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画
虞子羲在无上殿住了几日，每日都十分空闲。
闻人空却不知在忙些什么，极少见到他的人影，只偶尔听到他的咳嗽声。
他许她在山上随意走动，待了几日有些无聊，又听流萤说山中有一处温泉池，池水暖和益体，她不免就动了去瞧瞧那美妙池水的心思。
日头正烈，阳光明媚，烈日肆意的将整座山怀抱在自己怀中，不放过一丝一毫阴暗之处。
虞子羲没让流萤跟着，自己往后山走。
因无上殿坐落于两山之间，于是便将两山之中的凉山称为正山，对面的燕台山为后山。
穿过一片碧绿竹林，入目是一个飞流直下的白石瀑布，瀑布上的水流潺潺泛着热烟，丝丝寸寸皆流入瀑布下的池中。
虞子羲四下瞧了瞧，周围除了偶尔几声鸟鸣，便没旁的声音，连风声都静谧温柔的悄然而过。
她走到池边，弯下腰试了试水温，泉水有一股甘甜之香，不冷不热，温度正正好。
虞子羲褪下衣物，抬脚入了池中。
她人倚靠着，双手和脖颈之下皆在水中。
泉水清澈，竟是连身子都清清楚楚的浮现在水下，宛如一方明镜。
她习惯性地环视了一圈整个池林，未见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心下放松些许，倦意便无知无觉地席卷而来。
四周静谧，泉水将身体包裹得十分舒适，虞子羲不禁闭上眼，享受这难得的时光。
瀑布声如美妙乐曲般传入耳中，她翕着眸子，渐渐睡去。
正要入睡时，一只鸟儿却突然停在了她的肩上，将她惊醒。
她掀起眼睑，侧头瞧这只鸟。
鸟儿全身通红，似是一团烈火，此时乖乖地站在她的肩上，身子未动，只头在四下张望。
凤凰雏鸟啊。
虞子羲收回自己的目光，未将这只小鸟放在心上，转回头又闭上了眸子。
鸟儿却展开翅膀，赤羽划过虞子羲的耳朵，她又睁开了眸子，眼里有些气恼。
她伸手要抓这只鸟，鸟儿却已经向着斜前方的瀑布而去。
虞子羲眼眸一冷，伸出手正想将鸟儿抓回，它却突然消失在瀑布之中。
不对劲。
虞子羲又将目光转向瀑布之上。
这瀑布有蹊跷。
这边四周连山和树林，瀑布之后不可能还有其他出路，但鸟儿飞到那处却是不见了踪迹。
心中疑惑，她起身打算去查看。
不远处却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虞子羲赫然想起，这个温泉池算是闻人空独有的地方。
这边被树枝遮挡，日光透不进池中，但树梢上的日影可见此时并非晚间。
难道闻人空每日都是午时泡泉？
脚步声愈来愈近，虞子羲没法隐身，想起那只鸟，于是飞身向前。
水层深厚，根本没有空隙之处。
她皱着眉仔细将那处看了看，又走进瀑布之内，却只碰到山壁。
不对劲。
这处实在蹊跷。
她又再次将这处仔细查看了一遍，依旧毫无收获。
水流砸在身上，她耳边只有水落下的噼啪声，听不到外面动静。
不及再做他想，她出了瀑布。
脚步声已经清晰可闻，她赶忙回到池中坐好，闭上了眸子，装出一副在温泉池中睡着了的模样。
闻人空走出竹林后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
墨石白水，葱绿树木，黑曜温泉池中添了一抹白嫩。
鸟声鸣鸣，池中之人闭着眸，一头墨黑长发散在肩上也乱在石壁上，他往前几步，还能看到水下的景象。
那是夜夜见过的温香软玉。
他又抬步往前，感受到前方池中有一丝微乱的呼吸。
胆子原是这样小么？
心中突生了逗弄的心思，他未再往前，眼睛却没有离开那个池子。
虞子羲闭着眼，等了许久，不远处的脚步声却停了住。
她装了会儿，实是装不下去，于是便慢慢睁开眸子，如睡醒了一般。
闻人空淡淡地勾了下嘴角，双眉间都泛起了愉悦。
“醒了？”
冷不丁传来声音，饶是虞子羲早有准备，也因心虚吓了一跳。
她猝然转过头看向声源处，脸上尽是惊诧：“祭司大人……”
水波随着她的动作在池中泛起阵阵涟漪，颈下雪白在水中晃荡。
闻人空视线扫过池水，提醒道：“穿上衣服。”
说完，才转过身，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
虞子羲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踏上石壁，拿过自己的衣裳穿上。
“祭司大人，我穿好了。”
