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公正无私的莎莉
“……”
发生了什么……
吴眠把目光投向了电梯口。
他看到了一个身着灰色制服的清洁工闲庭信步地走出了电梯。
说是闲庭信步，这位清洁工的每一个步伐，都极为自律地保持了长度和力度的一致，这似乎不是刻意表演，而是某种已经深深铭刻在身体里的习惯。
他的右手举着一把手枪，是身为2022年射击游戏爱好者的吴眠非常熟悉的款式，一把【格洛克19】，枪口冒着淡淡的硝烟。
这是一位英俊得有几分冷艳的美少年，一张北境风的白皙面容精致有如名匠的雕塑，一双碧蓝的眸子美丽而灵动，却又过早地覆上了一层世俗的暗淡雾霾。鼻梁高挺，嘴唇单薄，两者之间则是一抹几乎察觉不到的淡金色细小绒毛，平白给这张面孔添上了几分阳刚之气。
他体型修长，比自己略高一些，只是在臃肿的清洁工制服下看不出身体的轮廓，头上戴着一顶似乎有些过大的鸭舌帽，里面鼓鼓囊囊的，像是把自家的私房钱全藏在了里面。
单从身材和装束上，吴眠便已察觉，这位正是三天前，自己在地铁站里碰到的那位清洁工。
“你是……”
吴眠愕然开口。这张脸，于他并不算是陌生。
这位少年，和娜卡娅长得颇有几分相似，不，不该说相似，应该是神似，只是没那么高，没那么的霸气外露，也没那一头能直接当拖把用的金色长发。
而这位“少年”冷淡的回应，更是让他瞠目结舌：
“很高兴认识你，【月亮】。
“你可以叫我莎莉。”
我还以为你也要来一句“我允许你称呼我为……”什么什么的。
吴眠用腹诽平息着内心的震惊。
他完全没想到，这位少年相貌的清洁工，竟然是个妹子，还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女。
而且，她还恰巧就是娜卡娅的得意部下，在风花街一战里出手救了静静的那位沙梨！
“你就是沙梨？”
过分的巧合，让吴眠忍不住要确认一遍。
“莎莉。伊丽莎贝斯的莎，莉莉丝的莉。”听出音调的细微差异，莎莉狮眉微蹙，带着一丝不悦纠正道。
伊莉莎贝斯九世是远在海外的超大型城邦、新伦顿的百岁女王，几天前驾鹤西去了，新伦顿为此乱成了一锅粥，但所有这些，都只通过官媒传到这里，在城邦彼此鲜少联系的如今，没多少人知道其他地方的真实情况。
莉莉丝则是海洋邦联的传说中，象征着月亮的古老神明，但2202年的世界里，压根没几个人清楚月亮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于是这一传说也就被推定为月亮这一虚构模因的无聊衍生物，成为键盘学者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这些当然不是吴眠关心的重点，他赶忙又问：
“你就是那位的部下？静静的那场战斗，你也在现场吧？”
然而莎莉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随即望向了地面：
“你对你的上司就这么漠不关心么？”
顺着她的目光，吴眠这才注意到了那个遭到她枪击的可可女士，在摔倒在地，从脸颊上的窟窿里灌注了不少凉风后，这位董事会秘书的理智终于平静了下来，身子抽搐不停，各处肌肉飞快消退，回归人貌。
只是，吴眠怀疑，她的心跳很快也要跟着平静下来了。
哪怕是为了救自己，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当头一枪，也未免有些过“头”了吧！
吴眠张皇四顾：“我、我得去找【生命】女士！不知道她在不在这里？”
“不碍事。这是我第二次打爆了这位的脑袋，比上一次还要轻些。”莎莉冷声说罢，举起手中的【格洛克19】，对准了纪可可被吴眠戳伤的那只右眼。
