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传道授惑
两年后，茅舍内。
“铛！铛！铛！”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意。”
操作台前，一大一小各自挥舞着手中的铁锤，击打在案板上的铁块上。铁块通红，被击打的地方颜色暗了一下，一些杂质被挤了出来。
“打铁还需自身硬，修士修行，就如同这铁块一般，在锤炼的过程中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姜浩然一边打铁，一边对姜羽说道。看似普通的锤炼，却好像敲打在他身上一般，一缕缕黑气从其头顶排出。
对此，姜羽曾问过他为什么，他说是他身体里的暗伤，在打铁的过程中不断被修复。
十八年前，姜浩然受了伤，姜家为其找了很多名医，甚至求到了药王谷。药王谷谷主药傲天说了一句，药石难医，听天命求己身是唯一的生机。
药傲天看在故人的份上，给了一颗一年内可保神魂不灭的丹药，命人抄写了一份手札，让他自己求生路。
后来，姜浩然和李婉清就在山谷内隐居，读手札，问生路。
手札是药王谷第三代谷主所著，上面记载了一些奇闻异事。其中一条是：路过一人家，见一幼婴，出生时死气环绕，生机绝灭。
观其识海，见灵魂被死气侵蚀，思来想去不得其因。如是修士神魂受损，可服用定神花，辅以炼魂法术锤炼，长年累月方可将死气除尽。
锤炼神魂的法术姜家有许多，最后选择了一页残篇，此法是将一个神魂分成天地人三魂修炼。姜浩然利用此法将神魂一分而三，保住其中一魂不灭，锤炼另外两魂。
结合姜家祖上的一法，将两魂依附在铁块上，用特殊的铁锤敲打，精炼神魂，一点点逼出魂中的死气。
这样的锤炼之法，讲究水到渠成，不能一蹴而就。且直击灵魂的锤炼方式，稍有不慎将会让神魂重伤。十多年来，姜浩然每日都要承受神魂之苦。
姜浩然让姜羽和他一起打铁，不是为了锤炼他的神魂。而是为了让他明白这个道理，也是为了修行做准备。
同时，姜浩然在姜羽炼体时，观察其肉身变化，也获得了不少收获，从而印证自身。
两年间，每日清晨，姜浩然会带着姜羽离开山谷，在湖泊旁迎着朝霞打坐，引紫气入体。随后回到谷内，用锤炼肉体的灵草，熬成药液炼体。下午则是通过打铁，逼出体内遗留的杂质。
在此期间，姜羽身体拔高了不少，打铁的操作台都换了三个。
当结束一天的修行后，姜浩然对姜羽说了一句：“再过五日，便是望月城一年一度的拍卖会，明日早晨我们出发，应该会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师姐和师娘她们会来吗？”两年间，他们去过三次望月城，每次出发前一天，姜羽都会带着希翼地问道。
如往常一样，姜浩然摇了摇头，开口道：“她们有事耽搁了，也许到你出师那一天会来。”
“噢！师尊晚安！”
小男孩像是失去了兴趣，自顾的回道茅舍休息。
姜浩然笑着摇了摇头，感叹道：“这孩子为了见到她们，修行刻苦，要不了多久就能踏上修行路了，希望能赶上成仙路。”
……
第二日清晨，两人早早的收拾好了东西，姜浩然给了姜羽一个三尺见方的空间戒，让他将自己的东西收走。之后，两人走出山谷来到湖泊旁，打坐引紫气。
湖泊地处一片森林之中，森林方圆十里，位于望月城的南部，距其约莫千里，以凡人脚力需走上一月之久。
两人从打坐中起身，姜浩然抓着姜羽的肩膀，向北踏空而行，眨眼功夫，两人便离开了森林。直至在路上遇到一个商队，两人在其前方一里处落下。
落下后，姜羽颇为熟练的抓了一把地上的泥土，抹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站在路旁等候商队到来。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姜羽不明白，但是师尊让他这样做，他不能违师命。其师尊则在一旁老神在在。
不过几十息，一个由二十辆马车组成的商队到来。有四辆马车用来乘坐，余下十六辆马车皆装有货物。
