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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身世迷雾

    马子言赶紧摆了摆手:“算了,这话还是不说的好。”

    郑无谓急了:“马处长,有什么情况请您畅所欲言,这样才能帮助我们警方及时破案。”

    马子言犹豫不决地看着他:“真的能说吗?我可是道听途说的啊。”

    见郑无谓肯定地点头,马子言接着说:“这事很长时间了,我一直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

    有一年,我记得是丁医生刚到我们医院工作不久。有一天丁医生带着一个老乡来找我,说是从前县医院的同事,到城里来看病的,家属要陪床。

    当时医院的条件不好,只有简陋的行军床。我带他们去仓库拿,半路上碰到了丁医生的女儿,她是叫小蛮吧?

    她刚好放学了,来找丁医生一起吃午饭。那个同事直盯着小蛮看,还问了一句:‘哟,这个女孩你带到这里来了?’

    丁医生很紧张,赶紧拉着那个同事走到旁边去。两个人在一旁说了一会话,然后丁医生就带着小蛮走了,让那个同事跟我去拿了行李床。

    我当时还八卦地问了那个同事一句:‘丁医生的女儿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人直摆手,什么也不肯再说,我也就没有再多问。但是,”他又看了看郑无谓的脸色,见他很感兴趣想要听下去,才接

    着说:“但是后来我发现一个情况,丁医生再也没有带老乡到我们院里来看过病。”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也不是奇怪,这样说吧,我们医院是大医院,乡下人要是有大病肯定选我们医院。

    我们院的医生们每天都要接待不少这样的老乡,帮他们安排床位安排手术。可是丁医生一次也没有。”

    “老乡们怕麻烦他,不来找他呢?也有这个可能吧?”

    “不是啊,我有个同学是华大医院外科的,有一次同学聚会,我偶尔听他说起,说我们医院的丁医生,经常介绍病人去他们医院看病。

    我当时还挺奇怪的,丁医生在我们院很有名望,安排个把病人不在话下,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现在想起来,怕是跟他女儿的身世有关吧。他不愿意让老乡在我们医院来,怕他们见到丁小蛮,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这也是我瞎猜的,你别太当真。”

    郑无谓想了想,问道:“丁医生带着妻子女儿调到你们医院时,他女儿多大?”

    “十三、四岁吧,上初中。”

    “要是小蛮不是丁医生亲生的,她这么大了,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是不是丁医生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收养了她呢?不知道,我不能瞎猜。”

    晚上,郑无谓组的人都聚在了郑家。因为小蛮离不开人,他们只好把案情汇总会搬到了这里。

    小蛮穿着无花的睡衣,像个邻家女孩一样抱着双臂坐在沙发一角,笑眯眯地听他们讲话。

    左小叨先说了在街道居委会和社区了解的情况。

    丁向伦的户籍是2009年转入汉东市的,当时转入的只有他一个人的,一年后,他的妻子柯梦雅和女儿丁小蛮的户籍也转入汉东市。

    户籍上丁小蛮的出生年月是1996年8月12日,出生地是葛南县。居委会和社区工作人员与丁向伦并无太多接触,他们带领左小叨走访了一些丁向伦家的邻居。

    丁向伦住在医院家属楼,邻居也多半是医院的同事或家属。大家对丁向伦的评价跟郑无谓在医院了解到的情况相差无几,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郑无谓把在医院了解的情况告诉了大家。听说马子言的证词后,大家都精神振奋起来。

    左小叨说:“这么说,小蛮的身世可能有问题。那之前针对小蛮的两次谋杀就有理由了,包括这次丁医生遇害,都可能跟小蛮的身世有关。”

    祝建华道:“唉,可惜小蛮糊涂了,不然的话,问问她就行了。”

    无花一直坐在小蛮身边,她握着她的手亲切地说:“小蛮,你记得你的家乡在哪里吗?”

    小蛮抬头看看她,一脸茫然:“家乡?我不就是汉东市人吗?”

    “不是啊,你的老家不是汉东市,丁医生是后来才调到汉东市医院的,你和你妈妈是跟着你爸爸一起从家乡过来的。”

    小蛮瞪大眼睛,不再说话。郑无谓叹气道:“算了,现在怎么问她都不会有结果的。对了,小蛮的家人找到了吗?”

    左小叨“哦”了一声说:“我在派出所查了丁向伦和柯梦雅的亲属关系,还打电话给葛南市局公安局,请他们帮忙协查。

    结果是这样的,他们俩在汉东市没有直系亲属,丁向伦的父母早年去世,有一个哥哥在家乡务农。”

    郑无谓愣了一下:“那这次丁医生的葬礼,怎么没见他哥哥或是家乡的亲戚?”

    “这个还不清楚。”

    “柯梦雅家的情况呢?”

    “柯梦雅的父亲去世了,母亲健在,前几年患上了老年痴呆,丁医生就把她接到汉东市来了。

    柯梦雅去世后,丁医生可能一个人照顾不了她,就把她送进了养老院。柯梦雅是独生女儿,没有兄弟姐妹。”

    “丁医生的葬礼,柯家也没有人来参加?”

    “没有。”

    郑无谓道:“明天,我跟小叨去一趟葛南县,调查一下丁医生家乡亲属的情况,建华你继续盯着局里通讯处的同事,请他们尽快恢复丁医生的手机数据。”

    无花道:“郑无谓,小蛮到底怎么办啊?”

    郑无谓摆摆手:“你自己想办法。”

    无花怒道:“诶,郑无谓,人家可是冲你来的。”

    眼看兄妹俩要吵起来,祝建华赶紧说:“头儿,我的情况还没汇报呢。”

    郑无谓朝他竖起大拇指:“可真聪明,会审时度势,知道该啥时候汇报工作,你说。”

    祝建华捏着鼻子忍着笑:“划脸的那个案子,我今天去见了一位气味专家,咨询什么味道可能在人身上停留的时间很长。专家说香水。

    可是划脸案的两位证人都表示他们闻到的味道不是香水或香料味,专家就说,那就是厨师、下水道工人、化工厂工人,这几类人因为长时间接触有异味的工作环境,身上可能沾染环境异味。

    我去问了那个姓崔的目击者,也问了闻到了凶手身上味道的受害者庄悦,他们都否认了厨房的味道和下水道的味道。

    崔师傅明确地确认,是化工材料的味道。庄悦只能说是好像,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