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香
门外日影婆娑，无形的风顺着日光闪进屋内，吹动了窗边轻薄的白纱。
微弱的咳嗽声在屋内断断续续，伴随着轻柔的关心。
“大人何处又受伤了？可有找人来瞧？”
闻人空垂眸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手，失神了一瞬。
“死不了，便不是大伤，无甚紧要。”
“这可怎么行。”
虞子羲叹了口气，却也不敢对他的事指点太多，便给他倒了杯水，喂着他喝下，又拿着帕子替他擦了擦。
如此一番动作，两人离得近。
她忧心着他是否难受未觉不妥，等替他擦拭嘴角时，才发觉两人呼吸只在咫尺之间。
他头微低，未阻止她的伺候，低着头看她的手，没说话。
虞子羲手下轻缓，意识到两人离得近，面色渐渐变红，连手上的帕子都发烫了一般。
她抬起眸偷偷看他，不期然对上他漆黑的眼。
四目相触，他毫无躲闪地与她对视一眼，又移开了目光，说道：“多谢。”
虞子羲低下头，不自在地离他远了些，手无意识捏着帕子。
屋内无言了几瞬，闻人空歇了会儿人已好多了，便起身离开。
虞子羲看了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将自己的东西拿出来开始安置自己的新屋子。
*
她在自己殿中安静的待了一下午，直至晚间，一个陌生女子来寻她，态度恭敬：“姑娘好，我是祭司大人唤来伺候姑娘的。”
虞子羲瞧了她一眼，十分和善地问：“我知晓了，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还请姑娘赐名。”丫鬟说道。
虞子羲看了她许久。最后思索两番，问道：“流萤这个名字你可喜欢？”
丫鬟低着头，“奴婢甚是喜欢。多谢姑娘。”她又说道：“该用晚膳了，祭司大人唤姑娘去用膳。”
虞子羲闻言有些惊喜：“我能与祭司大人一同用膳？”
流萤看了眼高兴的虞子羲，犹豫了下才回道：“祭司大人身体不适不想用膳，让姑娘自己吃。”
虞子羲明了，心中隐隐有些奇怪，但也不再多说，随着流萤去膳房。
*
无上殿外，贾管家带着几个官兵和家丁，在门口犹豫了半晌才喊道：“小人奉命来看望祭司大人，不知大人现下身子可好些了？”
他神态谦恭，边说边朝殿门行礼，说完了话仍是佝着身子，恭恭敬敬的等里面的人回话。
等了许久，里头却没有任何动静。
贾管家又喊了几声，却仍是没有回音。
无上殿膳房内，虞子羲随便吃了点东西，见外头有侍从拿着什么东西走过，便随意嘱咐流萤不用跟上，自己起身追了上去。
侍从拿的是给闻人空喝的补药。
虞子羲对他道：“我送去给大人吧。”
侍从认得她，于是也没有犹豫，直接将药碗给了她。
无上殿太大，从膳房行至闻人空的主屋还要走上半刻，她拿着东西，不经意似地朝前后瞧了瞧，没看到其他人。
心下放心了些许，虞子羲空出一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又小心的将瓶子里的粉末撒到药中。
待做好这事，她又看了看周围。
除了她再无旁人。
她收起瓶子，抬步向前。
四周寂静，只余她的脚步声。
主屋殿门紧闭，里头传来克制压抑的咳嗽声。她捧着药，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出声道：“大人，该喝药了。”
里面咳嗽声顿了顿，勉力应了声：“进。”
闻人空身子好似更差了，他俯着身，双眉紧紧地皱起，不适地不停喘气。
他抬起头瞧了虞子羲一眼，神色痛苦，语气却还算柔和：“放着。出去。”
他眼角因大力咳嗽逼出了几滴泪珠，唇色也红得异常。
虞子羲放下药在桌上，没听他的话出去，而是走到他身旁，轻轻在他背上拍了拍，轻声问他：“大人何处不舒服？如何做大人才能好些？”
虞子羲身上有淡淡的桃香，桃香萦绕在鼻尖，闻人空失神了一瞬，听虞子羲柔柔娇娇的声音还在说话：“大人喝了药会好些吗？”
好，好得很。
闻人空垂下眸，收起自己的心思，应了声：“嗯。”
虞子羲拿起药。闻人空还俯着身，她便蹲下身子，搅了搅药碗，等它凉了一些才舀起一勺喂到他嘴边。
闻人空侧过头咳了几声，等缓了会儿才转回头，喝下喂到嘴边的药。
喝了几口，他没忍住抬眼瞧眼前的人。
她喂药喂得认真，眼睛只在药碗和他嘴边来回，抿紧了唇，看起来很是忧心。
他突然出声问道：“你为何如此担心我？”
