍掉青年的手，冷冷地问道：“不知公子觉得什么事这么好笑。”青年不答，自顾大笑，好一会儿才止住了笑声，见着众人对自己怒目而视，奇问道：“你们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笑一笑也不许么？犯了国法了么？奇哉怪也！”众人不答话，冷冷地看着他，看得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道：“好了！怕了你们了，我是笑你们太吝啬。”
“什么？吝啬。”余长老奇问道，“什么意思？”
“吝啬都不知道什么意思？”青年一副惋惜地说，“整天舞刀弄枪的，不读点书，连吝啬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可怜啊。”
“老朽晓得吝啬是什么意思。”余长老黑着脸道，“只是不知道公子意何所指。请公子指教一二。”
“好，那本公子就指点你们一二好了。”青年高声叫道，仿佛要给船上的众的讲经一般，“所谓劫道，一劫色，二劫财，三劫粮食。这第一条呢，一船的糙汉子，这色恐怕没什么好劫的，所以这第一点可以排除了；这第三条呢，听你们说那怪物很大，他要是饿了呢，完全可以把咱们一古脑地吞掉，在胃中再行区分三六九等；那就只有第二条了，劫财！所以我说你们吝啬吧，破财免灾的道理你们不懂么？”薛猛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他，什么也不说。众弟子中有几个听他煞有介事地分析，觉得颇有些道理，忍不住插嘴道：“妖怪要钱只怕是没有什么用吧？“
“这位兄弟问得好。”青年见有人搭腔，更加眉飞色舞地讲论起来，“但你有所不知，钱只是个统称，它可以是金元宝，它可以是银元宝，它可以是铜钱币，它也可以是灵丹妙药，它也可以是长生不老仙丹，它还可以是青春驻颜神药等等，钱甚至可以是任何东西。”说到这里他又停住了，眼望着众人，似乎在等有人搭话。众人被他一板一眼的说词，说得一愣一愣的。有人又忍不住问了：“那么，妖怪倒底要什么呢？你都有么？”
“这位兄弟算是问到点上了。”青年兴奋地道，“金元宝呢，我有一些，只是它似乎不需要，排除；银元宝一样的理由，排除；铜钱币也是同样的道理，排除；青春驻颜药呢，根据刚才那位的描述，那妖怪模样异常丑陋，看样子也是不需要了，况且我也没有，排除；长生不老丹呢，上到皇上下到丐儿人人都想要，大概那妖怪也想要吧，但是呢，我也正好很想得到，就算我有也不会拿出来给它，况且我也没有，排除；说到灵丹妙药嘛……嘿嘿。”说到这他干笑了两声，停下不说了。众人听他东拉西扯到这里，似乎已经相信他有些门道。有人揶揄道：“我看你这里不见得有什么灵丹妙药啊。”
“这位兄弟的眼光可不敢恭维了。”青年摇了摇头，一副大失所望地样子，继续说道，“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扯远了。李某不才，灵丹妙药倒是有个那么一二十斤的……”薛猛耐着性子听他说了这半天，说不定他真的有点东西，便继续听了下去。话未说完众人都起哄表示不信，小年听他东拉西扯，甚觉有趣，笑问：“大叔，你真的有那么多灵丹么？都带在身上么？能不能给我看看呢？”
“啊，你为什么叫我大叔啊。”青年痛心疾首地道，“小兄弟，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叫哥哥，叫哥哥就给你看。”众人哄笑，适才的生死别离的悲痛氛围，已经一扫而空了。
“好。”小年天真地说，“大哥哥，给我看看你的灵丹妙药吧。”
“真乖，孺子可教。”青年哈哈大笑道，“看你这么乖，哥哥就说给你听吧。哥哥没有把那一二十斤的灵药带在身上，只带了那么一件两件成色一般的灵药，但就是这样品色的灵药，保准你们见都没有见过。”最后一句引来一片嘲笑，青年正准备反驳，忽然远远传来几声怪啸。船上的欢乐一扫而光，薛猛皱了皱眉，拿起了刀。青年急道：“薛帮主，等一等。劳烦你传个话，我要跟它作场交易。”
薛猛问道：“什么交易？”
“我有一颗逍遥登仙丸，我愿送给它，条件是它放我们离开。”青年从沾满酒渍的怀中拿出一个鲜红的小盒子。
薛猛暗中嘀咕：“这小子搞什么鬼？逍遥登仙丸，听都没听说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他还是朝远处喊话了。过了良久，怪物没有什么反应。青年脸上有点挂不住，将红盒子轻轻打开，顿时一股异香弥漫开来。小年只觉冷气袭身，不禁打了个喷嚏。薛猛瞳孔就缩，但觉红盒中的黑丸，如同深渊地狱，将他的灵魂一点一点吞噬，立时别开脸去。
“这是，”余长老惊叫道，“这是化形丹？跟古书上记载的化形丹，一模一样。”
“化形丹，传说中能让修行千年的妖类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化身人形。”薛猛讶然问道，“余长老，你确定是化形丹么？”
“我也没见过，只是在一本古籍残书中看到零星地记载。”余长老道，“李公子，请问你这是……？”
“什么化形丹，真没见识。”青年矢口否认，道，“这可是我花了一百两黄金请一位得道仙师帮我练就的逍遥登仙丸，凡人吃了可以直接飞升成仙，本来我是给自己准备的。按理说，我请了你们，就等于是花了钱消灾。谁知道会遇到这么个怪物呢，按道理这笔过路费应是你们出的，可我看你们一个一个衣不蔽体的样子，肯定是没钱的了。还要我昨夜开了一坛百年好酒，今日身心畅快无比，这一百两黄金给了就算了。”飞升成仙什么的实在飘渺无期，薛猛听他说得不尽不实，又扯七缠八的，忍不住想质疑。刚要开口，“哗”的一声，右侧三十余丈处水帘暴起。
