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利弊
孔凡玉为了考上一个好大学，奋斗了多年，一边刻苦用功，另一边还要顾着自己家里的父亲。
上了大学后也不敢松懈，仍然忙的昏天黑地，因为他还要拿奖学金和打零工赚来的钱交学费。
在听了这个八卦后，孔凡玉也没说什么，也不过笑骂着附和两声，之后的日子仍然是忙忙碌碌，跟之前没什么区别。
可他虽然面上不显，但早已心存芥蒂。
凭什么呢？
他拼尽了所有，尽了最大的力气去争取一个更好的未来，生怕被人挤下来。
可是，有的人，就算什么都不用做，他们需要的也会全部被人捧到眼前，甚至还挑三拣四的！
这样的人和事不是没有，他也心里清楚，只是孔凡玉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晰地认识到。
他知道自己称得上是“无钱，无权，无势”，但心里仍有口气，怕什么，大不了就拼自己嘛。
如今想想，他只觉得自己可笑！
这操蛋的世界！
那些人不是赢在了起跑线，而是直接就到了罗马。
他们有更多的选择，有来自家庭的助力，可以过的很轻松，永远不必为了生活发愁，但他孔凡玉呢，他只能指望自己，除此之外什么也靠不上。
凡玉，凡玉……
也许……他就只能当一块凡玉了。
就算孔凡玉自己再怎么不甘心，但只能和之前一样的过日子。
只是心里多了更多的不满和抱怨。
在不经意间，孔凡玉发现了自己的异能力，不过是让自己变得更加没有存在感而已，他并没有活用它的念头。
直到他某次离校外出时，与人发生了口角，对方咄咄逼人，秀才遇到兵，就是有理也说不清，好在范少华和宋忠于站了出来，这才帮孔凡玉解了围。
范少华的父母在他小时候就离异了，都组建了自己的新家庭，嫌他是累赘，谁也不乐意管，范少华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早早就出来到社会混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虽然嘴巴损了点吧，但心眼不坏。
他没有什么好学历，长得也不是多出彩，工作更不用说了，真正的好姑娘也瞧不上他，自己也不愿意耽误别人，索性就自己一个人生活，没什么家庭负担，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至于宋忠于嘛，他性格憨厚，家里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只是他家里还有一位身体不太好的奶奶，以及一个正在上学的妹妹，开销就大了些。
三个人家里都有本难念的经，孔凡玉能理解两人的苦处，自然不会瞧不起他们，而宋忠于和范少华也佩服孔凡玉的努力刻苦，对他同样很尊重。
一来二去的，就慢慢熟悉了起来。
如果这样发展下去，他们可能还是会作为一名普通市民，为了生活而忙碌。
只可惜，人生不是一帆风顺的，何况是他们这样活着更难的人。
两个多月前，范少华的姑姑得了突发性脑梗，住进了重症监护室。
得知了这个噩耗，范少华一下子就急了。
在他爸妈离婚后，他像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只有他的姑姑心疼他，觉得这孩子没人管，怪可怜的，就把范少华接到了家里来，不管怎样，也要让他书念完啊。只是姑姑范玉静的丈夫，他那个姑父，不同意家里多了这么一个吃闲饭的。
他们本来就有两个孩子，一个不过四岁，另一个九岁，年纪都还小，离不了人，多了范少华这张嘴，开销一下子就大了。
范玉静是全职妈妈，没有收入来源，家里开支全指着范少华的姑父，本来也不富裕。
那时候范少华年少气盛，本来就要脸，更不忍心看姑姑为了自己和姑父天天吵架，索性咬了咬牙，辍学打工去了。
他本来就正年轻，一身力气又肯埋头干，日子辛苦却也还过得去，过了几年后，他靠着攒着的钱和学到的手艺开了家汽修店，规模不大，但足够养活自己了。
