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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想把一个尝到甜头的夜晚拆分成今生今世

    为新获的特权欣喜若狂!

    颜彦答应赴约后,罗马得一感觉整个校园整个天地都明艳鲜妍起来。

    新天新地,新的特权!

    自从礼拜三下午在劳动的间隙见缝插针,神不知鬼不觉与颜彦敲定约会,便怀揣巨大惊天秘密,仿佛拿到了通往美丽新世界的秘密钥匙。

    心里面既有笃定,又有忐忑,接下来他不知道会有什么变化,他总担心她突然就通知他约会取消。

    接下来的几天他渴望见到颜彦,又害怕见到;见到似乎是某种保证、确定,见不到似乎悬乎其悬;见到了又怕她当面就突然提出终止原定计划。

    不过还真见到了两次,两次都提心吊胆,心脏都差点蹦到喉咙眼;但都只是目光对接,互相露出浅浅一笑,秘而不宣的样子;什么都不说,又一点都不像两人已经有攻守盟约的样子。

    两人似乎都挺沉得住气。

    等待她赴约的日子,他缜密地做着相应准备。他首先要拿到广播室的钥匙,掌管校广播室的是同年级另一个班的朱明亮,他和他都是学生会的干部,朱明亮管校广播站,广播部部长;他则是科技部部长;其时,颜彦已是文娱部长。

    朱明亮戴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镜片跟酒瓶底似的,脸上始终挂着明亮的笑容。

    他和朱明亮之前并没有过多的私交,但每次见面都会点头微笑致意。他还没有和朱明亮交涉商量,就把约谈地点定在了广播室,严格说是有些冒险的;但出于他的自信和诗人、文学家般的独有的敏锐的判断力,他觉得可以拿到那间广播室。

    最迟必须在星期五采取行动!他在晚饭后出现在了校广播室门口,广播室里没有开灯,他知道朱明亮还没回来,他就站在外面等,不一会儿,楼梯间响起顿挫的脚步声,这是他特有的步伐。

    他一踏上走廊,远远就看见了他,他等他走近,才迎上去几步,跟他打招呼:诸葛亮好!学生会的干部都这么叫他,就跟他们叫他大作家、大文豪一样。

    他笑道:大文豪好!有事吗?他就干脆利落接过话茬:有事,想找你帮个忙。他凑近他,在他侧身附过来的耳边低声说:想找你借一晚广播室用用。

    他的酒瓶底眼镜射向他的脸,有些狐疑,等他的下文。他也不啰嗦:我约了个人,明天星期六晚上见个面,听听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

    他一听,脸上的狐疑消失,继而露出探究的笑容:谁这么荣幸?他没有纠结,直接说出了颜彦的名字:颜彦。我的荣幸。他露出羡慕赞赏的目光,随即向他竖起大拇指:真真不错!大文豪厉害!

    他二话不说,就从裤口袋里掏出钥匙,轻轻地砸在他手心里,仿佛在鼓励他加油。钥匙就这样顺利地拿到了手里。

    第二天下午他把爷爷奶奶在省城跟他买的袖珍收录机、钢琴曲磁带、一只闹钟,还有学校小卖部买的3瓶矿泉水,一起悄悄地放到了广播室。

    本来计划只买2瓶的,但想到跟诸葛亮留一瓶表示谢意吧。君子之交淡如水嘛。

    一切就绪,接下来的等待是那么漫长煎熬、兴奋又忐忑。他利索的吃完饭,又抓紧时间洗了个澡,早早地就到了广播室守候,总不至于到时候颜彦来敲门里面没人吧?那不仅尴尬还会错失千年等一回的良机。

    广播室已经踩过点,像预习功课一样做了充分预热:

    进门右侧靠里抵着墙壁放了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上面是配备的广播设备。

    进门右侧靠前窗、抵着墙壁放了一张单人木床,和寝室里床形制规格差不多,只不过不是双层的上下铺。

    在广播设备和床之间的地段摆放了一张课桌,和教室里的课桌、和排练厅颜彦当时做作业的那张课桌差不多。

    床头尾端和课桌不远,有一把椅子。

    进门左手边的墙上有两张地图,左侧是中国地图,右侧是世界地图。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把磁带放进收录机,试播了一下,收录机里已经更换了新电池,他还准备了一套新的备用电池,确保约谈的时间里有足够澎湃持续的电力。