我去！你还要补枪？！
吴眠正要制止，却见莎莉已扣动了扳机，没有枪声，只是一管小指头大小的针剂，直直扎在了纪可可右眼的眼皮上。
想起了静静那次，吴眠赶紧把要出口的话语咽回了肚子里。
莎莉一枪射罢，伸出五指，倒数起来。
五、四、三、二、一……
“呼！”
纪可可准时发出一声惊呼，跟背后装了弹簧似的猛地坐了起来，茫然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原样，两条胳膊又变得细滑单薄，右眼不再血流不止，脸上的窟窿也被自身血肉所填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那根针管则迅速软化成膜，吧嗒掉落。
不会医术的枪手不是好清洁工？看到这一幕，心情复归轻松的吴眠忍不住腹诽，却又被身上不住涌来的剧痛折磨得轻哼出声，连忙掏出一颗老费尔给的“巧克力豆”，就着血和唾沫囫囵吞了下去，疼痛并未消减多少，只略微感觉气血畅通了些。
“你也来一发吧。”
枪口利落地调转方向，对准了自己。
“……”
吴眠交替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和它背后那张男性化的俊脸，果断回答道：
“不必了。”
“可我觉得很有必要。”莎莉淡漠的语气里藏着一股莫名的热忱。
“不，我是说，咳咳，我可以等【生命】女士过来，她能治好我。”
“她没那时间，我来这就是为了带她走。”
“机关要查她？”吴眠抬眉问道。
这听上去合情合理，但是不是有点太急了些？
自从得知了静静遇刺的经过后，吴眠对机关就失去了绝大部分的信任。哪怕让公司来自纠自查，也比这群不知藏着多少阴谋的大人物接手要好。
莎莉轻松地从阴晴不定的表情上读出了吴眠的想法：“你似乎不相信我们。”
吴眠只得干笑：“我要说是，你枪膛里是不是就换上真子弹了？”
“我说不是，你会相信么？”
“看来我横竖只能相信了。”吴眠试图举手投降，然而手臂软绵绵的，压根举不起来，于是放弃道，“你给我打针吧，护士小姐。”
砰！
他看到了火光，听到了枪声，嗅到了硝烟。
莎莉一枪打在了他的耳畔，9mm弹头微微扎进了大理石地面。
“不好意思，打歪了。”
“……”
吴眠乖巧地闭上了嘴，看着莎莉凑过来，在自己身旁来了个民工蹲，将【格洛克19】滚烫的枪口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他听见莎莉用中性的磁性嗓音低声道：
“猜猜看，这一发，是子弹还是针。”
声音中带着凛冽而压抑的杀气，短短一霎，吴眠莫名觉得她枪膛里的真会是一颗9mm子弹。
好在从静静那件事上，他对这位清洁工的人格有着绝对的信心，再加上现在就是任人鱼肉的状态，他索性摆起烂来，微笑道：
“哪怕是子弹，我也欣然接受。”
似乎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什么，莎莉哼了一声，鹰钩鼻翼翕动了一下，食指摩挲着扳机，几秒后，才轻轻敲了敲枪膛，嗒啦一声轻响后，她扣下了扳机。
嗒。
吴眠感到太阳穴上一阵尖锐刺痛，就像被一把小刀扎入，伴随着恶毒的搅动，但他的脑袋并没有炸开。随着刀扎般的刺痛四下蔓延，四肢百骸的剧痛都在快速减退，并转化为象征愈合的麻痒。
肉体修复剂MX191？
吴眠想起了娜卡娅提到过的这种药物。和这玩意相比，老费尔给的那些药丸，真就和巧克力豆没什么区别。
用力挺身，他发现自己能够坐起来了，虽然过程略显吃力。
然后他看见，那个一拳能够秒天秒地的董事会秘书纪可可女士，正朝着电梯口的方向落荒而逃……
砰！
莎莉向天开了一枪。
纪可可脚步登时僵住。
“别杀我！”