为首的马车上走出一个老者，刚要开口，感觉自己被一道神念锁定，有心示警，但不能动弹。
“张伯，怎么停下了？”第二个马车，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得到回应，另一道女声传来：“灵儿，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好的，小姐！”
一个十三四岁的丫鬟从马车中走出，看着眼前的师徒，随后对身后的马车说道：“小姐，有两个奇怪的人在拦在路上，那小孩看着像个小乞儿，另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看不出来。”
“这位姐姐，看你们行进的方向是望月城。我和我师尊想搭个车，不占用你们的马车，我们两个坐在车顶就好。”
姜羽上前对着马车内的人开口道，显然那个女人才是核心人物。
这时，前车的老者感觉到神念收回，自身能动弹了。忌惮地看了姜浩然一眼，对着后车里的人传音，不知道说了什么。
后车的小姐答应了让他们一路，姜浩然一个闪身坐在了第一个马车车顶，姜羽则是沿着车轮爬了上去。
“出发！”
老者让后车的车夫到前车一起驾车，自己则是去后车当起了车夫。
一路上，老者见师徒两人坐在车顶上，观赏着沿路的风景，没有异动，则是放下心来。
因为商队的拉车的马匹，所食的是灵草，所以脚力较好。第三天的一大早，姜羽在车顶上打坐，引入紫气。睁开眼隔着十几里，就能看到一座巨城匍匐在大地之上。
巨城由银白色的石砖堆砌而成，城墙高约十丈，上面站着一个个身着战甲的士兵。整个望月城人口百万，有四个城门。
以四条大道为界，分为四个区域。东西大道长三十余里，南北大道长约十五里。两条大道的交汇处，是城主府，殿宇林立，守卫森严。
半盏茶的功夫，商队来到了南门前。士兵长询问了来意，指挥着士兵检查了货物，直到确定没有问题后放行。
望月城家族势力不少，但是在整个东域排得上号的只有施家。施家历代都在此地躬耕，传承已久，虽族中人丁稀少，但是每一代都有强者问世。
姜羽结识的第一个朋友施仲，就出自施家，施家所在地为城主府。
一行人进了望月城后，师徒两人就与商队道别。两人目标明确，前往城主府。
一路上，坊市不少，凡人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亦有修士在坊市中摆摊，叫卖着一些灵物。
走在南北大道上，姜羽一手持冰糖葫芦，另一手持灵羊肉串，脸上笑容满溢。今年他才八岁，因为待在山谷很少外出，少与人接触，不早熟，还算是个小孩子。
年度拍卖会将至，城中人头攒动，鱼龙混杂。
此时，一行四人驾马而来，两男两女，四人身着兽皮制的衣物。为首者是一个三十岁的男子和一个二十七八的女子。
男子一头短发，浓眉大眼，胳膊和两腿裸露在空气中，青筋鼓起。女子束着长发，姿容上等，皮肤呈小麦色，腰间挂着一根皮鞭。
余下两个少年少女，年约十四岁。少年气宇轩昂，少女清秀美丽。
“滚开！”
几个凡人在街上叫卖，挡着他们的去路。几人熟视无睹，驭使着马匹直冲而过。要不是几人躲得快，逃过一劫，不然被异兽撞上，会血溅三尺。叫卖的货物洒了一地，用于养家糊口的生计，毁于一旦。
“你们怎么能这样？”道路两旁有一些好心人替他们打抱不平，亦有一些年长修士小声提醒：“嘘！你不知道他们是谁吗？他们来自中域的拓跋家。”
“拓跋家又如何，望月城可是施家的地盘！”还有一些年轻的激进者大声道，希望城主府可以制裁他们。
“小伙子，事情这么处理的话，到时候两势力交战，受伤的可是我们啊！”一些年迈的老者摇了摇头，他们也曾年轻过，这种事情经历多了，也就麻木了。
那些失去生计的凡人，发疯似的扑向自己的货物，企图挽救回来。这一幕发生在师徒两人眼前，对此姜浩然没有说话，无声的站在一旁。
姜羽看着一群年长于他的凡人，脸上的笑容凝固，逐渐愤怒起来，抬头望着自己的师尊，露出祈求：“师尊，那些伯伯好可怜，帮帮他们好不好。”
