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师弟姜羽
山中如一日，世上已千年。
后纪元九万九千九百零七年六月二十四日晨，离神婴事件过去已经六年了。
当年神婴出世闹得沸沸扬扬，许多势力因此失去了一些强者。鸿蒙星上各势力之间水深火热，成仙路将开，神婴的归属，更是成为了各势力之间的导火索。
随着资源的争夺，年轻一代天才的对抗，有些不守规矩的势力追杀其他势力的天才，导致受害势力反击扼杀传人，各势力之间的摩擦越演越烈。
这六年，天龟上人和药傲天前往各势力游说，但收获甚微。有些超级势力强者众多，年轻一代都有护道者，各种护体的法宝和符篆更是用之不尽。
这些势力传承强大，积威已久，少有势力敢招惹，稍有不慎，便会招来灭族之祸。至此，联盟之事暂时搁置了。
“师弟！你又尿床了！”山谷的茅舍内，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女孩，看着床上的水渍，对着一个六岁的小男孩数落道。
小女孩左手叉腰，右手食指点在小男孩头上，老气横秋，宛若一个小大人。
小男孩穿着肚兜，光着脚丫，双手食指相互碰撞，小声嘀咕：“每晚喝完师尊熬的药汤，睡得迷糊，我又不是故意的。”
小女孩名姜钰，是姜家上一代天才姜浩然的女儿。十六年前姜浩然遇大敌，在秘境被人陷害，危在旦夕，被红颜知己李婉清所救。后两人一直隐居在此，最后两人结为连理，诞下女婴。
女婴出生时，天地异象纷呈，与姜家始祖姜洛神体质相同，为水灵之体。
小男孩是当年被姜浩然从七彩祭坛上抱走的男婴，随着男婴而至的还有一把长一寸的石剑，剑身上刻有一个羽字。
姜浩然为其起名为姜羽，用一根炼制过天蚕丝捆住石剑，制成吊坠挂在姜羽的脖子上。
姜钰受李婉清的影响，在姜钰五岁时，因为姜羽每日尿床，经常揍他。后来，李婉清怕她和自己长成一个性子，对她告诫道：
打打杀杀那是男人应该去做的事，女人修行则是为了青春永驻，为了长生，女孩子应该端庄美丽。这句话深得姜浩然赞同。
之后姜钰对姜羽说了一句：“师弟保护师姐，师姐负责美丽。”当时，姜羽为了每天不再挨揍，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每天努力锻炼。
然后开始每天监督姜羽锻炼，整日指挥着他做一些俗事。每日起床第一件事是洗床单，接着挑水、劈柴，生火做饭，然后才开始为修行筑基。
每过一段时间，姜浩然与李婉清都会外出，寻找、购买一些特殊的药材共四人使用，同时通过一些秘密渠道，打听外界的消息。
“唰！”
离茅舍不远处，有一条洁净的溪流。姜钰指挥着姜羽，将画有地图的单被在小溪旁洗净。而后又指挥着姜羽打水、劈柴，生火做饭。两个孩童还未开始修行，未曾辟谷，还未抛弃凡尘烟火。
三年过去，姜羽对这个流程熟透于心，一个时辰就将这些弄完，然后开始每天的锻炼。虽然山谷不大，每日流程反复，但是有这么个老气横秋的师姐陪着，并不觉得枯燥。而每天的床单，则成为了姜钰取笑他的污点。
……
“稳住！水不能洒出来！”
“说了不许动！”
茅舍前，姜羽扎着马步，双手各提一个装满水的木桶，细小的胳膊上放着两块青石，头上顶着一个装满水的石碗。
姜钰坐在不远处的秋千上，一边摆动，一边监督他的锻炼。
一个时辰之后，姜羽穿着肚兜跃入小溪，溪水不深，漫过胸膛。下游溪水里有一个三尺长的石碾，刚好与姜羽身高平齐，其重约五百斤，每日姜羽都要逆流而上，将石碾从下游推往上游。
待将石碾推到达上游后，姜羽又会去到山谷的石壁旁。这里有几堆碎石山，还有一把铁镐，他每天都会在这里凿石。又一个时辰之后，姜羽完成了今天的锻炼。
