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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青云观外,两位穿着时尚的女子提着行李箱到了山门口。

    静云:“这就是新建的青云观?比原来的气派多了,原来就是在家里面建个小祠堂而已,连天尊像都只是三张贴画。”

    静琳:“妈妈说修行之人重行不重形,比起这个我更好奇的是妈妈为什么要搬家呢?还搬得这么远,原来的大宅子都住了那么多年了,突然换地方真的挺不习惯的。”

    静云:“听静妍说是妈妈终于搞定了道教协会和民宗局那边,道教协会要我们作为正一的分支回归龙虎山,不然我们这五十人都没有小派连注册成为宗教的资格也没有,没有道教协会使绊子剩下的事就方便很多了,无非就是相关部门跑关系和各种手续,等民宗局承认我们的合法性后我们就能建道观对大众开放,要不我们这建国后才诞生的非官方的道教小分支还得被认定是邪教呢。”

    静琳:“妈妈还是妥协了啊,不过要是按你说的,我们是终于可以领道士证了?过去我在学校和同学们说我是道士他们都不信。”

    静云:“你还没拿到道士证呢?”

    静琳:“没有,你拿到了?”

    静云:“也是,你在新加坡,平常谁也不联系,什么都不知道,回头我陪你去吧。”

    静琳:“我想联系也没办法啊,人在国外,学习还那么忙,根本没空,那些说到了大学就轻松了的鬼话都是骗人的,这一年来我就没怎么休息过,背书背得脑子都晕了。”

    静云:“谁让你学法的?还考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静琳:“你不也学医去了?只是留在了国内而已。”

    静云:“不和你扯,话说我们两个就这么傻站在门口聊天会不会很奇怪啊?”

    静琳:“哈哈,好像是有点。”

    静云:“走吧,进新家看看去,顺便给她们一个惊喜。”

    两位姑娘来到刚进门,发现门后的阴凉处摆着一张桌子,静菲正趴在桌子上戴着耳机睡觉。

    静琳:“呀,是静菲,怎么在这里睡觉?”

    “静菲,静菲!”静云走过去摇了摇静菲的肩膀。

    “我没有偷懒,我就是眯一会儿而已。”静菲惊醒后站起身大叫到。

    静云和静琳被吓了一跳,两双眼睛惊诧地盯着静菲。

    “啊,原来是大姐和二姐啊,吓我一跳,嗯?大姐、二姐!你们回来了!”静菲揉了揉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是静云和静琳后松了一口气,刚想坐下继续趴着,反射弧上来了,惊喜地喊道。

    “哈哈,长高了嘛,就你一个在家吗?其他的姐妹呢?妈妈呢?”静琳笑着摸了摸静菲的脑袋。

    静菲:“妈妈出去了,其他人都在后院呢。”

    “那我们去给她们一个惊喜吧,这个是给你带的,好好守门,别再睡懒觉了。”静云揉揉静菲的脑袋,留下第一个礼袋,和静琳往后院走去。

    静云:“这地方规模还挺大的,看样子妈妈应该没少花钱。”

    静琳:“大是大,但貌似风水格局还是和以前一样,除了房子多了点外,其他方面和老宅子的区别不大,这绿植这石路,完全就是照搬以前那个家里的。”

    两女正聊着往后院走,这时的我正在房顶上辛勤的劳动着。

    讲真我是真的被算计了,她们给我找的并不是一份多么轻松的差事,先是用梯子爬到房顶,顶着烈日的暴晒,在不踩碎瓦片的前提下小心翼翼地清理堆积的鸟粪和枯叶树枝,这其实还不算什么,好不容易把房顶弄干净,接下来还要系着安全绳从房檐上吊下来擦窗户,在十几米高的地方栓根绳吊下来,连个踏板都没有,小风一吹晃来晃去,别提多刺激了。