姜浩然摸了摸他的头，然后用手拂过他的小脸，法术一闪，脸上的泥土消失不见，露出一张稚嫩的小脸。对其开口道：“心之所向，小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后果都由师尊帮你承担。”
“可是，师尊您的身体……”
“去吧，不碍事。”
姜羽用力的点了点头，在四人准备离去时，上前拦住了他们。小脸满是愤怒，扯着嗓子喉道：“你们不许走，给他们道歉！”
“哗！”
“这是谁家的小孩？毛都没长齐，家长在哪里？拉回家好好管教一下！”
“就是就是，看个孩子都看不住！”
大街上先是寂静，接着一阵哗然，有的人倾佩他的勇气，更多的人则是嘲讽谁家的小孩没管住，不自量力。
有一些良知未泯，如丢失生计的几人，连忙上前拉着小孩，想将他拉走：“孩子快走，不要管我们。”
岂料，他们几个大人居然拉不动一个小孩。姜羽摇着头，小心的挣脱他们，重声道：“我不走，伯伯你们让开，今天我要为你们讨回公道。”
“没人来管，那就我来管！没人做的事，那就我来做！”
“浩然，你教出了一个好弟子啊。道法自在人心，将来问道一关，怕是拦不住他。”姜浩然身旁突然出现一个中年男人，看着场中的姜羽，羡慕开口。
他的出现，除了姜浩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出现。只有拓跋家为首的那个男子心有所感，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姜浩然笑着摇了摇头，欣慰道：“世叔，我只是他的引路人，余下的路只能他自己走。未来如何，你我皆掌控不了，能不能有所成就，还得看命啊。”
中年男人摇头失笑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啊，这些年经历多了，看得我比我还通透！”
姜浩然不接话，默默的看着场中对峙的姜羽。
“这次我要教会他的，是仁心！”
“铛！铛！铛！”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意。”
操作台前，一大一小各自挥舞着手中的铁锤，击打在案板上的铁块上。铁块通红，被击打的地方颜色暗了一下，一些杂质被挤了出来。
“打铁还需自身硬，修士修行，就如同这铁块一般，在锤炼的过程中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姜浩然一边打铁，一边对姜羽说道。看似普通的锤炼，却好像敲打在他身上一般，一缕缕黑气从其头顶排出。
对此，姜羽曾问过他为什么，他说是他身体里的暗伤，在打铁的过程中不断被修复。
十八年前，姜浩然受了伤，姜家为其找了很多名医，甚至求到了药王谷。药王谷谷主药傲天说了一句，药石难医，听天命求己身是唯一的生机。
药傲天看在故人的份上，给了一颗一年内可保神魂不灭的丹药，命人抄写了一份手札，让他自己求生路。
后来，姜浩然和李婉清就在山谷内隐居，读手札，问生路。
手札是药王谷第三代谷主所著，上面记载了一些奇闻异事。其中一条是：路过一人家，见一幼婴，出生时死气环绕，生机绝灭。
观其识海，见灵魂被死气侵蚀，思来想去不得其因。如是修士神魂受损，可服用定神花，辅以炼魂法术锤炼，长年累月方可将死气除尽。
锤炼神魂的法术姜家有许多，最后选择了一页残篇，此法是将一个神魂分成天地人三魂修炼。姜浩然利用此法将神魂一分而三，保住其中一魂不灭，锤炼另外两魂。
结合姜家祖上的一法，将两魂依附在铁块上，用特殊的铁锤敲打，精炼神魂，一点点逼出魂中的死气。
这样的锤炼之法，讲究水到渠成，不能一蹴而就。且直击灵魂的锤炼方式，稍有不慎将会让神魂重伤。十多年来，姜浩然每日都要承受神魂之苦。
姜浩然让姜羽和他一起打铁，不是为了锤炼他的神魂。而是为了让他明白这个道理，也是为了修行做准备。
同时，姜浩然在姜羽炼体时，观察其肉身变化，也获得了不少收获，从而印证自身。