闻人空闻言转过身来，见虞子羲拘谨地站在池边，双手绞着自己的衣裳，十分不安的模样。
他咳了几声，并未斥责，却是问了句：“你喜欢这个池子？”
虞子羲低着头，轻轻地点了下。
池水散着白色的热烟，周围风停云止，热意包裹在两人之间。
绯红慢慢爬上耳尖，闻人空瞧着她越发害羞的神情。
不过是问了个问题，为何是这种反应？
眸里闪过一丝不解，他抬起手准备脱下外袍。
指尖刚摸上领子，他又突然停下了动作。
那池子，方才她泡过。
温热的水荡起涟漪，后浪将前浪席卷，一束巨大的烟火在空中突然绽放，洒下灿烂的光。
周身泛起无法言语的愉悦，连指尖都在发麻。
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太、太快乐了。
有些控制不住地轻轻喘息，他尽量放低自己的吐息，使他看起来还算正常。
不过几次的瞬息。
兴奋的余韵过去，他的心绪慢慢稳了下来。
福至心灵般，他又瞧了虞子羲一眼。
她仍垂着头，这般站着，看起来十分乖巧。
从她身上似乎传来了更浓的热意。
原是这样啊……
他无声地笑了声，继续自己脱衣的动作。
将外袍脱下随手丢在了地上，他果然看到了她有些惊慌的神色。
哪怕是假的，也很有趣呢。
虞子羲头垂得更低，有些慌张道：“大人，您先沐浴，我，我先走了。”
闻人空又脱下一件衣裳，盖住了如血般流淌在地上的红袍，应了声。
“嗯。”
虞子羲这才挪动步伐。
她又急又缓地走着，迟迟不能下决定。
她思索着现下如此好的时机是不是可以……
身后传来水流涌动声，想来闻人空已经入了池中。
此时……
此时这样好的机会。
她越走越慢，越走越慢，思绪缓缓稳了下来。
身后又传来闻人空的声音：“你既喜欢这池子，往后想来便来。”
虞子羲的脚步顿住。
心思千转百回，最终她只是回道：“多谢大人。”
*
夜色渐浓，皎月高挂，风吹动树枝在地上投出两道相互交织的影子。
一红袍身影缓着步子走在诺大的宫殿之内，他脚步轻缓，如鬼魅般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他停在偏房门口，轻轻推开屋门，带着夜风凉意踏进了屋。
书中有言：若即若离。
他时刻谨记着，是以这些时日有意不与她相见。
只是下午所见实在迷人，他再也忍不住。
屋门自他进门后便自动关合，屋内睡着的人呼吸匀称，无所无觉。
闻人空将窗开了些许，让月光能够照到屋内。
他行至塌前，看到床上那人不设防地将双臂放于衾被之上。
月光透过窗，照亮她的半张脸。
她此刻闭着眸，唇瓣微张，美得似一副画。
不，
不对。
画像都不及她的半分美丽。
闻人空俯下身子，伸出一手缓缓划过她的额，又顺着额到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面颊，最终停留在她的唇上。
唇瓣饱满，透着粉色。
这处，若是被咬破，鲜红的血为唇瓣添色，定会更加美丽。
他眼带欣赏，又从她的面上流连至脖颈。
这处，只要他轻轻一握，便会留下漂亮的印子，结束这脆弱的生命。
脖颈之下是衾被，他轻蹙了下眉，一把掀开被子，继而一手挑开她的衣襟，露出被衣物遮挡的雪白酮/体。
真是美丽啊。
在日光下更是美丽。
他的手指缓缓抚着一步步往下。
真美。
这张皮囊，确实是美。
就是太干净了。
得添点颜色才行。
想了想，他拿出自己的那把金色小刀，毫不犹豫地在自己腕上割了一刀，鲜血便如水流般从他腕上争先恐后地往下坠。
他伸出另外一手接住自己的血，等血添满手掌之后又将这血抹到了虞子羲身上。
她的胸上，脖颈上，乃至小腹上腿上脚上都被添上了毫无章法的混乱血迹。
这样便对了。
闻人空直起身，自上而下欣赏她被血色染得混乱无序的身/体，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
手腕上的血还在流，他便将手腕直接移到虞子羲的脸上，任凭血滴将她的脸搅得一团乱。
血滴顺着面部弧度生成一条条线，流向耳边。
他又移了移手腕，让血滴滴在她的唇上。
他耐心的等那滴血点缀到她的唇瓣之上。
血滴流速很快，他都没眨眼，血就染红了她整个唇，还有些不听话的，滴到了她的唇角，顺着唇角往下流。
虞子羲整张脸几乎全是血迹。
闻人空顾不得止血，他伸出一指，轻轻地将唇上的血迹抹匀。
唇瓣娇嫩，触感柔软。
他抹着抹着，便松不开手了。
