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左边圣人，右边魔头
开阳宫中，陶行舟倒立在练功房中，全身上下仅仅靠右手一根细小的小拇指进行支撑，整个人如同一柄插在大地上的长枪，坚挺不移，左腿宽厚的脚掌之上，横放着一柄比外界常用健身器材要厚重的多的杠铃，上面悬挂的数字居然达到了十吨之多，而面对如此重压，陶行舟却表现的好似一棵老树，根茎盘横交错，任八面来风，依旧巍然不动，宁静无比。
但是此时陶行舟内心却并不平淡，好似狂风卷沧澜，无止无休。
“到前面去。”陶行舟脑海中回想起在回归学园都市的时候发生的事情，白圣宇从车厢前座走来，看了一眼皇甫锋，以不容拒绝的语气打断陶行舟与皇甫锋的辩论，将皇甫锋赶到车厢前列。
“你也是来劝我的？”陶行舟饶有兴致的注视着白圣宇，这个人的经历比陶行舟所了解的更为传奇，与神朝神将一同出现并且还一副熟知的模样，却可以毫不犹豫的对另一名神将出手，他的立场与想法，让人捉摸不透。
“劝你？一个心怀不轨的人自以为是的想法，你觉得我会在意？”白圣宇坐到陶行舟面前，满是鄙夷。
“你也认为我的想法天真？”陶行舟微微皱起眉头。
“天真？”白圣宇轻蔑一笑：“别把我想的和他们一样，你所经历的过去与我相比起来一文不值，确实这世界绝大多数的苦难都是来源于人不该有的欲望，但是你又能怎么办呢？你能消除这些人的欲望？你能阻止他们的仇恨？你能让所有人打开心扉，变得像你一样天真？你的想法是不错，也能构建起一个美好的世界，但是这个世界只存在于想象之中，只要人心中还有物我的区别，你的想法永远只是想法。”
陶行舟默默听着，白圣宇的说法他很明白，但是因为困难就让陶行舟放弃自己的理想，放任仇恨，杀戮，不幸与苦难蔓延，陶行舟觉得自己无法接受，以前没有力量不能阻止那一切的发生，现在有了力量，不去尝试就放弃，那自己获得的力量有什么意义，仅仅只是满足自己私欲的工具？
“我可以先改变自己，再影响自己身边的人，进而影响所有人。”陶行舟盯着白圣宇，面容坚定。
“好听，这种长篇大论，壮志豪情我听到了太多太多了，每一个都是那么让人动容，热血沸腾，和我之前听到的一些相比，你的措辞还是有些苍白无力啊。”白圣宇站起来，来到陶行舟面前，眼神突然变得异常凌厉，他快速抬起手臂，剑鞘啪的一声插在车厢之上，紧紧贴住陶行舟的脖子：“但是你要如何做到呢，欺骗一些无知的傻逼认同你的理想，奉献他们的一切，然后你再利用这些资源强化自己，为自己谋取福利与名声，这种方式我懂，偶像效应，陶行舟，你的内心居然这么黑暗卑鄙，恐怕你身边的人都被你给骗了吧。”
“我不会成为这样的人！”陶行舟双目通红，愤怒让两只眼睛如同恶鬼，他注视着白圣宇，声音中的带着愤怒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没权指责别人的选择！”
“嘻嘻，恼羞成怒了吗，被点破心中的不堪所以觉得愧疚的了吗？”白圣宇转身坐到对面，冷笑一声道：“你口口声声想要用更好的方式解决战争，想要让更多的人过上更好的生活，但是真正的你又付出了什么，一张嘴？几句话？你所要达成你需要的所有条件你都不具备，你无非是再用联合政府，用你的朋友，同事的资源满足自己的需求！”
“我可以……”
“靠你自己？”白圣宇粗鲁的打断陶行舟的话：“你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你有钱吗，你有身份地位吗，你说的话有人会听吗，你解决战争那资源怎么分配，你收留的流民哪来的土地安置，你什么都做不到，除了自己那自以为是天真的理想，你还有什么是你本身可以提供的！”
“我……”陶行舟陷入沉思，不甘心的问道：“所以，我就只能放弃，放弃我的理想，放弃可以拯救的机会，这些东西那些大人物可以轻易做到，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真正会去做。”