两年间，每日清晨，姜浩然会带着姜羽离开山谷，在湖泊旁迎着朝霞打坐，引紫气入体。随后回到谷内，用锤炼肉体的灵草，熬成药液炼体。下午则是通过打铁，逼出体内遗留的杂质。
在此期间，姜羽身体拔高了不少，打铁的操作台都换了三个。
当结束一天的修行后，姜浩然对姜羽说了一句：“再过五日，便是望月城一年一度的拍卖会，明日早晨我们出发，应该会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师姐和师娘她们会来吗？”两年间，他们去过三次望月城，每次出发前一天，姜羽都会带着希翼地问道。
如往常一样，姜浩然摇了摇头，开口道：“她们有事耽搁了，也许到你出师那一天会来。”
“噢！师尊晚安！”
小男孩像是失去了兴趣，自顾的回道茅舍休息。
姜浩然笑着摇了摇头，感叹道：“这孩子为了见到她们，修行刻苦，要不了多久就能踏上修行路了，希望能赶上成仙路。”
……
第二日清晨，两人早早的收拾好了东西，姜浩然给了姜羽一个三尺见方的空间戒，让他将自己的东西收走。之后，两人走出山谷来到湖泊旁，打坐引紫气。
湖泊地处一片森林之中，森林方圆十里，位于望月城的南部，距其约莫千里，以凡人脚力需走上一月之久。
两人从打坐中起身，姜浩然抓着姜羽的肩膀，向北踏空而行，眨眼功夫，两人便离开了森林。直至在路上遇到一个商队，两人在其前方一里处落下。
落下后，姜羽颇为熟练的抓了一把地上的泥土，抹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站在路旁等候商队到来。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姜羽不明白，但是师尊让他这样做，他不能违师命。其师尊则在一旁老神在在。
不过几十息，一个由二十辆马车组成的商队到来。有四辆马车用来乘坐，余下十六辆马车皆装有货物。
为首的马车上走出一个老者，刚要开口，感觉自己被一道神念锁定，有心示警，但不能动弹。
“张伯，怎么停下了？”第二个马车，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得到回应，另一道女声传来：“灵儿，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好的，小姐！”
一个十三四岁的丫鬟从马车中走出，看着眼前的师徒，随后对身后的马车说道：“小姐，有两个奇怪的人在拦在路上，那小孩看着像个小乞儿，另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看不出来。”
“这位姐姐，看你们行进的方向是望月城。我和我师尊想搭个车，不占用你们的马车，我们两个坐在车顶就好。”
姜羽上前对着马车内的人开口道，显然那个女人才是核心人物。
这时，前车的老者感觉到神念收回，自身能动弹了。忌惮地看了姜浩然一眼，对着后车里的人传音，不知道说了什么。
后车的小姐答应了让他们一路，姜浩然一个闪身坐在了第一个马车车顶，姜羽则是沿着车轮爬了上去。
“出发！”
老者让后车的车夫到前车一起驾车，自己则是去后车当起了车夫。
一路上，老者见师徒两人坐在车顶上，观赏着沿路的风景，没有异动，则是放下心来。
因为商队的拉车的马匹，所食的是灵草，所以脚力较好。第三天的一大早，姜羽在车顶上打坐，引入紫气。睁开眼隔着十几里，就能看到一座巨城匍匐在大地之上。
巨城由银白色的石砖堆砌而成，城墙高约十丈，上面站着一个个身着战甲的士兵。整个望月城人口百万，有四个城门。
以四条大道为界，分为四个区域。东西大道长三十余里，南北大道长约十五里。两条大道的交汇处，是城主府，殿宇林立，守卫森严。
半盏茶的功夫，商队来到了南门前。士兵长询问了来意，指挥着士兵检查了货物，直到确定没有问题后放行。
望月城家族势力不少，但是在整个东域排得上号的只有施家。施家历代都在此地躬耕，传承已久，虽族中人丁稀少，但是每一代都有强者问世。
姜羽结识的第一个朋友施仲，就出自施家，施家所在地为城主府。