等姜羽和姜钰回到茅舍时，竹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一对夫妻盘坐在竹桌旁，面带笑容的看着两个孩子。
男人是姜浩然，身高八尺，身着一件黑色披风，长发披散，脸上戴着一个黑色面具。之前姜钰与姜羽问过他，他说受了伤，怕吓着他们，等他们长大了会好了。
女人是李婉清，身着紫红色的宫装，上面绣有百鸟朝凤图，这是她与姜浩然成婚时的礼服，是她最喜欢的衣服。李婉清盘着秀发，姿容绝世。
“爹，娘！”
“师尊，师娘！”
两孩各自称呼，然后乖巧的盘坐竹桌旁，等待开饭。
“臭师弟，你的口水流到我的脚上了！？”
今天的佳肴格外的丰盛，有烤鸡、蒸鱼之类，还有一道蛋羹。姜羽食指大动，一时间走了神，溢出的口水不小心流到师姐的脚上了，惹得姜钰连翻白眼。
一旁的姜浩然看不到表情，李婉清则是掩嘴笑道：“看来小羽是真的饿了，尝尝味道怎么样。”
“那就我不客气了！”姜羽用小手捏着筷子，飞快地夹了加了一块烤鸡放在嘴里，没几下就吃完了。
“唔！真好吃！师姐你也吃，师尊你们也尝一点！”姜羽说完给他们各自夹了一些菜，然后又夹了一些其他菜在自己碗里，狼吞虎咽。
当他用勺子尝了一口蛋羹后愣住了，抬头不解的看着姜浩然和李婉清，小声道：“师尊师娘，这些菜从哪里买来的啊？这味道好熟悉啊，我好像以前在哪里吃过！”
闻言，李婉清看了姜浩然一眼：“小羽，今天是你的生日，这些凡尘美食，都是你师尊从望月城中的醉仙居里买回来的。”
“醉仙居！原来是它啊！”
姜羽口中低语，说完吃得更快了，肚子像个无底洞一般，装下了大半桌的美食。吃着吃着，眼泪就无声的掉了下来，喉咙像是被食物卡着，发出阵阵哽咽声。
从记事开始，百丈宽的山谷就是他眼里的世界。在自己三岁时，姜浩然就把他的来历告诉了他。一个幼婴独自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从小就和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将他们当作自己最亲的人。
三年前，姜羽想离开山谷，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姜浩然带着他离开了山谷，一去就是三个月。
期间，姜浩然牵着他的小手步行过，坐过马车，坐过船，还体验过坐在飞行灵兽背上，俯瞰大地，胸怀壮阔。
一路上他们路过村庄，趟过河流，绕过泽地，进过城池。一路上，姜浩然带着他看过妖兽残杀，修士争斗。亦看过凡人老去时，子女的哭啼、送终。
望月城，是他们去过最大的城池。在望月城赏过花，望过月，他在那里结识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施仲。
醉仙居，则是他度过三岁生日的难忘之地。也就是那天，姜浩然对他说了一句话：
“凡人一世不过百年，修士之路问道长生。路在你脚下，能走多远，只有靠你自己。三年后，我将为你开启修行之路。”
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
三个月的时间，百丈宽的山谷，不再是他眼中的世间。师尊给了他一副白色的画卷，心中的世界将由他自己来点缀。
“师弟都长大了，男孩子要坚强，不要哭鼻子哟。”旁边的姜钰放下筷子，一改往常的强势，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衣袖替他擦去眼泪，然后小声安慰道。
师者，传道授惑也。尊重老师，谓之师尊。姜羽从盘坐中起身，对着姜浩然和李婉清欠身一拜：“谢谢师尊！”
姜钰看着他，也从盘坐中起身，跟着他有模有样的对着两人一拜。开口道：“谢谢娘、爹”，至于为什么要把娘放在前面，她说是娘生了她，关她爹什么事。