即便范少华单独生活，但姑姑范玉静并没有因此和他断了联系，反而时不时就给他打电话问问他的近况，担心范少华在外面吃不好，还经常给他送自己做的小菜。
不管怎么说，对这个姑姑，范少华心里是感激的。
得知她病重，立马就把全部存款拿了出来，给范玉静治病用。
可范玉静一直处在昏迷状态，怎么都不醒，每天花钱如流水，凑出来的钱只能勉强够用。
某天半夜。
“去他大爷的，要是老子有钱，也叫十几二十个的专家，还愁个屁啊！”道边大排档，范少华一边往嘴里灌着酒，一边骂骂咧咧。
“我怎么就没钱呢，怎么就没那本事，我姑还在那躺着，等着救命啊。呜呜呜……TM的。”他醉醺醺的，满口抱怨，一个大男人最后竟是哭了出来。
孔凡玉和宋忠于知道他心里不痛快，沉默着也给自己满上，陪他一起喝。
三个人就这样，坐在一张桌子上，各有心事地喝着闷酒。
直到月亮高挂，街道上人影寥寥。
桌子旁周围满是横七八竖的啤酒瓶子，盘子碟子胡乱叠在一起，扔了一地垃圾。
知道这时，范少华对着两人慢慢开口道，“我想搞点快钱。”
“嗯？”
“什么意思？”
两人面面相觑，等着范少华的后文。
“小孔你天生就该是干大事的，跟我们这些人不一样。你有那能力，为什么不用呢？毕业了之后难道要给人打一辈子工？你甘心？！”
“老宋，老太太都这么大的岁数了，早该享享清福了，你忍心看她老人家这把年纪还要爬楼梯吗，再说你妹妹，你难道不希望她也能天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门？”
瞧范少华越说越激动，宋忠于和孔凡玉都有点发愣，本想说些什么，却到底没能开口，因为他们都知道，范少华没有说错。
对其他两人，他们各自都没有遮掩自家的难事，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他们是互相倒苦水的酒友。
范少华的这一番话，属实是说到他们心坎上了。
也正是因为这次的聚会，他们三个才会在之后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上了大学后也不敢松懈，仍然忙的昏天黑地，因为他还要拿奖学金和打零工赚来的钱交学费。
在听了这个八卦后，孔凡玉也没说什么，也不过笑骂着附和两声，之后的日子仍然是忙忙碌碌，跟之前没什么区别。
可他虽然面上不显，但早已心存芥蒂。
凭什么呢？
他拼尽了所有，尽了最大的力气去争取一个更好的未来，生怕被人挤下来。
可是，有的人，就算什么都不用做，他们需要的也会全部被人捧到眼前，甚至还挑三拣四的！
这样的人和事不是没有，他也心里清楚，只是孔凡玉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晰地认识到。
他知道自己称得上是“无钱，无权，无势”，但心里仍有口气，怕什么，大不了就拼自己嘛。
如今想想，他只觉得自己可笑！
这操蛋的世界！
那些人不是赢在了起跑线，而是直接就到了罗马。
他们有更多的选择，有来自家庭的助力，可以过的很轻松，永远不必为了生活发愁，但他孔凡玉呢，他只能指望自己，除此之外什么也靠不上。
凡玉，凡玉……
也许……他就只能当一块凡玉了。
就算孔凡玉自己再怎么不甘心，但只能和之前一样的过日子。
只是心里多了更多的不满和抱怨。
在不经意间，孔凡玉发现了自己的异能力，不过是让自己变得更加没有存在感而已，他并没有活用它的念头。
直到他某次离校外出时，与人发生了口角，对方咄咄逼人，秀才遇到兵，就是有理也说不清，好在范少华和宋忠于站了出来，这才帮孔凡玉解了围。
范少华的父母在他小时候就离异了，都组建了自己的新家庭，嫌他是累赘，谁也不乐意管，范少华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早早就出来到社会混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虽然嘴巴损了点吧，但心眼不坏。