虞子羲喂药的手一顿，闻言看向他，眼底的担忧赤裸直白，却说道：“大人是百姓的大人，百姓们无一不担心大人。”
闻人空喝下药，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你可也担心我？”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药送到嘴边他却闭紧了嘴不再喝，只等着她的回答。
虞子羲被他看得脸红，她垂着眼将药又往他嘴边送了送，小声地回答了一句。
“担心的。”
闻人空机不可察地扬了下眉，面上好笑的神情转瞬即逝，他收回自己的目光，将药喝下。
一碗药喝完，闻人空面色好了些，虞子羲把碗又放回桌上，缓慢地起身。
因蹲的太久，腿间便有些麻了。
她慢慢地站起，但仍是没法站稳，身子一歪，整个人便直直地扑向闻人空。
闻人空正好直起身，见她歪倒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人。
“啊……”虞子羲倒在了他怀里，手还抓着他的袖子。
她在闻人空怀里惊魂未定，闻人空侧目瞧了眼她抓住自己袖子的手。
她的手指瘦长又白嫩，如柔荑一般，此时有些用力的抓着他的袖子，隐隐还能看到白嫩肌肤下流动的鲜血。
这双手……
“大人，”虞子羲在他的注视下收回了自己的手，柔声道：“多谢大人。”
闻人空收起自己的龌龊心思，有些遗憾地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怀中的人柔弱无骨，满脸通红。
虞子羲挣扎着爬起，见闻人空面无表情心中不禁冷笑了一声。
怀中一空，热意离去，闻人空抬起头看向站起身的虞子羲，视线跟着她一同走动。
虞子羲走到他的对面，两人隔着一张桌子。
她觉着有些脸热，便没事找事地给闻人空添了杯茶。
将茶杯往他那边推了推，正思索着该说些什么，便见闻人空又开始咳嗽，咳得眼角染红。
她将热茶往前递了递。
过了许久，闻人空才缓过劲来，止了咳，喝下递到嘴边的热茶润了润喉，对虞子羲道：“我乏了，往后你不必来伺候我。”
虞子羲小小声地回：“但我喜欢伺候大人。”
“什么？”
他没听清。
虞子羲头更低了，耳尖都泛起了红，她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声音大了些许：“子羲得大人庇护，希望能够伺候大人，报答大人。”
“如此，”闻人空道：“随你。”
见他实在困乏的样子，虞子羲不再多留，拿起桌上的空碗离开了主屋。
闻人空瞧着她的身影许久，直至看不见人了才收回视线。
殿外求见的人还在继续，似有不被召见就不罢休的架势。
他轻轻皱了下眉，唤来侍从：“太吵了。”
侍从知道他是何意，忙去殿外将人赶走。
*
月光皎洁，四下无人。
闻人空打了个响指，殿内的灯便尽数灭了，殿门也自关上。
他将自己置身于黑暗之中。
暮色深深，他托着腮，另一手摩挲着被虞子羲抓过的袖子。
怀里似乎还有她留下的桃花香。
她似乎格外喜爱桃花。
春风烂漫，桃花灼灼，很是美丽。
现下并非桃花盛开的时节，但她周身却始终带着淡淡的桃香，仿若这香与她已然成为一体。
他对气味并不敏感，但即使她在远处，他也能立马分辨出那一抹清淡的桃香。
可她并非桃妖。
她为何会如此喜爱桃花呢？
祭司大人发着神，眉间微微皱了起来，似乎是遇到了棘手的难题。
瞧她这般喜爱的模样，若是将天下桃花都收归赠与她，也不知她会不会高兴。
这玩意儿可能当成筹码？
脑中忆起话本子里写到男子赠与女子礼物，女子似乎都很是高兴。
她如此喜爱桃花，想必也会是高兴的吧？
不，不对。
送花不过是风月之事上的锦上添花，算不得什么，若要花她自己也能取得，定是不够特别，不足以以此将她留在身边。
得想些别的事物才好。
夜色愈浓，勾出一抹月影，闻人空眉间舒展又松开，有些着迷地放任自己沉浸在与虞子羲有关的事物里。
即使是如此一件小事，竟也能感到快乐。
她确是有趣。
他的思绪突然顿住。
她现在又在做些什么呢？
他闭上了眼又睁开，眼前立时浮现出了虞子羲房中的画面。
她人在浴桶中，赤身裸体，热气将她双颊熏得绯红，裸露在水上的肩膀和脖颈却白得晃眼。
他瞧见她舀起水，水流顺着她的手指抚过白嫩双肩，又落入桶中，搅乱了水波。
他又瞧见她站起身，全身挂满水珠，酮体瘦弱却又凹凸有致，随着她出桶，晃动出漾漾欲念。她随手拿起一件薄纱披上，似遮未遮。
闻人空闭上眼，喉结不自觉递上下滚动。
脑中又浮现她的美好身躯，那么干净那么无暇。
