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目光汇聚
“一切正常吗？那好，打扰了。”明月桥点头。
他转身离开酒吧，拐到大楼的一片阴影之中，空间隐匿发动，身影逐渐消失。
而在酒吧里，陆瑾安悄悄问小杠精，
“实验室的设备能看出对方的进化等级和类型吗？”
“很遗憾主人，不能。”
“算了，不管他，他大概是在摸排吧。”陆瑾安摇摇头。
现在首先要考虑的，还是那个拿到自己丢出去的脑波交流仪，疑似是制造袭击的、然后又“疑似”被政府特工击毙的那家伙。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倒也不错。”
制造袭击的恐怖分子被特工干掉，政府肯定要搜身，应该能发现自己丢出去的脑波交流仪的异常，那样的话，虽然开局不太对，但结果还是如预想一样。
——自己这个弥天大谎倒还能撒下去。
“不过，毕竟我不知道具体情况，谁知道是哪儿的进化者捡到了，然后又出了什么问题。”
“小杠精，你说我们这个计划能进行下去吗？”
陆瑾安在大脑里对小杠精说。
虽然当时他和小杠精讨论计划的时候非常兴奋，毕竟，这事要是成了，他就不用苦巴巴地在酒吧搞兼职攒钱买超基因生物挖矿去了。而且，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异想天开，也太让人着迷了。这种“干坏事”的刺激感，对陆瑾安这个以前非常安分的好学生来说，有致命的吸引力。
但是，他们要做的事，终究是要一人一AI欺骗全世界。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所以，哪怕他们有启明实验室里的黑科技，还有一个确实存在的异星球作保障，陆瑾安的心里仍然没底。
“谁让那些黑科技图纸，只能看，却没材料做呢？”陆瑾安突然想，如果自己有大笔钱买原料，那也不用像现在这样窘迫吧。
“安啦安啦，主人。骗一个还不能光速航行，只能靠天然虫洞的文明，小意思啦。”
“你说得轻巧。”最近老是和小杠精呆一块，听它展望各种前景，陆瑾安已经免疫他的大话了。
“我才高三而已。”
“哦对，雨君姐怎么还不过来。”陆瑾安看着酒吧，现在只有自己和两台清洁机器人在这里，冷冷清清的。
“不知道她请假干什么去了。”
在学府朋克酒吧这里工作了一个月，他和戴雨君也熟悉起来。她是一个喜欢喝酒，也擅长玩儿酒的人，所以，看得出来，她是很爱这份工作的。在很多事情可以线上解决的现在，陆瑾安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请一整天的假。
……
虽然调用了所有公共摄像头，政府派来的特工小队还是没有在两个小时内找到那个可以进行空间移动的进化者。对方那次移动，肯定是到一个对方认为安全的地方去了。
“调出恒阳市所以登记在册的进化者名单，看看有没有空间系的进化者。本次案件，一名可以进行空间移动的进化者嫌疑很大。”
面对又一支空降过来的特工小队，恒阳市警察局原来的一把手程警官只能称是。
邮件的内容被认定为可信后，专案组刚开始思考，照片里的人怎么在不留下痕迹的情况下抵达天台再离开，这支刚敲门进来的小队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没办法，母星进化者稀少，且因为要接受军事锻炼的原因，总是人畜无害的低调样子。他们一下没往那方面想。
特工小队的队长是一名模样粗犷的男子，他补充道，“另一名单独行动的特工无意间和对方打了个照面，直到对方使用超能力才发现不对，紧急开枪，让那人挨了一下麻醉弹，可惜空间移动能力太变态，还是让对方跑掉了。”
程警官看了看之前空降来的警长明少琼，明少琼坐在座位上，没有说话。
一个警员把进化者名册调出来，名册很短，只有三页，整个恒阳市，只有不到50名进化者。
而遗憾的是，这几十名进化者中，没有一个是空间系的，更不要说掌握空间移动了。
