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这突如其来的创世之夜，这洁如处子的白无止无尽的纷纷扬扬
如果在冬夜，那个旅人是你，后续的
开房计，
随身携带剪刀的漂亮女孩，
永恒之物，
新的特权，
你会怎样叙写？你又会有怎样属于你的雪夜，你的夜晚？
4、开房计
驶过24小时不打烊的恒香豆浆店，驶过
花月桥一村街口（街口直上往里
就是我和她上班的地方），车子在花月桥二村
十字街口停下，街边就是美地连锁快捷酒店
这是我计划好了的场景，我和她站在酒店门口商量：
开一间双人标间，你睡一张床
我睡一张床。心里盘算的则是：
住一间房，再上一张床
（男追女的小花招如此狡猾又如此有效）
她嗫嗫嚅嚅，一副极不情愿
又无可奈何的无辜模样：
哼！谁要跟你一起开房！她还是勉为其难跟着我
犹犹豫豫走到酒店前台，我示意
要她拿身份证出来登记，她说没带
我也不敢拿身份证出来，实际大她18岁
之前却谎称只大她一轮，她似乎还能接受的年龄差
我还有她不知道的隐晦身份，“需要多少白才能妆扮
需要多少黑才能销洗”，只有我心里知道
“这黑暗中的白，因为潜入了黑
而显得愈加成为白”，她洁如处子的白
我想珍惜，前台的服务员看着我们
见怪不怪，我们走出酒店
雪还在下，虽然只有一个颜色
却把城市变成缤纷的世界，白雪把夜晚
变成了一个白晃晃的白昼，被白雪映衬
雪中的她更加娇艳动人，积雪中
我牵着她的手漫步前行，拔脚往往比踩下去
更加费劲，但我不觉得累
爱让我义无反顾，渴念也是
该来的一切，会按固有的节奏到来
我故意用埋怨的口气：我们就这样
在雪天雪地里走上一夜吗？她抿嘴而笑：
不然还有更好的去处吗？又到了一家
叫“美伦”的旅馆：要不，我们开一间房
哪怕坐一晚到天亮，她的沉默我当成默认
到了二楼前台，我问女老板：
还有房间吗？女老板扫了我们一眼：
还有最后一间，大床房
我暗自高兴，示意她拿身份证
她嘴里嘟嚷：没带
手还是伸进了包里，没有比上天
更好的安排
5、随身携带剪刀的漂亮女孩
进了房间，我揶揄她：
你的身份证跑步回来了吗，她反击：
那你的又哪里跑步去了呢？我随口编瞎话：
朋友拿去帮忙办签证了，就像后来在海市
跟马月娇习惯性胡诌的一样，房间里一张大床
踏实地占据了大部分空间，我预想她
像吕品晶坐在床头，那间可以看见两江交汇的房间
她就是一粒甜美的药丸，飘荡生活里的解药
在我的遐思中她放下包，去了洗手间
不一会儿打来一盆热水放在我面前
（多么熟悉的景象
这是好老婆为丈夫才做的事情）
贤妻良母！她突然就给了我这样的感觉
（我思绪飘然，如果雪下得足够大
是否从鄂省落到了湘省，同一片天空下
和我的眷属共享这无边无际的白
生命各领其欢），我洗好后她把水端走倒了
又打来一盆水，自己脱了鞋
坐在床沿泡脚，我看见她的鞋有些进水
脚有些发白，我很想帮她洗洗脚
不用猜想，她肯定不会让我这么干
我明天帮你买一双鞋吧，她连忙说：
不要！语速好快好干脆
似乎说慢了我就立马把鞋买来了
洗完后，她从包里拿出一把大剪刀
对空剪了两下：咔嚓！咔嚓！
边剪边说：刘海扎眼睛了
我得修修，她对着镜子果然修剪了一下
不露声色，边剪边说
这把剪刀自从我懂事起
就一直在身边，剪刘海用
外表温柔乖顺的样子，却一直拿剪刀防身
我没有被吓倒，反而心里对她充满了怜惜
暗自庆幸遇到了珍稀物种，我笑问：
