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中人，局中局
同一天，昆明第四人民医院精神科异常热闹。
“刘大夫，你看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他这连续几天都做噩梦，真是把人愁死！”
白衣大夫挥了挥手，示意中年女子不要着急。转头看向眼前这位精瘦的少年，问道:
“张阳是吧，来，说说看，是不是高考压力太大了？”
少年慢慢抬起头，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儿子，有什么事就跟大夫讲，哪里不舒服或者有什么心事都可以说！”
少年看了看妈妈，又望了望大夫，道：“能让我妈出去吗?”
正在喝水的妈妈差点喷了出来，狠狠的拍了一下少年的头，“你这孩子！有什么事还不能让妈妈知道了！”
说完，妈妈和刘大夫对视了一下，生气又无奈的走了出去。
“是不是和妈妈有矛盾啊？”刘大夫身体向前倾了倾，又扶了扶眼镜：“这个很正常，并且很多时候父母的观点不一定正确。”
“没有矛盾。”
“那为什么。。。”
“没什么，就是她太啰嗦。而且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不信！”少年说到。
“这样啊，那是其它方面有什么压力吗？比如高考。”
“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一般情况下，压力大才会做噩梦的。”
“我是每天都做！”
“每天都做？”刘大夫停下手中的笔，吃惊的看着少年！
“嗯，只要睡着就会做梦！”
“那你说说，你一般都做什么噩梦！”
“我说出来，你相信吗？”
少年缓缓抬起了头，长长的刘海遮挡不住深邃的眼神，目光相接，刘大夫打了个冷颤，连忙咽了口唾沫。
说道：“这个你放心，我也是行医二十多年了，我是咱们医院心理科主任医师，什么样的情况我都见过。”
“我不觉得我的心理有什么问题，我完全正常，只不过我也很郁闷每天晚上都会做那同样的梦。”
“同样的梦？”
“嗯。”
“之前去过医院吗？”
“去过，检查不出来，身体都很健康，所以我妈才让我来看什么精神科。”
“这样啊。。。那你都做了什么梦！”
少年抿了抿嘴，说到：“每当我睡着，我就会进入一种梦境，这个梦境里的世界似乎是未来世界，因为科技很发达。
人们出行都坐着会飞的汽车，所有人都不用劳动，所有的工作生产都由智能机器人负责。人们只负责享受！
最重要的是，现实中过一天，梦里也是一天！”
少年嘴角上扬，似乎露出某种幸福！
“梦境很真实，我在梦里有自己的父母，有自己的朋友。我还有自己的名字——俊，我亲眼看着自己逐渐长大！我小的时候梦见的是我小时候，我长大了，梦中的我也慢慢长大！一直到现在，梦中的我也是一个17岁的小伙！
梦中的我一到晚上睡觉的时候，现实中的我就到了早上该起床了。有时候我甚至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
少年说的很投入，刘大夫却眉头紧锁，一边听一边拿笔记录着。
少年望着窗外回忆了一下，继续说到：“后来，我遇见了一个女孩，她叫琳，她是我邻居家的外甥女，假期来我邻居家，我们就认识了。然后，我们在那个假期天天在一起。去海边，去草原。。。”
少年突然停住，似乎在享受甜美的回忆。
“所以，这不是噩梦？”刘大夫疑惑的问到。
少年的眼神突然由温柔变的凌厉！
“不，是噩梦！就从上个月开始！”
“上个月？”
“对！”
少年望着窗外继续说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夜空中的月亮平白无故的消失，大地突然震动，海水突然翻滚。
听新闻里说，太平洋板块被挤压出一块1000万平方公里的陆地，相当于太平洋里硬生生多出了一个澳大利亚，导致海平面上升，再加上两极冰山的融化，全世界除了青藏高原外全是海洋。”
“我的天，那确实是个悲剧！”刘大夫点点头示意男孩继续讲下去。
“我和琳被洪水冲进海里，我想拖着琳游上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劲。眼看我们一点一点的往下沉，琳突然推开我，她把挂在脖子上的抛过光的翼龙牙齿扔向了我。
透过清澈的海水，我看着琳一点一点的下沉，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黑暗里。