真想……
将她弄脏。
微弱的咳嗽声在屋内断断续续，伴随着轻柔的关心。
“大人何处又受伤了？可有找人来瞧？”
闻人空垂眸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手，失神了一瞬。
“死不了，便不是大伤，无甚紧要。”
“这可怎么行。”
虞子羲叹了口气，却也不敢对他的事指点太多，便给他倒了杯水，喂着他喝下，又拿着帕子替他擦了擦。
如此一番动作，两人离得近。
她忧心着他是否难受未觉不妥，等替他擦拭嘴角时，才发觉两人呼吸只在咫尺之间。
他头微低，未阻止她的伺候，低着头看她的手，没说话。
虞子羲手下轻缓，意识到两人离得近，面色渐渐变红，连手上的帕子都发烫了一般。
她抬起眸偷偷看他，不期然对上他漆黑的眼。
四目相触，他毫无躲闪地与她对视一眼，又移开了目光，说道：“多谢。”
虞子羲低下头，不自在地离他远了些，手无意识捏着帕子。
屋内无言了几瞬，闻人空歇了会儿人已好多了，便起身离开。
虞子羲看了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将自己的东西拿出来开始安置自己的新屋子。
*
她在自己殿中安静的待了一下午，直至晚间，一个陌生女子来寻她，态度恭敬：“姑娘好，我是祭司大人唤来伺候姑娘的。”
虞子羲瞧了她一眼，十分和善地问：“我知晓了，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还请姑娘赐名。”丫鬟说道。
虞子羲看了她许久。最后思索两番，问道：“流萤这个名字你可喜欢？”
丫鬟低着头，“奴婢甚是喜欢。多谢姑娘。”她又说道：“该用晚膳了，祭司大人唤姑娘去用膳。”
虞子羲闻言有些惊喜：“我能与祭司大人一同用膳？”
流萤看了眼高兴的虞子羲，犹豫了下才回道：“祭司大人身体不适不想用膳，让姑娘自己吃。”
虞子羲明了，心中隐隐有些奇怪，但也不再多说，随着流萤去膳房。
*
无上殿外，贾管家带着几个官兵和家丁，在门口犹豫了半晌才喊道：“小人奉命来看望祭司大人，不知大人现下身子可好些了？”
他神态谦恭，边说边朝殿门行礼，说完了话仍是佝着身子，恭恭敬敬的等里面的人回话。
等了许久，里头却没有任何动静。
贾管家又喊了几声，却仍是没有回音。
无上殿膳房内，虞子羲随便吃了点东西，见外头有侍从拿着什么东西走过，便随意嘱咐流萤不用跟上，自己起身追了上去。
侍从拿的是给闻人空喝的补药。
虞子羲对他道：“我送去给大人吧。”
侍从认得她，于是也没有犹豫，直接将药碗给了她。
无上殿太大，从膳房行至闻人空的主屋还要走上半刻，她拿着东西，不经意似地朝前后瞧了瞧，没看到其他人。
心下放心了些许，虞子羲空出一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又小心的将瓶子里的粉末撒到药中。
待做好这事，她又看了看周围。
除了她再无旁人。
她收起瓶子，抬步向前。
四周寂静，只余她的脚步声。
主屋殿门紧闭，里头传来克制压抑的咳嗽声。她捧着药，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出声道：“大人，该喝药了。”
里面咳嗽声顿了顿，勉力应了声：“进。”
闻人空身子好似更差了，他俯着身，双眉紧紧地皱起，不适地不停喘气。
他抬起头瞧了虞子羲一眼，神色痛苦，语气却还算柔和：“放着。出去。”
他眼角因大力咳嗽逼出了几滴泪珠，唇色也红得异常。
虞子羲放下药在桌上，没听他的话出去，而是走到他身旁，轻轻在他背上拍了拍，轻声问他：“大人何处不舒服？如何做大人才能好些？”
虞子羲身上有淡淡的桃香，桃香萦绕在鼻尖，闻人空失神了一瞬，听虞子羲柔柔娇娇的声音还在说话：“大人喝了药会好些吗？”
好，好得很。
闻人空垂下眸，收起自己的心思，应了声：“嗯。”
虞子羲拿起药。闻人空还俯着身，她便蹲下身子，搅了搅药碗，等它凉了一些才舀起一勺喂到他嘴边。
闻人空侧过头咳了几声，等缓了会儿才转回头，喝下喂到嘴边的药。
喝了几口，他没忍住抬眼瞧眼前的人。
她喂药喂得认真，眼睛只在药碗和他嘴边来回，抿紧了唇，看起来很是忧心。
他突然出声问道：“你为何如此担心我？”
虞子羲喂药的手一顿，闻言看向他，眼底的担忧赤裸直白，却说道：“大人是百姓的大人，百姓们无一不担心大人。”