    他想过了,见面后,先把《致爱丽丝》,《水边的阿狄丽娜》,《秋日私语》,还有《命运》交响曲这几首主打曲目点播给她欣赏,然后就反复循环播放吧,当着交谈的背景音乐。

    他又检查了一下广播扩音设备,再一次确定处于关闭状态,他担心出现疏漏,到时候把两人的谈话或其他什么通过广播传播出去,全校皆知就坏大事了。

    霍乱爱情里的男主就喜欢到灯塔去享受欢愉,他就总有一种感觉,自己欢愉的情景会通过灯塔的每一次闪烁传到航海者那里去。

    守口如瓶!保护自己和在乎的人,那个时候还是个小小青少年他就有了这样强烈的意思。不出卖自己所爱的人和朋友,一直成为了他做人的准则和商业原则。及至后来公司落败出事,他承担了一切罪责,也绝不牵连家人、朋友,更不要说自己所爱之人。

    他行事有一个准则,一个人知道的事情,就不让第二个人知道;两个人知道的事,就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处理麻烦也是如此:问题到我为止。要成为解决问题的人,不能成为被问题解决的人。这是他对公司员工、干部的教导。

    他从不向人谈论自己的丰功伟绩,因为他知道,谨言慎行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也不向人吐露秘密,反而装出一副对这种事漠不关心的样子。霍乱爱情里摘取的这几句完全是对他的写照。

    星城本地人的一句土话方言是这么说的:

    画胡子人人有,不露是高手。画胡子,星城土话方言,就是情人的意思,情人在星城话里有多种变种的说法:腿夫子,腿子,里格朗,朗格里,在江城话里叫情况。有情况没有?就是有情人没有的意思。

    每座城市每种方言都能找到各自相应的说法吧。

    怎么叫法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不露。他推崇不露,他是不露派的典型代表。他和女人交往一时一世一直都如此。从未出过差错,都从未被抓住情况的把柄。

    只有过那么一次两次,他留下了牵连的痕迹,或者说证据。

    一次是他第一次婚外交流的一个年轻女生,其时她刚上一所民办大学,一次她来例假时,他趁柳先丹回娘家的空档,带回了家,后来被细心敏锐的柳先丹发现了残留的血痕。

    血痕其实很淡了,因为他事后就发现了,已经用抹布沾水进行了处理,床单是咖啡色的,那淡淡的血痕混在一起,他以为她不至于发现,哪知还是大意失荆州。他低估了女人在这方面超级的细心和敏锐的直觉。

    后来一番灵魂拷问,他只得违心的把锅甩给了最好的兄弟,他谎称把房子借给了自己的兄弟。如此才勉强逃过一劫。

    第二次摆脱嫌疑的难度更大。经营娱乐城的那几年,在鸳鸯蝴蝶的娱乐时代,他自认为那是自己成果最为丰厚的时期。

    他不仅忙里偷闲敲出了《罗马的女神》的最初版本,在实现自己最重要的理想之路上迈开重要的步伐,在情感领域的探索上,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根据地。

    其中有一个让他眼前一亮的女孩出现在他的视野——柳佳触动他心弦的程度类似或高度接近颜彦第一眼对他的冲击。

    他至今记得那一吻,在有意离自己娱乐城两三栋大楼的地方,他送她坐中巴车,在等车的间隙或中巴车将要来的短暂时间,就像纳博科夫《爱达或爱欲》里描述的:

    她环顾四周,像芭蕾舞演员那样踮起脚,吻了一下他的嘴。可爱的科朵拉!

    可爱的柳佳!是你模仿了科朵拉,还是科朵拉模仿了你?是我模仿了纳博科夫,还是纳博科夫早就预见了柳佳或柳佳们这样的女孩出现,以及这一吻?

    就是这鸡啄米短暂的一吻啊!即销魂也危险!就被开这个线路中巴车的司机——柳先丹的远房表弟看见了!

    他只能矢口否认她的司机弟弟看花了眼睛,看错了人……

    他信奉的是:千万不要在一个和你相处的女人面前炫耀你自己多么有魅力。你只要像对其他女人说的一样,你就告诉她,她是你的唯一。其实她也会这样告诉你。信不信由你自己。尽量避免让她们萌生嫉妒吧,尽量让她们咽下这些猜疑。

    举杯敬命运,别再起波澜。

    《命运》交响曲开头最著名最震撼的敲门节奏震荡在广播室的房间,约定的时间越来越逼近,他焦急、忐忑又甜蜜地等待命运的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