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金盆洗手
那个大名鼎鼎的邬洛，就在这样一个鸡窝里当着他的凤凰？他脑子是不是瓦特了？
吴眠一头雾水，便问：“你们是去跟踪夏尔文的？”
“0725，你闭嘴。”纪可可连忙要去制止。
可莎莉开口了：
“让他问。”
“但……你们难道没听说过……”
“重启对无法者社区的调查，这是上头交给我的指示。”莎莉说，“老板不在乎【月亮】是否会接触他的过往，只认为我应该利用一切可用的资源。”
“好吧。”既然是那位最强清洁工的吩咐，纪可可没有理由违抗。
吴眠轻抚下巴，回想起那个娜卡娅在站台上说的那些话，她当时的想法，似乎只是要激发自己重新开发【月亮】权柄，而不是去挖掘邬洛那些桀骜不驯的危险往事。
是什么，让娜卡娅突然转变了态度？
“你们可以回答他的问题了。”莎莉平淡地扫了两个被排挤者一眼。
两人哆嗦着，踌躇几秒后，先后开口道：
“是的。”
“不，不是。”
“？”吴眠揉了揉太阳穴，皱起鼻子道，“你们真是一伙的？”
“菲尼克，你他妈别抢我话。”【恶臭】洪大福骂完，神色恭谨而隐含惊惧地看向了吴眠，“会长先生，请原谅在下二人的冒犯……”
尽管早有预感，这句“会长先生”还是让吴眠五雷轰顶，世界观几乎崩塌。
“你叫我‘会长’？”吴眠伸臂撑着一旁的承重柱，勉强维持着站姿。
“抱歉。”洪大福低头道，“看来真如夏尔文所言，您果然已经……”
“夏尔文跟你们说起过？”吴眠心头一凛。这小子果然还是把我卖了？
“是的，三个月前，他就告诉我们，您不会再回来了，让我们别再喊您作会长。”
原来不是失忆……吴眠松了口气：“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们，我为什么要离开？”
他心虚地偷瞄了莎莉一眼，发现她压根没有打断对话的意思。
很明显，那个邬洛不可能把这么关键的事情告诉这样的小角色。
果不其然，胖子洪大福摇头道：“您什么也没交待。夏尔文猜测是，呃，恕我冒昧，他说您应该是累了，想要金盆洗手。”
金盆洗手还行，这厮还挺会在背后对大哥指指点点啊。
“那你们现在呢？夏尔文应该在当时和我一块离开了，你们怎么又缠着他？”
吴眠内心其实已经有了猜测。他听夏尔文提到过，自己走了之后，组织就被一个新的老大接手了，而且这新老大听着就不像是善茬，夏尔文也没有否认对方和【屏蔽】等人勾结的可能性，这绝不会是一群被排挤者能做到的。
“我、我们是为了保护他！”洪大福眼神突然坚定，毅然说道。
“就你俩？放屁！”纪可可啐道，“都挨不过我一拳，还好意思说大话！”
“就是就是。”吴眠点头附和，至于自己也挨不过可可女士一拳的事，姑且就当没发生过吧。
“我说的都是真的！”一直淡定的胖子明显动摇了起来，额头也渗出了冷汗。
“到你了。”莎莉指着那个和她权柄相同的【枪】菲尼克问，“你们有什么目的？”
既然有两个人，那就没必要死揪着胖子不放。
受到指名的瘦子菲尼克很配合地反驳起洪大福的说法：
“我们必须做这一步，夏尔文这混蛋，他进了午卖，就不把我们兄弟的死活放在眼里了，我们得逼迫他去劝说您，让您重返组织！”
“喂，菲尼克！这女人可是清洁工啊！你想把我们全送去物理清洁是吧？”胖子怒斥道。
“那也总比死在那个新老大手上要好！”瘦子毫无怯意地瞪了回去。
“听上去，你们那个新会长不太好相处啊。”
吴眠看戏似的评论道，恨不得让那位【寄送】给自己送一块西瓜来边啃边看。