姜浩然和李婉清看着两小，欣慰的点了点头。姜浩然对着姜羽开口道：“起来吧，今日开始，小羽就跟着我修行吧！”
“耶！终于可以修行了！”
小孩纯真，姜羽迅速把刚才的悲伤抛在脑后，露出开心的笑容。姜钰在旁闻言，迅速开口道：“爹，我现在也想修行。”
“我之道不适合你，今天开始，你就跟着你娘修行吧。”
“噢！”
不能和师弟一起，姜钰有点不开心。突然，似想到什么，一扫不快，对着姜羽挥舞着拳头，恶狠狠道：“师弟要好好修行噢，没有进步的话，是要挨揍的！”
“咯咯！你呀，就知道吓唬师弟，以后小羽可不会保护你这个凶神恶煞的师姐。”李婉清的笑声如银铃，对着姜钰打趣道。
“才不会呢！师姐揍师弟，师弟打敌人。我相信师弟以后长大了，一定会保护师姐的。师弟我说得对不对？”
姜羽在一旁用力的点头，大声道：“我长大后一定会打跑敌人，保护师姐的！”
说完之后，姜浩然将他带到山谷内的另一个茅舍前。山谷的一切姜羽都不陌生，这里是师尊每天打铁的地方，里面有一个操作台和一个大铁炉。
如今，这里多了一个小号的操作台和铁炉，旁边堆着一些铁料。姜浩然指着这个操作台，对姜羽道：“进来吧，以后每天下午，你都跟我在这里打铁吧。”
“嗷！师尊，那我什么时候开始修行啊？”
“现在！”
“可是修行不应该打坐吗？”
“打坐是以后的事，至于现在，这就是修行！”
“谨遵师命！”
姜羽闻言，有点迷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
这天下午，李婉清带着姜钰通过光门，离开了山谷。
她们两个去了哪里，姜浩然没说，姜羽也没问。他只知道，自那天开始，师娘和师姐再也没有回到山谷，她们去了未知的远方。
外出的三个月，姜浩然带他遍观世间，为他打开了世界，学会了感恩。而今，李婉清和姜钰的远去，又让他学会了离别，孤独。
后纪元九万九千九百零七年六月二十四日晨，离神婴事件过去已经六年了。
当年神婴出世闹得沸沸扬扬，许多势力因此失去了一些强者。鸿蒙星上各势力之间水深火热，成仙路将开，神婴的归属，更是成为了各势力之间的导火索。
随着资源的争夺，年轻一代天才的对抗，有些不守规矩的势力追杀其他势力的天才，导致受害势力反击扼杀传人，各势力之间的摩擦越演越烈。
这六年，天龟上人和药傲天前往各势力游说，但收获甚微。有些超级势力强者众多，年轻一代都有护道者，各种护体的法宝和符篆更是用之不尽。
这些势力传承强大，积威已久，少有势力敢招惹，稍有不慎，便会招来灭族之祸。至此，联盟之事暂时搁置了。
“师弟！你又尿床了！”山谷的茅舍内，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女孩，看着床上的水渍，对着一个六岁的小男孩数落道。
小女孩左手叉腰，右手食指点在小男孩头上，老气横秋，宛若一个小大人。
小男孩穿着肚兜，光着脚丫，双手食指相互碰撞，小声嘀咕：“每晚喝完师尊熬的药汤，睡得迷糊，我又不是故意的。”
小女孩名姜钰，是姜家上一代天才姜浩然的女儿。十六年前姜浩然遇大敌，在秘境被人陷害，危在旦夕，被红颜知己李婉清所救。后两人一直隐居在此，最后两人结为连理，诞下女婴。
女婴出生时，天地异象纷呈，与姜家始祖姜洛神体质相同，为水灵之体。
小男孩是当年被姜浩然从七彩祭坛上抱走的男婴，随着男婴而至的还有一把长一寸的石剑，剑身上刻有一个羽字。
姜浩然为其起名为姜羽，用一根炼制过天蚕丝捆住石剑，制成吊坠挂在姜羽的脖子上。
姜钰受李婉清的影响，在姜钰五岁时，因为姜羽每日尿床，经常揍他。后来，李婉清怕她和自己长成一个性子，对她告诫道：
打打杀杀那是男人应该去做的事，女人修行则是为了青春永驻，为了长生，女孩子应该端庄美丽。这句话深得姜浩然赞同。