而翼龙齿却没有下沉，反而飘向了我，当我拿住它的时候突然又放出刺眼的光芒！我下意识的甩开它，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惊叫一声醒过来，浑身湿透。”
“然后就醒了？”
“对！”
。。。。。。
“额。。。这个吗。。。你平时喜欢看科幻小说？？”
少年摇了摇头。
“其实也没什么奇怪，每个人都会做梦。会做噩梦，也会做美梦。”
“我也觉得没问题，只不过我这就像看电视连续剧一样，这个真的正常吗？”
“当然正常，就好像有些人喜欢喝酒，有些人讨厌喝酒。每个人都不一样，你只不过做的梦比较多而已！”
少年犹豫了一下，突然又咧嘴大笑，“那太谢谢了刘医生，我就说我没事嘛！我妈老是大惊小怪的，谁还没做过噩梦！”
说着，少年一挪椅子便跑出了办公室。
“妈！妈！刘医生说我没事!”整个医院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大厅里的妈妈愣了一下，立马又冲进了刘大夫办公室。
“刘大夫，我儿子真的没事吗？”
“没事，小孩子嘛，天马行空的，做梦多很正常。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刘大夫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哦，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出了医院，妈妈和儿子沿着路边长满梧桐树的小路往家里赶。家就在医院附近。
现在是初春，冬季的寒冷还没有完全褪去，妈妈裹着丝巾，双手插进妮子大衣的口袋急促的走着。
后面儿子张阳不紧不慢的跟着。一会够够头顶的树叶，一会踢踢脚下的石子儿！显然心情大好！
也难怪，现在武阳心里的一个结算是被解开了。
关于这个梦，其实从九岁开始就一直困扰着他，为什么是九岁呢？因为在9岁之前，他一直以为人人都像他一样每晚做梦！
直到九岁的那一天，他小小的世界观被颠覆了！他清楚的记得是7月26号的那个炎热的下午。张阳写完作业和几个小伙伴聚在一起趴在地上弹弹珠。
大家扯东扯西的突然年龄最小的汤小包说了一嘴：“前几天做梦变身了奥特曼，刚准备发激光把怪兽打败就被我妈叫醒了。”
“这有啥，继续睡就是了。”张阳一边脸贴在地上瞄准着远处的玻璃球一边回答着。
“我倒是想，后来一连几天都没做梦了！”汤小包用手背抹了把即将滴落下来的鼻涕说道。
听汤小包说完，张阳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他：“你厉害！你还能连续几天不做梦？”
见汤小包没理他，张阳又一次问道：“小包，你真的连续几天没做梦？那是什么感觉？”
“这有啥，我踏马半年没做梦啦！”旁边的大牛抢话道。
张阳楞了几秒！小声嘀咕道：“你还能半年不做梦，那你睡觉在干吗？”
“睡觉就睡觉呗，你还能干吗？”
张阳听完瞬间石化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又立马往家里跑！
这阳子是咋了？
小伙伴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时摸不着头脑。
在张阳的观念里，睡觉就得做梦就好像睡觉就要闭眼一样。他从来没有觉得这是什么问题。
张阳跑回了家，妈妈正坐在床头绣十字绣，现在暑假期间，身为中学语文老师的妈妈也清闲起来！
见张阳气喘吁吁的，连忙把落地风扇转向了他。
“怎么了这是？今天怎么破天荒的自己知道回家了？”
张阳双手撑在膝盖上，咽了咽口水直接问道：“妈，人不是每天都要做梦的吗？”
妈妈愣了一下，又擦了擦武阳的额头：“怎么了？做什么梦了吗？”
“不是做什么梦了，我是问人不是应该每天都要做梦的吗？”
妈妈看着9岁的张阳一连严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谁说天天都要做梦？有就做没有就不做呗！”妈妈一边说一边继续绣着十字绣。
“可是我天天都要做梦！”
“做就做呗！只要早上你能准时起来！别让我喊！”
。。。。。。
显然妈妈并没有很在意他的问题。
从这天开始，小小的张阳动不动就问别人：“你做梦了吗？”“你昨晚做梦了吗？”“那你前天呢？”
学校里的门卫大爷，小卖部的阿姨，甚至交警叔叔，可以说是逮谁问谁。