“会长的称号仅属于您一人，邬先生。”瘦子俯首道，摆脱了最开始的紧张感后，他看上去比那个胖子还要能说会道，“是您将血月教从无法者的刀光血海中拯救出来，也是您，将原来的称呼改为了会长，您说，我们生而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是因为这样才叫会长？我还以为是原来的叫法容易被河蟹呢……吴眠吐槽着，对原主邬洛的理解又更深了些。说来，他在许多人生理念上，都和自己有着相似之处，并不就是暴虐无常的疯子，更像是，呃，一个为梦疯狂的理想家？
“莎莉女士，你清不清楚这个血月教的情况？”
他实在不好意思再去问这俩“教友”，听他们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神乎其神，他的脚趾估计能在这午卖十层抠出个三室一厅。
瘦子奇道：“会长先生，您为什么要问这种……”
这俩混混看来完全不清楚他们的会长这几天出了什么事，这也是囚笼绝大多数普通人的常态，哪怕【月亮】失忆【太阳】陨落，世界依然照常运转，一如每天的昼夜交替。
纪可可轻轻拍了拍瘦子的肩膀，拍出了嘎啦的骨折声响，将他的话语一并折断，她温和微笑道：“会长在问问题，下属不许插嘴。”
在瘦子“嘶——”的吸气声中，莎莉说道：
“近几个月的状况我不太了解，毕竟如果没有针对特定案件的行动，机关一般不会过多干涉无法者社区内部的事务，这些都是由社区的管理者负责，每月整理报告提交至机关，仅仅是为了预防可能威胁到社区外部的事物。
“三四年前的血月教可是报告里的常客，常驻成员有近百人，流动人员则有三四百之众。按人类的话来说，它就像一个培训班，将刚加入无法者社区的被排挤者培养成‘合格’的无法者。直到某天，一个疯子闯进了这个组织，将里面罪大恶极的要员全部清洗了一遍，并且自封为会长，可笑的事就来了，这个组织依旧是针对被排挤者的培训班，内容却完全反了过来，从培养无法者，变成了培养重新回归社会的良好公民，一直到三个多月前，那个疯子脱离了组织为止。”
还有这种事？我原来这么正能量的么？
吴眠目瞪口呆，一时怀疑这个莎莉是在编故事逗自己。
然而从胖瘦二人崇敬而肃穆的目光里，他知道了这段话并非谎言。
“咳咳，那你俩呢？你们看着也像是老干部了，怎么这么久都没能从被排挤者‘毕业’啊？”吴眠略感头疼地问道。
胖子哑了两秒，答道：“别看我们这么不成器，教会毕竟是要稳定的团队来运作的吧。这也怪您，呃，我是说，怪机关不肯承认大伙的身份，不然，按照我们对社会的贡献，肯定能跟赏金猎人公会一样混个编制呀！”
“你再说一遍，怪谁？”莎莉眯起了湛蓝美丽的眼睛。
“我是说，都怪会长先生太离经叛道，不肯接受机关安排。”胖子当即倒戈。
“……”吴眠无可奈何地问，“那位新老大呢？他又是谁？”
瘦子摇头道：“组织里没几个人知道，哪怕只是性别。那位就和当初的您一样，跟一阵风似的刮了过来，三刀两刀就把我们的高层给血洗了大半，说要给我们换个主人，我们的二当家，那位可敬可叹的【磁铁】女士，告诉它我们血月教没有主人，然后，然后就被对方残忍杀害……剩下的就是我们这些乌合之众，唉，我们只能选择服从，可那位，它还拉来了一伙身份不明的无法者，鞭笞甚至杀害不服管束的教友们，要把教会变回您到来之前的那副面貌……说来，那还是两个多月前的事。”
“他们就不怕我知道么？”吴眠问。
按照梦境里那个邬洛如鬼似魅的表现来看，敢在尚未失忆的【月亮】头上动土的，整个枫叶市恐怕还凑不出两位数来。
“他们做得很隐蔽，我们这群老干部也是最近半个月才找到机会逃了出来，接着逃离了无法者社区，藏匿在市区的角落里，而且因为内部分歧，没有选择将这事报告给机关。”说罢，瘦子又恨恨地瞪了胖子一眼。