之后姜钰对姜羽说了一句：“师弟保护师姐，师姐负责美丽。”当时，姜羽为了每天不再挨揍，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每天努力锻炼。
然后开始每天监督姜羽锻炼，整日指挥着他做一些俗事。每日起床第一件事是洗床单，接着挑水、劈柴，生火做饭，然后才开始为修行筑基。
每过一段时间，姜浩然与李婉清都会外出，寻找、购买一些特殊的药材共四人使用，同时通过一些秘密渠道，打听外界的消息。
“唰！”
离茅舍不远处，有一条洁净的溪流。姜钰指挥着姜羽，将画有地图的单被在小溪旁洗净。而后又指挥着姜羽打水、劈柴，生火做饭。两个孩童还未开始修行，未曾辟谷，还未抛弃凡尘烟火。
三年过去，姜羽对这个流程熟透于心，一个时辰就将这些弄完，然后开始每天的锻炼。虽然山谷不大，每日流程反复，但是有这么个老气横秋的师姐陪着，并不觉得枯燥。而每天的床单，则成为了姜钰取笑他的污点。
……
“稳住！水不能洒出来！”
“说了不许动！”
茅舍前，姜羽扎着马步，双手各提一个装满水的木桶，细小的胳膊上放着两块青石，头上顶着一个装满水的石碗。
姜钰坐在不远处的秋千上，一边摆动，一边监督他的锻炼。
一个时辰之后，姜羽穿着肚兜跃入小溪，溪水不深，漫过胸膛。下游溪水里有一个三尺长的石碾，刚好与姜羽身高平齐，其重约五百斤，每日姜羽都要逆流而上，将石碾从下游推往上游。
待将石碾推到达上游后，姜羽又会去到山谷的石壁旁。这里有几堆碎石山，还有一把铁镐，他每天都会在这里凿石。又一个时辰之后，姜羽完成了今天的锻炼。
等姜羽和姜钰回到茅舍时，竹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一对夫妻盘坐在竹桌旁，面带笑容的看着两个孩子。
男人是姜浩然，身高八尺，身着一件黑色披风，长发披散，脸上戴着一个黑色面具。之前姜钰与姜羽问过他，他说受了伤，怕吓着他们，等他们长大了会好了。
女人是李婉清，身着紫红色的宫装，上面绣有百鸟朝凤图，这是她与姜浩然成婚时的礼服，是她最喜欢的衣服。李婉清盘着秀发，姿容绝世。
“爹，娘！”
“师尊，师娘！”
两孩各自称呼，然后乖巧的盘坐竹桌旁，等待开饭。
“臭师弟，你的口水流到我的脚上了！？”
今天的佳肴格外的丰盛，有烤鸡、蒸鱼之类，还有一道蛋羹。姜羽食指大动，一时间走了神，溢出的口水不小心流到师姐的脚上了，惹得姜钰连翻白眼。
一旁的姜浩然看不到表情，李婉清则是掩嘴笑道：“看来小羽是真的饿了，尝尝味道怎么样。”
“那就我不客气了！”姜羽用小手捏着筷子，飞快地夹了加了一块烤鸡放在嘴里，没几下就吃完了。
“唔！真好吃！师姐你也吃，师尊你们也尝一点！”姜羽说完给他们各自夹了一些菜，然后又夹了一些其他菜在自己碗里，狼吞虎咽。
当他用勺子尝了一口蛋羹后愣住了，抬头不解的看着姜浩然和李婉清，小声道：“师尊师娘，这些菜从哪里买来的啊？这味道好熟悉啊，我好像以前在哪里吃过！”
闻言，李婉清看了姜浩然一眼：“小羽，今天是你的生日，这些凡尘美食，都是你师尊从望月城中的醉仙居里买回来的。”
“醉仙居！原来是它啊！”
姜羽口中低语，说完吃得更快了，肚子像个无底洞一般，装下了大半桌的美食。吃着吃着，眼泪就无声的掉了下来，喉咙像是被食物卡着，发出阵阵哽咽声。
从记事开始，百丈宽的山谷就是他眼里的世界。在自己三岁时，姜浩然就把他的来历告诉了他。一个幼婴独自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从小就和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将他们当作自己最亲的人。