“没有登记在册是吗？不过倒也是好事，这样，那个家伙的嫌疑就更大了。”特工队长拍了拍那个调出名册的警员肩膀。
明少琼下达了新的指令，“小王，去联系网络办，李姐，向上级请求网络检索搜查令。拿到许可之后，对所有ip定位在恒阳市的网络账号动态进行检索。”
“明警长，确定这么做吗？”被明少琼称为“小王”的警员迟疑着问，“网络搜查令，这个是有争议的吧。”
34世纪还是很注重保护个人隐私的，尤其是大家都习惯把个人数据保存在云端，如果这些数据的使用没有秩序，那每个人都是“数据裸奔”。所以，虽然有网络搜查令这种东西，但大家都知道，公民不太会同意让自己所有信息暴露，搜查令的使用也非常谨慎。
明少琼冷眼看着他，“破案最重要。特殊情况当有特殊做法。”
“明白。”小王不再反驳。
“明白。”李姐也点头应道。
半个小时后，搜查令终于到手，
一个警员感慨，“重要案件就是不一样，网络搜查令半小时就申请到了。去年的‘克罗连环杀人案’，我们写了十几页的证明都申请不下来。”
“废话，你不想想这次什么案件，真凶再查不出来。机器科技企业和恒阳市的政府非炸掉不可。”
由于一直没有什么关键性的调查结果发布，现在，网络上针对本事件的的言论不断发酵激化。政府和企业都在不断催警察局这边，搞得专案组的压力非常大。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的了。”明少琼瞥了他们一眼，“网络上的言论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幕后黑手。”
有一句话藏在她心里没有说出来：来证明这是人的问题，而不是机器的问题。
网络搜查令秘钥生成，输入秘钥，开始检索。
除非某个公民的什么信息动态一直保持断网状态，否则，这一刻恒阳市所有人记录在网络中的数据都暴露在专案组眼中。
屏幕的检索条不断往下运动…
“警长！你看这家酒吧！酒吧里的表演视频！”
视频调出，屏幕上，一个周身萦绕火焰的男人，在电磁防护罩的隔绝下，凭空出现在舞台中。他的面前，是一台狰狞的军用机器人。
——很明显，这个男人使用的是空间系的空间移动能力。
男人被火焰包裹着，看不清面部。而且，超能力使用时，光学原理拍下的视频会被干涉模糊，不能直接通过对方面部信息来调查身份。
“竟然还这么堂而皇之地登台？他这是要干什么？和军用机器人格斗？”当看到专案组要调查的人，竟然曾经出现在某个公众场合的舞台上，程警官的眼皮跳了跳。
这么个危险分子，他们警察局竟然一直没有登记！
“这段视频是谁发布的？放在哪里？”
“稍等……视频储存在一个私人云盘类网站的数据中心，我去查一下视频上传者……查用户信息需要二级权限……我拿搜查令秘钥试试，ok，成功。”
一个好像还在上学的清秀女孩的面孔和她的身份信息出现在屏幕上。
“姓名：穆少兰。
性别：女。
出生日期：33××年3月25日。
职业：学生。
家庭住址：××××
联系方式：×××
……”
看着还在运动的检索条，明少琼说，“小狼去联系一下这个女孩。去问一下这段视频是在哪里拍到的。”
她稍稍顿一顿，“等等，说话委婉点。旁敲侧击地问。别说你看到视频的事情……问问她最近去过哪些娱乐场所之类的。”
一个警察直接问本来放在私人云盘上的视频，无异于告诉对方：警察局偷窥了你的隐私。
“明白。”
“视频里的那个舞台，在数据库对比一下，是恒阳市的哪个地方？等确认那个进化者出现的地方后，我们出发过去。那里的管理者，总知道对方的一些信息吧。”
明少琼看向特工小队，“那时，可能就要仰仗各位了。如果那个进化者真的在那里，普通警员全副武装也可能有危险。”
在视频里，这个进化者正面击毁了一台军用机器人。这个战斗力，只有同为进化者，又有各种高科技武器的特工小队，才能应对逮捕。
特工小队队长点头。
……
“长官，比对结果出来了，疑似龙凯大厦附近的学府朋克酒吧！”
“长官，我问完那个女孩，她说最近只去过学府朋克酒吧！”
目标确认，，，出发。