你们90后女孩都这样？
不！我是例外。
6、永恒之物
上了床，她和衣而卧
一件衣物也不脱，接着发生的一切
都很艰难，实在难于启齿
我反复劝说她，脱掉外衣外裤
睡觉会暖和些，她不为所动：
要脱你脱，我反正不脱。
像个爱情狂徒睡在甜美羔羊身旁
像个储满了渴念和悬念的油罐，紧紧挨着的
身体之间，隔了一层
她厚厚的衣服，还是感觉到她的体温
（纯情时代的诗歌样本，纯情的笔触：
……
我感觉你的体温，花香
一阵阵泛滥于我的背脊，骨髓
百年不遇的芳醇……）
拥着温煦的身体，宛若
靠近了永恒之物，珍宝就在眼前
渴念永不止息地起伏动荡
渴念的须触，一遍遍探触和游走
都被及时识破阻止，被捉拿遣返
偶尔短暂突进，抵临松懈的地带
有仙桃般甜蜜的腹地，甚至触碰到
仙桃一丝带电的绒毛，像可爱昆虫
甜美的触须，似是而非
实则老辣凌厉的攻势，差一点
差一点，就要兵临那马蹄莲般的
小小所在，梦游的步伐总是被她设立的边界
搏命抵挡，我则不断挪动着界碑
壁垒和铁丝网，仿佛走在通向某个高地的
盘山路，在山水间流转漂流
缓慢与湍急，险峻或柔美
从里面没走拢的地方，从外面迂回到达
（这里，静静地收纳着一座蓬勃的火山
隔着几层冬衣，打开手掌
覆握住这稀世珍宝，这一小片独特
而又令人熨贴的宝地：
“停歇于此，安静恬喜”）
外面仍是那无止无尽的纷纷扬扬，浩浩荡荡地
覆压一切，但终究还是要
回到生活内部的细部，建立隐秘
谁也不能一下子征服全世界，征服全世界
也得对着一个具体的特定区域，一个关键落点
（爱意味着缩小范围，占据形体
不如私有一个灵魂，彼此食用）
“逐点逐滴地凝心聚力，一程继一程地表达”
岂敢粗暴地抒情，面对梦寐以求的女孩
要无限坚忍，要以无穷无尽的温柔
无止境的包容，直到像为我展开手掌一样
把悬着的吊桥，甜美放下
万事万物都自有它的时间和进程，为了得到珍宝
为了在更好的时机得到，我想停在此刻
觉得再向前一步都是错过
后退一步会是拥有，我珍惜、动情
她的彻夜严防死守，像这雪夜一样
广阔而又漫长，值得怀念
给了甜蜜又保持距离，还有
这么一场伟大的对峙
7、新的特权
第二天早上她起床上班，我又睡了一会儿
才从宽大的床上醒来，从玻璃窗往外一看
竟是一夜大雪，有一尺多厚
（这初雪
下得如此干脆、猛烈、持久
包含了
多少恩情，多少慈悲
秘而不宣），出了旅馆
四顾一望，整座城市银装素裹
“座座楼宇被大雪洗亮”，旅馆门前的两棵梅树
低头护住它的蓓蕾，就像柳、玉、娇
一夜如雪的守身如玉，她名字中间的玉
玉中的一点，珍宝一样的一点
身体的宝玉，一刹那
我恍然有宝玉装在玻璃盒内一般
这似曾相似的场景，是不易察觉的
梦中之梦，新天新地！踏着街道上的积雪
我期待在办公室，和她相见
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例行公事：
老总早！随后她用我的专用杯泡来了茶
眼眸生动清亮如翡翠，我望着她说：
昨夜雪好大！她“嗯”了一声
昨夜雪好大！回学校还塞了车呢！
我笑了：嗯，我昨晚一个人睡好冷。
她笑了：我还以为老总搂着枕头睡呢。
对话像即席的剧本台词，却有彩排后的默契
好像昨夜什么都没发生，办公室别的人
也看不出端倪，（倘若有谁看见她乘人不注意
深深的剜了我一眼，这深深地一剜
倾泻了情侣间全部的破绽和她对世界的纯真）
