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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逃吧(2)

    夜黑风高之下,几个侍卫被派去执行秘密任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吕平川被派到时,他才终于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场预谋。原来,从一开始,所有人都是注定要死的。

    最近紧锣密鼓的加工期了,这秘密任务执行的较勤,因为他们等不及了,怕这病传染自己身上,而且粮食也不够了。在驻扎点几里外的地方,他们已经挖了个初具规模的大坑,打算时机一到,就把犯人们活埋。

    这一夜,几个挖坑回来的侍卫都很累,而且还饿,几个人暗戳戳地翻出了食物,一人一点就这么分了,可吕平川一看,原本不多的食物,这么一来不是雪上加霜嘛,毕竟那么多人呢,明天怎么分?

    有个人说:“你看这帮人什么样?没几天活头了。等他们一没,不就剩咱们几个了?”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张了张嘴,最后却没有说话,接过食物也就吃了。但他这一夜都过得不安,忽然也冒出一个大但的想法:他得逃!这不属于他!他不是这里的吕平川。

    第二天一大早,他醒来时候,另外几个侍卫不在,应该是换班做任务去了,听领头的意思,最快明晚就能行动了,他的时间不多了。

    下午,人们靠着树,冻得打着颤,毕竟这是冬天,犯人们的御寒衣物本就不多。但好在今天是有阳光的,大家一直休息到现在,难得的休息这么长时间,没人起疑,只是不知不觉中都犯了懒。

    记着那天下午,我迷迷糊糊的要进入了睡梦中,好像当时所有人都沉静着,那天困得出奇。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王寄欢怼了我一下,“唉,清醒点,一会可别睡着了。”“知道知道,谁大白天睡觉啊?”

    他到处观望着,说:“知道就好。”

    没睡着,但又恍恍惚惚做了个梦,要说睡着,却也清晰得听见周围人三言两语,所幸是不是梦也不清楚了,明明是冬天,却浑身都觉得热,直到听见他们喊“宋意”,手上的绳子把我摇醒,在半梦半醒中跟着站起身。热的,亮的,眼前的火光向人逼近,人们慌乱地逃窜,还有火里面的人在哀嚎,在求救,在打着滚,我慌了神,愣住了,脚不听使唤,仿佛变成一棵树,扎了根。

    “嗨!愣着干嘛?跑啊!傻子。”

    这时有人抓着我手腕往后跑,他抓得很用力,跑得也很快,以至于我要跟不上,就和拖着我跑一样。晃神之际,才发现手是可以活动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

    我边跑边喊着:“慢点呗,我跑不动了。”

    前面那人就像没听见一样,头都不回一下,也可能真的没听见,不过我已没力气再喊了。

    我们跑到一条小河对岸,跑到四周没有一个人,跑到我已喘不上气,跑到大脑跟不上身体。跑到我彻底清醒。“王寄欢呢?”我问。

    “等会能见到。”

    我们俩都气喘吁吁,四处望着,最后他也像我一样坐下。从惊魂未定中大脑放空,懒得细想种种疑惑,只是看着这条河,越看越觉得熟悉,自动蹦出了刚穿越时的场景,不会就是一个地方吧?

    等了许久,也没见到其他人,我在傻坐着,等着日头慢慢抵进对面树林里,吕平川往河里扔了颗石头,咕咚一声沉了底。他很自然地拿着传叫机,按了几下没有反应,我说:“这不是我的那个吗?”

    “嗯。”他点点头。

    “可以还我了吗?”

    “给你。”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给我,还感觉刚刚这一切全莫名其妙的。

    我摆弄几下,依旧没任何反应,看来在这个时空是使不了的。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咱们还回去吗?”

    “你傻啊,现在的情况属于趁机越狱。还想着回去?”

    那……这是,越狱了?

    不对不对,“你带我越狱干嘛?你也不回去了啊?”

    “嗯……”他继续往河里扔了几块石头,“其实吧……”

    “宋意!”是王寄欢从身后叫我,笑得很开心,只有他一个人,笑着跑过来搂住我。我看着吕平川,他似乎也在笑。大概被那场大火熏缺了氧,大脑里天旋地转,对这突然而来的自由,也只感到惶恐。一切并非真实的,阴谋论往我怀里钻,还没反应过来,在沉静的落日里,我木然的躯体里,心跳,却澎湃不已,杂乱的思绪暗涌起来。

    我推开王寄欢,需要缓缓,“刚刚怎么回事?”

    “失火了嘛,现在咱们逃出来了。”

    “其他人呢?”

    “管他呢?”他看了眼吕平川,又想起一件事儿,“唉,对,一直有个事儿没告诉你,他是上面派来搜救的。”

    我再缓缓,“你是……救援兵?”怎么看着不像啊?

    吕平川说:“是啊,现在不是带你安全逃出来了?”

    还是不对劲,“那场大火……不会是你放的吧?”

    他点头。

    “那,那,那陈胜他们呢?”

    “不知道了。”停顿一会又说:“他们有他们的命,这是历史里写好的,不是一场大火或者一个人就能改变的。你不用想那么多,我的任务就是来保护你们俩的,等收到组织通知,我们就可以一起回现代了。”

    虽然并没想太明白,只是可惜,这段时间以来的“狱友”就这么分道扬镳了,以后见不到了,不知道广凭叔和寒哥是否还活着,不知道这个陈胜以后会不会起义,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现代,已经麻了。

    我们三个,夜里一路往另个方向逃,怕被官兵再抓住,就让他们以为,我们都死在火里了吧,换个地方好重新做人。路上,吕平川给我俩讲现在的情况,只有我们两个是目前找到的穿越落难者,结合前面种种行为,终于解释得通了,原来他是暗中保护我们的,而且王寄欢这大哥早就知道!从他进监狱碰面时就对上暗号了。

    我问怎么就我不知道,吕平川偷偷说,“要是不告诉这大哥,他容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