“当然不会有人会去做，因为这就是在挖他们的墙角，培养一个和自己同样势力却注定与自己不同路的人，只要脑子没有问题的人都不会去干。”白圣宇撇了陶行舟一眼，若无其事的问道：“为了你的理想，你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如果能让我期望的世界出现，我可以付出我的生命。”突然，陶行舟眼球突出，整个人身体佝偻起来，白圣宇的剑鞘狠狠的砸在陶行舟的肚子上，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无法反应。
“别说什么实现，付出代价的时候没人知道结果，如果都知道结果如何，这世界就没有那么多的选择了。”白圣宇按着陶行舟的脑袋，轻声说道：“而且，别说付出生命这种可笑的话，生命就像你的人格一样，拿它作为保证毫无价值，因为不会有人真的可以收走，要想让别人相信你，拿点实际的东西，能让你真正感受到痛的东西？”
“你来这里，应该不是想用自己丰富的人生经验嘲笑我的吧。”陶行舟抹干唇边流淌出的口水，一双眼睛却变得炯炯有神，“如果你只是想让我放弃，根本不需要说这样的话，我的想法很明确，先保护我身边的人，再扩散起来保护其他人，只要不危害我身边的人，我没有不能舍弃的东西。”
白圣宇注视着陶行舟的眼睛，两者对望足足有一分钟白圣宇才撇开脑袋：“这一点你倒是做到比一些人要好，你的过去确实证明了你可以为身边的人牺牲自己，所以，我也愿意相信你一次，至于你接不接受，就看你自己选择。”
在陶行舟反应过来之前，白圣宇已经将剑鞘一端点在陶行舟额头之上，同时，一股冰冷且锐利的气息从剑鞘之上传递而出，直入陶行舟脑海之中，就像是将整个大脑给切割一样，剧痛无比，但是在这痛楚之中，陶行舟感觉到有某种神秘的讯息粗鲁的灌入脑海神经元之内，深深烙印，永不遗忘，等到白圣宇将剑鞘收回，陶行舟脑海中多出来一大段的东西。
“这是什么？”陶行舟感觉自己大脑膨胀欲裂，这信息太过浩瀚且完善，让人一时难以消化。
“一个傻逼创造的修行法门。”白圣宇白了陶行舟一眼，语气中满是不屑：“因为其中还有丁点可取之处，所以我就保留一些，这个法门可以让你达成你的理想，至于舍不舍得，就看你自己了。”
“不过我给你一个提醒，这法门可不像一般的修行法门，走上这一条路，你就真的赌上了你的一切。”白圣宇手指在剑鞘上轻轻一弹，悦耳剑鸣舒缓陶行舟脑中痛苦：“首先要投入的就是你本身的力量，也就是你的第七感，如果你不能按照你对我们说的去做，或者在你实行过程之中那些被你用于实验的人违背了你的想法，你的第七感就会化作索命的厉鬼反噬你，到时候你会变成何种模样，我都不能确定，但是一定不会是你自己。”
“而且这也只是最初的投入，后面还会不断加大投入是吧。”陶行舟开始梳理白圣宇传递给自己的知识，越看越觉得心惊与震动。
“为了自己向往的世界，你不应该如同向道者一样舍弃一切吗，怎么，真正遇到需要你舍弃的时候，就开始舍不得了？就开始犹豫了？也对，那些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为别人放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所以我才说创造这修炼法门的人是真的傻逼，他还真以为有人会去执行？”
“能力只是最初的投资，如果在修行的时候有些许变故，自己立足的能力就会反噬自己，不再为自己所用。”陶行舟深吸一口气，以第七感为代价并不是让自己感到痛惜，而是按白圣宇给与的修炼方式与代价，这只是最简单，最廉洁的代价，随着向自己希望的世界不断靠近，自己会不断牺牲所拥有的一切，情感，自由，乃至身为人的痕迹，陶行舟沉默了，头一次离自己的梦想如此接近，但是却不敢轻易染指。
“想成为圣人不是这么容易的，真正的圣人以天下心为己心，以苍生欲为己欲，也许你现在可以为了你的理想赴汤蹈火，但是当你真正掌握权力，身居高位的时候，你又怎么能保证自己不变质，尤其是在利用这股力量可以轻易满足自己任何私欲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坐在那个位置！”