就像今天早上错时上班，谁也不会想到
昨夜的“同床共枕”，名副其实
又名不副实，在她心里：
这是一次历险，还是经历了浪漫爱情？
对我而言，感谢她随身携带的剪刀
和她身上的刺，让所有有非分之想的人
不能拢身，而经过那突如其来的
创世之夜，经过那洁如处子的白
无穷无尽的纷纷扬扬，已默默许可
我获得的特权，第一个开辟了
鸿蒙的美地，玉体的疆域
被第一次实测勘探，第一次定义
带着我气息的烙印，带着无止尽纷纷扬扬的法定标记
2009年的第一场雪，我尚没有感受
《2002年的第一场雪》里，午夜火火的嘴唇
但在稍许的遗憾里，收获了我们所独有的雪夜
是2009年的第一场大雪，还有那一场车祸
把她留在我的身边，把她回去的路封锁
我是如此惦念，那场车祸里从未谋面的人
生死吉凶，是他们在第一个雪夜
把所有的一切，秘密成全
宝贵的成全，因她仅仅属于我
而成为一条无限丰瞻的河流，“赐我
没完没了的涟漪、波纹、鱼虾鹬蚌”
还有很多，很多
我，猝不及防的雪夜，她
三者之间存有不可描述的磁场
雪声粉簌簌，填满夜晚
让我们交往的基调，在无穷无尽的
纷纷扬扬的磁性中，稳定下来
妙不可言地延续，（这一场令人惊喜的暴雪
如果只下在隔壁的省份，我三四百公里之外的故乡
偏偏漏掉了我们，这一切将不会这样发生
一无所有的天空，不只有雪
应有尽有，深不可测）
多年来，想起2009年的第一场雪
我总是在大脑里总是一再重温，那无止无尽的纷纷扬扬
手掌心里仍然充满了，她心中的山水
仙桃般甜蜜的腹地，一丝带电的绒毛
像可爱昆虫甜美的触须，那狭小天地
腾起的弧线，是整座城市，座座楼宇
被大雪洗亮，旅馆门前的两棵梅树
低头护住
晶莹鲜丽的蓓蕾
开房计，
随身携带剪刀的漂亮女孩，
永恒之物，
新的特权，
你会怎样叙写？你又会有怎样属于你的雪夜，你的夜晚？
4、开房计
驶过24小时不打烊的恒香豆浆店，驶过
花月桥一村街口（街口直上往里
就是我和她上班的地方），车子在花月桥二村
十字街口停下，街边就是美地连锁快捷酒店
这是我计划好了的场景，我和她站在酒店门口商量：
开一间双人标间，你睡一张床
我睡一张床。心里盘算的则是：
住一间房，再上一张床
（男追女的小花招如此狡猾又如此有效）
她嗫嗫嚅嚅，一副极不情愿
又无可奈何的无辜模样：
哼！谁要跟你一起开房！她还是勉为其难跟着我
犹犹豫豫走到酒店前台，我示意
要她拿身份证出来登记，她说没带
我也不敢拿身份证出来，实际大她18岁
之前却谎称只大她一轮，她似乎还能接受的年龄差
我还有她不知道的隐晦身份，“需要多少白才能妆扮
需要多少黑才能销洗”，只有我心里知道
“这黑暗中的白，因为潜入了黑
而显得愈加成为白”，她洁如处子的白
我想珍惜，前台的服务员看着我们
见怪不怪，我们走出酒店
雪还在下，虽然只有一个颜色
却把城市变成缤纷的世界，白雪把夜晚
变成了一个白晃晃的白昼，被白雪映衬
雪中的她更加娇艳动人，积雪中
我牵着她的手漫步前行，拔脚往往比踩下去
更加费劲，但我不觉得累
爱让我义无反顾，渴念也是
该来的一切，会按固有的节奏到来
我故意用埋怨的口气：我们就这样
在雪天雪地里走上一夜吗？她抿嘴而笑：
不然还有更好的去处吗？又到了一家
叫“美伦”的旅馆：要不，我们开一间房
哪怕坐一晚到天亮，她的沉默我当成默认
到了二楼前台，我问女老板：
还有房间吗？女老板扫了我们一眼：
