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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双向奔赴的爱情马拉松

    在伟大的“爱情霍乱”的结尾,经历了622位异性的洗礼,在53年7个月零11天以来痴情守候的日日夜夜,在挂着黄色旗帜的霍乱号爱情游轮的总统舱里,当女主以一种随意的方式提及,她从未听说过他有女人,一次也没有,他立刻做出了回答,声音中没有一丝颤抖:

    “那是因为我为你保留了童贞”。

    看过此书的家人们,一定会和罗马得一一样,发出由衷的、会心的一笑,也一定会想起你们自己的那场“爱情霍乱”,哪个人心里又没有深埋属于自己的一场霍乱爱情呢。

    罗马得一为男主的幽默、沉着、坦然、勇气、心无芥蒂、心无旁骛把书桌拍遍。

    他继续敲击键盘,电脑屏幕上呈现出那场羽毛球的画面:

    他开始只作为一个从旁欣赏、却不敢指点的看客,他真的不擅长任何器械运动。就在他犹豫走不走的时刻,皇甫老师把手中的球拍对他一指,并向他点头,示意他过去打球,他看了颜彦一眼,似乎想事先征得她的同意,她只是笑吟吟地望着她。

    这无意中的暗中撮合和成全啊!

    他接过皇甫老师的球拍。说来可笑,印象中这还是他第一次握住羽毛球拍。他只能仓促上阵。

    像洛丽塔一样,她不时就打出一个可以说是赏心悦目的春花般的击球;蹦的一声把球传过来,那股神奇灵妙的实实在在的力量、技巧,真是训练有素啊!

    一个又一个快活、天真、文雅的击球,她脑后的马尾像小松鼠的尾巴令人动情地耸动、摇曳生姿,随着她的优美身姿腾挪跌宕,胸前像两只孪生的小野鸽也随之咕咕跳跃。

    哦,那朦朦胧胧隆起的弧度,是早春的山峦,夏末的山峦。

    每当一个近距离的短球需要救起,他和她就相向向前,一同双向奔赴,凑近草地中线位置预先设定的无形网栏,一同拦网;她秀美的头、红艳艳香喷喷的脸蛋向前凑,几乎要触碰无形的网栏挨到他往前凑的脑袋。

    双向奔赴!这是美好的一刻!记住,哦,家人们,谁懂啊!

    靠的那么近,他甚至可以吸入她身上那淡淡的麝香味似的香味。有一次,他就触碰到了她凉丝丝的手臂,宛如触电一般。啊,亨·亨的洛丽塔。

    多数时候,是他去捡球,更多地扮演了忠于职守的捡球的球童角色。就在这个空档,她就弯身向前,像洛丽塔一样,把球拍像瘸子章勤慧的拐杖似的撑在草地上,让自己那披着阳光的一头乌发(洛丽塔是褐色鬈发)垂到眼前,瀑布般散落。

    记忆中是扎着马尾的,但回忆的时候却是瀑布般散落,他分不清现实和虚构的界限,也不知道是记忆混淆了记忆。

    在江城的时期,他和柳玉娇在住处楼下的空地打羽毛球,她19岁,显然像他当时十八九岁一样菜,他就一遍遍的教她,他从中得到的快乐不亚于十九、二十年前和颜彦打羽毛球的快乐。久远的就像她美妙如花的年龄。

    在杭城的最初时期,他和马月娇在小区楼下打乒乓球。还有偶尔随情随性到周边附近的小公园流连忘返。

    在苏都和罗艳娇就没有过体育运动的记忆,更多的时候是一起约好散步送她回住处,就像《挪威的森林里》渡边和直子在东京街头一直走一直走,最后她也像直子一样挽起他的胳膊,依偎在他的臂弯了。

    透过她藏青色的员工制服,他可以微微感觉到她跟直子一样的呼吸,还能隐隐感觉她胸肋侧旁对手臂软软绵绵的微妙挤压。

    这些在颜彦之后的记忆,在里面漫长的岁月,他就会比较着她们奔跑、运动中的身体,窈窕优美的身姿。

    这样的对比还有很多很多;而差异的显现需要多长的时间?变数、年岁等等会不断放大、加剧、凸显这些差距。

    622位女人的洗礼53年多的等待守候,爱情的马拉松仍然让男主保留了童贞;有些人越走越远,心却越来越近;有些人相距越近,反而心越来越远。

    他偶尔会自问,要是颜彦当初答应和自己一起,他和她今天又会如何?他会不会走上另外一条道路?那么这条道路又是怎样的景观?