她转过身来，高举双臂，脸上写满了惊惶。
吴眠禁不住眼皮直跳。这家伙还真是该怂就怂，一点儿也不逞强啊……
“两件事。”
莎莉抬起左手，朝这位董事会秘书比了一个V字。
“一，我需要贵司结算一下急救费用。”
“呃，急救费用？”吴眠愣住。
一听到和公司利益相关，纪可可登即变得专业靠谱，轻咳两声，压制着话音的颤抖说道：
“这得由敝司的财务来处理，请允许我去喊他们过来。”
“我和你打过几次交道，我清楚你能自己负责。”莎莉扶了扶鸭舌帽檐道。
大约是被这话勾起了惨痛的回忆，纪可可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明白了，您说便是。”
“三发9mm弹是执行公务，就不算在你们头上了。那两管MX191，一管7403点，一共是14806点。”
一听这话，纪可可的下巴险些掉了下来：“可，MX191的出厂价才4000点不到！”
“你也清楚，那只是针对你们这种大公司的出厂价，我是通过私人渠道入手的，价格是4355点一管。”
“那也还多了三千多点！”
“《劳务关系法》第十一条第七款，一般情况下，劳务报酬在总价款中的占比应在20%到80%之间。我的报价合情合理，还很公道。”莎莉娴熟地举起了法律作盾牌。
“根据清洁法分则第七十一条，您已经涉嫌强迫交易。”纪可可鼓足勇气指责道。
“你应该明白，要不是那管针剂及时止住伤势恶化，你眼睛的伤即便事后由【生命】治愈，也会不可避免地留下永久性的视力损伤，除非你愿意接受移植或再生术，而这些需要的代价会更加高昂。”莎莉直视着这位董事会秘书的眼睛，“综上，我的做法属于无因管理，有权要求合法合理的补偿。”
“……”纪可可毕竟不是专业的法务，顿时哑口无言。
“……”旁观着这一幕的吴眠也开始认真考虑起，是否当真要为静静偿还那两针药剂的医疗费。
咳咳，反正静静已经社会性死亡了，应该，不用再还了吧……
发生了什么……
吴眠把目光投向了电梯口。
他看到了一个身着灰色制服的清洁工闲庭信步地走出了电梯。
说是闲庭信步，这位清洁工的每一个步伐，都极为自律地保持了长度和力度的一致，这似乎不是刻意表演，而是某种已经深深铭刻在身体里的习惯。
他的右手举着一把手枪，是身为2022年射击游戏爱好者的吴眠非常熟悉的款式，一把【格洛克19】，枪口冒着淡淡的硝烟。
这是一位英俊得有几分冷艳的美少年，一张北境风的白皙面容精致有如名匠的雕塑，一双碧蓝的眸子美丽而灵动，却又过早地覆上了一层世俗的暗淡雾霾。鼻梁高挺，嘴唇单薄，两者之间则是一抹几乎察觉不到的淡金色细小绒毛，平白给这张面孔添上了几分阳刚之气。
他体型修长，比自己略高一些，只是在臃肿的清洁工制服下看不出身体的轮廓，头上戴着一顶似乎有些过大的鸭舌帽，里面鼓鼓囊囊的，像是把自家的私房钱全藏在了里面。
单从身材和装束上，吴眠便已察觉，这位正是三天前，自己在地铁站里碰到的那位清洁工。
“你是……”
吴眠愕然开口。这张脸，于他并不算是陌生。
这位少年，和娜卡娅长得颇有几分相似，不，不该说相似，应该是神似，只是没那么高，没那么的霸气外露，也没那一头能直接当拖把用的金色长发。
而这位“少年”冷淡的回应，更是让他瞠目结舌：
“很高兴认识你，【月亮】。
“你可以叫我莎莉。”
我还以为你也要来一句“我允许你称呼我为……”什么什么的。
吴眠用腹诽平息着内心的震惊。
他完全没想到，这位少年相貌的清洁工，竟然是个妹子，还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女。
而且，她还恰巧就是娜卡娅的得意部下，在风花街一战里出手救了静静的那位沙梨！
“你就是沙梨？”
过分的巧合，让吴眠忍不住要确认一遍。
“莎莉。伊丽莎贝斯的莎，莉莉丝的莉。”听出音调的细微差异，莎莉狮眉微蹙，带着一丝不悦纠正道。