还有最后一间，大床房
我暗自高兴，示意她拿身份证
她嘴里嘟嚷：没带
手还是伸进了包里，没有比上天
更好的安排
5、随身携带剪刀的漂亮女孩
进了房间，我揶揄她：
你的身份证跑步回来了吗，她反击：
那你的又哪里跑步去了呢？我随口编瞎话：
朋友拿去帮忙办签证了，就像后来在海市
跟马月娇习惯性胡诌的一样，房间里一张大床
踏实地占据了大部分空间，我预想她
像吕品晶坐在床头，那间可以看见两江交汇的房间
她就是一粒甜美的药丸，飘荡生活里的解药
在我的遐思中她放下包，去了洗手间
不一会儿打来一盆热水放在我面前
（多么熟悉的景象
这是好老婆为丈夫才做的事情）
贤妻良母！她突然就给了我这样的感觉
（我思绪飘然，如果雪下得足够大
是否从鄂省落到了湘省，同一片天空下
和我的眷属共享这无边无际的白
生命各领其欢），我洗好后她把水端走倒了
又打来一盆水，自己脱了鞋
坐在床沿泡脚，我看见她的鞋有些进水
脚有些发白，我很想帮她洗洗脚
不用猜想，她肯定不会让我这么干
我明天帮你买一双鞋吧，她连忙说：
不要！语速好快好干脆
似乎说慢了我就立马把鞋买来了
洗完后，她从包里拿出一把大剪刀
对空剪了两下：咔嚓！咔嚓！
边剪边说：刘海扎眼睛了
我得修修，她对着镜子果然修剪了一下
不露声色，边剪边说
这把剪刀自从我懂事起
就一直在身边，剪刘海用
外表温柔乖顺的样子，却一直拿剪刀防身
我没有被吓倒，反而心里对她充满了怜惜
暗自庆幸遇到了珍稀物种，我笑问：
你们90后女孩都这样？
不！我是例外。
6、永恒之物
上了床，她和衣而卧
一件衣物也不脱，接着发生的一切
都很艰难，实在难于启齿
我反复劝说她，脱掉外衣外裤
睡觉会暖和些，她不为所动：
要脱你脱，我反正不脱。
像个爱情狂徒睡在甜美羔羊身旁
像个储满了渴念和悬念的油罐，紧紧挨着的
身体之间，隔了一层
她厚厚的衣服，还是感觉到她的体温
（纯情时代的诗歌样本，纯情的笔触：
……
我感觉你的体温，花香
一阵阵泛滥于我的背脊，骨髓
百年不遇的芳醇……）
拥着温煦的身体，宛若
靠近了永恒之物，珍宝就在眼前
渴念永不止息地起伏动荡
渴念的须触，一遍遍探触和游走
都被及时识破阻止，被捉拿遣返
偶尔短暂突进，抵临松懈的地带
有仙桃般甜蜜的腹地，甚至触碰到
仙桃一丝带电的绒毛，像可爱昆虫
甜美的触须，似是而非
实则老辣凌厉的攻势，差一点
差一点，就要兵临那马蹄莲般的
小小所在，梦游的步伐总是被她设立的边界
搏命抵挡，我则不断挪动着界碑
壁垒和铁丝网，仿佛走在通向某个高地的
盘山路，在山水间流转漂流
缓慢与湍急，险峻或柔美
从里面没走拢的地方，从外面迂回到达
（这里，静静地收纳着一座蓬勃的火山
隔着几层冬衣，打开手掌
覆握住这稀世珍宝，这一小片独特
而又令人熨贴的宝地：
“停歇于此，安静恬喜”）
外面仍是那无止无尽的纷纷扬扬，浩浩荡荡地
覆压一切，但终究还是要
回到生活内部的细部，建立隐秘
谁也不能一下子征服全世界，征服全世界
也得对着一个具体的特定区域，一个关键落点
（爱意味着缩小范围，占据形体
不如私有一个灵魂，彼此食用）
“逐点逐滴地凝心聚力，一程继一程地表达”
岂敢粗暴地抒情，面对梦寐以求的女孩
要无限坚忍，要以无穷无尽的温柔
无止境的包容，直到像为我展开手掌一样
把悬着的吊桥，甜美放下
万事万物都自有它的时间和进程，为了得到珍宝
为了在更好的时机得到，我想停在此刻