但是大家基本上都是摸摸他的头，然后笑笑敷衍他一下。
由于大家都不在意他说的话，做梦这事对他也没什么影响，也就不了了之。不过这也始终是武阳心里一个结。
而这次专门为此去了医院，刘大夫好像也很认真很严肃的样子，张阳感到很满意。
毕竟医生的话是专业的，并且人家可是科室主任，虽然张阳不知道的是心理科就刘大夫一个医生。
张阳今年17岁，原本是东北人，因为爸爸张国富是中科院昆城研究所古颈椎动物专家，所以一家人刚好从大东北沿着胡惟庸线搬到了大西南！
所谓古颈椎动物专家，就是研究古生物的。张国富甚至还参与过元谋人遗址的挖掘工作。
耳濡目染，张阳从小就喜欢各种古生物，什么恐龙啦剑齿虎啦猛犸象啦等等。尤其是恐龙，可以说是如数家珍。你随便说出体重和身高，他都能说出来是哪种恐龙！
在这种科学氛围浓厚的家庭里，张阳学习成绩自然不差，目前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几乎每次考试都是班里第一名！
这就是所谓的别人家的孩子！
按照正常情况走下去，在几个月后的高考中，张阳一定能够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
。。。
。。。
张国富从泰国回来，同时给儿子张阳带来了一个礼物！当他来到儿子房间随手把礼物放在桌上的时候，张阳心里一怔！
“爸，这是。。。。模型吗？”
张国富看了看周围，弯下腰小声道：“这是真的牙齿化石！我偷偷带过来的！你可别说出去啊！”
“老爸，我就算说出去人家也不信啊！”张阳一边揣摩着牙齿一边说道。
只见这牙齿化石大概七八公分长，尖尖处略微弯曲！
“我可以挂脖子上吗？”张阳似乎想到了什么！
“可以，我来给你涂一层保护液！不然这化石太脆！”
只见张国富把牙齿化石拿到他独有的一个房间，这里摆满了各种小型化石以及昆虫标本！
他先是把牙齿化石放到双氧水清洗液中，大概放了半小时又拿吹风机吹干，再涂上化石保护液，最后打上一层腊！这个时候化石已经很漂亮。最后又在牙齿根部钻了一个小孔。再把牙齿放在强光灯下缓缓加热！
这个时候，一个完美的翼龙牙齿挂件就完成了！
张阳激动的当天就买了个红绳挂在了脖子上。
“刘大夫，你看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他这连续几天都做噩梦，真是把人愁死！”
白衣大夫挥了挥手，示意中年女子不要着急。转头看向眼前这位精瘦的少年，问道:
“张阳是吧，来，说说看，是不是高考压力太大了？”
少年慢慢抬起头，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儿子，有什么事就跟大夫讲，哪里不舒服或者有什么心事都可以说！”
少年看了看妈妈，又望了望大夫，道：“能让我妈出去吗?”
正在喝水的妈妈差点喷了出来，狠狠的拍了一下少年的头，“你这孩子！有什么事还不能让妈妈知道了！”
说完，妈妈和刘大夫对视了一下，生气又无奈的走了出去。
“是不是和妈妈有矛盾啊？”刘大夫身体向前倾了倾，又扶了扶眼镜：“这个很正常，并且很多时候父母的观点不一定正确。”
“没有矛盾。”
“那为什么。。。”
“没什么，就是她太啰嗦。而且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不信！”少年说到。
“这样啊，那是其它方面有什么压力吗？比如高考。”
“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一般情况下，压力大才会做噩梦的。”
“我是每天都做！”
“每天都做？”刘大夫停下手中的笔，吃惊的看着少年！
“嗯，只要睡着就会做梦！”
“那你说说，你一般都做什么噩梦！”
“我说出来，你相信吗？”
少年缓缓抬起了头，长长的刘海遮挡不住深邃的眼神，目光相接，刘大夫打了个冷颤，连忙咽了口唾沫。
说道：“这个你放心，我也是行医二十多年了，我是咱们医院心理科主任医师，什么样的情况我都见过。”
“我不觉得我的心理有什么问题，我完全正常，只不过我也很郁闷每天晚上都会做那同样的梦。”
“同样的梦？”
“嗯。”
“之前去过医院吗？”
“去过，检查不出来，身体都很健康，所以我妈才让我来看什么精神科。”
“这样啊。。。那你都做了什么梦！”
少年抿了抿嘴，说到：“每当我睡着，我就会进入一种梦境，这个梦境里的世界似乎是未来世界，因为科技很发达。