伊莉莎贝斯九世是远在海外的超大型城邦、新伦顿的百岁女王，几天前驾鹤西去了，新伦顿为此乱成了一锅粥，但所有这些，都只通过官媒传到这里，在城邦彼此鲜少联系的如今，没多少人知道其他地方的真实情况。
莉莉丝则是海洋邦联的传说中，象征着月亮的古老神明，但2202年的世界里，压根没几个人清楚月亮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于是这一传说也就被推定为月亮这一虚构模因的无聊衍生物，成为键盘学者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这些当然不是吴眠关心的重点，他赶忙又问：
“你就是那位的部下？静静的那场战斗，你也在现场吧？”
然而莎莉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随即望向了地面：
“你对你的上司就这么漠不关心么？”
顺着她的目光，吴眠这才注意到了那个遭到她枪击的可可女士，在摔倒在地，从脸颊上的窟窿里灌注了不少凉风后，这位董事会秘书的理智终于平静了下来，身子抽搐不停，各处肌肉飞快消退，回归人貌。
只是，吴眠怀疑，她的心跳很快也要跟着平静下来了。
哪怕是为了救自己，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当头一枪，也未免有些过“头”了吧！
吴眠张皇四顾：“我、我得去找【生命】女士！不知道她在不在这里？”
“不碍事。这是我第二次打爆了这位的脑袋，比上一次还要轻些。”莎莉冷声说罢，举起手中的【格洛克19】，对准了纪可可被吴眠戳伤的那只右眼。
我去！你还要补枪？！
吴眠正要制止，却见莎莉已扣动了扳机，没有枪声，只是一管小指头大小的针剂，直直扎在了纪可可右眼的眼皮上。
想起了静静那次，吴眠赶紧把要出口的话语咽回了肚子里。
莎莉一枪射罢，伸出五指，倒数起来。
五、四、三、二、一……
“呼！”
纪可可准时发出一声惊呼，跟背后装了弹簧似的猛地坐了起来，茫然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原样，两条胳膊又变得细滑单薄，右眼不再血流不止，脸上的窟窿也被自身血肉所填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那根针管则迅速软化成膜，吧嗒掉落。
不会医术的枪手不是好清洁工？看到这一幕，心情复归轻松的吴眠忍不住腹诽，却又被身上不住涌来的剧痛折磨得轻哼出声，连忙掏出一颗老费尔给的“巧克力豆”，就着血和唾沫囫囵吞了下去，疼痛并未消减多少，只略微感觉气血畅通了些。
“你也来一发吧。”
枪口利落地调转方向，对准了自己。
“……”
吴眠交替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和它背后那张男性化的俊脸，果断回答道：
“不必了。”
“可我觉得很有必要。”莎莉淡漠的语气里藏着一股莫名的热忱。
“不，我是说，咳咳，我可以等【生命】女士过来，她能治好我。”
“她没那时间，我来这就是为了带她走。”
“机关要查她？”吴眠抬眉问道。
这听上去合情合理，但是不是有点太急了些？
自从得知了静静遇刺的经过后，吴眠对机关就失去了绝大部分的信任。哪怕让公司来自纠自查，也比这群不知藏着多少阴谋的大人物接手要好。
莎莉轻松地从阴晴不定的表情上读出了吴眠的想法：“你似乎不相信我们。”
吴眠只得干笑：“我要说是，你枪膛里是不是就换上真子弹了？”
“我说不是，你会相信么？”