“给我一点时间。”陶行舟突然笑了，笑的很释怀：“真是奇怪啊，之前还信誓旦旦的对别人说教，但是真正当机会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居然不敢轻易接受了，我现在明白了，以前自认为可以牺牲所有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会舍不得的，知易行难，看来我的气量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出众，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他放弃了？”皇甫锋看到回到车厢前列的白圣宇，好奇问道。
“他现在才真正让我有了兴趣。”白圣宇嘴角上扬，罕见露出一丝微笑：“他如果果断同意或者拒绝，在我眼中都不值一哂，因为这种人根本看不清自己，也没有价值观念，要么被感性冲昏头脑，要么被理性拉回现实，这两种选择，都是最低等的存在，没有深入探究的必要。”
“但是他现在没有给出你结果？”皇甫锋好奇问道。
“说明他感受到了痛苦，他真正在做出选择，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以及会付出怎样的代价。”白圣宇躺在椅子上，双目空洞，他抬起一只手掌，仔细观望道：“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是最可怕的吗？不是雄主，不是枭雄，也不是霸者，更不是那些如烂泥般的地痞流氓，而是人人口中传颂称赞的圣人，以仁义道德粉饰自己，以大义幸福聚拢信徒，在达成目的之前绝不暴露自己些许私心，这种人是最恐怖的，因为在终局到来之前，没人知道他们的真正面目！”
“大人给陶行舟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修行法门？”皇甫锋好奇问道。
“一个可以排除九成沽名钓誉的人，让自私自利的人绝对不敢尝试的法门。”白圣宇闭上眼睛，语气变得轻柔：“我倒是希望他会选择放弃，因为他如果是那仅剩的一成，那这个人不是真正定乱世，治苍生的不世圣人，就是夺天下，养一人的绝代魔头！”
但是此时陶行舟内心却并不平淡，好似狂风卷沧澜，无止无休。
“到前面去。”陶行舟脑海中回想起在回归学园都市的时候发生的事情，白圣宇从车厢前座走来，看了一眼皇甫锋，以不容拒绝的语气打断陶行舟与皇甫锋的辩论，将皇甫锋赶到车厢前列。
“你也是来劝我的？”陶行舟饶有兴致的注视着白圣宇，这个人的经历比陶行舟所了解的更为传奇，与神朝神将一同出现并且还一副熟知的模样，却可以毫不犹豫的对另一名神将出手，他的立场与想法，让人捉摸不透。
“劝你？一个心怀不轨的人自以为是的想法，你觉得我会在意？”白圣宇坐到陶行舟面前，满是鄙夷。
“你也认为我的想法天真？”陶行舟微微皱起眉头。
“天真？”白圣宇轻蔑一笑：“别把我想的和他们一样，你所经历的过去与我相比起来一文不值，确实这世界绝大多数的苦难都是来源于人不该有的欲望，但是你又能怎么办呢？你能消除这些人的欲望？你能阻止他们的仇恨？你能让所有人打开心扉，变得像你一样天真？你的想法是不错，也能构建起一个美好的世界，但是这个世界只存在于想象之中，只要人心中还有物我的区别，你的想法永远只是想法。”
陶行舟默默听着，白圣宇的说法他很明白，但是因为困难就让陶行舟放弃自己的理想，放任仇恨，杀戮，不幸与苦难蔓延，陶行舟觉得自己无法接受，以前没有力量不能阻止那一切的发生，现在有了力量，不去尝试就放弃，那自己获得的力量有什么意义，仅仅只是满足自己私欲的工具？
“我可以先改变自己，再影响自己身边的人，进而影响所有人。”陶行舟盯着白圣宇，面容坚定。
“好听，这种长篇大论，壮志豪情我听到了太多太多了，每一个都是那么让人动容，热血沸腾，和我之前听到的一些相比，你的措辞还是有些苍白无力啊。”白圣宇站起来，来到陶行舟面前，眼神突然变得异常凌厉，他快速抬起手臂，剑鞘啪的一声插在车厢之上，紧紧贴住陶行舟的脖子：“但是你要如何做到呢，欺骗一些无知的傻逼认同你的理想，奉献他们的一切，然后你再利用这些资源强化自己，为自己谋取福利与名声，这种方式我懂，偶像效应，陶行舟，你的内心居然这么黑暗卑鄙，恐怕你身边的人都被你给骗了吧。”