闻人空却不知在忙些什么，极少见到他的人影，只偶尔听到他的咳嗽声。
他许她在山上随意走动，待了几日有些无聊，又听流萤说山中有一处温泉池，池水暖和益体，她不免就动了去瞧瞧那美妙池水的心思。
日头正烈，阳光明媚，烈日肆意的将整座山怀抱在自己怀中，不放过一丝一毫阴暗之处。
虞子羲没让流萤跟着，自己往后山走。
因无上殿坐落于两山之间，于是便将两山之中的凉山称为正山，对面的燕台山为后山。
穿过一片碧绿竹林，入目是一个飞流直下的白石瀑布，瀑布上的水流潺潺泛着热烟，丝丝寸寸皆流入瀑布下的池中。
虞子羲四下瞧了瞧，周围除了偶尔几声鸟鸣，便没旁的声音，连风声都静谧温柔的悄然而过。
她走到池边，弯下腰试了试水温，泉水有一股甘甜之香，不冷不热，温度正正好。
虞子羲褪下衣物，抬脚入了池中。
她人倚靠着，双手和脖颈之下皆在水中。
泉水清澈，竟是连身子都清清楚楚的浮现在水下，宛如一方明镜。
她习惯性地环视了一圈整个池林，未见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心下放松些许，倦意便无知无觉地席卷而来。
四周静谧，泉水将身体包裹得十分舒适，虞子羲不禁闭上眼，享受这难得的时光。
瀑布声如美妙乐曲般传入耳中，她翕着眸子，渐渐睡去。
正要入睡时，一只鸟儿却突然停在了她的肩上，将她惊醒。
她掀起眼睑，侧头瞧这只鸟。
鸟儿全身通红，似是一团烈火，此时乖乖地站在她的肩上，身子未动，只头在四下张望。
凤凰雏鸟啊。
虞子羲收回自己的目光，未将这只小鸟放在心上，转回头又闭上了眸子。
鸟儿却展开翅膀，赤羽划过虞子羲的耳朵，她又睁开了眸子，眼里有些气恼。
她伸手要抓这只鸟，鸟儿却已经向着斜前方的瀑布而去。
虞子羲眼眸一冷，伸出手正想将鸟儿抓回，它却突然消失在瀑布之中。
不对劲。
虞子羲又将目光转向瀑布之上。
这瀑布有蹊跷。
这边四周连山和树林，瀑布之后不可能还有其他出路，但鸟儿飞到那处却是不见了踪迹。
心中疑惑，她起身打算去查看。
不远处却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虞子羲赫然想起，这个温泉池算是闻人空独有的地方。
这边被树枝遮挡，日光透不进池中，但树梢上的日影可见此时并非晚间。
难道闻人空每日都是午时泡泉？
脚步声愈来愈近，虞子羲没法隐身，想起那只鸟，于是飞身向前。
水层深厚，根本没有空隙之处。
她皱着眉仔细将那处看了看，又走进瀑布之内，却只碰到山壁。
不对劲。
这处实在蹊跷。
她又再次将这处仔细查看了一遍，依旧毫无收获。
水流砸在身上，她耳边只有水落下的噼啪声，听不到外面动静。
不及再做他想，她出了瀑布。
脚步声已经清晰可闻，她赶忙回到池中坐好，闭上了眸子，装出一副在温泉池中睡着了的模样。
闻人空走出竹林后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
墨石白水，葱绿树木，黑曜温泉池中添了一抹白嫩。
鸟声鸣鸣，池中之人闭着眸，一头墨黑长发散在肩上也乱在石壁上，他往前几步，还能看到水下的景象。
那是夜夜见过的温香软玉。
他又抬步往前，感受到前方池中有一丝微乱的呼吸。
胆子原是这样小么？
心中突生了逗弄的心思，他未再往前，眼睛却没有离开那个池子。
虞子羲闭着眼，等了许久，不远处的脚步声却停了住。
她装了会儿，实是装不下去，于是便慢慢睁开眸子，如睡醒了一般。
闻人空淡淡地勾了下嘴角，双眉间都泛起了愉悦。
“醒了？”
冷不丁传来声音，饶是虞子羲早有准备，也因心虚吓了一跳。
她猝然转过头看向声源处，脸上尽是惊诧：“祭司大人……”
水波随着她的动作在池中泛起阵阵涟漪，颈下雪白在水中晃荡。
闻人空视线扫过池水，提醒道：“穿上衣服。”
说完，才转过身，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
虞子羲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踏上石壁，拿过自己的衣裳穿上。
“祭司大人，我穿好了。”
闻人空闻言转过身来，见虞子羲拘谨地站在池边，双手绞着自己的衣裳，十分不安的模样。
他咳了几声，并未斥责，却是问了句：“你喜欢这个池子？”
虞子羲低着头，轻轻地点了下。
池水散着白色的热烟，周围风停云止，热意包裹在两人之间。
