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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育女秘笈

    香气缭绕,一夜承欢。

    世上最难承受的不是情殇,而是男人的嫉妒。

    紫陌发现自己在一场云雨后变成了哲学家,彼时她正气若游丝地躺在玄容赤裸的胸膛上,本就不干的头发又被汗水重新浸湿,黏黏地贴在她和他的身上。

    玄容的声音带着情事之后特有的沙哑性感,抚着她的头发道:“现在可以解释了。”

    紫陌现在只想去死。

    她神色恹恹地一言不发,玄容也不说话,有一下没一下抚着她头发的手渐渐向下移去,顺着她玲珑的曲线直到腰际,紫陌在那温柔的抚触下打了个哆嗦,开口道:“我说他是我梦里的一个人,长得和你一模一样,你信不信?”

    玄容将她向自己这里又带了带,懒懒道:“那他怎么不叫玄容?”

    紫陌默了默:“我那时候还不认识你,如果认识你,可能就叫玄容了。”

    如果早些认识你,我连梦都不会给他人。

    紫陌本是随口一句话,却自己越品味越觉得有哲理,不由在心底啧啧称奇自己还有如此感性的一面,却又感觉身上一沉,当即脑中“嗡”了一声。

    玄容伏在她身上,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我信你。”

    多动听的三个字,千帆过尽,百花事了,万千言语都只是无聊消遣,相守一生,只靠这三字就能足够。

    紫陌被这真情实意的三个字感动的几乎落下泪来,主动张手保住了玄容的脖颈,要不是玄容之后的动作太过孟浪,她可能会哭得更真心实意一些。

    第二日玄容走后,她又倒头在床上睡到几近下午,才如一抹飘飘幽魂般游荡到院中,抬脚踢在金冠树上,踢得那颗树抖了三抖,而后兰若飘飘忽忽地从树里飘出来了。

    “明年三月初六是你十六岁生辰,你们……抓紧时间,务必要在这之前有喜。”兰若语重心长地废话。

    紫陌觉得今日的阳光实在是刺眼的紧,她这抹幽魂经过昨晚的折腾已然受不了这样明媚的鸟语花香,听了兰若的话不由在心中默默想:照这般热情,有喜不会太远了吧。

    她有气无力对兰若道:“只是不知会是男是女。”

    她这个问题提得实在,一人一魂都默了,而后听见兰若的声音道:“你去寻些方子来调调,兴许有用,你不是习医吗,自己也可以开两副药吃一吃。”

    紫陌纠正他:第一,她习医习得不是妇科,调理保胎这类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其次,生男生女这事儿也不是她说的算,归根到底还得看玄容。最后,全城的药房都在调理怎么生出个大胖儿子来的,像她这样求着生女儿的只怕会被人当做疯子。

    寂静了一会儿,兰若不甚确定道:“你可以试着将生儿子的方子倒过来,可能就会生出女儿了……”

    紫陌顺着他的思路向下想了想,感叹他幸好没在司徒净天面前说出这番话,不然可能会被他飞针给扎成一只活泼的刺猬。

    于是她给了他一个怜悯的眼神,颇为痛心地拯救他的医药观:“众所周知喝凉水会拉肚子,可你见过喝热水便秘的吗?”

    从那天打击完兰若后,接连几天紫陌一直抱着一卷“玉女秘籍”研究。

    书是她偶然从街上地摊淘回来的,老板不识字只当是剑谱卖,却不知这正是紫陌心心念念找生女秘方。因她许久不习药理,再度捡起来时难免痴迷了些,从早膳后就卷着这卷书坐在窗前看,连玄容什么时候站在她背后都不知道,直到玄容二指一伸将书简夹起来,她才恍然又到晚上了。

    紫陌现在对这两个字有着习惯性的恐惧,因为这个时候容易发生恐怖的事。

    恐怖事件的男主角随手翻了翻手中的书简,轻飘飘地笑道:“如何生女儿?看书生出来的?”

    紫陌试图向他解释虽然床事很重要,但调养也很重要,却被玄容打横抱起来怀里向床铺走去,他边走边悠然道:“没错,床事确实很重要。”

    紫陌怒,她明明还有后半句做转折的,竟然被他轻飘飘地断章取义给盖过去了。

    又是一夜被翻红浪,春色无边。

    云雨初歇,紫陌攒了许多口气才恢复了点元气,忍着浑身酸疼地试图与玄容讲道理:“虽然是初尝情事,但你完全可以温柔点。”

    玄容淡淡道:“你若不那般热情回应,我也可以试着温柔点。”

    紫陌被反将了一军,不高兴道:“我哪热情回应了,没听见我嗓子都哭哑了吗?!”