“我不会成为这样的人！”陶行舟双目通红，愤怒让两只眼睛如同恶鬼，他注视着白圣宇，声音中的带着愤怒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没权指责别人的选择！”
“嘻嘻，恼羞成怒了吗，被点破心中的不堪所以觉得愧疚的了吗？”白圣宇转身坐到对面，冷笑一声道：“你口口声声想要用更好的方式解决战争，想要让更多的人过上更好的生活，但是真正的你又付出了什么，一张嘴？几句话？你所要达成你需要的所有条件你都不具备，你无非是再用联合政府，用你的朋友，同事的资源满足自己的需求！”
“我可以……”
“靠你自己？”白圣宇粗鲁的打断陶行舟的话：“你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你有钱吗，你有身份地位吗，你说的话有人会听吗，你解决战争那资源怎么分配，你收留的流民哪来的土地安置，你什么都做不到，除了自己那自以为是天真的理想，你还有什么是你本身可以提供的！”
“我……”陶行舟陷入沉思，不甘心的问道：“所以，我就只能放弃，放弃我的理想，放弃可以拯救的机会，这些东西那些大人物可以轻易做到，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真正会去做。”
“当然不会有人会去做，因为这就是在挖他们的墙角，培养一个和自己同样势力却注定与自己不同路的人，只要脑子没有问题的人都不会去干。”白圣宇撇了陶行舟一眼，若无其事的问道：“为了你的理想，你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如果能让我期望的世界出现，我可以付出我的生命。”突然，陶行舟眼球突出，整个人身体佝偻起来，白圣宇的剑鞘狠狠的砸在陶行舟的肚子上，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无法反应。
“别说什么实现，付出代价的时候没人知道结果，如果都知道结果如何，这世界就没有那么多的选择了。”白圣宇按着陶行舟的脑袋，轻声说道：“而且，别说付出生命这种可笑的话，生命就像你的人格一样，拿它作为保证毫无价值，因为不会有人真的可以收走，要想让别人相信你，拿点实际的东西，能让你真正感受到痛的东西？”
“你来这里，应该不是想用自己丰富的人生经验嘲笑我的吧。”陶行舟抹干唇边流淌出的口水，一双眼睛却变得炯炯有神，“如果你只是想让我放弃，根本不需要说这样的话，我的想法很明确，先保护我身边的人，再扩散起来保护其他人，只要不危害我身边的人，我没有不能舍弃的东西。”
白圣宇注视着陶行舟的眼睛，两者对望足足有一分钟白圣宇才撇开脑袋：“这一点你倒是做到比一些人要好，你的过去确实证明了你可以为身边的人牺牲自己，所以，我也愿意相信你一次，至于你接不接受，就看你自己选择。”
在陶行舟反应过来之前，白圣宇已经将剑鞘一端点在陶行舟额头之上，同时，一股冰冷且锐利的气息从剑鞘之上传递而出，直入陶行舟脑海之中，就像是将整个大脑给切割一样，剧痛无比，但是在这痛楚之中，陶行舟感觉到有某种神秘的讯息粗鲁的灌入脑海神经元之内，深深烙印，永不遗忘，等到白圣宇将剑鞘收回，陶行舟脑海中多出来一大段的东西。
“这是什么？”陶行舟感觉自己大脑膨胀欲裂，这信息太过浩瀚且完善，让人一时难以消化。
“一个傻逼创造的修行法门。”白圣宇白了陶行舟一眼，语气中满是不屑：“因为其中还有丁点可取之处，所以我就保留一些，这个法门可以让你达成你的理想，至于舍不舍得，就看你自己了。”
“不过我给你一个提醒，这法门可不像一般的修行法门，走上这一条路，你就真的赌上了你的一切。”白圣宇手指在剑鞘上轻轻一弹，悦耳剑鸣舒缓陶行舟脑中痛苦：“首先要投入的就是你本身的力量，也就是你的第七感，如果你不能按照你对我们说的去做，或者在你实行过程之中那些被你用于实验的人违背了你的想法，你的第七感就会化作索命的厉鬼反噬你，到时候你会变成何种模样，我都不能确定，但是一定不会是你自己。”