他转身离开酒吧，拐到大楼的一片阴影之中，空间隐匿发动，身影逐渐消失。
而在酒吧里，陆瑾安悄悄问小杠精，
“实验室的设备能看出对方的进化等级和类型吗？”
“很遗憾主人，不能。”
“算了，不管他，他大概是在摸排吧。”陆瑾安摇摇头。
现在首先要考虑的，还是那个拿到自己丢出去的脑波交流仪，疑似是制造袭击的、然后又“疑似”被政府特工击毙的那家伙。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倒也不错。”
制造袭击的恐怖分子被特工干掉，政府肯定要搜身，应该能发现自己丢出去的脑波交流仪的异常，那样的话，虽然开局不太对，但结果还是如预想一样。
——自己这个弥天大谎倒还能撒下去。
“不过，毕竟我不知道具体情况，谁知道是哪儿的进化者捡到了，然后又出了什么问题。”
“小杠精，你说我们这个计划能进行下去吗？”
陆瑾安在大脑里对小杠精说。
虽然当时他和小杠精讨论计划的时候非常兴奋，毕竟，这事要是成了，他就不用苦巴巴地在酒吧搞兼职攒钱买超基因生物挖矿去了。而且，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异想天开，也太让人着迷了。这种“干坏事”的刺激感，对陆瑾安这个以前非常安分的好学生来说，有致命的吸引力。
但是，他们要做的事，终究是要一人一AI欺骗全世界。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所以，哪怕他们有启明实验室里的黑科技，还有一个确实存在的异星球作保障，陆瑾安的心里仍然没底。
“谁让那些黑科技图纸，只能看，却没材料做呢？”陆瑾安突然想，如果自己有大笔钱买原料，那也不用像现在这样窘迫吧。
“安啦安啦，主人。骗一个还不能光速航行，只能靠天然虫洞的文明，小意思啦。”
“你说得轻巧。”最近老是和小杠精呆一块，听它展望各种前景，陆瑾安已经免疫他的大话了。
“我才高三而已。”
“哦对，雨君姐怎么还不过来。”陆瑾安看着酒吧，现在只有自己和两台清洁机器人在这里，冷冷清清的。
“不知道她请假干什么去了。”
在学府朋克酒吧这里工作了一个月，他和戴雨君也熟悉起来。她是一个喜欢喝酒，也擅长玩儿酒的人，所以，看得出来，她是很爱这份工作的。在很多事情可以线上解决的现在，陆瑾安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请一整天的假。
……
虽然调用了所有公共摄像头，政府派来的特工小队还是没有在两个小时内找到那个可以进行空间移动的进化者。对方那次移动，肯定是到一个对方认为安全的地方去了。
“调出恒阳市所以登记在册的进化者名单，看看有没有空间系的进化者。本次案件，一名可以进行空间移动的进化者嫌疑很大。”
面对又一支空降过来的特工小队，恒阳市警察局原来的一把手程警官只能称是。
邮件的内容被认定为可信后，专案组刚开始思考，照片里的人怎么在不留下痕迹的情况下抵达天台再离开，这支刚敲门进来的小队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没办法，母星进化者稀少，且因为要接受军事锻炼的原因，总是人畜无害的低调样子。他们一下没往那方面想。
特工小队的队长是一名模样粗犷的男子，他补充道，“另一名单独行动的特工无意间和对方打了个照面，直到对方使用超能力才发现不对，紧急开枪，让那人挨了一下麻醉弹，可惜空间移动能力太变态，还是让对方跑掉了。”
程警官看了看之前空降来的警长明少琼，明少琼坐在座位上，没有说话。
一个警员把进化者名册调出来，名册很短，只有三页，整个恒阳市，只有不到50名进化者。
而遗憾的是，这几十名进化者中，没有一个是空间系的，更不要说掌握空间移动了。
“没有登记在册是吗？不过倒也是好事，这样，那个家伙的嫌疑就更大了。”特工队长拍了拍那个调出名册的警员肩膀。