要是被发现私自离开社区，这群逃亡者肯定要被送回去，危险程度绝对比藏身外界要高出不少，而且这群人成分复杂，少不了有作奸犯科者，不愿联络机关也是情有可原。
莎莉认可了他的说法：“这两个月的无法者社区报告，并没有提到类似的事件，只是简略提及，血月教短时间内近乎销声匿迹，那边大概把原因归咎于你的突然离开，而没有预料到会有第三者暴力干涉。”
吴眠沉吟片刻，道：“我还是认为，我不应该掌握不到这些消息，也不可能会袖手旁观。”
“因为你当时在忙别的事。”莎莉用看精神病人的冷淡视线瞥了他一眼，“别问我，我不会回答任何问题，何况我也不知道详情。”
“恐怕，那位并不惧怕您，会长先生，抱歉，我只是在陈述我的看法。”
胖子说道，声音忽然微微发起抖来。
“我听它手下的人提过，那位曾经说，要是被区区一个【月亮】拦住，他们就不配成为，血洗整座囚笼的天选者。”
“……”
会议厅安静了两秒。
“噗哈哈哈哈！”终于是纪可可憋不住了，发出爽朗洪亮的笑声，“血洗整座囚笼？天选者？砍翻了几个被排挤者，他们就真把自个儿当神仙了啊！笑死我了……”
这笑声让吴眠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不少，身为无法者，最不缺的就是怼天怼地的无知，像【屏蔽】这样实力足以匹配梦想的罪犯，永远只是凤毛麟角。事实上他怀疑自己根本用不着动手，只要找莎莉借一套清洁工制服去那儿逛上一圈，就能把这伙恶徒吓得抱头鼠窜。
莎莉看上去也不以为意，只是轻轻呵了一声，眸光流转，闪过一丝隐约的兴奋。
胖瘦二人的表情却远没有他们那么明朗，耳听西装女士的笑声愈发张扬，他们脸上的阴翳也愈是浓重。
瘦子说：“会长先生，还有不少教友，在等着您归来，将他们带离苦海。您如何打算呢？”
吴眠早知他有此问，立即答道：
“静观其变。”
吴眠一头雾水，便问：“你们是去跟踪夏尔文的？”
“0725，你闭嘴。”纪可可连忙要去制止。
可莎莉开口了：
“让他问。”
“但……你们难道没听说过……”
“重启对无法者社区的调查，这是上头交给我的指示。”莎莉说，“老板不在乎【月亮】是否会接触他的过往，只认为我应该利用一切可用的资源。”
“好吧。”既然是那位最强清洁工的吩咐，纪可可没有理由违抗。
吴眠轻抚下巴，回想起那个娜卡娅在站台上说的那些话，她当时的想法，似乎只是要激发自己重新开发【月亮】权柄，而不是去挖掘邬洛那些桀骜不驯的危险往事。
是什么，让娜卡娅突然转变了态度？
“你们可以回答他的问题了。”莎莉平淡地扫了两个被排挤者一眼。
两人哆嗦着，踌躇几秒后，先后开口道：
“是的。”
“不，不是。”
“？”吴眠揉了揉太阳穴，皱起鼻子道，“你们真是一伙的？”
“菲尼克，你他妈别抢我话。”【恶臭】洪大福骂完，神色恭谨而隐含惊惧地看向了吴眠，“会长先生，请原谅在下二人的冒犯……”
尽管早有预感，这句“会长先生”还是让吴眠五雷轰顶，世界观几乎崩塌。
“你叫我‘会长’？”吴眠伸臂撑着一旁的承重柱，勉强维持着站姿。
“抱歉。”洪大福低头道，“看来真如夏尔文所言，您果然已经……”
“夏尔文跟你们说起过？”吴眠心头一凛。这小子果然还是把我卖了？
“是的，三个月前，他就告诉我们，您不会再回来了，让我们别再喊您作会长。”
原来不是失忆……吴眠松了口气：“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们，我为什么要离开？”
他心虚地偷瞄了莎莉一眼，发现她压根没有打断对话的意思。
很明显，那个邬洛不可能把这么关键的事情告诉这样的小角色。
果不其然，胖子洪大福摇头道：“您什么也没交待。夏尔文猜测是，呃，恕我冒昧，他说您应该是累了，想要金盆洗手。”