觉得再向前一步都是错过
后退一步会是拥有，我珍惜、动情
她的彻夜严防死守，像这雪夜一样
广阔而又漫长，值得怀念
给了甜蜜又保持距离，还有
这么一场伟大的对峙
7、新的特权
第二天早上她起床上班，我又睡了一会儿
才从宽大的床上醒来，从玻璃窗往外一看
竟是一夜大雪，有一尺多厚
（这初雪
下得如此干脆、猛烈、持久
包含了
多少恩情，多少慈悲
秘而不宣），出了旅馆
四顾一望，整座城市银装素裹
“座座楼宇被大雪洗亮”，旅馆门前的两棵梅树
低头护住它的蓓蕾，就像柳、玉、娇
一夜如雪的守身如玉，她名字中间的玉
玉中的一点，珍宝一样的一点
身体的宝玉，一刹那
我恍然有宝玉装在玻璃盒内一般
这似曾相似的场景，是不易察觉的
梦中之梦，新天新地！踏着街道上的积雪
我期待在办公室，和她相见
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例行公事：
老总早！随后她用我的专用杯泡来了茶
眼眸生动清亮如翡翠，我望着她说：
昨夜雪好大！她“嗯”了一声
昨夜雪好大！回学校还塞了车呢！
我笑了：嗯，我昨晚一个人睡好冷。
她笑了：我还以为老总搂着枕头睡呢。
对话像即席的剧本台词，却有彩排后的默契
好像昨夜什么都没发生，办公室别的人
也看不出端倪，（倘若有谁看见她乘人不注意
深深的剜了我一眼，这深深地一剜
倾泻了情侣间全部的破绽和她对世界的纯真）
就像今天早上错时上班，谁也不会想到
昨夜的“同床共枕”，名副其实
又名不副实，在她心里：
这是一次历险，还是经历了浪漫爱情？
对我而言，感谢她随身携带的剪刀
和她身上的刺，让所有有非分之想的人
不能拢身，而经过那突如其来的
创世之夜，经过那洁如处子的白
无穷无尽的纷纷扬扬，已默默许可
我获得的特权，第一个开辟了
鸿蒙的美地，玉体的疆域
被第一次实测勘探，第一次定义
带着我气息的烙印，带着无止尽纷纷扬扬的法定标记
2009年的第一场雪，我尚没有感受
《2002年的第一场雪》里，午夜火火的嘴唇
但在稍许的遗憾里，收获了我们所独有的雪夜
是2009年的第一场大雪，还有那一场车祸
把她留在我的身边，把她回去的路封锁
我是如此惦念，那场车祸里从未谋面的人
生死吉凶，是他们在第一个雪夜
把所有的一切，秘密成全
宝贵的成全，因她仅仅属于我
而成为一条无限丰瞻的河流，“赐我
没完没了的涟漪、波纹、鱼虾鹬蚌”
还有很多，很多
我，猝不及防的雪夜，她
三者之间存有不可描述的磁场
雪声粉簌簌，填满夜晚
让我们交往的基调，在无穷无尽的
纷纷扬扬的磁性中，稳定下来
妙不可言地延续，（这一场令人惊喜的暴雪
如果只下在隔壁的省份，我三四百公里之外的故乡
偏偏漏掉了我们，这一切将不会这样发生
一无所有的天空，不只有雪
应有尽有，深不可测）
多年来，想起2009年的第一场雪
我总是在大脑里总是一再重温，那无止无尽的纷纷扬扬
手掌心里仍然充满了，她心中的山水
仙桃般甜蜜的腹地，一丝带电的绒毛
像可爱昆虫甜美的触须，那狭小天地
腾起的弧线，是整座城市，座座楼宇
被大雪洗亮，旅馆门前的两棵梅树
低头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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