他没有什么好学历，长得也不是多出彩，工作更不用说了，真正的好姑娘也瞧不上他，自己也不愿意耽误别人，索性就自己一个人生活，没什么家庭负担，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至于宋忠于嘛，他性格憨厚，家里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只是他家里还有一位身体不太好的奶奶，以及一个正在上学的妹妹，开销就大了些。
三个人家里都有本难念的经，孔凡玉能理解两人的苦处，自然不会瞧不起他们，而宋忠于和范少华也佩服孔凡玉的努力刻苦，对他同样很尊重。
一来二去的，就慢慢熟悉了起来。
如果这样发展下去，他们可能还是会作为一名普通市民，为了生活而忙碌。
只可惜，人生不是一帆风顺的，何况是他们这样活着更难的人。
两个多月前，范少华的姑姑得了突发性脑梗，住进了重症监护室。
得知了这个噩耗，范少华一下子就急了。
在他爸妈离婚后，他像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只有他的姑姑心疼他，觉得这孩子没人管，怪可怜的，就把范少华接到了家里来，不管怎样，也要让他书念完啊。只是姑姑范玉静的丈夫，他那个姑父，不同意家里多了这么一个吃闲饭的。
他们本来就有两个孩子，一个不过四岁，另一个九岁，年纪都还小，离不了人，多了范少华这张嘴，开销一下子就大了。
范玉静是全职妈妈，没有收入来源，家里开支全指着范少华的姑父，本来也不富裕。
那时候范少华年少气盛，本来就要脸，更不忍心看姑姑为了自己和姑父天天吵架，索性咬了咬牙，辍学打工去了。
他本来就正年轻，一身力气又肯埋头干，日子辛苦却也还过得去，过了几年后，他靠着攒着的钱和学到的手艺开了家汽修店，规模不大，但足够养活自己了。
即便范少华单独生活，但姑姑范玉静并没有因此和他断了联系，反而时不时就给他打电话问问他的近况，担心范少华在外面吃不好，还经常给他送自己做的小菜。
不管怎么说，对这个姑姑，范少华心里是感激的。
得知她病重，立马就把全部存款拿了出来，给范玉静治病用。
可范玉静一直处在昏迷状态，怎么都不醒，每天花钱如流水，凑出来的钱只能勉强够用。
某天半夜。
“去他大爷的，要是老子有钱，也叫十几二十个的专家，还愁个屁啊！”道边大排档，范少华一边往嘴里灌着酒，一边骂骂咧咧。
“我怎么就没钱呢，怎么就没那本事，我姑还在那躺着，等着救命啊。呜呜呜……TM的。”他醉醺醺的，满口抱怨，一个大男人最后竟是哭了出来。
孔凡玉和宋忠于知道他心里不痛快，沉默着也给自己满上，陪他一起喝。
三个人就这样，坐在一张桌子上，各有心事地喝着闷酒。
直到月亮高挂，街道上人影寥寥。
桌子旁周围满是横七八竖的啤酒瓶子，盘子碟子胡乱叠在一起，扔了一地垃圾。
知道这时，范少华对着两人慢慢开口道，“我想搞点快钱。”
“嗯？”
“什么意思？”
两人面面相觑，等着范少华的后文。
“小孔你天生就该是干大事的，跟我们这些人不一样。你有那能力，为什么不用呢？毕业了之后难道要给人打一辈子工？你甘心？！”
“老宋，老太太都这么大的岁数了，早该享享清福了，你忍心看她老人家这把年纪还要爬楼梯吗，再说你妹妹，你难道不希望她也能天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门？”
瞧范少华越说越激动，宋忠于和孔凡玉都有点发愣，本想说些什么，却到底没能开口，因为他们都知道，范少华没有说错。
对其他两人，他们各自都没有遮掩自家的难事，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他们是互相倒苦水的酒友。
范少华的这一番话，属实是说到他们心坎上了。
也正是因为这次的聚会，他们三个才会在之后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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