三年前，姜羽想离开山谷，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姜浩然带着他离开了山谷，一去就是三个月。
期间，姜浩然牵着他的小手步行过，坐过马车，坐过船，还体验过坐在飞行灵兽背上，俯瞰大地，胸怀壮阔。
一路上他们路过村庄，趟过河流，绕过泽地，进过城池。一路上，姜浩然带着他看过妖兽残杀，修士争斗。亦看过凡人老去时，子女的哭啼、送终。
望月城，是他们去过最大的城池。在望月城赏过花，望过月，他在那里结识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施仲。
醉仙居，则是他度过三岁生日的难忘之地。也就是那天，姜浩然对他说了一句话：
“凡人一世不过百年，修士之路问道长生。路在你脚下，能走多远，只有靠你自己。三年后，我将为你开启修行之路。”
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
三个月的时间，百丈宽的山谷，不再是他眼中的世间。师尊给了他一副白色的画卷，心中的世界将由他自己来点缀。
“师弟都长大了，男孩子要坚强，不要哭鼻子哟。”旁边的姜钰放下筷子，一改往常的强势，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衣袖替他擦去眼泪，然后小声安慰道。
师者，传道授惑也。尊重老师，谓之师尊。姜羽从盘坐中起身，对着姜浩然和李婉清欠身一拜：“谢谢师尊！”
姜钰看着他，也从盘坐中起身，跟着他有模有样的对着两人一拜。开口道：“谢谢娘、爹”，至于为什么要把娘放在前面，她说是娘生了她，关她爹什么事。
姜浩然和李婉清看着两小，欣慰的点了点头。姜浩然对着姜羽开口道：“起来吧，今日开始，小羽就跟着我修行吧！”
“耶！终于可以修行了！”
小孩纯真，姜羽迅速把刚才的悲伤抛在脑后，露出开心的笑容。姜钰在旁闻言，迅速开口道：“爹，我现在也想修行。”
“我之道不适合你，今天开始，你就跟着你娘修行吧。”
“噢！”
不能和师弟一起，姜钰有点不开心。突然，似想到什么，一扫不快，对着姜羽挥舞着拳头，恶狠狠道：“师弟要好好修行噢，没有进步的话，是要挨揍的！”
“咯咯！你呀，就知道吓唬师弟，以后小羽可不会保护你这个凶神恶煞的师姐。”李婉清的笑声如银铃，对着姜钰打趣道。
“才不会呢！师姐揍师弟，师弟打敌人。我相信师弟以后长大了，一定会保护师姐的。师弟我说得对不对？”
姜羽在一旁用力的点头，大声道：“我长大后一定会打跑敌人，保护师姐的！”
说完之后，姜浩然将他带到山谷内的另一个茅舍前。山谷的一切姜羽都不陌生，这里是师尊每天打铁的地方，里面有一个操作台和一个大铁炉。
如今，这里多了一个小号的操作台和铁炉，旁边堆着一些铁料。姜浩然指着这个操作台，对姜羽道：“进来吧，以后每天下午，你都跟我在这里打铁吧。”
“嗷！师尊，那我什么时候开始修行啊？”
“现在！”
“可是修行不应该打坐吗？”
“打坐是以后的事，至于现在，这就是修行！”
“谨遵师命！”
姜羽闻言，有点迷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
这天下午，李婉清带着姜钰通过光门，离开了山谷。
她们两个去了哪里，姜浩然没说，姜羽也没问。他只知道，自那天开始，师娘和师姐再也没有回到山谷，她们去了未知的远方。
外出的三个月，姜浩然带他遍观世间，为他打开了世界，学会了感恩。而今，李婉清和姜钰的远去，又让他学会了离别，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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