一行人进了望月城后，师徒两人就与商队道别。两人目标明确，前往城主府。
一路上，坊市不少，凡人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亦有修士在坊市中摆摊，叫卖着一些灵物。
走在南北大道上，姜羽一手持冰糖葫芦，另一手持灵羊肉串，脸上笑容满溢。今年他才八岁，因为待在山谷很少外出，少与人接触，不早熟，还算是个小孩子。
年度拍卖会将至，城中人头攒动，鱼龙混杂。
此时，一行四人驾马而来，两男两女，四人身着兽皮制的衣物。为首者是一个三十岁的男子和一个二十七八的女子。
男子一头短发，浓眉大眼，胳膊和两腿裸露在空气中，青筋鼓起。女子束着长发，姿容上等，皮肤呈小麦色，腰间挂着一根皮鞭。
余下两个少年少女，年约十四岁。少年气宇轩昂，少女清秀美丽。
“滚开！”
几个凡人在街上叫卖，挡着他们的去路。几人熟视无睹，驭使着马匹直冲而过。要不是几人躲得快，逃过一劫，不然被异兽撞上，会血溅三尺。叫卖的货物洒了一地，用于养家糊口的生计，毁于一旦。
“你们怎么能这样？”道路两旁有一些好心人替他们打抱不平，亦有一些年长修士小声提醒：“嘘！你不知道他们是谁吗？他们来自中域的拓跋家。”
“拓跋家又如何，望月城可是施家的地盘！”还有一些年轻的激进者大声道，希望城主府可以制裁他们。
“小伙子，事情这么处理的话，到时候两势力交战，受伤的可是我们啊！”一些年迈的老者摇了摇头，他们也曾年轻过，这种事情经历多了，也就麻木了。
那些失去生计的凡人，发疯似的扑向自己的货物，企图挽救回来。这一幕发生在师徒两人眼前，对此姜浩然没有说话，无声的站在一旁。
姜羽看着一群年长于他的凡人，脸上的笑容凝固，逐渐愤怒起来，抬头望着自己的师尊，露出祈求：“师尊，那些伯伯好可怜，帮帮他们好不好。”
姜浩然摸了摸他的头，然后用手拂过他的小脸，法术一闪，脸上的泥土消失不见，露出一张稚嫩的小脸。对其开口道：“心之所向，小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后果都由师尊帮你承担。”
“可是，师尊您的身体……”
“去吧，不碍事。”
姜羽用力的点了点头，在四人准备离去时，上前拦住了他们。小脸满是愤怒，扯着嗓子喉道：“你们不许走，给他们道歉！”
“哗！”
“这是谁家的小孩？毛都没长齐，家长在哪里？拉回家好好管教一下！”
“就是就是，看个孩子都看不住！”
大街上先是寂静，接着一阵哗然，有的人倾佩他的勇气，更多的人则是嘲讽谁家的小孩没管住，不自量力。
有一些良知未泯，如丢失生计的几人，连忙上前拉着小孩，想将他拉走：“孩子快走，不要管我们。”
岂料，他们几个大人居然拉不动一个小孩。姜羽摇着头，小心的挣脱他们，重声道：“我不走，伯伯你们让开，今天我要为你们讨回公道。”
“没人来管，那就我来管！没人做的事，那就我来做！”
“浩然，你教出了一个好弟子啊。道法自在人心，将来问道一关，怕是拦不住他。”姜浩然身旁突然出现一个中年男人，看着场中的姜羽，羡慕开口。
他的出现，除了姜浩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出现。只有拓跋家为首的那个男子心有所感，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姜浩然笑着摇了摇头，欣慰道：“世叔，我只是他的引路人，余下的路只能他自己走。未来如何，你我皆掌控不了，能不能有所成就，还得看命啊。”
中年男人摇头失笑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啊，这些年经历多了，看得我比我还通透！”
姜浩然不接话，默默的看着场中对峙的姜羽。
“这次我要教会他的，是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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