绯红慢慢爬上耳尖，闻人空瞧着她越发害羞的神情。
不过是问了个问题，为何是这种反应？
眸里闪过一丝不解，他抬起手准备脱下外袍。
指尖刚摸上领子，他又突然停下了动作。
那池子，方才她泡过。
温热的水荡起涟漪，后浪将前浪席卷，一束巨大的烟火在空中突然绽放，洒下灿烂的光。
周身泛起无法言语的愉悦，连指尖都在发麻。
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太、太快乐了。
有些控制不住地轻轻喘息，他尽量放低自己的吐息，使他看起来还算正常。
不过几次的瞬息。
兴奋的余韵过去，他的心绪慢慢稳了下来。
福至心灵般，他又瞧了虞子羲一眼。
她仍垂着头，这般站着，看起来十分乖巧。
从她身上似乎传来了更浓的热意。
原是这样啊……
他无声地笑了声，继续自己脱衣的动作。
将外袍脱下随手丢在了地上，他果然看到了她有些惊慌的神色。
哪怕是假的，也很有趣呢。
虞子羲头垂得更低，有些慌张道：“大人，您先沐浴，我，我先走了。”
闻人空又脱下一件衣裳，盖住了如血般流淌在地上的红袍，应了声。
“嗯。”
虞子羲这才挪动步伐。
她又急又缓地走着，迟迟不能下决定。
她思索着现下如此好的时机是不是可以……
身后传来水流涌动声，想来闻人空已经入了池中。
此时……
此时这样好的机会。
她越走越慢，越走越慢，思绪缓缓稳了下来。
身后又传来闻人空的声音：“你既喜欢这池子，往后想来便来。”
虞子羲的脚步顿住。
心思千转百回，最终她只是回道：“多谢大人。”
*
夜色渐浓，皎月高挂，风吹动树枝在地上投出两道相互交织的影子。
一红袍身影缓着步子走在诺大的宫殿之内，他脚步轻缓，如鬼魅般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他停在偏房门口，轻轻推开屋门，带着夜风凉意踏进了屋。
书中有言：若即若离。
他时刻谨记着，是以这些时日有意不与她相见。
只是下午所见实在迷人，他再也忍不住。
屋门自他进门后便自动关合，屋内睡着的人呼吸匀称，无所无觉。
闻人空将窗开了些许，让月光能够照到屋内。
他行至塌前，看到床上那人不设防地将双臂放于衾被之上。
月光透过窗，照亮她的半张脸。
她此刻闭着眸，唇瓣微张，美得似一副画。
不，
不对。
画像都不及她的半分美丽。
闻人空俯下身子，伸出一手缓缓划过她的额，又顺着额到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面颊，最终停留在她的唇上。
唇瓣饱满，透着粉色。
这处，若是被咬破，鲜红的血为唇瓣添色，定会更加美丽。
他眼带欣赏，又从她的面上流连至脖颈。
这处，只要他轻轻一握，便会留下漂亮的印子，结束这脆弱的生命。
脖颈之下是衾被，他轻蹙了下眉，一把掀开被子，继而一手挑开她的衣襟，露出被衣物遮挡的雪白酮/体。
真是美丽啊。
在日光下更是美丽。
他的手指缓缓抚着一步步往下。
真美。
这张皮囊，确实是美。
就是太干净了。
得添点颜色才行。
想了想，他拿出自己的那把金色小刀，毫不犹豫地在自己腕上割了一刀，鲜血便如水流般从他腕上争先恐后地往下坠。
他伸出另外一手接住自己的血，等血添满手掌之后又将这血抹到了虞子羲身上。
她的胸上，脖颈上，乃至小腹上腿上脚上都被添上了毫无章法的混乱血迹。
这样便对了。
闻人空直起身，自上而下欣赏她被血色染得混乱无序的身/体，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
手腕上的血还在流，他便将手腕直接移到虞子羲的脸上，任凭血滴将她的脸搅得一团乱。
血滴顺着面部弧度生成一条条线，流向耳边。
他又移了移手腕，让血滴滴在她的唇上。
他耐心的等那滴血点缀到她的唇瓣之上。
血滴流速很快，他都没眨眼，血就染红了她整个唇，还有些不听话的，滴到了她的唇角，顺着唇角往下流。
虞子羲整张脸几乎全是血迹。
闻人空顾不得止血，他伸出一指，轻轻地将唇上的血迹抹匀。
唇瓣娇嫩，触感柔软。
他抹着抹着，便松不开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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