    “我这是何苦呢,这种事就应该要哪些专业的清洁工来,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终于胆颤心惊地擦完了最后两扇窗户,从清理房顶到现在,全程耗时三小时零二十一分,还真他妈准时,刚好中午十二点了。

    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站到长梯上解开收好安全绳想下去,突然感觉脑袋上滴了水,用手摸了一下闻了闻,好像还有股骚味儿。

    我抬头往上看,一只该死的猴子正朝我这边往下面撒尿。

    “妈的,死猴子,居然你敢往你爹头上撒尿,赶紧滚开,不然抓你了炖猴头汤。”

    话说回来这只猴子我看着好眼熟,总觉得以前见过它。

    “……对了,这不是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遇到的那只抢了曹公公帽子的猴子吗?真他妈冤家路窄。”

    这猴子居然能听懂我说的话,用一个极其蔑视的眼神撇了我一眼,然后爬到窗边靠梯子的地方,用脚往外推梯子。

    “喂,小畜生,嘛呢?会死人的!”看出它的意图我赶忙往下爬。

    然而已经晚了,死猴子用力一蹬,这个时候我正下到大概儿二楼到三楼之间的高度,人顺着梯子就倒了下去。

    运气好的是这地方树多,梯子倒在一棵树上,而我整人扑进了树枝里,那些枝桠刮得我生疼,在压断了不少树枝后噗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哎呀!”

    “该死的猴子,下次别让我逮到你,不然就算是犯法我也要扒了你的皮!”

    这一下我摔得七荤八素,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坐起身的时候嘴里还咒骂着,等完全缓过神来后才感觉好像好像坐着什么东西,刚才掉下来的时候好像是砸到东西了,不过掉下来的时候树杈子打到眼睛上,没看清,到现在视线都还很模糊。

    我站起身揉了揉眼睛往下看,等视线清楚后发现刚才我砸到的居然是个人,是个女孩儿,生面孔,不是那十一个里的,可能是来这里祈福的香客。

    “这下完了!”确认砸到人后我打了个冷颤,全身抖了一阵,急忙查看这人的情况。

    昏迷中,呼吸正常,视线内无外伤,没流血,但不排除内伤和头部重要部位受损。

    “呃啊!”我起身想找静儿他们,拿出手机准备拨120,谁知道地上这个女孩扶着额头站起来了。

    “你没事儿啊,谢天谢地,你先别乱动,待会儿送你去医院检查。”看到她能站起来我松了一口气,手上准备拨出去的电话也放下了。

    “诶诶诶,你干嘛?哎哟,疼疼疼,别掰了,要断了!”

    我想着这地方太大了,找的话太费时间,准备打电话给静儿让她过来,可谁知刚拨通电话,那姑娘上来就抓住我的手用反关节制服把我摁在地上,我本能地想反抗,可我动一下她手上的劲儿就加一倍,疼得我直叫,不由得放弃抵抗。

    “你个小贼胆儿还挺肥的,都偷到这里来了,还敢一屁股坐到我头上偷袭我!盗窃既遂加故意伤害,这次少说判你个三年,律师都不用请了!”

    “大姐,你是怎么的出这个结论的?你听我……额!”我忍着疼吐槽了一句,刚准备解释,这女的一拳砸在我后颈上,我眼皮一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现在回想起来,昏迷前那一瞬间我脑子里想的是:这娘们儿他妈的肯定练过。

    “额,头好疼啊,我昏了多久了?”不知道多了过了多久,我在一个古朴的房间里醒了过来,后脑勺还是很疼,我正坐在床上,周围可视度很低,窗外透进来的黄昏的余晖告诉我已经是晚上了。

    我坐起身想看看现在的时间,翻着口袋找手机,结果口袋里没找到却在枕边找到了,这么想来我在被哪个大姐制服的时候手机好像是掉在旁边了,应该是她们后来捡到给我放旁边了。

    手机上显示已经晚上七点了,现在是夏天,这个时间日落也正常。

    “虽然已经习惯自己的倒霉了,但今天这叫什么事儿啊。”我下床穿好鞋走出房间,青云观里没有电我是知道的,随着太阳最后的一点余晖消失,周围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宇哥哥,你醒了?”身旁传来一个声音,静雯正端着一个烛台朝我走来。

