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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丁向伦的哥哥

    “下一步呢?”郑无谓问。

    “下一步我想请气味专家把一些化工原料的味道放在嗅瓶里,我拿去给目击者和受害者闻闻,看看能不能确定是哪种化工原料,能确定了,就可以锁定犯罪嫌疑人的工作场所了。”祝建华道。

    “Goodjob!”

    祝建华和左小叨鄙夷地发出“嘘”声:“头儿,这英语不地道啊,带游戏腔。”

    “bontravail(法语:干得好)!”

    这声音把大家都吓了一跳,谁也没有注意到,小蛮已经站起来走到了郑无谓身边。

    她紧紧地抱住他的胳臂,脸朝着他妩媚地笑着:“帅哥哥,英语说得很好啊。我来教你说法语啊!”

    大家起着哄:“好啊好啊!”一边站起来奔向门口。

    郑无谓使劲想挣脱小蛮,一连着急地嚷着:“你们别跑啊,等等我。”

    几个人在门口站住:“有啥好处啊?”

    郑无谓咬牙切齿:“我买单!”

    小蛮的手像长在郑无谓的胳臂上,怎么也甩不掉。郑无谓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乖,跟花姐姐在家喝牛奶哈。”

    小蛮拧着脖子,娇憨道:“我也要吃烧烤,喝啤酒。”

    郑无谓无可奈何地苦笑:“我的天,真不知道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郑无谓和左小叨去了葛南县,县城离汉东市大约200公里的路程,是个贫困的山区县。

    县城三面环山,只有一条公路通向山外。县北的南望山山势险峻、风景秀丽。

    以前由于交通不便,山里又没有什么有经济价值的作物,人们只能靠外出打工度日,土地也大都荒废了。

    好多村子里剩下的只有“九九、三八、六一”,也就是留守的老人、妇女和儿童。

    其实年轻的妇女们耐不住与丈夫分离的寂寞,也都选择了跟男人们一起外出打工,村里几乎只剩下了老人和孩子。

    最近几年葛南县在南望山开发了旅游资源,引进投资修建了缆车和度假村,逢年过节和旅游旺季,南望山也是人满为患了。

    郑无谓他们找到葛南县公安局,他们简单地陈述了案情,请求他们配合调查。

    公安局领导很客气,安排局里政治处的李处长陪他们,协助他们调查。李处长打了几个电话,说查到了丁向伦的哥哥家的地址,离县城还有二十公里。

    李处长说:“也可以打个电话,我已经跟他们村里的书记联系好了。”

    郑无谓知道,他不太愿意跑那么远的路,但还是坚持道:“去一趟吧,有些事要当面问,案情重大,辛苦你了。”

    李处长的嘴角把脸扯了一下,算是一笑,慢腾腾地去安排了车。

    这个村子离县城不远,还算是比较富裕的,家家户户都有一幢二层或三层的房子。

    丁向伦哥哥家的房子是二层楼的,看成色和形式,应该是几年前盖的。

    村长已经在丁家门口站着,迎着他们。他显然比李处长兴奋多了。

    省城来人,对这个小村庄来说不是件经常发生的事,他愿意多接触上头的人,打听各路消息,然后凭着自己分析判断做出决策,规划自己和村里人的出路。

    村长点头哈腰地从口袋里拿出香烟来敬给他们。郑无谓和左小叨表示不抽烟,李处长接过烟,村长殷勤地给他点着。

    李处长在路上就告诉了郑无谓,丁向伦的哥哥名叫丁向宽。

    郑无谓走进院子,就看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正在编草筐,见他们进来,只是抬了一下头,面无表情,什么话也没有说。

    郑无谓走到他跟前道:“丁大叔,我是汉东市公安局的,我姓郑。”

    老人抬起眼看了看他:“我又没犯啥祸事。”

    左小叨说:“大叔,我们来是想了解一下丁向伦的事。”

    丁向宽的脖子直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一会。但很快,他就自然地恢复了自己的操作:“我跟他多少年都没有来往了。”

    郑无谓早料到事情不会顺利,想这个老人嘴里打听到丁向伦的事,怕是很难。

    他还是耐心地问着:“大叔,丁向伦跟你是亲兄弟,他遇害了,你真的不难过吗?”

    丁向宽手脚麻利地动作着:“你管我难不难过呢!”

    郑无谓被噎得把脖子往回缩了缩。左小叨接着问:“大叔,您是啥时候听说丁医生遇害的消息的?”

    丁向宽脸色平静:“刚才。”

    村长赶紧凑过来说:“刚才我也是听李处长在电话里说的,就告诉了向宽叔。”

    村长见丁向宽实在太不礼貌,过去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肩膀:“宽叔,人家也是好意,想帮向伦报仇咧。”

    丁向宽的脖子依然梗着:“我啥也不知道,问多少也是不知道。人又不是我杀的,问我有啥用咧。”

    村长急了:“咦呀宽叔,你这样说可不讲良心,你这房子不是向伦出钱给你盖的?”

    丁向宽猛地一下掀开腿上编了一半的草筐,狠狠地用脚踢开它,又凶形恶状地盯了村长一眼,扭头拔腿走进了屋子,“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院子里的几个人愣住,村长尤其尴尬,连忙对郑无谓说:“郑警官,要不我们去村委会坐坐吧。”

    郑无谓摆了摆手:“看样子向宽叔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我们就先回去了。”

    村长道:“那多不好意思。”

    一行人往外走,刚走出院子,紧闭的屋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呜咽,就像一头被摁在水里的老牛从胸膛里发出的悲鸣。

    紧接着,院子门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咯吱”声。郑无谓警觉地回头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发现。

    村长叹着气:“唉,这个丁向宽也是,其实他跟他兄弟的感情很好的,两个人后来翻了脸,怪可惜。”

    郑无谓问:“两个人是为什么翻脸的呢?”

    村长翻了翻眼珠子:“还不就是为了那个女娃!”

    左小叨的眼睛瞪得溜圆:“哪个女娃?”

    村长见上头来的人对这个话题感兴趣。态度更热情了:“就是丁向伦收养的那个女娃娃呀!唉呀你们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