“而且这也只是最初的投入，后面还会不断加大投入是吧。”陶行舟开始梳理白圣宇传递给自己的知识，越看越觉得心惊与震动。
“为了自己向往的世界，你不应该如同向道者一样舍弃一切吗，怎么，真正遇到需要你舍弃的时候，就开始舍不得了？就开始犹豫了？也对，那些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为别人放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所以我才说创造这修炼法门的人是真的傻逼，他还真以为有人会去执行？”
“能力只是最初的投资，如果在修行的时候有些许变故，自己立足的能力就会反噬自己，不再为自己所用。”陶行舟深吸一口气，以第七感为代价并不是让自己感到痛惜，而是按白圣宇给与的修炼方式与代价，这只是最简单，最廉洁的代价，随着向自己希望的世界不断靠近，自己会不断牺牲所拥有的一切，情感，自由，乃至身为人的痕迹，陶行舟沉默了，头一次离自己的梦想如此接近，但是却不敢轻易染指。
“想成为圣人不是这么容易的，真正的圣人以天下心为己心，以苍生欲为己欲，也许你现在可以为了你的理想赴汤蹈火，但是当你真正掌握权力，身居高位的时候，你又怎么能保证自己不变质，尤其是在利用这股力量可以轻易满足自己任何私欲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坐在那个位置！”
“给我一点时间。”陶行舟突然笑了，笑的很释怀：“真是奇怪啊，之前还信誓旦旦的对别人说教，但是真正当机会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居然不敢轻易接受了，我现在明白了，以前自认为可以牺牲所有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会舍不得的，知易行难，看来我的气量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出众，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他放弃了？”皇甫锋看到回到车厢前列的白圣宇，好奇问道。
“他现在才真正让我有了兴趣。”白圣宇嘴角上扬，罕见露出一丝微笑：“他如果果断同意或者拒绝，在我眼中都不值一哂，因为这种人根本看不清自己，也没有价值观念，要么被感性冲昏头脑，要么被理性拉回现实，这两种选择，都是最低等的存在，没有深入探究的必要。”
“但是他现在没有给出你结果？”皇甫锋好奇问道。
“说明他感受到了痛苦，他真正在做出选择，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以及会付出怎样的代价。”白圣宇躺在椅子上，双目空洞，他抬起一只手掌，仔细观望道：“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是最可怕的吗？不是雄主，不是枭雄，也不是霸者，更不是那些如烂泥般的地痞流氓，而是人人口中传颂称赞的圣人，以仁义道德粉饰自己，以大义幸福聚拢信徒，在达成目的之前绝不暴露自己些许私心，这种人是最恐怖的，因为在终局到来之前，没人知道他们的真正面目！”
“大人给陶行舟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修行法门？”皇甫锋好奇问道。
“一个可以排除九成沽名钓誉的人，让自私自利的人绝对不敢尝试的法门。”白圣宇闭上眼睛，语气变得轻柔：“我倒是希望他会选择放弃，因为他如果是那仅剩的一成，那这个人不是真正定乱世，治苍生的不世圣人，就是夺天下，养一人的绝代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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