“什么？吝啬。”余长老奇问道，“什么意思？”
“吝啬都不知道什么意思？”青年一副惋惜地说，“整天舞刀弄枪的，不读点书，连吝啬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可怜啊。”
“老朽晓得吝啬是什么意思。”余长老黑着脸道，“只是不知道公子意何所指。请公子指教一二。”
“好，那本公子就指点你们一二好了。”青年高声叫道，仿佛要给船上的众的讲经一般，“所谓劫道，一劫色，二劫财，三劫粮食。这第一条呢，一船的糙汉子，这色恐怕没什么好劫的，所以这第一点可以排除了；这第三条呢，听你们说那怪物很大，他要是饿了呢，完全可以把咱们一古脑地吞掉，在胃中再行区分三六九等；那就只有第二条了，劫财！所以我说你们吝啬吧，破财免灾的道理你们不懂么？”薛猛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他，什么也不说。众弟子中有几个听他煞有介事地分析，觉得颇有些道理，忍不住插嘴道：“妖怪要钱只怕是没有什么用吧？“
“这位兄弟问得好。”青年见有人搭腔，更加眉飞色舞地讲论起来，“但你有所不知，钱只是个统称，它可以是金元宝，它可以是银元宝，它可以是铜钱币，它也可以是灵丹妙药，它也可以是长生不老仙丹，它还可以是青春驻颜神药等等，钱甚至可以是任何东西。”说到这里他又停住了，眼望着众人，似乎在等有人搭话。众人被他一板一眼的说词，说得一愣一愣的。有人又忍不住问了：“那么，妖怪倒底要什么呢？你都有么？”
“这位兄弟算是问到点上了。”青年兴奋地道，“金元宝呢，我有一些，只是它似乎不需要，排除；银元宝一样的理由，排除；铜钱币也是同样的道理，排除；青春驻颜药呢，根据刚才那位的描述，那妖怪模样异常丑陋，看样子也是不需要了，况且我也没有，排除；长生不老丹呢，上到皇上下到丐儿人人都想要，大概那妖怪也想要吧，但是呢，我也正好很想得到，就算我有也不会拿出来给它，况且我也没有，排除；说到灵丹妙药嘛……嘿嘿。”说到这他干笑了两声，停下不说了。众人听他东拉西扯到这里，似乎已经相信他有些门道。有人揶揄道：“我看你这里不见得有什么灵丹妙药啊。”
“这位兄弟的眼光可不敢恭维了。”青年摇了摇头，一副大失所望地样子，继续说道，“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扯远了。李某不才，灵丹妙药倒是有个那么一二十斤的……”薛猛耐着性子听他说了这半天，说不定他真的有点东西，便继续听了下去。话未说完众人都起哄表示不信，小年听他东拉西扯，甚觉有趣，笑问：“大叔，你真的有那么多灵丹么？都带在身上么？能不能给我看看呢？”
“啊，你为什么叫我大叔啊。”青年痛心疾首地道，“小兄弟，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叫哥哥，叫哥哥就给你看。”众人哄笑，适才的生死别离的悲痛氛围，已经一扫而空了。
“好。”小年天真地说，“大哥哥，给我看看你的灵丹妙药吧。”
“真乖，孺子可教。”青年哈哈大笑道，“看你这么乖，哥哥就说给你听吧。哥哥没有把那一二十斤的灵药带在身上，只带了那么一件两件成色一般的灵药，但就是这样品色的灵药，保准你们见都没有见过。”最后一句引来一片嘲笑，青年正准备反驳，忽然远远传来几声怪啸。船上的欢乐一扫而光，薛猛皱了皱眉，拿起了刀。青年急道：“薛帮主，等一等。劳烦你传个话，我要跟它作场交易。”
薛猛问道：“什么交易？”
“我有一颗逍遥登仙丸，我愿送给它，条件是它放我们离开。”青年从沾满酒渍的怀中拿出一个鲜红的小盒子。
薛猛暗中嘀咕：“这小子搞什么鬼？逍遥登仙丸，听都没听说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他还是朝远处喊话了。过了良久，怪物没有什么反应。青年脸上有点挂不住，将红盒子轻轻打开，顿时一股异香弥漫开来。小年只觉冷气袭身，不禁打了个喷嚏。薛猛瞳孔就缩，但觉红盒中的黑丸，如同深渊地狱，将他的灵魂一点一点吞噬，立时别开脸去。
“这是，”余长老惊叫道，“这是化形丹？跟古书上记载的化形丹，一模一样。”
“化形丹，传说中能让修行千年的妖类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化身人形。”薛猛讶然问道，“余长老，你确定是化形丹么？”
“我也没见过，只是在一本古籍残书中看到零星地记载。”余长老道，“李公子，请问你这是……？”
“什么化形丹，真没见识。”青年矢口否认，道，“这可是我花了一百两黄金请一位得道仙师帮我练就的逍遥登仙丸，凡人吃了可以直接飞升成仙，本来我是给自己准备的。按理说，我请了你们，就等于是花了钱消灾。谁知道会遇到这么个怪物呢，按道理这笔过路费应是你们出的，可我看你们一个一个衣不蔽体的样子，肯定是没钱的了。还要我昨夜开了一坛百年好酒，今日身心畅快无比，这一百两黄金给了就算了。”飞升成仙什么的实在飘渺无期，薛猛听他说得不尽不实，又扯七缠八的，忍不住想质疑。刚要开口，“哗”的一声，右侧三十余丈处水帘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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