“看来我横竖只能相信了。”吴眠试图举手投降，然而手臂软绵绵的，压根举不起来，于是放弃道，“你给我打针吧，护士小姐。”
砰！
他看到了火光，听到了枪声，嗅到了硝烟。
莎莉一枪打在了他的耳畔，9mm弹头微微扎进了大理石地面。
“不好意思，打歪了。”
“……”
吴眠乖巧地闭上了嘴，看着莎莉凑过来，在自己身旁来了个民工蹲，将【格洛克19】滚烫的枪口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他听见莎莉用中性的磁性嗓音低声道：
“猜猜看，这一发，是子弹还是针。”
声音中带着凛冽而压抑的杀气，短短一霎，吴眠莫名觉得她枪膛里的真会是一颗9mm子弹。
好在从静静那件事上，他对这位清洁工的人格有着绝对的信心，再加上现在就是任人鱼肉的状态，他索性摆起烂来，微笑道：
“哪怕是子弹，我也欣然接受。”
似乎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什么，莎莉哼了一声，鹰钩鼻翼翕动了一下，食指摩挲着扳机，几秒后，才轻轻敲了敲枪膛，嗒啦一声轻响后，她扣下了扳机。
嗒。
吴眠感到太阳穴上一阵尖锐刺痛，就像被一把小刀扎入，伴随着恶毒的搅动，但他的脑袋并没有炸开。随着刀扎般的刺痛四下蔓延，四肢百骸的剧痛都在快速减退，并转化为象征愈合的麻痒。
肉体修复剂MX191？
吴眠想起了娜卡娅提到过的这种药物。和这玩意相比，老费尔给的那些药丸，真就和巧克力豆没什么区别。
用力挺身，他发现自己能够坐起来了，虽然过程略显吃力。
然后他看见，那个一拳能够秒天秒地的董事会秘书纪可可女士，正朝着电梯口的方向落荒而逃……
砰！
莎莉向天开了一枪。
纪可可脚步登时僵住。
“别杀我！”
她转过身来，高举双臂，脸上写满了惊惶。
吴眠禁不住眼皮直跳。这家伙还真是该怂就怂，一点儿也不逞强啊……
“两件事。”
莎莉抬起左手，朝这位董事会秘书比了一个V字。
“一，我需要贵司结算一下急救费用。”
“呃，急救费用？”吴眠愣住。
一听到和公司利益相关，纪可可登即变得专业靠谱，轻咳两声，压制着话音的颤抖说道：
“这得由敝司的财务来处理，请允许我去喊他们过来。”
“我和你打过几次交道，我清楚你能自己负责。”莎莉扶了扶鸭舌帽檐道。
大约是被这话勾起了惨痛的回忆，纪可可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明白了，您说便是。”
“三发9mm弹是执行公务，就不算在你们头上了。那两管MX191，一管7403点，一共是14806点。”
一听这话，纪可可的下巴险些掉了下来：“可，MX191的出厂价才4000点不到！”
“你也清楚，那只是针对你们这种大公司的出厂价，我是通过私人渠道入手的，价格是4355点一管。”
“那也还多了三千多点！”
“《劳务关系法》第十一条第七款，一般情况下，劳务报酬在总价款中的占比应在20%到80%之间。我的报价合情合理，还很公道。”莎莉娴熟地举起了法律作盾牌。
“根据清洁法分则第七十一条，您已经涉嫌强迫交易。”纪可可鼓足勇气指责道。
“你应该明白，要不是那管针剂及时止住伤势恶化，你眼睛的伤即便事后由【生命】治愈，也会不可避免地留下永久性的视力损伤，除非你愿意接受移植或再生术，而这些需要的代价会更加高昂。”莎莉直视着这位董事会秘书的眼睛，“综上，我的做法属于无因管理，有权要求合法合理的补偿。”
“……”纪可可毕竟不是专业的法务，顿时哑口无言。
“……”旁观着这一幕的吴眠也开始认真考虑起，是否当真要为静静偿还那两针药剂的医疗费。
咳咳，反正静静已经社会性死亡了，应该，不用再还了吧……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