    玄容颇好心地向她解释何为男人的征服欲,便是越是看见对方示弱,越是能勾起他们的欲望加以蹂躏。

    紫陌闻言用看变态的眼光看他。

    后来她照着玄容的变态思维往下想了想,不禁感叹男女思维差异之大,于是牢记了玄容今晚的话柄在之后的某一天晚上玄容向她求欢时,她磨牙霍霍真胳膊真腿儿地反抗了一番。

    若是换做以前的她肯定是弄不过玄容这等高手,如今她却有簌倾公主武功傍身,便愈发胆大包天理所当然的想:就算剑术比不过,赤手空拳总还能打个平手吧?何况她如今是玄容的夫人,哪有夫君真舍得跟自己夫人动手的,最多闹到最后他先服软,然后再由她名正言顺地将他收拾一番,也算报了那几日被他欺负的仇。

    结果她不仅没有猜中开头,连结尾都错得离谱,整个过程辛酸不说,单是那结果就怎一个惨字了得,损了自己一套衣裙不说,还直接导致了第二天连床都起不来,连贴了好几副膏药才救回自己不堪折腾的老腰。

    对此玄容的解释很是云淡风轻:男人的征服欲还体现在另一面,便是对方越强就越想将她折服,具体折服到什么程度还要视对方的反抗强度来定,基本上是正向相持的。

    基本上玄容都能把理拽到自己身后,然后堂而皇之的来对付她,紫陌从前对他的印象是冷淡孤傲,如今几次三番地被算计折腾过后,却是明白了人面兽心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玄容原本住在司天监中旁的皓月宫中,一干家当也一并安顿在了那里,成婚后陆陆续续将东西搬到公主府来,也算是名正言顺地将自己的身家充了公来讨好夫人。紫陌原本以为他不过是个使俸禄的官员,在一颗树顶上坐了几天九死一生地起了家,没背景没靠山想必也没多少身家,然玄容的东西从皓月宫不紧不慢的往这里源源搬来,竟然不紧不慢地搬了有六七天,紫陌看着那些塞满了好几间屋子和库房的奇珍异宝,随手拿起一件在手中鉴别了一番,颇为担忧的问他:“你不会是贪污了吧,怎么会有这么多宝贝。”

    玄容正将她的一缕头发绕在手指上把玩,闻言笑了笑道:“许你尊贵,就不许我有钱了?”又扫了一眼地上琳琅满目的东西,悠闲道:“都是这些年你父君赏赐的老婆本,不信你可以列账去与他对对。”

    紫陌感叹玄冥这国君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赏出去收买臣子的东西回头嫁个女儿就全捞回本来了,如此精明的手段让紫陌敬佩得五体投地,顺手抱了一只紫玉瓶在怀中,手一挥顺理成章地将一屋子的宝贝并库房里的那些都纳入了自己腰包:“既然都是老婆本,那我就照单全收了,可不能反悔。”

    玄容含笑看她一眼,语气玩味道:“全交给了你,我就身无分文了,你养我不成?”

    紫陌颇为大方地点头,道:“养,就当包养了一个小白脸暖床。”话不经大脑一出口,紫陌顿时悔得差点咬了舌头,心惊肉跳地看了玄容一眼,果然发现他的笑容里多了几丝让她毛骨悚然的深意,于是十分没骨气地抱着那只瓶子向后退了两步,玄容呵呵笑着向前进了两步,两人一退一进直到紫陌后背抵在了门板上,眼见玄容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就要伸过来了,她心中一急,听见背后传来一阵有条不紊的敲门声。

    救场如救火,危机时刻能派上用场的人永远都是最可爱的,紫陌横看竖看这个有些唯唯诺诺报信的侍女觉得此丫头生得十分顺眼之,便和颜悦色地听她说完后又从荷包里摸了几颗金瓜子赏了她,说是奖励她平日勤勉做事。小丫头不知自己是哪时勤勉落了公主的眼,直觉被这天降好事砸得晕乎乎的,捧着金瓜子一时找不到北了,直到国师大人一记意味深长却让人后背寒凉的眼神若有若无地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她才如梦初醒,颤巍巍地捧着瓜子儿告退了。

    国君速召他们夫妇两个入宫,说是有要事相商,紫陌本以为是什么关乎国家民生的一类大事便催着玄容换了衣服赶紧启程,一路上她的表情都有点凝重,心想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乱子,反观玄容的表情却是极其轻松,仿佛根本就没把国君所谓的“要事”放在心上一样。

    等到紫陌弄明白所谓“要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后,顿时有种被雷劈过的感觉,国君却很积极地将她拉到一个女子面前,对那女子道:“你来看看簌倾公主,她因早产从小体弱多病,如今都可转好了?”

    紫陌自然知道簌倾的身子的有些弱,然她彪悍了这些年又怎么是一副弱不禁风的身体能承受得了的折腾,兰若曾道:簌倾身体转好,苏莫这些年可谓功不可没。至于如何功不可没的,兰若考虑到她知道后可能会觉得愧疚便一概而过没有提,紫陌心中却十分明白:簌倾欠苏莫的确实比她想的要多得多。

    为紫陌诊脉的这个女子看着年岁似乎比她略大些,面部轮廓十分柔婉,虽然不是绝顶的美人,却十分耐看,为紫陌诊了脉后她笑了笑,道:“公主如今身子已经大好了,依奴看并无大碍。”刚巧这时两位有孕的公主也到了,那女子听了国君令转身去看绯月公主的胎如何了,走过玄容面前时脚步似乎顿了一顿,紫陌抬头张望了一眼绯月微微隆起的腹部,有将视线移到了已经有孕七个多月的大公主雪凝像个球一般大的腹部上,为那场景唏嘘不已,扭头看向玄容时看见一向把别人当做空气的玄容似乎朝为她诊脉的那女子点了点头,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表情,然那女子却回了个笑颜如花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