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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未遂的恶行

    郑无谓歉意地说:“想麻烦各位一件事,能不能想办法打听到那个曾去汉东市市立医院找过丁医生的同事。”

    周医生说:“可以是可以,那得慢慢问,医院这么多人呢。”

    郑无谓感激道:“好的,谢谢了。我留下名片给你们,如果有消息了请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郑无谓和左小叨从医院出来,已是晚上七点左右了。郑无谓随手指了指附近的一家酒店,对左小叨说:“今晚就住这里吧,先去吃饭。”

    小饭馆飘散着辣子炒糊了的香气,郑无谓觉得胃在抽动。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告诉自己要耐心点。

    左小叨若有所思,一直没有说话。郑无谓道:“在想小蛮的事?”

    左小叨道:“真是太奇怪了。丁医生收养小蛮,竟然是在她13岁的时候。

    这么大的孩子了,怎么能不记得自己的亲生父母呢?如果说小蛮是因为车祸失忆,那在她失忆之前,是否知道自己是丁医生的养女,而不是亲生的呢?

    对了,你跟丁家走得近,你听小蛮或是丁医生说起过吗?”

    郑无谓努力地思索着:“没有,还真没听他们提过这事。不过一般的收养家庭,对这事都是讳莫如深的,谁会把这事当家常来谈啊?”

    “也对。”左小叨道:“反正丁医生收养一个13岁的女孩,这事是有点蹊跷。我们可以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

    第二天早上,郑无谓和左小叨坐的班车刚到汉东市长途汽车站,郑无谓的手机就响了,是无花打来的,她火上房似地大叫:“郑无谓,小蛮不见了!”

    丁小蛮走近房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她低头看了看锁,完好无损。她迟疑了一会,轻轻地推开了门。

    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想到这里来,而且凭着下意识的直觉,她竟然一路就找到了这里。

    这里对她来说,有一股子熟悉的味道。很亲切很温暧。但她叫不上它的名字,她不是自己的家,她的家里有帅哥哥,有花姐姐。这里没有。

    她走进去。屋里很乱,东西都乱扔在地上,还有些碎玻璃碎瓷片。

    她小心翼翼地迈过地上的杂碎物品,凭直觉直接走向最里面的一间房。这里的味道她更熟悉,几乎让她脑子亮堂了起来。

    可很快,黑暗又笼罩住了她的记忆。她茫然地站在房间里,不和所措。

    她心里的迷糊在加重,头也晕眩起来。她努力站稳,想让自己的思绪清晰,却发现很难做到。

    她的头脑里有很多东西闪现出来,它们在打架,都想拼命占据她的脑容量。

    她不想帮任何一方,因为那样太累了。她任由它们在她的脑子里你争我夺,希望它们自己分出胜负。

    忽。

    一声轻响。

    她没有觉察到,她的身后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人,他步履很轻,像鬼魅一样飘在空气里。

    这个人越来越近,小蛮忽然间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她分辨不出这味道的来源,但觉得很难闻,就本能地偏了一下脑袋。

    小蛮的动作刺激了来人,他迅疾地伸出左手,又狠又紧地勒住了小蛮的脖子。

    熟悉的窒息感又来了,小蛮脑子里的各种东西打架得更凶猛了。她不想再理睬它们,放弃地松掉了所有的紧张,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来人把小蛮放在地上,见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也放松了下来。

    他看着小蛮苍白的脸,没有血色的嘴唇,眼睑下方睫毛投射的长而优雅的阴影,他的喉结咕噜噜地响动起来。他刚下火车,身上充满了汗臭和臭交织着的肮脏和味道。

    他很想先洗个澡,但他忍不住了。

    他伸出手,把小蛮抱到了床上。

    这是一张粉红色的公主床,床幔是粉红色的,床单和被子也是粉红色的,虽然零乱了些,但还是看得出这个房间的女主人的优雅品味和少女心态。

    来人的呼吸和动作都急促起来,手忙脚乱地去解小蛮的衣服钮扣。

    小蛮穿着一件黑色T恤,外面套了一件大红色的厚毛衫。

    毛衫的钮扣很快被解开,来人贪婪地看着小蛮黑色T恤的脖领处露出的一截雪白的皮肤,手指颤抖着去解她T恤的钮扣。

    他的手指慌乱粗暴地动作着,不时接触到的少女的温润皮肤让他血脉贲张,动作也越来越紧张粗鲁。

    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指离开了少女的前胸,接着是手腕,再接着是自己的整条胳臂和整个身体。

    几乎是一瞬间,他发现自己脸与地面呈直角,而且离地面有半尺距离。

    轰,

    随着一声巨响,他的身体重重地被砸向房间的一个角落。

    一个高大的身影直接跳过来,把一只脚狠狠地踏在他的脑袋上:“混蛋!不想活了吧你!”

    地上的男子拼命挣扎着想站起来,高大男子的脚像混凝土粘在他身上一样纹丝不动。

    他身后露出一张短发女子的脸,白净斯文,却带着一股子英气。

    女子的脸离开了地上男子的视线:“郑无谓,你松开脚,他跑不了,快被你踩死了。”

    郑无谓松开了脚,恶狠狠地问:“你叫什么?怎么进来的?”

    地上的男子捂住喉咙,那里被衣领勒出了鲜红的血印:“我叫丁勤,我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

    郑无谓愣了一下:“丁勤?你来干什么?”

    丁勤坐直了身体,气也喘顺了。

    他突然理直气壮起来:“昨天你们去我家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丁向伦死了,我是他的亲侄儿!

    他死了,我有权利继承他的遗产,包括这套房子,我有权利进来。”

    郑无谓不由分地一拳打在了他脸上,丁勤的脸一下子红肿起来。

    郑无谓怒喝道:“先不谈你他妈的权利,你想性侵妇女,就已经犯法了。”

    郑无花拿了条毛巾,用凉水浸透,敷在小蛮的额头上。

    小蛮吁了口气,睁开了眼睛。她一眼就看到了郑无谓,一骨碌爬起来:“帅哥哥,我到处找你。”

    郑无谓正眼也没有看她,推着丁勤往外走,一边对无花道:“带小蛮回家。”

    郑无谓和丁勤走了,小蛮回过神来,盯着自己的公主床,眼神若有所思。

    无花摇了摇她的肩膀:“小蛮,你到这里来干嘛?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小蛮的眼睛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