    “嘿,静雯,姐姐们呢?”我笑着问道。

    “大家都在厨房呢,哥哥你也过去吧,快吃晚饭了,你中午就没吃,别生二姐的气,是我们没提前和她讲,她误会了。”静雯走到我旁边说道,用手上的烛台将走廊的灯笼点亮。

    二姐?哦!敢情那位大姐也是这儿的啊。

    “知道了,放心吧。”我捏了捏静雯的小脸说道。

    这个地方太大了,而且房间的相似度非常高,天黑了又看不到炊烟,只能到处走靠鼻子闻,绕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厨房。

    “最后一道菜快做好了,该去叫小宇起床了,你们谁能代劳一下?”刚进门就到听静儿说。

    “不用劳烦了,我自己来了。”我进门说道。

    静妍:“哈哈,我们辛劳的客人来了。”

    静云:“静琳,还愣着干嘛?”

    “对不起啊,是我误会了,还有我下手太重了,十分抱歉。”静琳走到我身前鞠躬道歉。

    “哈哈,可不太重了嘛,从中午到现在,将近七个小时呢。”静瑛用手撑着下巴笑着说。

    静莹:“四姐,你少说两句吧,二姐已经够难堪了。”

    “没关系,我把你坐晕了,你把我打晕了,扯平了。”我微笑着摇摇头,说道。

    静琳:“你早说你是来帮忙的我就不打你了嘛。”

    “你也没给我时间解释啊,我刚想说你就给我来了一下,话说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小偷呢?小偷把你弄晕后肯定是先逃跑吧,没理由留在原地等你醒过来啊!”

    “我那不是被你坐懵了嘛,青云观不许男子入内,看到陌生男性出现在这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先抓住了再说。”静琳摊了摊手,无奈地说。

    “我们这也算不打不相识了,这事儿就这么翻过去吧,正式地自我介绍一下,你好,在下宇文铃,是静儿的……朋友。”我对静琳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你好,风静琳,静儿的二姐。”静琳也微笑着伸出手握住我的手。

    “性格还行啊,长得也还算过关,就是个子有些矮了,”静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我的旁边,眼睛盯着我说道。

    “感谢您中肯的评价。”我转过头去微笑着说。

    “啊,抱歉抱歉,有些情不自禁了,我是风静云,静儿的大姐。”

    “好了好了,大家都坐到位子上吧,准备吃完饭了。”静儿拍拍手站出来说道。

    “来来来,客人请先上座。”静儿很讲究地拉着我到了坐北朝南的位置,然后强行把我按在了座位上,临走时还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今天表现不错。”

    通常来说,一个男人和一群长相端正的美女吃饭,绝大多数人会认为这是一件难得的美事,但事实证明,除非那些美女都是你的老婆,否则这将是一件很让人尴尬且不自在的事,因为当你是这个群体中唯一的一个异性时,她们会将你作为闲聊的话题开玩笑,并且这之中还有一个是你的女朋友,你还不能飙几句骚话还嘴,否则就会显得你很无礼且轻浮,你的人品也会就此遭受质疑,毕竟一般人是不会当着女朋友的面和其他女人耍段子说骚话的,重要的是她们还都是你女朋友的姐妹,没错,就是这么无奈,就像是过年去亲戚家拜年,在吃饭的时候亲戚谈论起了你的成绩,还拿你的成绩和在座的其他同龄的孩子作比较;又或者是你妈当着众人的面谈论起你小时候的黑历史,例如尿床什么的,这个时候你除了礼貌而不失尴尬地笑一笑外还能怎么办?