人们出行都坐着会飞的汽车，所有人都不用劳动，所有的工作生产都由智能机器人负责。人们只负责享受！
最重要的是，现实中过一天，梦里也是一天！”
少年嘴角上扬，似乎露出某种幸福！
“梦境很真实，我在梦里有自己的父母，有自己的朋友。我还有自己的名字——俊，我亲眼看着自己逐渐长大！我小的时候梦见的是我小时候，我长大了，梦中的我也慢慢长大！一直到现在，梦中的我也是一个17岁的小伙！
梦中的我一到晚上睡觉的时候，现实中的我就到了早上该起床了。有时候我甚至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
少年说的很投入，刘大夫却眉头紧锁，一边听一边拿笔记录着。
少年望着窗外回忆了一下，继续说到：“后来，我遇见了一个女孩，她叫琳，她是我邻居家的外甥女，假期来我邻居家，我们就认识了。然后，我们在那个假期天天在一起。去海边，去草原。。。”
少年突然停住，似乎在享受甜美的回忆。
“所以，这不是噩梦？”刘大夫疑惑的问到。
少年的眼神突然由温柔变的凌厉！
“不，是噩梦！就从上个月开始！”
“上个月？”
“对！”
少年望着窗外继续说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夜空中的月亮平白无故的消失，大地突然震动，海水突然翻滚。
听新闻里说，太平洋板块被挤压出一块1000万平方公里的陆地，相当于太平洋里硬生生多出了一个澳大利亚，导致海平面上升，再加上两极冰山的融化，全世界除了青藏高原外全是海洋。”
“我的天，那确实是个悲剧！”刘大夫点点头示意男孩继续讲下去。
“我和琳被洪水冲进海里，我想拖着琳游上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劲。眼看我们一点一点的往下沉，琳突然推开我，她把挂在脖子上的抛过光的翼龙牙齿扔向了我。
透过清澈的海水，我看着琳一点一点的下沉，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黑暗里。
而翼龙齿却没有下沉，反而飘向了我，当我拿住它的时候突然又放出刺眼的光芒！我下意识的甩开它，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惊叫一声醒过来，浑身湿透。”
“然后就醒了？”
“对！”
。。。。。。
“额。。。这个吗。。。你平时喜欢看科幻小说？？”
少年摇了摇头。
“其实也没什么奇怪，每个人都会做梦。会做噩梦，也会做美梦。”
“我也觉得没问题，只不过我这就像看电视连续剧一样，这个真的正常吗？”
“当然正常，就好像有些人喜欢喝酒，有些人讨厌喝酒。每个人都不一样，你只不过做的梦比较多而已！”
少年犹豫了一下，突然又咧嘴大笑，“那太谢谢了刘医生，我就说我没事嘛！我妈老是大惊小怪的，谁还没做过噩梦！”
说着，少年一挪椅子便跑出了办公室。
“妈！妈！刘医生说我没事!”整个医院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大厅里的妈妈愣了一下，立马又冲进了刘大夫办公室。
“刘大夫，我儿子真的没事吗？”
“没事，小孩子嘛，天马行空的，做梦多很正常。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刘大夫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哦，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出了医院，妈妈和儿子沿着路边长满梧桐树的小路往家里赶。家就在医院附近。
现在是初春，冬季的寒冷还没有完全褪去，妈妈裹着丝巾，双手插进妮子大衣的口袋急促的走着。
后面儿子张阳不紧不慢的跟着。一会够够头顶的树叶，一会踢踢脚下的石子儿！显然心情大好！
也难怪，现在武阳心里的一个结算是被解开了。
关于这个梦，其实从九岁开始就一直困扰着他，为什么是九岁呢？因为在9岁之前，他一直以为人人都像他一样每晚做梦！
直到九岁的那一天，他小小的世界观被颠覆了！他清楚的记得是7月26号的那个炎热的下午。张阳写完作业和几个小伙伴聚在一起趴在地上弹弹珠。
大家扯东扯西的突然年龄最小的汤小包说了一嘴：“前几天做梦变身了奥特曼，刚准备发激光把怪兽打败就被我妈叫醒了。”
“这有啥，继续睡就是了。”张阳一边脸贴在地上瞄准着远处的玻璃球一边回答着。