金盆洗手还行，这厮还挺会在背后对大哥指指点点啊。
“那你们现在呢？夏尔文应该在当时和我一块离开了，你们怎么又缠着他？”
吴眠内心其实已经有了猜测。他听夏尔文提到过，自己走了之后，组织就被一个新的老大接手了，而且这新老大听着就不像是善茬，夏尔文也没有否认对方和【屏蔽】等人勾结的可能性，这绝不会是一群被排挤者能做到的。
“我、我们是为了保护他！”洪大福眼神突然坚定，毅然说道。
“就你俩？放屁！”纪可可啐道，“都挨不过我一拳，还好意思说大话！”
“就是就是。”吴眠点头附和，至于自己也挨不过可可女士一拳的事，姑且就当没发生过吧。
“我说的都是真的！”一直淡定的胖子明显动摇了起来，额头也渗出了冷汗。
“到你了。”莎莉指着那个和她权柄相同的【枪】菲尼克问，“你们有什么目的？”
既然有两个人，那就没必要死揪着胖子不放。
受到指名的瘦子菲尼克很配合地反驳起洪大福的说法：
“我们必须做这一步，夏尔文这混蛋，他进了午卖，就不把我们兄弟的死活放在眼里了，我们得逼迫他去劝说您，让您重返组织！”
“喂，菲尼克！这女人可是清洁工啊！你想把我们全送去物理清洁是吧？”胖子怒斥道。
“那也总比死在那个新老大手上要好！”瘦子毫无怯意地瞪了回去。
“听上去，你们那个新会长不太好相处啊。”
吴眠看戏似的评论道，恨不得让那位【寄送】给自己送一块西瓜来边啃边看。
“会长的称号仅属于您一人，邬先生。”瘦子俯首道，摆脱了最开始的紧张感后，他看上去比那个胖子还要能说会道，“是您将血月教从无法者的刀光血海中拯救出来，也是您，将原来的称呼改为了会长，您说，我们生而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是因为这样才叫会长？我还以为是原来的叫法容易被河蟹呢……吴眠吐槽着，对原主邬洛的理解又更深了些。说来，他在许多人生理念上，都和自己有着相似之处，并不就是暴虐无常的疯子，更像是，呃，一个为梦疯狂的理想家？
“莎莉女士，你清不清楚这个血月教的情况？”
他实在不好意思再去问这俩“教友”，听他们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神乎其神，他的脚趾估计能在这午卖十层抠出个三室一厅。
瘦子奇道：“会长先生，您为什么要问这种……”
这俩混混看来完全不清楚他们的会长这几天出了什么事，这也是囚笼绝大多数普通人的常态，哪怕【月亮】失忆【太阳】陨落，世界依然照常运转，一如每天的昼夜交替。
纪可可轻轻拍了拍瘦子的肩膀，拍出了嘎啦的骨折声响，将他的话语一并折断，她温和微笑道：“会长在问问题，下属不许插嘴。”
在瘦子“嘶——”的吸气声中，莎莉说道：
“近几个月的状况我不太了解，毕竟如果没有针对特定案件的行动，机关一般不会过多干涉无法者社区内部的事务，这些都是由社区的管理者负责，每月整理报告提交至机关，仅仅是为了预防可能威胁到社区外部的事物。
“三四年前的血月教可是报告里的常客，常驻成员有近百人，流动人员则有三四百之众。按人类的话来说，它就像一个培训班，将刚加入无法者社区的被排挤者培养成‘合格’的无法者。直到某天，一个疯子闯进了这个组织，将里面罪大恶极的要员全部清洗了一遍，并且自封为会长，可笑的事就来了，这个组织依旧是针对被排挤者的培训班，内容却完全反了过来，从培养无法者，变成了培养重新回归社会的良好公民，一直到三个多月前，那个疯子脱离了组织为止。”
还有这种事？我原来这么正能量的么？
吴眠目瞪口呆，一时怀疑这个莎莉是在编故事逗自己。
