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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违规的户籍

    小蛮眼睛里的光亮很快就消失了。她觉得脑子里的各路神仙又开始打架了,她烦躁地又闭上了眼睛:“花姐姐,我要回家。”

    无花柔声道为:“这就是你的家呀,小蛮,你好好看看,好好想想。”

    小蛮摇了摇头:“我家里有帅哥哥,这里没有。”

    无花想了想,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着什么。家里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但无花有了一个令她吃惊的发现:

    这个家里除了客厅里的那张小蛮的毕业照之外,没有任何照片。抽屉和柜子里也没有相册之类的东西。

    有女孩的家庭,这样的情况可不多见。

    小蛮已经走出自己的卧室,脚步轻快没有留恋地往外走。

    她走到客厅,突然间停下脚步,左拐走进书房,把扔在地上的一个毛绒小熊拣起来,抱在胸前。

    无花期待地看着她,她像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怯生生地问:“花姐姐,这个我可以拿走吗?”

    无花牵起了她的手:“可以,这里的东西都是你的,你想拿什么都可以。”

    郑无谓带着丁勤回到局里,左小叨吓了一跳:“头儿,你不是找小蛮去了吗?怎么弄了个男的回来?”

    郑无谓把丁勤怼到左小叨面前:“给他做笔录。”

    他自己迈开两条长腿上楼,在局长办公室门前站住,敲了敲门。刘保坤的声音响起:“进来。”

    郑无谓走进去,坐在了刘保坤对面:“师傅,重要情况。丁小蛮不是丁向伦亲生的,是他收养的女儿。

    而且很奇怪的是,是在小蛮13岁时收养的。现在小蛮失忆,我们也无法弄清楚她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

    但据我跟丁医生多年的交往发现,小蛮应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在失忆之前,跟丁向伦夫妻俩关系非常亲密。

    但是也不排除她知道实情,只是不想揭穿而已。我觉得,丁向伦遇害案,再加上丁小蛮之前遭遇的两起谋杀,这一切似乎都跟丁小蛮的身世有关。”

    刘保坤转动着手里的圆珠笔:“丁小蛮恢复记忆的可能性有多大?”

    郑无谓灰心地靠在椅背上道:“丁医生遇害后,市立医院对小蛮的治疗方案的推进完全没有积极性。

    这个也可以理解,要治疗就需要钱,丁医生不在了,谁来出这笔钱呢?还有,我们今天在葛南县见到了丁医生的哥哥。

    他的儿子丁勤游手好闲,在乡里无恶不作。丁医生为了这个不争气的侄儿跟哥哥反目,多年不来往。

    这个丁勤果然无赖。可能是听说了丁医生遇害的消息,竟然跑到汉东市来找到了丁医生的家。小蛮正巧回家,他差点把小蛮……”

    刘保坤吃惊地坐直了身子:“没出事吧?”

    郑无谓道:“没有,幸亏我及时赶到了。师傅你看,丁家唯一的亲属就是小蛮的大伯和堂哥了。

    她大伯没有文化,连县城都没出过。这个丁勤又这么下作,难道还会想办法给小蛮治病吗?”

    刘保坤皱起了眉头:“这还真是个问题。不过现在案件多少有一点进展了,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丁医生的工作和生活、人品和操守几乎毫无瑕疵,根本找不出仇杀、情杀的任何可能。

    现在只能从小蛮的身世这个点入手了。如果小蛮是丁医生收养的,那她肯定有亲生父母啊,想办法找到她的亲生父母再说吧。”

    “这个思路是对的,我跟省厅打个招呼,请他们发函给葛南县公安局,配合我们调查。

    不过,时间过去太久,如果丁医生是刻意隐瞒小蛮的身世,查起来难度会很大的。”

    “我知道,那也得查呀。要是小蛮能早点恢复记忆就好了。”

    丁勤因为私入民宅和侮辱妇女,被行政拘留15天。

    他被关进去之前好像醒过神来了,大声叫嚣:“丁向伦的遗产我是有继承权的,等我出来我就去占着房子,看你们能拿我怎么办!”

    葛南县公安局在省厅的协调下配合调查,在全县范围内查找丁小蛮的原始资料。

    但奇怪的是,关于丁小蛮这个人,葛南县没有任何相关资料。郑无谓把丁小蛮的照片发给葛南县公安局。

    他们输入户籍系统后,也没有发现有匹配的居民资料。而汉东市丁向伦的户籍显示,丁向伦是2009年从葛南县县医院转入汉东市医院,并落户汉东市医院家属楼所在派出所。

    他的妻子柯梦雅和女儿丁小蛮是2010年从葛南县县医院转入的。

    葛南县查实,柯梦雅是葛南县县医院妇产科医生,她的户籍确实是从葛南县转往汉东市的,但丁小蛮却查无此人。

    也就是说,葛南县并无丁小蛮的转出纪录,汉东市派出所却接收了丁小蛮的户籍。

    户籍上转入手续经办民警的名字是邹立群。

    左小叨去了汉东市市立医院所在的金荣街派出所,跟派出所所长联系,想找当年的经办人邹立群了解情况。

    所长为难道:“邹立群已经退休了,正在家休养,听说身体不太好,记忆力也不太好,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记得当年的情况啊。”

    左小叨问了邹立群家的地址,想着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邹立群住在市区的一个高档住宅里,左小叨在派出所片警的陪同下去了小区,恰好遇到了正在楼下晒太阳的邹立群。

    邹立群是个六十五、六岁的老太太,一头银发,很瘦,但精神还算强健。

    老人跟女儿住在一起,腿脚不太灵便,正坐在轮椅上在院子里跟一帮老太太一起聊着家长里短。

    左小叨寒暄了几句,拿出丁小蛮户籍转入页的复印件递给她,问道:“邹阿姨,您记不记得丁小蛮这个户籍的情况啊?她是怎么转到汉东市来的?从哪里转来的?”

    邹立群接着左小叨手里的户籍复印页,戴上老花镜细看着。

    她脸色骤变,摘下老花镜连连摆手道:“我不知道,我哪记得那么多事啊!再说,这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呀。”

    左小叨急了:“阿姨,请您再好好想想,这事可是您经手的呀。”

    老人推起轮的椅就往门栋里走:“我经手的事多了,哪能都记得啊。”

    左小叨还想追过去。旁边的一帮老太太七嘴八舌地道:“小伙子,你也真是的!

    老邹年纪大了,她说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了,你还想打她一顿哪?”

    左小叨被老太太们说得哑口无言,他灰溜溜地收起户籍页,和片警一起悻悻地离开。

    他刚走出小区,手机响了,是祝建华打来的:“小叨你在哪,头儿让你叫上无花一起出现场。快!”

    左小叨郁闷地问:“又啥事啊,我这里还没出门呢。”

    “又有一个女孩的脸被划了。”

    “啊!可是为啥要叫无花去?”

    “女孩死了!”