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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你有我一喊就心颤的名字

    ——罗马得一

    但你还是你,有我一喊就心颤的名字

    ——余秀华《风吹》诗句,是为题记

    你有我一喊就心颤的名字

    也许是一声虫鸣

    也许是一声鸟叫

    也许是鱼跃成文

    也许是一阵风吟

    或是一缕花香,一朵雪飘

    一片月光

    有声或无声,有形或无形

    都有可能与你的名字同构或共振

    都会以为是在呼喊你的名字

    用一万种方式呼喊你

    从一万个方向呼喊你

    从八千里路云和月之外

    呼喊你

    都会令我心颤

    都会让我的眼里瞬间涌出泪光

    只要一丁点儿关乎你的消息

    甚或一丁点儿消息也没有

    这么多年了

    为什么心里总还是一再

    泛起密密的涟漪

    为什么花鸟虫鱼,风花雪月

    都在呼喊你

    为什么我的眼里、心里、脑里、梦里

    全都是你,挥之不去的身影

    如同那一圈一圈的涟漪

    久久不散

    所有关于梦中情人的一切回忆、关于那场连小手指头都没有勾过的像滴滴清纯蒸馏水的爱情,罗马得一记得的就是仅有屈指可数的见面场景:

    要我说,完全可以用一眼万年、一面之缘、一见钟情、一见倾心、一世情缘这几个词语总括我对颜彦的爱情,准确的说,是暗恋,是单相思。

    活到今天,51岁,活了半个世纪、大半辈子的人,回忆这段青涩爱情,其实只是随机偶然的见面而已。读过徐志摩的诗《偶然》吗: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和徐志摩一样,一个极为偶然的机会,谈得上非常玄妙,我在1989年秋季开学后不久的一个桂花飘香的月夜,第一次遇见了颜彦,第一眼看见她、第一眼互相对视的一瞬间,我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爱,就是爱,不要说少年不识愁滋味,不懂爱,但我非常确定以及肯定,就是爱,彻彻底底的爱上了她。

    我们对视的那一眼,我是的的确确看见了“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是互放的光亮,互放;她的眼里满是光亮、温柔、笑意、惊喜。她是眼里有光、全身自带光芒的人。

    是为第一眼。那夜的月光和桂花我另外再说。

    自那一眼后,她就像一粒稀世情种,深深地埋藏在了我心底最珍贵的位置。

    后来,过了一段时间,其实是到了1990年春季上学期了,在我似乎为学习、为班上、为学生会的事物差不多要忘记她的时候——其实一刻也没有忘记过。

    那天中午,我在教室里写了小半篇作文,准备回寝室午休一下,走在去寝室的水泥路上,左手边是实验综合大楼,右手边是篮球场,再下去是操场,足球场。实验大楼前面有收拾打整得很好的花坛,开满了各式各样的话,万紫千红。

    几乎是突然一抬头,我眼前光芒万丈——颜彦胸前搂着几本书突然就出现在了我面前,她眼里的光,身上的光和中午春天里明媚的光叠加在一起,我恍如置身在一个春光无限的天堂。

    后来,在里面的时候,我为她写了一首诗:《她应该在万丈光芒的晌午遇见我》。记录了那时那刻的情景。

    是为第二眼。见面说了什么,另外再说。

    春天的一次户外劳动,他展开了行动,他瞅准一个她单独一个人的机会,向她发出了邀请:这个礼拜六一起听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我准备了磁带、收录机,在学校广播室。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忐忑万分!

    她竟然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是为第三眼。怎么搞到磁带、录放机的,怎么搞到广播室的,那夜广播室相见情形,另外再说。

    应该是高二的一个学期,是上学期还是下学期不是很记得了,但穿的衣服是衬衫,不热不冷,既可能是春季也可能是秋季。一天下午下课从食堂吃完晚餐后,从实验大楼侧旁斜插回寝室,就在大楼侧旁的一块空草地上,黄老师和颜彦在打羽毛球,她的身姿之优美,一下子令他心旌动摇。

    他因作文已全校成名,黄老师是颜彦的班主任,也是学校课外活动小组文学组的辅导老师,他的一篇三分钟全国演讲的稿子《同一种追求》,就是黄老师辅导的,他只改动了一字;他又给自己的语文老师看了,语文老师又把黄老师改动的那一字改回来了,孙老师向他竖起大拇指,啧啧赞叹:你的文字水平、文学功底已经达到大学本科水平了;一般的本科生还没有你的水平。

    这篇文章还编进了获奖作品集;作品集的名字就用他的篇名《同一种追求》,放在开山第一篇。轰动全校。

    黄老师邀他来与颜彦对打,他说有事就离开了。

    是为第四眼。多年后,当他看见《洛丽塔》里老教授和洛丽塔打羽毛球的场景,瞬间就想起了他和颜彦单独打羽毛球的那一幕。

    一转眼,就到了高三啊,那时已经会考完毕,已经分了文科、理科班,他在文科班,她在理科班。

    有一天早自习,在犹豫、纠结、徘徊、斗争了很久之后,他从四楼下到三楼,径直从她的教室后门进入,从第一排课桌和第二排课桌之间的走廊走上前,她坐在第二排的第三张桌子,他把一张写好了留言的卡片放到了她的桌前。

    等她抬头和他对视一眼后,而其他人都来不及抬头,他已经走到了窗外的过道上。

    这是第五眼。

    当然,还有晨跑、夜跑、去食堂的路上、楼梯间零星的碰面,所有这些偶然的自然的不经意碰面,都是他执著的靠着智慧和用心创造偶遇颜彦的机会;他有时候异想天开,要是这一切偶遇,是颜彦付出了更为超常的努力,尽一切可能让两人相遇,他愿意立刻去死!

    偶遇的频次、节奏、间隔都要精心控制把握,不能频次太密,否则会审美疲劳;不能节奏太紧,会产生窒息感;不能间隔太久,会遗忘。

    譬如一次课间上厕所楼梯间的偶遇,或晨跑,或夜跑,或上食堂,或中午午休在实验大楼开满鲜花的花坛前,等等,都要经过计算和考量,这不亚于他后来50岁从里面出来炒股票,要从技术面、资金面、消息面、行业面、基本面,还有市场情绪、周期,考虑一只股票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