    “我说,你和静儿各种方面都找不到共同点,你们俩当初是什么好上的?谁追的谁啊?”静琳说着拿起一罐啤酒豪饮一口,脸颊有些泛红。

    管得着吗你?还有,大姐你们这家的道士原来可以喝酒吗?就算可以,你一个修行之人喝成这副酒蒙子的德行真的合适吗?

    “喂喂,你和静儿发展到哪一步了?亲过没有?”静菲看着我,眼睛里冒着星星。

    没有,额,也不对,算是亲过了,一半一半吧。

    “那个,你们男生比较偏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可以拿你最好的朋友举例,多说点细节。”静瑛凑到我旁边小声问道。

    长得漂亮的,默风方面你没戏,别做梦了。

    看看她们问的问题,我除了在心里吐槽两句我还能怎么办?

    静妍:“喂喂,各位,有些失礼了哦。”

    可不是嘛,太失礼了。

    该说不说,静儿做的菜还是很好吃的,这群姑娘是比较偏向素食主义的,为了照顾我做的那好几道肉菜最后基本都让我吃了,就这么着,在这群姑娘的轮番调戏下好不容易熬过了晚餐的时间,帮着忙将喝得烂醉的二姐静琳扛回房间,这个点还要下山,我也回不去了,在姑娘们的邀请下也就留了下来。

    家里面早已经打过招呼了,先是去浴室里洗了个澡,静儿好像是事先就知道我会留下来一样,居然提前就给我准备好了一套换洗衣服,据她所说是放假前就买好了想送我,今天正好赶上了,这丫头挺奇怪的,不过我也懒得去探究她那点小心思,既来之则安之了,过后向众人道了声晚安便回到静儿给我准备的房间里休息了,因为是山上,所以哪怕是我们这里这种半夜也有三十多度的盛夏,在这里依旧凉快,根本不需要空调风扇一类的东西。

    午夜无眠,由于之前睡了一下午的缘故,现在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心中烦闷,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一点钟了,之前借了静瑛的充电宝给手机充电,现在手机的电量还挺充足的,可翻了翻手机,也实在是无事可做,我又不玩游戏又不刷视频,在床上实在躺不住便想着出去走走,穿好鞋出了房间,今晚月色正浓,月光之下周围的一切都清晰可见,周围安静非常,时不时会有响起一两声虫鸣,让人觉得惬意,远离人群,远离喧嚣,我有点明白她们的妈妈为什么要把道观建在这里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这里居然没有蚊子。

    我正在后院瞎溜达着,突然发现后院的门居然开了,不会有贼想不开大半夜跑到这里来偷东西,不是进来的,那就是出去的了,好奇心驱使下,我出了后门,左右看了看,忽然想起一个地方,边往左边的上山路走去。

    正走着有忽然想到我的那个忘年交的老爷子就在这山的另一边,我也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了,这个学期我没少去找他,顺带给他送些吃的,可他都不在,跟个世外高人一样,实际上就是一个脱离社会的疯老头儿罢了,也不知道赶上哪次能见他一面。

    我来到青云观后的一个山坡,这里除了那棵孤独的松树外都是空地,我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有人先到了,她坐在那片草地上,穿着一袭白色长裙,散着长发,身子背靠在树上,明亮动人的眼眸望着绵延的群山,月光下的她显得那样的美丽,那样的纯洁,就像落入凡间的天使,不染半点尘埃,她的眼神带着些许忧伤和期望,她在烦恼着什么吗?她在期望着什么吗?

    我原本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不想打扰了此时的这份宁静,但犹豫了片刻后还是下定决心走上前去。

    “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要是半夜在这里坐久了可还是会感冒的。”我走到她的身旁,扭头看着她说道。

    她好像早就知道我来了,也不看我,只是淡淡地说道:“这可不算什么,早几个月我也是这样坐在这里,穿的也是这身,冷的话做会儿瑜伽就好了。”

    “不高兴?有心事?又或者今天我有哪里做的不到位?”