    他会不会也会和颜彦之间拉开差距?他又该如何弥补之间的差距?

    他和柳先丹之间先天就存在着反差、落差;颜彦与柳先丹之间也是。

    内在的匹配、外在的匹配、内外的距离、落差、反差会随着爱情马拉松的长跑日益凸显。

    他从里面出来后,没有多久的时间,就和她就开始了隐秘的战争和抗争。发生争吵,有时大吵有时小吵,吵得最厉害的一次他买了一张可收放的沙发,尺寸够他一个人睡卧。

    在露台的屋檐下一连睡了个把星期,晚上早上她来来回回经过他的沙发床,他无数次渴望她弯腰俯身拉他起来或坐下来劝说他回房间里睡,但他彻底见识了她的冷漠和无视。

    她不能忍受他认为正常的夫妻交流频次;即或偶尔为之,也只是程式化的敷衍了事,再也没有枕边的窃窃私语,耳热心跳。环节能省则省,过程一切从简;甚或是极简化的无声模式。

    他讨厌自己变身苍蝇,一只老脸颓丧的苍蝇,兀自逡巡,徘徊,自顾自无趣地抵达一条曾经很容易湿漉漉现今枯涩干瘪、松散的道路;她视他为嗡嗡的苍蝇或无物,任由他兀自操作,只有长吁短叹,一脸嫌弃,无奈,忍受,不屑,冷漠的一动不动,消极抵触的脸色令他自惭形秽。

    进去之前和出来之后的天壤之别让他深感飞流直下三千尺之落差,预想中的天堂已经不知所踪。

    渴望的是面对面两辆马力十足、风驰电掣的汽车迎面相撞——本应该是激情四射、双向奔赴的撞击,却因一方的彻底躺平,变成了碾压行尸走肉般的索然无味。

    稍有不慎或稍有不顺意,便脸色陡跌,动不动就极不耐烦、冷酷无情地甩开他的手,立刻变成触不可及的堡垒、铁丝网、刺猬、壕沟,毫无余地、毫不妥协的坚壁清野,多说两句,她就反将他;做娱乐城的时候,你一个月都难得碰我一次;他反驳,我可从来没有像你这样拒绝过你;再不济,他也的确做到了每次让她抵达一座座闪闪发亮的峰巅。

    他不能告诉任何人,憋屈地忍受着,这不过是在一定年龄带来的那许多无法挽回的缺陷上再加上一条罢了。

    在里面熬过了10年的无欲无求的岁月,那是天意的磨难;老马说:灾难中的爱情更加伟大而高尚。他只感觉贫贱夫妻百事哀的凄凉:一个一个一晚上,他在难以想象的漫长时间里,他一个人几小时几小时地闭着眼躺在她身旁,一动也不能动她,这是她跟他立下的新规矩:

    无异于又一次把自己囚禁起来,在里面是有形的围墙铁丝网尖刺;而她身上、心里筑起的公然毫不含糊的抗拒排斥竖起的尖刺更扎心,这是比在里面漫漫炎热更难熬的难关。

    他只能重操旧业,就在她睡着的咫尺之遥的地方,发起电报来。

    老马的男主为了因他而死的阿美利加·维库尼亚,亲自操作发报设备,自从他不再当电报员以来,这还是第一次。

    经历了近30年的相处、25年的婚姻、长达10年的分离,她已经连帮他亲自操作发报设备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他不无悲哀地发现:绝大部分时间她已经向他关闭了通向她的孔口和通道,就以一条年岁增大、身体已无感觉简单粗暴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