闻人空喝下药，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你可也担心我？”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药送到嘴边他却闭紧了嘴不再喝，只等着她的回答。
虞子羲被他看得脸红，她垂着眼将药又往他嘴边送了送，小声地回答了一句。
“担心的。”
闻人空机不可察地扬了下眉，面上好笑的神情转瞬即逝，他收回自己的目光，将药喝下。
一碗药喝完，闻人空面色好了些，虞子羲把碗又放回桌上，缓慢地起身。
因蹲的太久，腿间便有些麻了。
她慢慢地站起，但仍是没法站稳，身子一歪，整个人便直直地扑向闻人空。
闻人空正好直起身，见她歪倒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人。
“啊……”虞子羲倒在了他怀里，手还抓着他的袖子。
她在闻人空怀里惊魂未定，闻人空侧目瞧了眼她抓住自己袖子的手。
她的手指瘦长又白嫩，如柔荑一般，此时有些用力的抓着他的袖子，隐隐还能看到白嫩肌肤下流动的鲜血。
这双手……
“大人，”虞子羲在他的注视下收回了自己的手，柔声道：“多谢大人。”
闻人空收起自己的龌龊心思，有些遗憾地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怀中的人柔弱无骨，满脸通红。
虞子羲挣扎着爬起，见闻人空面无表情心中不禁冷笑了一声。
怀中一空，热意离去，闻人空抬起头看向站起身的虞子羲，视线跟着她一同走动。
虞子羲走到他的对面，两人隔着一张桌子。
她觉着有些脸热，便没事找事地给闻人空添了杯茶。
将茶杯往他那边推了推，正思索着该说些什么，便见闻人空又开始咳嗽，咳得眼角染红。
她将热茶往前递了递。
过了许久，闻人空才缓过劲来，止了咳，喝下递到嘴边的热茶润了润喉，对虞子羲道：“我乏了，往后你不必来伺候我。”
虞子羲小小声地回：“但我喜欢伺候大人。”
“什么？”
他没听清。
虞子羲头更低了，耳尖都泛起了红，她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声音大了些许：“子羲得大人庇护，希望能够伺候大人，报答大人。”
“如此，”闻人空道：“随你。”
见他实在困乏的样子，虞子羲不再多留，拿起桌上的空碗离开了主屋。
闻人空瞧着她的身影许久，直至看不见人了才收回视线。
殿外求见的人还在继续，似有不被召见就不罢休的架势。
他轻轻皱了下眉，唤来侍从：“太吵了。”
侍从知道他是何意，忙去殿外将人赶走。
*
月光皎洁，四下无人。
闻人空打了个响指，殿内的灯便尽数灭了，殿门也自关上。
他将自己置身于黑暗之中。
暮色深深，他托着腮，另一手摩挲着被虞子羲抓过的袖子。
怀里似乎还有她留下的桃花香。
她似乎格外喜爱桃花。
春风烂漫，桃花灼灼，很是美丽。
现下并非桃花盛开的时节，但她周身却始终带着淡淡的桃香，仿若这香与她已然成为一体。
他对气味并不敏感，但即使她在远处，他也能立马分辨出那一抹清淡的桃香。
可她并非桃妖。
她为何会如此喜爱桃花呢？
祭司大人发着神，眉间微微皱了起来，似乎是遇到了棘手的难题。
瞧她这般喜爱的模样，若是将天下桃花都收归赠与她，也不知她会不会高兴。
这玩意儿可能当成筹码？
脑中忆起话本子里写到男子赠与女子礼物，女子似乎都很是高兴。
她如此喜爱桃花，想必也会是高兴的吧？
不，不对。
送花不过是风月之事上的锦上添花，算不得什么，若要花她自己也能取得，定是不够特别，不足以以此将她留在身边。
得想些别的事物才好。
夜色愈浓，勾出一抹月影，闻人空眉间舒展又松开，有些着迷地放任自己沉浸在与虞子羲有关的事物里。
即使是如此一件小事，竟也能感到快乐。
她确是有趣。
他的思绪突然顿住。
她现在又在做些什么呢？
他闭上了眼又睁开，眼前立时浮现出了虞子羲房中的画面。
她人在浴桶中，赤身裸体，热气将她双颊熏得绯红，裸露在水上的肩膀和脖颈却白得晃眼。
他瞧见她舀起水，水流顺着她的手指抚过白嫩双肩，又落入桶中，搅乱了水波。
他又瞧见她站起身，全身挂满水珠，酮体瘦弱却又凹凸有致，随着她出桶，晃动出漾漾欲念。她随手拿起一件薄纱披上，似遮未遮。
闻人空闭上眼，喉结不自觉递上下滚动。
脑中又浮现她的美好身躯，那么干净那么无暇。
真想……
将她弄脏。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