    “为什么这么问?”

    “都写你脸上了。”

    “有那么明显吗?”听到我说,她用手搓了搓脸。

    “有什么是在下能效劳的吗?毕竟你这个男友的保质期也快到了,最后能发挥点余热也是好的。”我坐到她的身旁问道。

    “你这人真是喜欢多管闲事。”她不知怎么的又生气了,白了我一眼,扭过头去不理我了。

    “喂喂,我没惹你吧?真就女孩儿的心思你别猜呗?”

    “唉!问你个问题啊,你认真回答。”静儿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着我。

    “您请,我尽量。”

    “你宇大人一直号称对女孩子不感兴趣,但说真的,我很好奇,你过去有没有真正地对哪个女孩儿心动过?”

    “干嘛问这个?我想想啊,心动肯定是有的,事实上我对绝大多数长得漂亮的女孩子都有好感,但要真谈到男女上的喜欢或者爱,没有。”

    “你还挺果断的,那么……”

    “嘘,你先别说话,我停下来是酝酿感情,我还没说完呢。”我将手指放在静儿的嘴唇上中断静儿的话语。

    “哈哈,是我着急了,那你继续。”看到我这装腔作势的样子,静儿终于笑了。

    “首先我们要确定一个概念,什么是喜欢或者说什么是爱,外貌上的一见钟情?单纯的最原始的色欲?甚至只是一时的感觉?在我认为这些是非常肤浅的爱,甚至都不能称之为爱,现在的一些人啊,动不动就把爱挂在嘴边,小情侣没事就你爱我,我爱你的,甜言蜜语说得轰轰烈烈,要我说这是对这个字的侮辱,他们认为的爱就是一种感觉而已,感觉来了就在一起,没了就分开,学生群体里尤为常见,可这种感觉可以在很多人身上找到,非常廉价,当这种感觉遇到挑战的时候,那么它很快就会消失,这不叫爱,这叫不负责任的欲望,当这层看似甜蜜诱人的欲望散开后,什么都没有。”

    “对我来说,真正的爱不是一时的冲动,不是一时的放纵,而是长久的陪伴,是相互的扶持与包容,是彼此之间的牺牲与成就,是在长久的岁月里共同的责任与承担,真正的爱一定不是一种瞬间的感觉,而是双方永恒的相守,最典型的就是长得好看的人大家都爱,可总有一天他会不那么好看了,如果那时你还愿意陪伴着他,愿意去发掘他身上的可爱之处,这或许才能称之为爱。”

    “所以我从不轻易去喜欢一个人,因为对我来说,爱上一个人那就是认定了此生非她莫属,从此开始的往后余生都愿意陪她一起去经历,一起去承受,去感受她的美好,去包容她的不足,彼此相互扶持,共同面对生活中的遇到的一切,等到老了之后,彼此之间的情感依旧如年少初见时那样的炽热美好。”

    “真是精彩的讲述,想不到看似没心没肺的宇大人还有这样认真深刻的一面,对你刮目相看了呢。”她愣愣地盯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道。

    “那当然,我该认真的时候还是很行的,不过虽然我的原则是如此,但是因为嫌麻烦的性格导致我对女人的兴趣不大,所以要我真心喜欢上一个人是很难的了。”

    “好好地问起这个,难不成你爱上我了?”我露出邪魅的笑容看着她。

    她先是瞥了我一眼,然后站起身来到我的身前,俯下身子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歪起嘴角笑着说:“对啊,我迷上你了。”

    她这么一搞把我给说愣了,不由得想她是不是在打什么整我的主意,毕竟过去几个月每次我惹到她,她都会露出这个笑容。

    “哈哈哈,想什么呢哥们儿,我回去睡觉了。”静儿看着我笑了出来,说完拍拍我的肩膀便往回走。

    “她认真的吗?哥们儿,她倒是头一次这么叫我。”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