“我倒是想，后来一连几天都没做梦了！”汤小包用手背抹了把即将滴落下来的鼻涕说道。
听汤小包说完，张阳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他：“你厉害！你还能连续几天不做梦？”
见汤小包没理他，张阳又一次问道：“小包，你真的连续几天没做梦？那是什么感觉？”
“这有啥，我踏马半年没做梦啦！”旁边的大牛抢话道。
张阳楞了几秒！小声嘀咕道：“你还能半年不做梦，那你睡觉在干吗？”
“睡觉就睡觉呗，你还能干吗？”
张阳听完瞬间石化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又立马往家里跑！
这阳子是咋了？
小伙伴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时摸不着头脑。
在张阳的观念里，睡觉就得做梦就好像睡觉就要闭眼一样。他从来没有觉得这是什么问题。
张阳跑回了家，妈妈正坐在床头绣十字绣，现在暑假期间，身为中学语文老师的妈妈也清闲起来！
见张阳气喘吁吁的，连忙把落地风扇转向了他。
“怎么了这是？今天怎么破天荒的自己知道回家了？”
张阳双手撑在膝盖上，咽了咽口水直接问道：“妈，人不是每天都要做梦的吗？”
妈妈愣了一下，又擦了擦武阳的额头：“怎么了？做什么梦了吗？”
“不是做什么梦了，我是问人不是应该每天都要做梦的吗？”
妈妈看着9岁的张阳一连严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谁说天天都要做梦？有就做没有就不做呗！”妈妈一边说一边继续绣着十字绣。
“可是我天天都要做梦！”
“做就做呗！只要早上你能准时起来！别让我喊！”
。。。。。。
显然妈妈并没有很在意他的问题。
从这天开始，小小的张阳动不动就问别人：“你做梦了吗？”“你昨晚做梦了吗？”“那你前天呢？”
学校里的门卫大爷，小卖部的阿姨，甚至交警叔叔，可以说是逮谁问谁。
但是大家基本上都是摸摸他的头，然后笑笑敷衍他一下。
由于大家都不在意他说的话，做梦这事对他也没什么影响，也就不了了之。不过这也始终是武阳心里一个结。
而这次专门为此去了医院，刘大夫好像也很认真很严肃的样子，张阳感到很满意。
毕竟医生的话是专业的，并且人家可是科室主任，虽然张阳不知道的是心理科就刘大夫一个医生。
张阳今年17岁，原本是东北人，因为爸爸张国富是中科院昆城研究所古颈椎动物专家，所以一家人刚好从大东北沿着胡惟庸线搬到了大西南！
所谓古颈椎动物专家，就是研究古生物的。张国富甚至还参与过元谋人遗址的挖掘工作。
耳濡目染，张阳从小就喜欢各种古生物，什么恐龙啦剑齿虎啦猛犸象啦等等。尤其是恐龙，可以说是如数家珍。你随便说出体重和身高，他都能说出来是哪种恐龙！
在这种科学氛围浓厚的家庭里，张阳学习成绩自然不差，目前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几乎每次考试都是班里第一名！
这就是所谓的别人家的孩子！
按照正常情况走下去，在几个月后的高考中，张阳一定能够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
。。。
。。。
张国富从泰国回来，同时给儿子张阳带来了一个礼物！当他来到儿子房间随手把礼物放在桌上的时候，张阳心里一怔！
“爸，这是。。。。模型吗？”
张国富看了看周围，弯下腰小声道：“这是真的牙齿化石！我偷偷带过来的！你可别说出去啊！”
“老爸，我就算说出去人家也不信啊！”张阳一边揣摩着牙齿一边说道。
只见这牙齿化石大概七八公分长，尖尖处略微弯曲！
“我可以挂脖子上吗？”张阳似乎想到了什么！
“可以，我来给你涂一层保护液！不然这化石太脆！”
只见张国富把牙齿化石拿到他独有的一个房间，这里摆满了各种小型化石以及昆虫标本！
他先是把牙齿化石放到双氧水清洗液中，大概放了半小时又拿吹风机吹干，再涂上化石保护液，最后打上一层腊！这个时候化石已经很漂亮。最后又在牙齿根部钻了一个小孔。再把牙齿放在强光灯下缓缓加热！
这个时候，一个完美的翼龙牙齿挂件就完成了！
张阳激动的当天就买了个红绳挂在了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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