明少琼下达了新的指令，“小王，去联系网络办，李姐，向上级请求网络检索搜查令。拿到许可之后，对所有ip定位在恒阳市的网络账号动态进行检索。”
“明警长，确定这么做吗？”被明少琼称为“小王”的警员迟疑着问，“网络搜查令，这个是有争议的吧。”
34世纪还是很注重保护个人隐私的，尤其是大家都习惯把个人数据保存在云端，如果这些数据的使用没有秩序，那每个人都是“数据裸奔”。所以，虽然有网络搜查令这种东西，但大家都知道，公民不太会同意让自己所有信息暴露，搜查令的使用也非常谨慎。
明少琼冷眼看着他，“破案最重要。特殊情况当有特殊做法。”
“明白。”小王不再反驳。
“明白。”李姐也点头应道。
半个小时后，搜查令终于到手，
一个警员感慨，“重要案件就是不一样，网络搜查令半小时就申请到了。去年的‘克罗连环杀人案’，我们写了十几页的证明都申请不下来。”
“废话，你不想想这次什么案件，真凶再查不出来。机器科技企业和恒阳市的政府非炸掉不可。”
由于一直没有什么关键性的调查结果发布，现在，网络上针对本事件的的言论不断发酵激化。政府和企业都在不断催警察局这边，搞得专案组的压力非常大。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的了。”明少琼瞥了他们一眼，“网络上的言论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幕后黑手。”
有一句话藏在她心里没有说出来：来证明这是人的问题，而不是机器的问题。
网络搜查令秘钥生成，输入秘钥，开始检索。
除非某个公民的什么信息动态一直保持断网状态，否则，这一刻恒阳市所有人记录在网络中的数据都暴露在专案组眼中。
屏幕的检索条不断往下运动…
“警长！你看这家酒吧！酒吧里的表演视频！”
视频调出，屏幕上，一个周身萦绕火焰的男人，在电磁防护罩的隔绝下，凭空出现在舞台中。他的面前，是一台狰狞的军用机器人。
——很明显，这个男人使用的是空间系的空间移动能力。
男人被火焰包裹着，看不清面部。而且，超能力使用时，光学原理拍下的视频会被干涉模糊，不能直接通过对方面部信息来调查身份。
“竟然还这么堂而皇之地登台？他这是要干什么？和军用机器人格斗？”当看到专案组要调查的人，竟然曾经出现在某个公众场合的舞台上，程警官的眼皮跳了跳。
这么个危险分子，他们警察局竟然一直没有登记！
“这段视频是谁发布的？放在哪里？”
“稍等……视频储存在一个私人云盘类网站的数据中心，我去查一下视频上传者……查用户信息需要二级权限……我拿搜查令秘钥试试，ok，成功。”
一个好像还在上学的清秀女孩的面孔和她的身份信息出现在屏幕上。
“姓名：穆少兰。
性别：女。
出生日期：33××年3月25日。
职业：学生。
家庭住址：××××
联系方式：×××
……”
看着还在运动的检索条，明少琼说，“小狼去联系一下这个女孩。去问一下这段视频是在哪里拍到的。”
她稍稍顿一顿，“等等，说话委婉点。旁敲侧击地问。别说你看到视频的事情……问问她最近去过哪些娱乐场所之类的。”
一个警察直接问本来放在私人云盘上的视频，无异于告诉对方：警察局偷窥了你的隐私。
“明白。”
“视频里的那个舞台，在数据库对比一下，是恒阳市的哪个地方？等确认那个进化者出现的地方后，我们出发过去。那里的管理者，总知道对方的一些信息吧。”
明少琼看向特工小队，“那时，可能就要仰仗各位了。如果那个进化者真的在那里，普通警员全副武装也可能有危险。”
在视频里，这个进化者正面击毁了一台军用机器人。这个战斗力，只有同为进化者，又有各种高科技武器的特工小队，才能应对逮捕。
特工小队队长点头。
……
“长官，比对结果出来了，疑似龙凯大厦附近的学府朋克酒吧！”
“长官，我问完那个女孩，她说最近只去过学府朋克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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