然而从胖瘦二人崇敬而肃穆的目光里，他知道了这段话并非谎言。
“咳咳，那你俩呢？你们看着也像是老干部了，怎么这么久都没能从被排挤者‘毕业’啊？”吴眠略感头疼地问道。
胖子哑了两秒，答道：“别看我们这么不成器，教会毕竟是要稳定的团队来运作的吧。这也怪您，呃，我是说，怪机关不肯承认大伙的身份，不然，按照我们对社会的贡献，肯定能跟赏金猎人公会一样混个编制呀！”
“你再说一遍，怪谁？”莎莉眯起了湛蓝美丽的眼睛。
“我是说，都怪会长先生太离经叛道，不肯接受机关安排。”胖子当即倒戈。
“……”吴眠无可奈何地问，“那位新老大呢？他又是谁？”
瘦子摇头道：“组织里没几个人知道，哪怕只是性别。那位就和当初的您一样，跟一阵风似的刮了过来，三刀两刀就把我们的高层给血洗了大半，说要给我们换个主人，我们的二当家，那位可敬可叹的【磁铁】女士，告诉它我们血月教没有主人，然后，然后就被对方残忍杀害……剩下的就是我们这些乌合之众，唉，我们只能选择服从，可那位，它还拉来了一伙身份不明的无法者，鞭笞甚至杀害不服管束的教友们，要把教会变回您到来之前的那副面貌……说来，那还是两个多月前的事。”
“他们就不怕我知道么？”吴眠问。
按照梦境里那个邬洛如鬼似魅的表现来看，敢在尚未失忆的【月亮】头上动土的，整个枫叶市恐怕还凑不出两位数来。
“他们做得很隐蔽，我们这群老干部也是最近半个月才找到机会逃了出来，接着逃离了无法者社区，藏匿在市区的角落里，而且因为内部分歧，没有选择将这事报告给机关。”说罢，瘦子又恨恨地瞪了胖子一眼。
要是被发现私自离开社区，这群逃亡者肯定要被送回去，危险程度绝对比藏身外界要高出不少，而且这群人成分复杂，少不了有作奸犯科者，不愿联络机关也是情有可原。
莎莉认可了他的说法：“这两个月的无法者社区报告，并没有提到类似的事件，只是简略提及，血月教短时间内近乎销声匿迹，那边大概把原因归咎于你的突然离开，而没有预料到会有第三者暴力干涉。”
吴眠沉吟片刻，道：“我还是认为，我不应该掌握不到这些消息，也不可能会袖手旁观。”
“因为你当时在忙别的事。”莎莉用看精神病人的冷淡视线瞥了他一眼，“别问我，我不会回答任何问题，何况我也不知道详情。”
“恐怕，那位并不惧怕您，会长先生，抱歉，我只是在陈述我的看法。”
胖子说道，声音忽然微微发起抖来。
“我听它手下的人提过，那位曾经说，要是被区区一个【月亮】拦住，他们就不配成为，血洗整座囚笼的天选者。”
“……”
会议厅安静了两秒。
“噗哈哈哈哈！”终于是纪可可憋不住了，发出爽朗洪亮的笑声，“血洗整座囚笼？天选者？砍翻了几个被排挤者，他们就真把自个儿当神仙了啊！笑死我了……”
这笑声让吴眠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不少，身为无法者，最不缺的就是怼天怼地的无知，像【屏蔽】这样实力足以匹配梦想的罪犯，永远只是凤毛麟角。事实上他怀疑自己根本用不着动手，只要找莎莉借一套清洁工制服去那儿逛上一圈，就能把这伙恶徒吓得抱头鼠窜。
莎莉看上去也不以为意，只是轻轻呵了一声，眸光流转，闪过一丝隐约的兴奋。
胖瘦二人的表情却远没有他们那么明朗，耳听西装女士的笑声愈发张扬，他们脸上的阴翳也愈是浓重。
瘦子说：“会长先生，还有不少教友，在等着您归来，将他们带离苦海。您如何打算呢？”
吴眠早知他有此问，立即答道：
“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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